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孩子抢,不太好吧。”
“可是你想要,而且,你也是小孩子。”
谢望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惹得群玉倏然羞红了脸,“还是算了吧。”
她既然坚持,谢望也就没有上前买下。
等路过卖糖葫芦的,谢望给了几枚铜板,为她买了一串。
“尝尝还是不是从前那个味?”
群玉就着他的手尝了一颗,又酸又甜,还是记忆中熟悉的味道。
“好吃!我还要。”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谢望见她嘴角沾住糖块,伸手擦掉,却见群玉不好意思地偏过身子,不许他碰。
“这、这是在外面呢,你干嘛呀?”
“小馋猫,光顾着吃,都忘记擦嘴。”
谢望知道她是误会了,错开愈发幽深的眸子,压住就快要按捺不住地情动。
也怪不上她担忧,实在是她本就艳红的唇瓣愈发诱人。
饱满菱唇愈发晶莹,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又甜又软,很是可口。
离开明月楼的时候,谢望买了一盏兔子灯,群玉走在他前面,看见有趣好玩的小玩意一股脑的买了许多。
什么拨浪鼓,小珠花、小木偶、磨喝乐都是给宁儿挑的,再不济就是些她没见过的零嘴吃食。
谢望都替她拿着,等群玉回过神来,发现他手里多了一只兔子灯时,惊讶地眼睛都亮了。
“哥哥还是买了!”
“嗯,你喜欢,拿过去玩吧。”
有了新鲜玩意,群玉爱不释手地接过,仔细摸了摸,“这只好像更大更亮,我们再去买只小的吧,送给宁儿!”
“好,都依你。”
谢望抱着她买的那些东西跟在群玉身后,见她已经选好了花灯,正要付钱时将自己的钱袋递过去。
“和哥哥出来玩,怎么能让你花钱。”
这时群玉这才反应过来,她方才路过那么些摊贩,好像都是没付钱就走的,想来是谢望跟在身后掏钱。
“那好吧,谢谢哥哥。”
群玉嘴角不自觉上扬,笑意绽了满脸。
这时那货郎上前搭话,将群玉选好的那几盏灯递给她,还不忘称赞一句,“兄妹俩感情真好啊,哪像我家那俩。”
话音刚落,旁边蹲在地上玩灯的小男孩忽然被什么东西砸到,咕噜咕噜在地上滚了两下,是一只球。
只见小女孩叉着腰站着,像只小豹子一眼,气鼓鼓地问道:“你怎么不理人?和你说话没听见吗?”
“没、没有。”小男孩站起来,竟是比小女孩个头还要高些,显然他是哥哥。
“就是打打闹闹才热闹呢。”群玉笑着同他接话,全然不曾发现谢望目光黯了下去。
等离开热热闹闹的街市,二人上了马车准备回去。
谢望却敲了三下车壁,外面的车夫是他的人,当即会意离开。
群玉埋头整理买来的小玩意,依旧没有察觉不对劲。
直到略坐了片刻,马车不见动,她才疑惑抬眼,问道:“哥哥,不回去吗?”
“谁是你哥哥?”
谢望眸色冷黑,偏过头去不再看她,摆明了是因为被人误会成兄妹,这才生着闷气。
“这又是怎么了?哥哥当腻了,不愿当了?”
群玉故意打趣他,又拿出奚落人的语气,“不愿当哥哥就不当吧,反正你也是孩子的父亲呀。”
天旋地转间,群玉被他忽然单手抱起,摁在自己怀里,“我就没有别的身份吗?”
听着谢望蓬勃心跳声,群玉止不住的脸红,明知道他想要听她承认名分,嘴上却不肯服软。
“那我唤你法师?还是圣上,也不见得你爱听呀。”
谢望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她,心里那股难以言表的不满彻底爆发。
方才她逛街买了好些东西,除了大多是宁儿的外,就连春禾她们婢女都有,就是没有考虑到他。
他就想问问,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在她心里,都比他的位置排得还要靠前?
“玉儿,你好偏心。”
说完这话,谢望低头去咬她,舌尖覆过嫣红的耳垂,被他含进口中,被齿尖划过的时候,群玉身子一哆嗦,激得小脸红扑扑的,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
“我怎么偏心了,分明是你太过小气。”
“哪有?”
