SSR级道具【凌空虚步】,可踏空而起,高度不限,时间不限,持续一分钟。”
这么一看,云逐月瞬间眼前一亮。
她没去过归离城,那么【幻影移形】于她无用;一分钟的时间又不足以去往那么远的地方,于是也没什么用,而且这两个无法带上阿离。
这个【御剑乘风来】,倒是完全满足她的需求。
她道:“兑换【御剑乘风来】。”
系统::“好的宿主,耗费1000心动值,兑换SSR级道具【御剑乘风来】。”
眼下要紧之事已经解决,云逐月心道,那不如先回家处理事宜,早一日去总归是好的,便道:“小阿离,你先且等等,问去去便回。”
说着拉着阿离坐下,一蹦一跳朝着沈砚舟住处走。
“当当当。”
她敲门,却无人应答,又是敲了几下,才勉强有人应声,沈砚舟问:“谁?”
声音离得很远,估计是在卧室内,且听着很是虚弱。
看来沈砚舟的情况比她想象中还要差。
云逐月道:“是我,逐月。”
立即,便听得一阵阵稀里哗啦之声,紧接着是扑通摔倒声响,还有诸如其他的各种慌乱噪音,不多久,面前的门打开,沈砚舟开了门,急道:“师妹你如何?!”
他面色很是苍白,只着里衣,惯常高束起的长发散落着,瞧着满脸病容,见云逐月面色并无异样,且行动自如,这才松了口气。
云逐月道:“我无妨,你这是怎么了?”
被邪祟反噬?历来只有斩杀邪祟之时,才会被怨念极高的邪祟诅咒,难不成是……
果不其然,沈砚舟“啐”了声:“是任鹤鸣。”
这任鹤鸣,活着招人恶心,死了还险些要了沈砚舟半条命。
云逐月道:“我这几日便要去归离城,本想来问你要不要前去,如今看来,你且先养病,待身子骨养好了,我们再一道出去历练。”
一听她还要出去历练,沈砚舟的面容更是白了几分,而听到此次他无法前去,更是脱口而出:“需要几日?”
“五日左右。”云逐月道,沈砚舟面容这才稍稍缓和,不知哪来的力气,忽地上前攥住了她的手,又在触碰了一瞬间惊觉自己在做何事,面色一红慌忙松开,甚至将门都关了大半,从那小缝中,纠结许久道:“师妹,还记得我在虚雾境中所说么?”
云逐月记得,沈砚舟说,她是他心爱的姑娘。
可她对沈砚舟,却只有同门之情,若说此前的故意接近和刷心动值,那不过是为了赚取心动值罢了。
她摇摇头:“虚雾境内,见到那邪龙后,我的记忆便出现错乱,记不得很多事了。”
沈砚舟一怔,看她的神情好半晌,道:“那便,待师妹回来再说。”
此话后,两人便无言,云逐月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尴尬,草草寻个由头便离开了。
走后没多久,她拐道去了裴凌川处。
裴凌川正收拾行囊,他要带的东西不多,仅一个一手便能提起的法袋,见云逐月来,他道:“师妹前来为何事?”
云逐月道:“大师兄,在去归离城前,我想先回趟家,若是大师兄觉时间仓促,可不随我去。”
裴凌川敛了笑意,道:“怎么了?是家里出了事?”
云逐月点头,裴凌川并未再追问,道:“既是同宗门,那便是一家人,师妹的事,便是我的事,我同你一起去。”
云逐月有些感动,道:“那,今日去可好?归离城后日开启,我想尽快解决。”
裴凌川自是点头同意,道:“那半个时辰后,师妹来此,我们御剑而去。那阿离师弟……”
“我带他去。”云逐月道,裴凌川不由发笑:“师妹,御剑术并不是儿戏。”
逐月师妹修为不过练气,连筑基都未到,御剑于她而言谈何容易?
云逐月道:“前些日子师尊传授过我,这几日我也多加练习,师兄不必担忧的。”
说罢,不等裴凌川再度发问,又道:“至于二师兄……他不前去么?我方才敲他房门,他并未应声,难道是不在?”
