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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落尘网——长歌未语【完结】

时间:2025-02-13 14:42:29  作者:长歌未语【完结】
  在她们中间,翠竹趴在地上小声呜咽着,身上尽是被荆棘枝抽出来的血条子。
  “你还有脸哭?!”
  刘妈妈撸起袖子坐在一旁的条凳上,手里拿着一根荆棘枝,胸膛气得一鼓一鼓的。
  六子见此情形心下了然,刚刚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人大致说了事情的经过,大声道:“哟,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惹得刘妈妈动这么大的肝火?”
  刘妈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你来干什么?也是来看我的笑话?!”
  她前脚才去厨房处理,后脚太太就知道点心的事情,把她叫去主院当着众人的面臭骂了一顿,然后还把此事交给了田妈妈来处理,丝毫不给她将功折过的机会。
  不用想也知道这定然是那个姓田的贱人在其中搞鬼,明明她才是太太的陪房,可这几年太太却越发倚重那个姓田的,还在将她手里的权利分了一半给那个贱人。
  今天接待贵客这么重要的事情,太太也是更加偏心那个姓田的,那么多重要的事情可太太却让她去送姜予微,这让她如何能忍?
  都怪翠竹这个贱蹄子,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这下子那个姓田越发得意了!
  六子溜须拍马,“小人哪敢啊?我是有要事来找妈妈你相商的。”
  “你找我能有什么要事?”
  六子凑近了些,笑眯眯的道:“保证能根治你老人家现在的心病!”
  刘妈妈心将信将疑,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翠竹哭哭啼啼的也被人扶了出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卖关子了!”
  六子神秘兮兮的一笑,寻个地方自顾自的坐下,道:“方才贵客突然上门,老爷来不及迎接,是我领他进的府。在路过园子时,贵客瞧见了表姑娘......”
  他在此特意顿了一下,才又接着道:“还特意问了我表姑娘的来历。”
  刘妈妈咬牙愤道:“这个下作的东西,让她不要逗留非不听,竟然还......”
  话才说到一半,她忽然意识到不对,转头瞪大眼睛看向六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妈妈是聪明人,难道不知我在说什么?”
  刘妈妈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冲得头脑发晕,丢掉手里的荆棘条,来回在屋内踱步。
  踱了几圈后,她激动的抓住六子的手再次确认,“你说的可靠吗?”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刘妈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造化啊!当真是造化!”
  如果真如六子所说,那她今后何愁压不住那个姓田的?
  六子道:“我卖妈妈这个人情,等妈妈将来发达了可千万别忘了我才是。”
  “当然当然!你这次帮了我,我定会好好报答你!”
  刘妈妈摩拳擦掌,在心里盘算一番后直奔姜氏的院子而去。
  姜氏还在为点心的事情而恼火,虽然田妈妈立即派人去醉仙楼卖了盒差不多的来,但始终是不如之前的,此时见到她气更不大一处来。
  “你不去厨房守着,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待会用膳时若再出什么差错,别怪我不留情面!”
  刘妈妈打了个寒颤,但瞧田妈妈一脸得意的站在旁边,又联想起六子方才的话,硬着头皮上前,道:“太太,我有事要向您禀报。”
  姜氏不耐烦的按了按眉心,“什么事?”
  刘妈妈凑到她耳旁,轻声道:“方才那位贵人在路过园子时正巧遇见了表姑娘......”
  她故意拖长语调,将意思都隐藏在未尽之言中,让姜氏自行去体会。
  姜氏一听果然立马精神起来,表情错愕的看着她,“你说什么?你是说陆大人......看上了姜予微?!”
  “奴婢不敢妄加猜测贵人的心意,不过听六子说那位贵人特意停下脚步向六子询问表姑娘的来历。”
  “这怎么可能?”姜氏还是恍惚,仍不敢相信,“我听说他从不近女色,就连皇上赏赐的美人都转手送给了祁王。他、他怎么会看上姜予微那个臭丫头?”
  刘妈妈呵呵一笑,道:“表姑娘的容貌乃是百里挑一,就算是看上了也不足为奇,太太可曾听说过那位贵人打听别家的姑娘?”
  姜氏越听越觉得是这个道理,当下按捺不住激荡的心情,嘴角几乎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她之前也不是没想过送个美人过去,但一想起陆寂的身份立即便歇了这个心思。
  没想到陆寂竟然自己看上了姜予微,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啊!
  “那臭丫头人呢?快去把她叫回来!”
  田妈妈皱了皱眉,道:“太太,此事怕是有些不妥。表姑娘早已定亲,下月便要出嫁。若让人知道,岂不是要戳您的脊梁骨?”