谢望不肯承认,故意落下重重的吮吻,在她脖颈留下显眼的痕迹。
“整个年节我都被你霸占着,连宁儿都没空看顾,你还不承认自己小气?”
群玉都没伸出手指与他掰扯,每回都说最多不过两回,都被他软磨硬泡要的更多。
她还记得表姨神神秘秘地来找过自己,说是房事不能过多,于他的身子无益。
天知道被长辈耳提面命教导此事时,群玉有多紧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她就是这样肤浅庸俗、贪恋美色的女子,遑论谢望故意来勾她,实在是叫她抵抗不住。
谢望埋头继续动作,根本不听她的辩白。
他亲得实在是专心,又带着故意折磨她的意思,痒得群玉心口泛滥,溃不成军。
“好了,你别弄了,回去再给你可好?”
“我这种小气的人,又怎会故作大方的答应你。”
话中意味分明,谢望竟因她方才失言,与她较真起来了。
群玉眸光流转,想也未想就甩出一句,“小气怎么了?我就喜欢小气的男人。”
“好,那我就不大方了,现在就要。”
见她落入圈套,谢望揽着她的纤腰细细摩挲,三两下便轻车熟路地找到腰带。
他越揉越快,激得群玉忍不住仰着后颈,娇声唤道:“别、别揉了……”
群玉腰眼发麻,实在是受不了,她蜷缩着脚趾,贝齿咬住唇瓣,喉间溢出一两声轻吟。
随着谢望的喘息声逐渐加重,群玉眼神迷离,还不忘催促道:“快些,你快点。”
她担心会有人经过,听见马车里的动静,谁知却听得谢望轻笑一声,“嘲讽我?你夫君还没有这么不中用。”
第90章 番外十·扮演夫人还是从了朕吧,陪朕……
年节已过,腊残春新,回程时并未走水路,顾忌着女眷较多,宁儿年幼,一路上并未太过匆忙。
等回到盛京已经快三月了,离宁儿满周晬没有几日了。
上回她过百日时,群玉没能亲自作陪,劳烦持盈帮忙打的那只平安锁,又出了差池,便不敢给宁儿戴了。
此行南下又带着宁儿奔波,她心里有愧,回了盛京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陪着宁儿,凡是亲力亲为,便是谢望也比不过。
宁儿生得玉雪可爱,见谁都爱露出个笑脸,自从她学会喊娘后,身边人总爱逗她唤自己。
每回听到宁儿咿咿呀呀,犹如鹦鹉学舌般说话,群玉看着她心都要化了。
谢望从紫宸殿回来时,瞧见的便是这副模样。
宁儿躺在床上,蹬着小腿,奶声奶气地叫唤,群玉时不时拿手捂住眼睛,倏然出现在她面前。
听到女儿犹如银铃般的笑声,群玉便忍不住俯身亲她。
谢望默然静立,含笑望着妻儿,心里泛着阵阵暖意。
“你玩得够久了,该换我了。”
群玉循声抬头,怪罪道:“什么时候来的,也没让人通传?”
“才来没多久。”
谢望来到宁儿面前,伸手将人抱起来。
群玉以为他也要和女儿玩亲亲的游戏,想着他近日事忙,眼下都有乌青了,索性也就让一让他吧。
少顷,谢望将宁儿抱到一旁放好,自己躺了下去。
“我准备好了,你可以亲了。”
他声音轻飘飘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群玉没忍住,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你当你还是小孩子不成?”
然而群玉低估了谢望的厚脸皮,准确来说自从他得到群玉的准话,愿意嫁给他后便愈发得寸进尺了。
见他大有一副自己不亲,便不肯起身的架势,宁儿躺在一旁,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她,在孩子面前还没个正形,群玉有些不好意思,到底是顺着谢望的意思,飞快地亲了一口。
“好了吧?”群玉双颊布满红晕,没好气地问了句。
“你亲宁儿可不是这样的,朕要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谢望方才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群玉亲宁儿时,摸着她光滑软嫩的小脸蛋,左右上下都落下一个吻仍嫌不够,狠狠地吻了好几下。
他还敢得寸进尺,群玉没忍住剜他一眼,“你个老不知羞的,宁儿还看着呢,赶紧给我起来!”
听得这话谢望的确是坐不住了,“我老?玉儿莫不是记错了,哥哥不过大你几日罢了。”
“你便是早我一个时辰出来也比我老!”
