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在户外,群玉怕被人看到,红着脸飞快地退开。
却听到谢望淡淡发问,“这就是你说的亲?我觉得不如试试在马背上,你觉得呢?”
群玉生怕他转变主意,心都揪紧了,赶紧安抚,“我觉得还是亲好。”
于是她被谢望调转身形,面对面坐着,群玉摁住他的臂膀,噘着嘴在他脸上乱亲。
先是从额头亲起,紧接着两边脸颊绝不厚此薄彼,就连他高挺的鼻子上也落下一个吻。
就在群玉以为就这样可以收尾时,谢望伸手点了点下巴,“还漏了这里。”
群玉点点头,干脆捧着他的脸,极近虔诚地落下一个吻。
“好了我章盖完了,我保证说到做到。”
“嗯,那你说说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谢望没有打算就这么轻而易举放过她。
“我……我错在哪了?”群玉嗫嚅开口,她真的觉得好莫名其妙。
明明从头到尾都是谢望自己乱来,他非要去为难二表哥,现在又来找自己的麻烦,什么狗脾气。
只是心里这般想着,群玉也不敢当面说出来。
于是她试探地开口道:“我错在不该怪你针对二表哥?不该冲出来换下小雁?不该气得到处乱跑?”
“对,看来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既然你知错就改,我也既往不咎,原谅你……”
话未说完,群玉一巴掌就扬了下来,“谢望,你还要不要脸!”
她是想忍的,可是真的忍不了,怎么有人这么厚颜无耻。
“从始至终,都是你向二表哥找茬,你报复我还报复得不够吗?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群玉忿忿不平,居然还敢在他面前为孟澜辩白。
“哪得罪我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谢望彻底沉下脸色,语气再也没了方才的温情。
“他趁我不在娶了你。”
“他让你怀了他的孩子。”
“他还敢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你说他哪里没有得罪我?”
谢望冷声反驳,一桩桩一件件堵得群玉哑口无言。
设计他离开盛京的事她,和他私相授受怀了孕嫁给孟澜的是她,甚至谋划着离开的从始至终也是她,为什么他非要将所有的账都算在孟澜头上。
“这些事情和二表哥有什么关系,明明都是我一手促成的。”
群玉以为她这样说谢望会懂,谁知就听到他沉声斥道:“住嘴,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他。”
“好,那你就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冲我一个人来就行了,关别人什么事!”
她哭着拿拳头砸他,气恼地恨不得就这样将他砸醒。
谢望脾气上来,干脆将人拥进怀里,重重的咬了一口,又在她耳边恨声道:“我说了,我不想听。”
紧接着他亲得愈发过分,全然不顾这是在外头,那双大手满满握住,胡乱打圈似的揉。
群玉即便是还想嘴硬,从口中溢出来的语调也变了样,“你……你、发什么……疯啊……”
回应她的只有谢望肆无忌惮地戏弄,他将斗篷把人裹好,掰着她还想乱蹬的腿,将人稳稳摁在自己身上坐好。
群玉被刺激的仰头,眼角也不受控制地落下一滴眼泪,被谢望吻掉。
就在她还想扭着身子乱动时,谢望的巴掌顿时落了下来。
“你方才打我的那一巴掌,我现在还你。”
他还真是睚眦必报!群玉气得直瞪他,“你平日打少了。”
谢望在她耳边低语,“嘘,要想不被他听到,你声音小些。”
“谁……有谁在。”群玉吓得身子一抖,愈发敏感。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心心念念的二表哥啊。”
谢望生怕她被刺激地还不够,舔着她的耳朵,往里吹热气。
“好丢脸,他肯定看到了!也都听到了。”群玉呜呜直哭,满面泪痕,眼泪彻底糊了眼睛。
“害羞什么?还是说你喜欢被他看着?”谢望坏笑地拧了她一下,满手滑腻。
第41章 “玉儿不脏的,哪里都干……
到底是顾惜她有孕在身,谢望并没有做到最后,只是在马背上被他这样玩,他又说孟澜看到了,本就敏感多情的群玉,在他手中没几下就像是要拧出水来。