“是。”裴凌川道,面色难掩担忧,“砚舟回了沈家,不知所为何事。”
半个钟头后,裴凌川惊异不已,道:“师妹果真……冰雪聪明,一点便通。”
心道,逐月师妹的御剑术竟真如此出神入化,连他都自愧弗如,不免感慨,逐月师妹在雾都斩杀蛇妖之事他已听闻,却对真实度抱有怀疑,如今来看,师妹果真不同凡响。
云逐月一脸骄傲,方才她使用了【御剑乘风来】,如今御剑术登峰造极,不仅如此,她还能带上阿离。
阿离此时被她拽在身后,一道站在空玄剑之上,刚站上,云逐月便回头道:“阿离,你快些将手放在我腰上,不然一会飞很高你掉下去如何是好?!”
说罢还不放心,双手被她一把抓起强迫按在腰间,还检查了许久看他又没有偷偷松开,见老老实实放在她腰间,这才满意。
云逐月提气,只觉素日虽认主、却无法得心所欲随意运用的空玄剑在她脑中早已熟练通透,尤其是御剑术,她觉每一寸高度、每一米距离,甚至是各种速度,在她眼中简直是信手拈来!
“阿离,准备好咯!”云逐月道,空玄飞起,“我要带你回家啦!”
第三十七章 云家
云家坐落于江北富庶地段云溪城, 四面均为平地,一条宽河奔涌而过,加之云溪城周遭盛产薄云锦, 因此云家布料成衣生意很是兴隆旺盛。
不过这也都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如今的云家, 可以说是强弩之末, 气数已尽。
气数已尽的原因很简单, 是因为云逐月那便宜爹。
云逐月她娘云宛音为云家独女,她爹娘将云家给发扬了光大, 又将这云家的刺绣、锦织手艺学了个通透。
她爹娘走后,便是继承了云府。因是久居深闺的大小姐,对外界没什么概念,一日出去后遇到地痞流氓,是一容貌俊雅、举止不凡的秀才将其救下的,便如话本子一般, 对这秀才一见倾心,最后聘礼也没要, 草草嫁了。
这秀才, 自就是江浩澜。
起初, 江浩澜对云宛音到也算事事照付, 待云宛音有了孩子后,这情况就完全变了, 不仅时常不归家, 还将云宛音手下铺子都接管了去,对她说什么你安心养胎一切有我,哪有女子掌管生意之类的话,竟是将单纯至极的云宛音给架空了去。
云宛音看清江浩澜, 是在云逐月将出生一个月有余,一个女子抱着新生孩子找上门来,说这是江浩澜的女儿。
江浩澜给她跪下,痛哭流涕承诺,只会将这母女二人送出府邸,日后断不会再出现此事,还是云宛音看这母女二人可怜,令江浩澜给她们些银两,以免日后日子太难过。
谁料,江浩澜竟是在外盘了处别院,将那母女二人养了起来!
云宛音发现此事,是因得有日她查看此前自己父母留给自己的嫁妆,发现少了几千两银票!
后盘问之下,才知,江浩澜是压根没打算放弃,提到嫁妆,立即原形毕露,说些什么“你一个女子,要这些钱作甚”之类的话,气得云宛音将嫁妆尽数藏起,在住处终日吃斋念佛,连带着对亲生女儿的关怀也少了不少。
娘不管,爹不亲,原主这才养成类那般纨绔模样。
总结便是,原主在被她夺舍之前的处境便是,出轨的爸,窝囊的妈,贴脸开大的庶妹和愚蠢的她。
眼看江浩澜这蠢货还要扶正百卉、赶云宛音出去,虽未继承对这娘的感情,云逐月也气得牙痒痒。
不消半个时辰,空玄便在云溪城城门口稳稳停下,云逐月跳下剑,险些摔倒,尴尬笑声:“哈哈,第一次御剑,不熟练,不熟练。”
一边抬手扶阿离下来,心道,她都能险些摔个狗吃屎,那阿离不得摔更厉害?却见阿离稳稳当当,轻盈如鸟鹊从空玄上跃下,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初次御剑,已是极佳。”裴凌川夸赞,从他的弭邪剑上跃下,“师妹御剑术甚是熟络,几次我都险些跟不上。”
“师兄谦虚了。”云逐月道,一路上好几些次,她本欲加快速度而来,又看到裴凌川已是跟不上,才降缓速度等候的。
三人提步进入城内,刚踏出城门的一刻,便听得周遭来往路人窃窃私语:“这便是云家大小姐?”