  她这么一说,姜氏也犹豫起来。
  刘妈妈闷哼了声,“能服侍那位贵人是她几世都修不来的福气,宣宁侯府高门大户,哪怕是为妾都是她高攀。夫人为她挣得个如此好的前程,不比嫁给温则谦那个穷酸秀才要好上百倍?旁人只怕羡慕还来不及。”
  陆寂是何等的身份?年纪轻轻便已位居三品,溧州知州乃至顺应府的知府在他眼里算的了什么。
  “那陆大人乃是锦衣卫,锦衣卫的人手段向来了得。若他只是出于好奇单纯一问,咱们就这样将表姑娘送去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到时悔之晚矣!”
  刘妈妈不以为然,觉得她就是在故意挑事见不得自己好,扬起下巴道:“他那样的人物,若是无意又岂会特意询问?依我看,这便是缘分。况且太太将表姑娘送去,不也能表明咱家大人对他的诚意?你几次三番的阻拦,莫不是见不得贺家好?!”
  一顶大帽子压下来,田妈妈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姜氏挥手让她们都别吵,陆寂是什么样的人她还真不了解,但是锦衣卫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想打锦衣卫的注意就要做好挫骨扬灰的准备,以往得罪过他们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可她实在又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只要能攀上陆家,她家老爷何愁升官之事?自己的两个哥儿也能跟着一块京城了。
  田妈妈还在一旁劝道:“太太,表姑娘到底不是贺家的人,咱们私自将她送去青山别院,姜家和温家那边都不好交代啊。”
  姜家还好说,温家确实是个麻烦。
  刘妈妈看出了姜氏的犹豫,也在一旁急急道:“太太,您再不做决定可就要来不及了。姜家的马车已经出府,表姑娘一旦回去,成亲前必然不会再出门,届时您再想送她去别院可就难了。温家不过一介寒门,就算不满又能拿咱们如何?机会难得,过了这村便没有这个店了!”
  姜氏一拍掌,心想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时不再来,下次想找都没有这个机会。
  当下眸子寒意涌动,一咬牙,道:“你速去把她截回,带上几个力气大的婆子,千万别叫她走脱了!”
  刘妈妈大喜,“是,我这就去!”
  说罢,连忙出去张罗人手。田妈妈看了眼姜氏,闷声没有再说。
  等姜家的马车行驶到长街时,雨几乎已经停了。沿街铺子的伙计都在忙活着把遮雨的木板挪开,路上用箩筐挑着杏花叫卖的小贩从巷头喊到巷尾,留下一阵暗香。
  银瓶晃了晃手里的檀木匣子,听到里面发出沉甸甸的声音,笑道:“姑娘,您说匣子里会是是什么?”
  姜予微道:“姑母给的,自然是好东西。”
  她接过匣子,打开来一看,只见里面是两只金嵌玉蝴蝶簪子、一对红珊瑚耳坠,两只白玉镯子和两只点翠珠钗。
  银瓶拿起其中一只白玉镯,喉中发出一声惊叹,“哇,这样成色的白玉镯,奴婢还只在太太房里见到过,连二姑娘都没有呐。”
  姜予微没有她这么兴奋,反而是平静的从匣子里挑出两只点翠珠钗和一只白玉镯,用帕子包好。
  银瓶不解,问:“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看了眼车门的方向,示意她小点声,“我待会将这些东西藏在车里,回府后你趁没人的时候再偷偷拿出来,然后放在床下我藏东西的箱子中,明白了吗?”
  “姑娘是怕二姑娘见到这些东西后会抢走?可这是姑奶奶给您的添妆,二姑娘再如何也不敢动这些东西。”
  姜予微冷笑,“她有什么不敢的?”
  以前她得了什么好东西最后都会被姜嘉月给抢走,杨氏根本不会为她主持公道,至于她亲爹向来是不屑于管这种后宅之事的。所以想要保住这些东西,唯有此法。
  银瓶急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为何不多藏两只?”
  “不行,再少就会被她们看出端倪来了。你记住我的话,去的时候千万别叫人发现。”
第3章 骗回
  银瓶重重的点了下头,“姑娘放心,奴婢定不辱使命。”
  说着,她忽然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事情,气闷的道:“姑娘,奴婢今日偷偷溜去库房瞧了太太给您准备的嫁妆。十抬里面有一半都是空的,剩下的那些也多是些不值钱的玩意。您好歹也是老爷的亲生女儿,太太怎么能这样待您?”
  按照溧州的惯例,姜予微的嫁妆应该是十八抬。可杨氏借口府里银钱周转不开已经减少了八抬,难怪她会如此生气。
  姜予微冷笑,“她怎么舍得给我?那些将来都是要留给嘉月的。”
  “这也太欺负人了,不如咱们去告诉老爷?让老爷给姑娘做主!”
  她将匣子重新盖上,语气淡然,“你当真以为我爹不知道她耍的那些手段吗?他只是不愿意管罢了。”
  人走茶凉的道理其实到哪里都适用,不过还好她马上就要摆脱那个地方了。与其将精力放在与姜嘉月挣食上,她更愿意憧憬接下来的日子。
  “你别担心,我私底下存了二百两银子。加上之前卖绣品攒的钱,七七八八也有三百两。温家人口不多,够咱们用了。到时候我再去盘个铺子,总能把日子过好。”
  银瓶咧嘴一笑,“我相信姑娘。”
  姜予微也笑了起来,将帕子包裹严实后藏在木板与车厢之间的夹缝里。
  才藏好,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两人吓了一跳,都心虚的朝车门的方向看去。
  银瓶试探性的问:“王叔,发生了何事?车怎么停了?”