女人生起气来,向来是不管这些是不是歪理邪说,群玉抱着宁儿离开,还忍不住气呼呼道了句,“宁儿我们走,不要和你爹玩了!”
群玉说到做到,连着一整日都不肯分给谢望半个眼神。
倒是宁儿不懂娘亲在恼些什么,只像娘亲逗她一样,将拨浪鼓摇的隆冬作响。
只是到了夜里,宁儿有乳母们照料,便没人霸占她了,谢望找准时机,来到她的寝殿,却不成想吃了个闭门羹。
知道谢望会来,她早早吹灭了灯,又让人早早守着,说是若圣上来,就说她累了早就歇下了。
这番说辞若是拿来骗外人定然是天衣无缝,可谢望实在是了解她,每逢夜里她总要抱着话本子看到戌时,哪里会这么早睡。
谢望几次三番说过,夜里看书容易伤眼,让她白日里再看。
可群玉却道:“你懂什么,晚上的书就是好看些!”
为此谢望甚至将她藏在床头的话本子全都换了个地方,不再是伸手就能够到的。
群玉才不管他,将话本子藏在软枕里,又或是床脚,照看不误。
今日瞧着殿内的确没有烛光,也不知她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了。
谢望见正门由春禾守着不让进,他便推了推窗,还好支摘窗虽然阖上了,但从外面还是能推开的。
只见他推开窗,轻手轻脚地便翻身入窗进了群玉的寝殿。
徒然留下李全福摸了摸鼻子,面带讪笑地与春禾对望。
他只是个当差的,什么、什么都没看见。李全福在心里默念,不着痕迹地移开眼,全然当春禾递来的眼刀看不见。
果然啊,有其主必有其仆,这郡主身边伺候的与她的脾气倒是一模一样。
翻窗进门的谢望甫一落地,视线便无意间对上坐在书案前的群玉。
为了不被人发现她还没睡,群玉就着窗牖照进来的明朗月光,孜孜不倦地看着话本子。
因为看得太过入神,她都不曾发现谢望居然从窗户翻进来了。
这会被他当场抓包,群玉到底有些心虚,不过想到他都翻窗了,也算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便虚张声势扬起声音问道:“这么晚了,你、你怎么不走正门?”
谢望目光逐渐迫人,话里话外满是幽怨,“亏你想得出来,也不怕伤了眼。”
见她不答,谢望快步上前,“看个话本子而已,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怎么不肯点灯,尽出这些昏招。”
群玉怕他要抢自己书,竟是一股脑地塞在屁股底下坐住了。
谢望无奈叹了口气,单手将人抱起,干脆扛在肩上,下一瞬大掌便落在她臀上。
“我有那么可怕吗?哥哥什么事没依你,要这样偷偷摸摸的看。”
时至今日,群玉已经很能适应被他打屁股了。
也不知道谢望这是什么癖好,每回惹他生气了就爱这样欺负人。
群玉听他声音低沉,并未带着怒气,这才嘟囔着唇,小声说道:“还不是怪你?”
每回她夜里偷偷看话本子被谢望发现后,就要拉着她一顿欺负。
偏偏谢望还美其名曰,说她既然不肯睡觉,那便做些旁的事情热闹热闹也是一样的。
若是隔三差五来上一回也好,可他完全不知道节制似的,群玉都要累死了,哪有人一天到晚都不歇息的。
“是吗?那我今晚就点着灯,让你看个够。”
谢望原本是想将人扛回床上,听了她小声反驳后,径直往书案走去,将她放在圈椅上坐好,便起身为她点灯去了。
群玉不信会有这么好的事,雅黑睫羽轻轻扑扇,暴露她心里的忐忑不安。
等到室内烛火被点燃,暖黄色的光晕照在群玉脸上,她抬眼去瞧,猝不及防地与谢望遥遥对视。
瞧他眼里浓得化不开的慾望,群玉不小心碰掉手边的书册,那卷话本子掉在地上,谢望缓步上前,竟然钻进案桌之下替她捡起来。
瞧见书封上的名字,谢望轻笑一声,“霸道皇帝偷上臣妻?好生粗俗直白的名字,原来玉儿喜欢这种?”
书名被他念出来,群玉又羞涩又难堪,正想让他住嘴别笑了,却发觉他从书案之下钻了出来,伏在自己膝前,修长细致的手指触及小腿,惹得群玉颤声道:“你、你别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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