又有人道:“嘘,什么大小姐,很快便不是了!她爹不正要逐她同云夫人出府么?!”
“要我说,这云老爷也是,谁不知他起家全是因得他这发妻?结果他倒好,天天家也不回便算了,还要扶正外室?!”
“你是不知这云逐月都做了什么,我同你讲,你莫要声张,我听说啊,前几日,她可是设计毁了那江姑娘的脸!”
“竟有此事,真真恶毒!”
“可不是么,所以云老爷才忍无可忍啊……”
……
“断章取义,实在不可取。”裴凌川摇头道,便要上前同那些城民理论,被云逐月拦下,不解:“师妹这是为何?百姓愚昧,随意议论不实之事,实在是有损师妹声誉,我上前也只是阐述事实,断不会与百姓发生口角。”
“师兄,即便你去理论,他们也不会信的。”云逐月解释,“百姓不过是想听他们愿意听到的。外室女被嫡女长期打压欺辱、后夺回一切的故事,师兄想必也听过不少了。”
这种故事最能激发百姓同情,即便她们上前理论,谁又能将自己的位置放在她这边换位思考呢?
人总是不由自主地偏向心中认为的弱者,理所应当为弱者说话,即便有时错是弱者所为。但百姓们不在意,他们无法理解高门之家,只是为了自己心中的不满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罢了,倒算不上多么正义。
裴凌川哑然,思及此,叹口气,见一旁阿离默不作声、神色淡淡,道:“阿离师弟,若是你,会如何做?”
阿离眸色仍旧无甚波动,淡漠道:“杀了。”
愚民而已,杀了便是。
声名乃身外之物,他不甚在意,况且这万千年间,想要讨伐他的修士成千上万,不过是来一波杀一波罢了,为何如此在意世人眼光。
只是,在闻及愚民对逐月这小丫头的流言后,他心中难得愠怒。
若是此时为原身,那倒是省力不少。
裴凌川愣了片刻,发笑:“阿离师弟真是风趣,也好,当这些声音不存在便是。”
他说着,心觉有些不对,但为何不对他却说不上来。阿离师弟的神色几乎从未变过,他也无法分清方才究竟是玩笑话还是真心所说,但阿离师弟修为有限,想来也无大碍,只是又叮嘱了阿离“日后莫要如此”“当心有心人听到”之类尔尔。
云府位于云溪城东南面,是云府鼎盛时期所建,从门外老远的街道便开始雕梁画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大门大宗,瞧着便是钟鸣鼎食之家住处,只是如今只不过苟延残喘、败絮其内罢了。
云逐月刚步至门口,便有门口两名小厮上下打量她们几人,其中一名道:“大小姐!”
便就要开门让她进去,而另一名却使了眼色拦下,小声嘀咕了句什么,方才那名虽面有迟疑,却并未直接开门,而是上前来道:“大小姐总算回来了,小的这便进去通报!”
“通报?我回我自己家还用通报?”云逐月蹙眉,另一名小厮笑道:“大小姐,这山雨欲来,如今变天多快呐,今日是嫡小姐,明日可就说不准了,还请小姐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日后,也好留一条退路不是?”
这话摆明就是说她如今地位大不如从前,看来江浩澜要将她同云宛音逐出家门一事是满城传遍了,现在连下人都敢给她脸色了。
云逐月神色一冷,正欲上前,一阵气流猛然袭来,眼前小厮们被尽数击倒,口吐鲜血,双双昏厥了过去!
云逐月惊讶转身:“大师兄?”
在场有这般能力的,怕是只有裴凌川了。
裴凌川却同样错愕:“不是我。”
即便他的修为已至筑基,方才那股气却也不是他这阶段的修为能使出的,况且,他始终秉持好言相劝之理,断不会随意出手伤人。
“那会是谁?”云逐月疑惑,甩甩头,心道,难道是空玄剑看不过自己主人受欺辱、自己出手了么?那倒也不是没可能,便抬手拍了拍腰间空玄安抚。
阿离收手,指间灵力瞬时消散。
不入流的东西……
方才他心口难得震怒,远在千万里之外的原身竟是有了反应,抬手渡了一道真气而来,虽只是一道轻微灵力,于他而言,也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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