  这时,车厢的左侧忽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予微。”
  那声音很熟悉,姜予微一听便听了出来。急忙掀起帘子一看,果然看到了温则谦的脸。
  他身上穿着竹青色细葛襕衫,身量清瘦,眉目疏朗好似松风水月,嘴角噙着一抹温润而谦和的笑意,如同三月春风。
  姜予微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趴在车窗上想要离得近些,“则谦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你今日会去拜别贺太太,所以在此等你。”
  他衣服的下摆被雨水打湿后颜色变深了许多,不过已是半干的状态,看来在这里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姜予微奇怪,“回去的路不止一条,你怎知我会走这一条?”
  温则谦含笑道:“我给了附近几个小孩一贯钱,让他们帮我盯着路。”
  她整个人顿时宛如泡在蜜罐里,从里甜到了外头。在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他会为了见自己一面而费尽心思。
  温则谦将手里的食盒放在车窗上,等她接过后立即缩回手,丝毫没有逾矩之处,“这是李记铺子的点心,我记得你爱吃便买了些来。”
  “多谢则谦哥哥。”
  他们已经有许久未见,温则谦好不容易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姜予微被他看的两颊发烫,不好意思起来,“则谦哥哥,你、你怎么这样看我?”
  “予微,还有一个月咱们就要成亲了,你紧张吗?”
  姜予微耳尖红得能滴出血,虽然羞涩难当却摇头,道:“有则谦哥哥在,我不紧张的。”
  温则谦笑了起来,一笑之下使得他身上那股清雅的书卷之气更加浓郁。
  “我在琼花巷子买了一处二进的宅子,虽然地方小了些,但宅子还不错。等成亲后咱们便搬去那里住,你觉得如何?”
  姜予微有些惊讶,“你哪里来的银子?”
  温则谦虽然是禀生,每月可以在府衙领到四两银子的禀食。但琼花巷子二进的宅子起码要五十两,此前杨氏要求下聘需得五匹云锦、香炮镯金还有三牲海味,温家早就没钱了。
  温则谦道:“我近日在帮书局的掌柜抄书,又预支了十两,所以攒了些银子。”
  姜予微这才发现他眼底青乌浓厚,鼻头发酸,“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不可太过劳累。”
  温则谦含笑,满脸的幸福,“放心,我心中有数。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别耽误了用膳。”
  “嗯,则谦哥哥,我等你!”
  马车重新启动,她看着渐渐缩小的人影眼中全是不舍。直到在街道尽头拐弯彻底看不到之后,她才将视线收回。
  银瓶揶揄道:“姑娘和温公子的感情真好,不对!不能叫温公子了,该改口叫姑爷了才对。”
  姜予微嗔怪的瞪了她一眼,拿起糕点塞到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里,“别说话了,吃东西吧你!”
  银瓶的腮帮子被塞得鼓鼓囊囊,费了好大的劲才腾出来一点空地,发出一声极其夸张的“哇~”
  “姑娘,这点心还是温的呐。李记铺子离这里有段距离,平日早就凉了,可这还是温的。姑爷待您真用心,奴婢看了都觉羡慕不已呐。”
  “你要是羡慕,等我成亲之后也给你寻户人家嫁了,如何?”
  “奴婢才不要呐,奴婢要一辈子跟在姑娘身边!”
  “你这傻丫头,跟着我有什么好?这些年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
  银瓶嘟了嘟嘴,“姑娘是嫌奴婢蠢笨,不要奴婢了吗?”
  姜予微失笑,“怎么会?”
  “既然如此,奴婢才不要离开姑娘。奴婢可不傻,跟在姑娘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说着,拿起剩下的那半块糕点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姜予微正要说话,然而就在这时,马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紧接着车骤然停下。巨大的惯性让两人都猛地摔了个趔趄,银屏更是直接磕在来侧壁上,额头红肿一片。
  她揉着磕疼的地方,龇牙咧嘴的骂道:“王叔,你怎么赶的车啊?!”
  “姑娘,不是我......”
  王叔话还没有说完,外头响起了刘妈妈焦急的声音,“表姑娘,是我。”
  姜予微诧异的掀开帘子,“刘妈妈,怎么是你?”
  刘妈妈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一路紧赶慢赶的,她后背都快热汗给浸湿了。再往前就是姜府,她还以为要追不上了,没想到他们走的竟然这么慢,真是老天爷保佑。
  “表姑娘不好了,我家太太忽然生了急病昏死过去了。”
  姜予微一愣,眉头立即蹙紧,“怎么回事?可有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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