她不由自主地颤着身子,将脸彻底埋入他怀里,大气都不敢出。
谢望爱极了她这副娇模样,拿斗篷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一丝皮肉都露不出来,这才夹紧马腹扬鞭离去。
至于他说孟澜在看也并非无稽之谈。
方才二人离开没多久,孟澜翻身上马也追了过去,等他赶来时听见表妹小声呜咽,哭得好不可怜。
他以为表妹是受了欺负,正想着催马上前却发觉二人在接吻。
孟澜心中大恸,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表妹全然没有觉得是被谢望强迫,温柔至极的吻一寸一寸落在谢望脸上,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后,谢望眸底闪过一丝笑意,目光悠远,视线又佯装不经意间撞上他,是那样的志得意满。
后面二人说什么,孟澜整颗心坠入谷底,有些听不清了,左不过是情人之间的呢喃低语,饱含满腔爱意。
他应当离开才是,可心里硬撑着一口气,叫他不要放过这对背叛他的男女。
孟澜自幼便是饱读诗书,学的是君子六艺,克己复礼,对待爱慕的女子都是珍之重之,礼遇有加,叫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谢望这样的无耻之徒。
蛊惑表妹,掠夺人妻,人伦纲常,礼法道义通通弃之不顾。
他眼睛直直盯着谢望,身形都有些控制不住,后来只听到表妹在同谢望在闹脾气,她在替自己说话,却遭受谢望更加肆无忌惮的亵玩。
不是没有看到谢望挑衅的眼神,孟澜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攥紧马缰的手指蜷起,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
他几乎可以断定,表妹是被迫的,即便是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可那些痛苦的轻喘低吟,和连绵不断的娇声哀求,无不是在告诉孟澜,她不愿意。
谢望用这种手段带走她,即便是得到了她的人,可也得不到她的心。
一时间孟澜心中悲苦,眼睁睁看着谢望将人带走,等他垂头丧气低骑着马往回走时,遇到了骑着枣红骏马的玉仪公主。
“表哥这是怎么了?”
孟澜神色一敛,收起方才那份失魂落魄,温声回话,“多谢公主关心,臣没有事。”
“骗谁呢?你满脸都写着有心事,究竟是何事说出来,我帮你参谋一二。”
玉仪压着心中升腾的怒意,尽量稳住身形,软着嗓音和他说话。
“当真无事,公主殿下多虑了。”
孟澜语气生硬,拒绝的干脆利落。
“表哥非要同我这样生分吗?”
玉仪心中满腹委屈,她如今再想见到表哥已经很不容易了,为什么每次他见到自己,都不愿意给她好脸色。
她伸手去拽孟澜,攀着他的胳膊,不许他离开。
“还请殿下自重,拉拉扯扯的恐旁人看到,有损殿下清誉。”
孟澜飞快地抽身而出,催马离开,对她避之不及。
殊不知这话叫玉仪听来,又觉得是个好主意,倘若她真的与表哥有了肌肤之亲,他必当越不过礼法规矩娶了她。
只是就怕这样做,母妃知道了会不答应。
不过玉仪并不担心,在她看来母妃之所以不答应,是因为外祖母不同意,可若是她能够顺利嫁回孟家,指不定能够修复母亲和外祖母之间的关系呢。
在此之前她还要再做一件事,表哥对那位玉儿姑娘念念不忘,可见她就是他的亡妻。
既然是亡妻,又活过来做什么?
作为圣上最疼爱的女儿,玉仪并不担心她弄死了一个无足轻重的表姑娘,谢望不知死活地找她报复,圣上会不护着她。
至于老夫人那里瞒着就是,即便是让她知道了也无妨,她是公主,也是老夫人亲外孙女,又岂是外人比得过的。
玉仪在心里百转千回,却是低估了谢望对那位美妾的看重。
到了下晌,群玉懒洋洋地躺在朝露院里晒太阳,全然不关心,因为她一露面引起的轩然大波。
这几日天朗气清,暖阳和煦,晒在身上热乎乎的很是舒服。
小雁换了寻常的打扮,依旧是寸步不离的守着群玉,青雀则是注意到有人朝院子里走过来了。
玉仪公主大步流星地走来,瞪着小靴子踩得咯吱作响,视线落在群玉身上,嘴角漾起笑容,神情嘲弄,“我该叫你玉儿姑娘,还是二表嫂?”
