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都在找她,也不知怎的就忽然撞上了,如今春禾又回到了孟澜身边,只能说明他们想联手救她。
又怕春禾从前在群玉跟前伺候,小雁她是见过的,所以孟家那边来的还有莲芳和孟四郎。
自从谢望携爱妾同行的消息传了出去,不少人纷纷好奇这位灵州来的美人,究竟是何等的绝色,才能让想来清心寡欲的谢望也将人收了房。
谁知谢望将人护得堪比眼珠子,硬是没让众人一度芳容。
率先慕名而来的当属谢望的嫡亲表妹沈容了,得知谢望不在后,她从隔壁院子过来,向下人亮明身份便想着会一会这个玉儿。
怎知这个玉儿嚣张至极,居然还敢戴着幂篱,沈容心怀不甘,想着表哥这些年来对所有女子都是一视同仁,究竟是谁捷足先登?
这几日群玉夜里有些着凉,说话时语气绵软带着糯意,很有几分江南女子的韵味,所以沈容和她说话时,倒是不曾听出来,二人从前有过一面之缘。
“玉儿姑娘这幂篱还不摘吗?”沈容啜了一口茶,悠然发话。
不等群玉开口,就有小雁替她阻拦,“表姑娘实在对不住,并非是我家姑娘不愿摘,而是她不能见风。”
很敷衍也经不起推敲的借口,沈容能忍得了表哥对她冷漠至极,但接受不了底下人这样对她。
“我和你家主子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她毫不客气地开口,群玉忍不住抿了抿唇,故意惊诧道:“这位娘子怎么能这样说呢,小雁跟随郎君多年,便是郎君也不会这样和她说话的。”
群玉就差没将小雁是谢望的人,你也敢得罪直说出来了。
果然,沈容听她解释后,只好压下心头恼意,“原来如此,还望这位小雁姑娘别见怪,我不知你是表哥身边人。”
见她中计,群玉故做苦恼,“那表姑娘的意思岂不是说,如果小雁是我的人,便可以这样随意辱骂啦。”
她故意一惊一乍,颇有挑拨是非的意思。
沈容被她气噎,冷静下来也知道这个小妖精并非是什么安分货色。
“玉儿姑娘莫怪,我这也是关心则乱,只是我有句和表哥有关的忠告,不知你愿不愿意听一听。”
群玉顿时来了兴致,支颐着额头,软声问道:“那就请表姑娘直说便是啦。”
“说是可以,只不过可否屏退一二?”沈容到底不敢在谢望的人眼皮子地下算计他。
“你先下去吧。”群玉答应的很爽快。
小雁担心她二人私底下密谋什么,届时出了什么乱子算她失职,故而并不肯走。
谁知群玉又催促道:“你放心吧,表姑娘不会对我做什么的,即便是想掀开我的幂篱冒犯我,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你说是吧表姑娘?”
这话倒是戳中了沈容的心思,她只好讪讪回话,“玉儿姑娘说的是。”
等人一走,沈容也就歇了先前的想法,认真打量起群玉来。
“玉儿姑娘慧心妙舌,几句话就能煽风点火,想来也是个聪明人,我有桩交易要与你做。”
“哦,表姑娘但说无妨,若是条件合适的话我会答应的。”
“如今表哥身边有了你,那么从前他好男色的谣言便是不攻而破,想来会有不少人想和他结亲,与其考虑那些高门世家出身的女子,玉儿姑娘不妨帮我成为主母。”
群玉率先关注到的是什么,谢望从前还有好男色的谣言,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
“好男色?怎么没听人提起过过呀?”
“表哥初入武德司时,行事还不像现在这般狠辣,不少人存了与他结亲的心思,还有胆大的女子向她投怀送抱,直到突然传出他是南风馆的常客后这才稍稍好些。”
还有这么一出呢,群玉抿嘴偷笑,就又听得沈容催促道:“玉儿姑娘可愿相助?”
