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给我杀了他们!”城主着急了,其他正常的侍卫没想到刚刚还在和他们并肩作战的兄弟会突然变成一滩脓血,都吓得不敢动,城主见此,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个玉牌,企图用玉牌来抵挡梁家人的咒语。
说也奇怪,在玉牌拿出的刹那,怪物们还真的停止了融化,楚弦月赶紧拍拍鹤龄,那肯定就是他们要找的神砖!
鹤龄似猫儿一般轻巧跳下房顶,飞快窜到城主身后,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玉牌,刹那间,怪物又重新开始融化,玉牌也变成了一块砖头。鹤龄没有停,迅速又回到楚弦月身边,扛起楚弦月就往来时之地飞奔而去,路上,意外地碰到了无祯,看她背着行囊,似是要离开月牙城。
楚弦月看看追兵没来,让鹤龄停下,告诉她城主府那边的战况,然后问了她一句:“梁小姐一个人是要往哪儿去?”
“去画世间百态。”
楚弦月看她仍是一身道服,明白了,离开之时朝她挥了挥手:“三眼道长,一路顺风!”
第52章 心动
回到西漠岭,将神砖登记上,程秉润便与他们告别走了,安明姣虽有留恋,但也没说什么,二人分开地极为和平。
这让楚弦月有些意外,不禁问:“你们就这样结束了?一点都不伤心吗?”
对于楚弦月的问话,安明姣也很奇怪:“不结束还能怎么办?一开始就知道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更何况总共才个把月的情分,再深能深到哪里去?”
这……
合着她这旁观者,都比他们两个要入戏更深。
“既然知道不可能,你为何还要与他鬼混?”楚弦月想不通。
安明姣说:“我十四岁那年跟的四太太,两年后因为表现好,四太太将我提做了大丫鬟。大丫鬟要给太太守夜,太太睡里间卧房,我睡外间的小榻,随时听候差遣,有时候老爷来了,他们在里面亲热作弄,我就在外间听着,听着他们一会儿心肝,一会儿宝贝的叫。”
她在四太太身边伺候那么久,第一次知道温柔端庄的四太太原来还有那么放浪的一面。
听着听着,她心中的春情也被撩拨了起来,她也想试试与人搂抱交好究竟有没有他们叫得那么快活?
按她的年纪让四太太指婚也是可以,只是,她才刚提做大丫鬟,现在就开口指婚,未免有些不妥,于是便又等了两年,谁料还没来得及让四太太指婚,就把小少爷给弄丢了。
那天与程秉润同逛花街,看到那么多勾勾搭搭的男男女女,她心思就不平静了。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嫁人,还有没有机会体验那种快活滋味,所以在后来程秉润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她没有拒绝,而是半推半就地被他拉去了一处角落,与他不管不顾地纠缠了一回。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找到神砖寻回小少爷,但至少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就算是死了,也少了一桩遗憾。”
安明姣说完便与他们告辞走了,楚弦月想,或许在这朝不保夕的日子里,安明姣不留遗憾的做法才是对的。
回到家里,他们世界还是白日,今天抱柳镇格外热闹,鹤龄往外打听了一下,原来是新上任的县太爷来了,当地乡绅为了巴结他,又是敲锣,又是打鼓,又是放炮仗,还在酒楼里大摆宴席。
听着那敲锣打鼓地声儿,楚弦月这个前朝公主,莫名有一种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难受感觉,或许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改朝换代并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换了一批人做权贵而已。
锣鼓声太响了,吵得楚弦月没法睡,索性把鹤龄叫出来教她缝衣裳,至少下次这种简单的事不用再央着他了。
穿针引线,看着不难,在鹤龄的教导下,也确实不难,楚弦月很快就上手了,不禁有些得意:“就是把两块布缝到一起,简单。”
说完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没有找到破的地方,又抬头看看鹤龄身上,鹤龄飞檐走壁,打打杀杀,衣裳最是不经穿,他也不是个讲究的人,要是没有破太多,便还是照样穿着。
楚弦月看看他身上的破的地方,朝他招了招手:“你把衣裳脱下来,我帮你缝缝。”
鹤龄赶忙拒绝:“公主想缝,缝缝自己的衣裳就成了,属下的衣裳就不劳烦您了。”
“我这不是没有破衣裳嘛,你快脱了。”
在楚弦月的强烈要求下,鹤龄还是脱了外衣给她,只是,破衣裳里面还是个破衣裳,破衣裳里面还是个破衣裳,楚弦月看得无语,不是上次从小渔村回来,和她一起买的吗?怎就全都穿破了?
楚弦月索性让他都脱了下来,衣裳下,是错落的新旧疤痕,楚弦月瞧着,心里不禁一酸,难怪衣裳都破了,身上疤痕都这么多,又何况衣裳呢。
鹤龄察觉到楚弦月的视线,以为是身上的疤痕太难看,赶紧要回房另外找衣裳穿,却不料楚弦月先喊住了他,楚弦月问他:“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可还要抹点药?”