听她这副语气,莫不是为孟澜打抱不平,来寻自己的麻烦了,群玉在心中暗暗腹诽,当即心下有了对策。
阔别多年,再见到玉仪时,她还是这样的高傲恣意,群玉弯了弯唇角,向青雀递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臣妇见过玉仪公主,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群玉弄巧成拙以孟澜夫人自居,玉仪恼得狠狠掐了掐手心,“自然是想问问二表嫂,可否帮我一个忙。”
玉仪眼神一掠,群玉当即会意,和她一道进了卧房,屏退旁人。
只是玉仪的性情喜怒无常,群玉又朝青雀眨了眨眼,示意她别走远。
甫一落座后,群玉正想为自己添茶,就见这位公主神情倨傲,一脸不屑的回绝,“我不喝你这的茶。”
群玉没做声,不以为意的端起茶盏啜饮一口,“殿下,没人给你倒。”
玉仪被她一噎,恼怒地瞪她,好半晌这才正色道:“你如今都和谢望狼狈为奸厮混在一起,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二表哥。”
“等下,我有些不懂,什么叫我不肯放过二表哥?”
群玉真的是一脸莫名其妙,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和孟澜说上一句话。
怎么谢望给他扣帽子,玉仪又突然向她发难,当她是任人搓扁揉圆的受气包吗?
玉仪斜她一眼,冷哼一声,“来人!”
少顷,换做宫装打扮的春禾走了进来。
“你将婢女留在二表哥身边,可见你还是想回到孟家。”
玉仪的视线落在群玉隆起的小腹上,涂着红丹蔻的指甲微微翘起,“如果你想保住腹中胎儿的性命,那就帮我嫁给二表哥。”
群玉倏地抬头,神情讶然,她是真没想到玉仪居然打得是这等算盘。
不过转眼一想,幼时她在宫里那几年,每每遇到玉仪,她身旁都站着一位翩翩少年,想来那就是孟澜吧。
群玉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求人都是这样嚣张跋扈的姿态,难免有些忍不住轻笑出声,“殿下想嫁给二表哥,为何会找到我?”
说来也是好笑,谢望那边有沈容求她帮忙,到了孟澜这里又有玉仪想嫁。
“还不是二表哥满心满眼只有你,想来由你牵线搭桥说的话他也能听得进去。”
玉仪素来高傲,见人没有个笑脸,这会即便是有求于她,依旧不肯低头。
“殿下既然这么说,那看来心里有了法子,要我怎么做?”
群玉神色淡淡,余光却是没有错过春禾暗暗摇头的小动作。
她不是不知道玉仪不可靠,这样的交易和沈容做得,但是和满腔情意爱慕孟澜的玉仪却是做不得。
可若是她当场拒绝,玉仪定会翻脸不认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今夜御帐设宴,届时你想法子帮我将二表哥约出去,只不过我代你赴约就是了。”
玉仪胸有成竹,已经做足了完全的准备。
“殿下准备怎么做?二表哥没有那么容易糊弄。”
“这你就不用管了,帮我写封信,我让人代为转交就是了。”
说完这话,玉仪也不容她拒绝,命令春禾伺候笔墨,很快群玉寥寥几笔,邀约孟澜今夜戌时,红枫林中相会。
玉仪仍觉不放心,让她画好花押,以示她亲笔所书。
这样即便是有人仿写,花押大不相同,也学不来的。
事情办完后,春禾被她留在群玉身边。
等人一走,主仆二人抱在一起,春禾生怕自己碰到娘子高耸的肚皮,又与她离远些。
“娘子,玉仪公主可是个喜怒无常的主,您不该答应她。”
春禾的担心不无道理,群玉拉着她一道坐下,“我何尝不知呢?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即便我方才不答应她,你猜她会不会那些别的东西胁迫我答应呢?”
春禾见娘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便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
否则她不会好心将春禾带进来见群玉,就是知道春禾是群玉的人。
“可奴婢实在是害怕,玉仪公主卸磨杀驴。”春禾心底涌现一抹暖流,眼眶温润,一派感动。
“不必担心,即便是她真的想对我动手,且不说有你和德叔,便是谢望和孟澜也不会见我出事的。”
主仆俩又凑在一起说了好多话,群玉心底也安稳了许多,有个知根知底的自己人在身边,日后便是想做什么事都要方便许多。
日暮西垂,天边红火连成片,还未入夜,但愈发冷了起来。
谢望骑马来接群玉,瞧见春禾站在她身边,目光透着审视,冷声发问,“谁派你来的?孟澜吗?”
下晌他进了围场打猎,与孟澜猎些野雉、兔子不同,谢望奔着獐子、狐狸去的。
想着狐狸毛色鲜亮,一身皮子刚好够她做个抹额和手焐子,为了不破坏皮毛,他都是特意射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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