“唔,表姑娘坦坦荡荡的,我愿意得很,只是我想问问你嫁给谢望的动机是什么?”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荣华富贵了,总不能是真心爱慕他。”
从沈容提出这个要求,见这位玉儿姑娘面不改色,好像全然不关心自己夫君娶谁似的,她便知道此事准能成。
因为这位玉儿姑娘也不见得是真心爱慕他。
“那就好,左右你也是他表妹,总不至于害他,我愿你帮你,只不过你也要帮我。”
群玉把玩着手指,掩饰着自己烦乱心绪。
她一直没想过谢望日后会娶谁的问题,因为在群玉看来总归不会娶她罢了。
她们二人不是同路人,只是因为前程往事纠缠至今,所以她并不敢想会有以后,只觉得能同行一段已是很好了。
先前群玉是真心想要撮合崔妙常,可谢望不争气,硬是拒绝的果断。
可转眼一想,人家真心爱慕谢望,他一边和自己纠缠不清,转头又去娶崔妙常,对崔妙常来说实在是不公平。
不过他的表妹沈容就很好啊,左右也不是真心爱他,也不会伤害到沈容。
即便是等日后自己已经化作黄泉枯骨,谢望有了喜欢的人想和沈容和离,想来他也能好聚好散。
可是为什么她做了这般多的打算,一想到谢望的妻子日后会是旁人,她还是有些不痛快呢。
“玉儿姑娘有何要求,但凡我能帮你的,我定然无有不应的。”
沈容一句话将群玉拉回神思,她左顾右盼,生怕外面有人偷听。
“你附耳过来。”
等沈容凑上前时,群玉悄声道:“两件事,第一帮我离开,第二日后帮我照顾好孩子。”
听她轻描淡写的说出口,沈容蓦然睁大双眼,“玉儿姑娘,这……你这未免也胆子太大了些吧。”
瞧表哥对她如今的稀罕劲,怎么可能轻易让她离开,更不用说她有了孩子还想走,难不成是表哥将人从灵州拐回来的?
沈容心生疑窦,这样的念头一经迸发,如同雷鸣般在耳边轰鸣。
“哎呀,你就说成不成吧。”群玉声音俏丽,似乎不觉得有什么。
“自然可以。”
玉儿留下孩子,那么以后她也不用生,和表哥也就做做表面功夫,这样的日子沈容觉得没什么不好。
紧接着二人好一番密谋,已经化敌为友,成为无话不谈的手帕交了。
而群玉也想着,得向春禾她们递个消息,让她们不要轻举妄动。
即便是他们布下天罗地网,想通过这次冬狩带她离开,可她怀有身子,即便是逃也逃不快,很容易就被谢望发现抓回来。
只有孤注一掷,让他放下戒备,在生下孩子后离开最好的办法。
冬日里天黑的快,等沈容离开后没多久,谢望就回来了,她没有关窗,寒风刮得宫灯摇曳乱晃,群玉支着头哼着歌,显然心情很是愉快。
谢望回来时见到她这副小模样,不由得心生好奇,他是知道沈容来看过群玉的。
方才小雁是一一交代清楚,原本青雀还想偷听,怎奈娘子故意摔碎了茶盏,说是她们小娘子说体己话,再敢打搅就通通发卖了去。
谢望听到这句话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她倒是会狐假虎威,光在别苑里做好人。
“玉儿今日心情这么好?可是因为沈容?”
群玉见他明知故问,哼声说道:“那难不成因为你,我整日闷着无聊,你表妹倒是挺有意思的,和我讲好多外面的趣事。以后能不能经常让她来陪我?”
谢望并未直接答应,他可是记得小雁说的,表姑娘将众人支开,说是有件关于自己的事要和群玉说。
“那你告诉我,沈容和你说了什么和我有关的事?”
说到这个群玉就想笑,她憋了憋,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她说你从前被人以为好男色!”
群玉光是想想就觉得开怀,只是她笑得太过得意,冷不丁就见谢望突然摸着她的手把玩。
“我好什么你不清楚?”
群玉伸手去推他,娇态喜人,“哼!臭流氓,把手松开!”
“你说松就松啊。”
难得气氛这么欢愉,谢望也乐得逗她。
“你敢不听我的?”群玉突然挺腰,差点将他一拱。
“怎么,你现在有身子了,说话的份量更重些是吧?”
谢望将人拥进怀里,到底是趁她不备掐了一把滑腻软肉,满手生香。
“你知道还掐我!坏死了!”群玉嘟囔着唇,拿眼嗔他。
“不坏的你不喜欢。”
“不要脸,臭不要脸!”