“好了,都好了。”鹤龄赶紧应道。
“过来点,我瞧瞧。”
“疤痕刚好,难看的紧,公主还是别瞧了。”
“我又不是没瞧过,那天还是我帮你包扎的呢。”
“……”
楚弦月见他没动,站起身,将他拉到了凳子上坐下,凑近瞧了瞧他身上几处才刚愈合的伤口。
两人捱得近,鹤龄梗着脖子,不敢直视近在咫尺的楚弦月,身体也不由得绷紧了,身上每一块肌肉都鼓凸着,无一不在突显出他的紧张。
他这般样子,楚弦月想不察觉也难,看着他脖颈上爆出的青筋,楚弦月还挺好奇,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轻轻一下,却让鹤龄觉得像是一滴水突地掉进了热油里,噼里啪啦地就炸开了。
鹤龄一把抓住楚弦月的手,气息有些儿急:“公主……”
“怎么了?”楚弦月对上他的视线,被他好似淬了火星的眸子给吓了一跳,脸上不禁烧了起来。
鹤龄咬咬牙,还是撇开了视线:“男女授受不亲。”
“不亲也亲了,你忘了?”
楚弦月刚还有些害羞的,可看见他这样子忍耐,又忍不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鹤龄喉头轻动,那样好滋味,怎么可能会忘。
“你忘了,我可还记得,嘴皮子都被你亲肿了。”
楚弦月哼哼说着,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鹤龄的视线便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动作,落到了她的唇上,他那天近乎失控地亲在她红润润的嘴唇上。
“我,我那次是用力了点……”鹤龄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可是,当时还怪舒服的……”
楚弦月的话让鹤龄猛地抬头,两人四目相对,楚弦月羞臊地移开眼,几不可闻地又道:“现在想起来,身子还麻酥酥的呢。”
什么?
她声音太小,鹤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楚弦月没有给他再问的机会,快步走回了房间。
楚弦月靠在门上,捂着脸颊,没想到自己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他说出那等羞人的话语,也不知他会怎么看她?
鹤龄亦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些,坐在原处愣了半晌,原来她也是喜欢的,想到这个,鹤龄便觉满腔喜意,却又不知该如何自处,不知该怎么回应她刚刚的话。
楚弦月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有何反应,心里愈发后悔自己刚刚的胡说八道。
鹤龄每次越界都是情有可原,人家根本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方才都说忘了,她还巴巴提起来,这显得她多放浪似的。
楚弦月暗自后悔,又不知该怎么弥补,不知以后该怎么面对鹤龄。
第53章 窗户纸
想了一天,楚弦月也没能想出个弥补的办法,羞得连中饭都没有出去吃。
夜色降临,鹤龄又来敲门喊她吃晚饭,楚弦月想,这么躲避也不是个办法,索性还是鼓起勇气开启了门,故作镇定地坐到了饭桌上,好在鹤龄并没有对上午的事情多说什么,这让她安心了不少。
吃过饭,楚弦月总算是平复下心里的不安的情绪,心里头却是失落,鹤龄果然对她无心的。
楚弦月失望回房,鹤龄已经为她备好热水,胡乱洗了洗,便钻进了被窝里。
“我洗好了,你进来吧。”
楚弦月一如以往那样叫他进来倒洗澡水,岂料鹤龄这回却径直走到了她床边。
鹤龄高大的身板遮住了烛火光线,楚弦月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不免有些紧张,赶紧坐起来问他:“怎么了?”
似察觉到了楚弦月的紧张,鹤龄也坐了下来,昏黄的光线落在他的侧脸上,楚弦月看到了他发红的耳朵。
“公主,容属下再亲一回好不好?”
楚弦月一愣,刚刚才平复下来的情绪突然又变得激烈,楚弦月脑子里的思绪也全乱了。
“好不好?”
没等到楚弦月回应,鹤龄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语气里更多了几分乞求,一点也看不出平日里杀人如麻的凶狠。
楚弦月轻轻点了点头,“好”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亲住了嘴。
嘴唇相贴,两人都不禁有些心悸,楚弦月更是有些抖,紧紧搂住他的脖颈才算觉得好些。
楚弦月的搂抱更给了鹤龄勇气,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喘,鹤龄却还不愿松开,紧紧搂着楚弦月的腰肢,将她紧锁在怀中。
楚弦月刚沐浴出来,身上还带着湿气,幽香浮动,身娇体软得令鹤龄喉头发紧,偏生她还在急促地喘息,每一下呼吸都会带动身体的起伏。
鹤龄忍耐不住,想要更进一步,又担心自己有些得寸进尺,怕惹得楚弦月嫌弃。
“公主……”鹤龄的嘴唇咬在楚弦月的耳垂上,难耐问道,“属下要忍不住了,怎么办?”