他果然有本事的很,一句话就闹得她羞红着脸,恨不得伸手去掐他。
这般想着,群玉也就真的去做了。
谢望由她一双做乱的手乱游,直到她坏心眼的揪了揪。
他眼神稍暗,声音哑了几分,“这么皮实,看来今晚是不想睡了是吧。”
“哦,怎样,我明日白天可以睡。”群玉羞声顶嘴,很是有些不知死活。
话音刚落,群玉就被他推倒在床,铺天盖地的吻压了下来。
“既然玉儿有所求,我这做情夫的不能不答应。”
“我且看你嘴硬到几时。”
下一息,群玉僵着身子不敢动,被迫承受着他的抚弄亲吻。
他咬住唇瓣,贪婪的吞吃,舌头用力一舔,没几下就让群玉浑身遍布痒意,难受得扭着身子乱动。
“唔……慢……慢一点。”
“慢不了,不努力将你夫君比下去,只怕你还念着他。”
在这等时候说什么旁人啊!群玉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羞得双眼紧紧闭上。
“怎么不说话了?你的好夫君也像我这样,亲得让你花枝乱颤?”
谢望将她往怀里一拉,坐在他身上,舒了一口气,刺激得腰眼发麻。
群玉环抱住他,仰起头喘着气娇声轻吟,“唔,谁有你会亲。”
她随口称赞一句,殊不知叫谢望听了就好似嘉奖似的。
他将人抱在身上坐好,又在她洁白无瑕的玉颈上落下红痕。
“嘶,轻点,你属狗的吗?”
“我属狗,那你就是肉骨头。”谢望难得搭理了她。
“什么乱七八糟的,难听死了!”
“肉骨头这么多话做什么,老老实实被我吃掉就行了。”
“住嘴啊!你还说。”群玉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谢望猛地撞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肉骨头急什么,你好生看看,我是怎么吃掉你的。”
群玉羞愤欲死,总算是体会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了,被迫听他喊了一晚肉骨头。
第40章 “害羞什么,你喜欢被他……
今日是冬狩的第一日,群玉原本以为她昨夜插科打诨已经耍赖躲过了,便想着不出门一直待在院子里。
谢望却不肯答应,硬是拉着困得睁不开眼的群玉起床,又用完早膳,便将人带去了围场。
骑射打猎向来不是女儿家擅长的,故而跟着此次冬狩前来游玩的官眷贵妇,无不是待在御帐,围着孟淑妃攀交情,便是和自家交好的夫人说话。
女儿家们更多的是簇拥在持盈公主和玉仪公主身旁,谈论些时下盛行的衣裳首饰,再不济便是哪家婚丧嫁娶。
孟家那位玉郎才成亲没多久又丧妻,一直都是这半年来众人乐得谈论的话题。
按说玉仪公主乃孟淑妃所出,与孟澜算是表兄妹,应当避着她说才是,可玉仪非但不在意,反而乐得听众人攀谈。
“要我说那位表姑娘也是活该,她以为自己攀高枝嫁给二郎就有好日子过了,最后还不是因此葬送了性命。”
“可不是嘛?你们知道她是从哪来的吗?梧州,就是那个盛产荔枝的梧州。”
“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没听说过。”
“赵司苑当年可不就是从梧州出来的吗?”
玉仪听她们提到了外祖母,也不撑着头闭目养神了,神色凛凛,没有做声。
她的婢女素心当即剜了那人一眼,“越说越没谱,老夫人也是你们敢妄议的?”
“我们也是为公主打抱不平,老夫人委实太偏心了些。”
被素心这么当众斥责一番,郑娩有些不高兴,又反驳了一句。
玉仪面露不虞,一双凤眸向上抬,“阿娩,有完没完。”
赵老夫人偏心这件事,的确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孟淑妃当年非要嫁给还是六皇子的圣上,就是为了让老夫人高看她一眼。
只是即便她嫁入皇家成为侧妃,后来一路高升成为盛宠不衰的孟淑妃,老夫人待这个女儿依然态度冷淡,甚至她亲手教养长大的孟澜也和孟淑妃日渐生疏。
孟淑妃不是不知道玉仪心悦于孟澜,只不过她轻描淡写一句,“收起你这些心思吧,你外祖母不会同意的”便彻底斩断了玉仪少女怀春的情意。
得知孟府来了位表姑娘,外祖母似乎有意让她嫁给孟澜后,玉仪很想亲自来孟府会一会这个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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