楚弦月身子还软着呢,又被他咬住了敏感的耳垂,愈发使不上力了,他问怎么办时,她只觉得他是故意的,可身子骨却实在是喜欢他的触碰。
“就……就允你……”
楚弦月咬着唇,说得十分小声,可还是被耳尖的鹤龄给听着了,顿觉大喜过望,之后便控制不住的和她亲热起来。
云收雨歇,房间里突地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两人的喘息声,两人拥抱着,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鹤龄闻着她的发香,刚刚消停的欲望又控制不住地攀升起来,他哑着声音又喊了句:“公主……”
楚弦月也感觉到了,猜到了他想说什么,赶紧从他腿上下来:“不准再来了,去给我再打盆水。”
鹤龄没再多言,乖乖地去外面又打了一盆热水进来。
鹤龄很想问她还需不需要伺候,他可以伺候擦洗、暖床……什么都行,然而楚弦月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一放下水就被赶了出去。
楚弦月并不觉得后悔,反而有些高兴,她以为鹤龄对她无心,没想到还挺有心的。
他有心就好,至少不是她在一厢情愿。
想起刚刚,楚弦月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却不知自己的笑容全被房顶上的鹤龄窥了去。
第54章 往生祠(一)
鹤龄也是怕她生气,想偷偷看看她的反应,没想到竟看到她笑,想来她也是满意的吧?
这是不是意味着还有下一次?
如此想着,鹤龄就忍不住乐。
然而心中都是欢喜的两人,待第二日见了面,却都是不敢表露出来,楚弦月更甚至不敢看鹤龄,对于他的靠近也是一惊一乍,最后实在忍不得了,索性找了个藉口,将他支使了出去。
被赶出门的鹤龄十分不解地挠了挠头,不明白楚弦月的态度,昨儿个不是还笑了吗?
怎么一点也没有他想象中的浓情蜜意?难不成是他会错意了?
鹤龄思索着走上街头,假装是去进货的货郎,买了一些个小玩意儿。
路过胭脂铺时,鹤龄想起了那个胯间抹胭脂的姑娘,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他也想给楚弦月抹胭脂。
鹤龄觉得,以楚弦月的聪明,要是看到胭脂肯定知道他的企图,于是在她洗过澡后,就将胭脂递给了她。
果然,楚弦月立马明白了他的意图,整张脸瞬间红了,哼哼道:“无事献殷勤!”
“那公主允还是不允?”
楚弦月心里想允,可是这么轻易允了,又好似显得不太矜持,犹豫片刻,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等鹤龄高兴,楚弦月又说:“不过是我帮你抹。”
楚弦月拿过他手上的红胭脂,示意他往床边坐下,然后沾着胭脂把他抹成了个大花脸。
看着他滑稽的面容,楚弦月笑得前俯后仰,鹤龄就算不照镜子,也能从她笑脸上知道现在有多可笑,于是他一把拉过楚弦月,将她压在床上,狠狠亲了上去。
“属下也给公主抹抹。”
鹤龄一边亲,一边用脸在她面上蹭,红脂粉蹭在楚弦月白净的脸上,更显得楚弦月脸皮子娇嫩,也让鹤龄本来滑稽的脸显得更加滑稽,楚弦月一边躲一边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鹤龄威胁道:“你再笑我可就咬你了。”
鹤龄故作凶狠,可配上这大花脸,根本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更显得滑稽。
楚弦月根本没有意识到面前男人眼里隐藏的危险,还在毫无防备的笑。
殊不知鹤龄却已经被她娇媚的样子诱惑得失去了理智。
就在楚弦月准备回应点他什么的时候,鹤龄低下头堵住了她的话头。
接着床幔轻摇,一室旖旎。
初常情事,楚弦月累得不行,不等鹤龄打来水擦拭身体,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第二日醒来,她发觉自己并不在房里,而是睡在鹤龄的房间,身上已经是换了身衣裳。
楚弦月起身下床,身体各处无一不酸,无一不疼,都在反映着昨晚两人过分的癫狂。
楚弦月忍着难受出门,满院子都是刚刚洗过晾晒的衣裳被褥。
“公主醒了,过来吃点东西吧。”鹤龄地声音从后响起,不等楚弦月回头看他,红晕便又爬上了楚弦月的脸。
楚弦月强作镇定走到桌前,一言不发地吃起饭食,鹤龄不时给她夹菜,明明和以前一样,可楚弦月却觉得好生不自在。
“可是身体不适?”鹤龄突然问,“要不要买药抹抹?”
楚弦月连连摇头,才不想被别人知道这种事情!
鹤龄还以为她摇头说不疼:“既然没有不适,那今晚……”
“不行!”楚弦月立马拒绝。
“哦。”鹤龄失望应下,没再多言,可到了晚上,却是不停地找藉口在楚弦月房里打转,楚弦月哪能不知他的心思,故意不理会他。
等他找遍了所有藉口,终是忍不住凑到楚弦月身边问:“更深露重,公主要暖床吗?”
“上来吧。”
鹤龄大喜过望,赶紧脱了衣裳爬上了床,双手将楚弦月搂抱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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