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是这样!群玉不高兴了,狠狠扬手敲了他几拳头,旋即转身就要跑掉。
“阿兄坏死了,你不告诉我,那我去问长姐!”
只不过她还没跑几步,就被谢望长腿一迈追上来了。
谢望提着她的腰,群玉双脚瞬间离地,硬生生就这样被他抱了起来。
“不准你去问别人,等时机合适了,哥哥会告诉你的。”
“你怎么能这么霸道!你不肯告诉我就算了,我去问长姐也不行吗?”
群玉攥紧拳头,砰砰往他胸口敲了两下。
“随你怎么骂?反正我不准。”
谢望神色如常,在这件事情上,并不打算顺着她。
群玉语调又急又快,凶出一句,“坏人!小人!坏小人!我不要和阿兄好了,我要去见我夫君……”
因着谢望方才告诉群玉,她已经是当娘的人了,叫群玉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已经成婚了。
“嗯。你现在没见到我吗?”谢望大言不惭的应声,气得群玉小脸通红。
她恼羞成怒道:“你乱答应什么?”
“这件事也忘了告诉玉儿了,你的夫君也是我。”
仗着群玉失忆,谢望硬生生抹去了孟澜的存在。
要知道和群玉正儿八经拜堂成亲的也就只有孟澜了。
群玉当然不信,她气得将头转过去不肯再看他。
谁知谢望突然来了一句,“我带玉儿去看我们的女儿宁儿,你就相信了。”
怀揣着疑惑,群玉忐忑不安地见到了宁儿。
在见到宁儿的那一刻,群玉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抱她。
好奇怪,明明她不会抱孩子,但是一碰到宁儿软乎乎的身子,就像是自然而然地学会了一样。
宁儿口中咿咿呀呀不停,身上也冒着奶香,群玉忍不住亲了一口她的额头。
她几乎是瞬间就接受了宁儿这个女儿,只不过对于阿兄是孩子父亲这件事,觉得还有待考证。
宁儿很乖,就是小手到处扒拉,没几下群玉的衣襟就要散了。
更要命的是群玉觉得自己胸口湿漉漉的,不知道是不是宁儿的口水?!
下一瞬,她就看见宁儿小手一推,熟门熟路地叼上去狠狠吸了一大口。
群玉吓得整个人觳觫一怔,差点将怀里的宁儿丢出去。
只是她预想得到的疼痛没有传来,反倒是又痒又麻的,宁儿大快朵颐的画面,狠狠冲击着群玉。
早在宁儿扒拉群玉衣裳时,谢望便让其余人退下了,他目光幽幽地盯着群玉,好像要把她烫化。
群玉难为情地撇过头,就听见谢望温声道:“玉儿如今相信哥哥了吗?你我是夫妻,共同育有宁儿。”
她始终没有吭声,因为宁儿很快就不吃了,她另外一边沉甸甸的坠得痛。
谢望却像是见怪不怪地接过宁儿,将人放在摇篮里,“要哥哥证明给你看吗?”
“证……证明什么?”群玉懵懵懂懂地抬头看向他。
谢望低头口刁住,声音像雾一样空濛,“这种事情,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帮忙,每回宁儿吃不下,哥哥没少帮你。”
话音刚落,他握住群玉的纤腰,往自己面前一拉。
群玉羞得不敢睁眼看,心想阿兄太恐怖了,他、他怎么能这样啊。
可是她又不想拒绝他,因为好像这样做真的有效果。
稍稍缓解了涨痛后,群玉摸了摸他的头发,“好了没有?”
“如果玉儿不想等会还痛,在我餍足之前,就不要喊停。”
第69章 松开作甚?不是要惩罚哥……
宁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哼哼唧唧地扑腾着小手,似乎因为受了冷落,想要人抱。
听到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群玉也慌了神,揪了揪谢望的头发,“阿兄你、你先松开我,我要抱抱妹妹。”
伏在她胸口的谢望应声抬头让她在小榻上坐好后,他就去抱宁儿了。
看谢望抱宁儿熟练的姿势,她也不哭不闹,甚至蹬着小脚乱踢,还以为阿爹在陪她玩。
等群玉拉好衣襟,接过宁儿时,她忽然哇哇大哭。
吓得群玉颤声发问:“怎么了怎么了,是饿了还是我抱得不舒服。”
谢望显然就有经验得多,“把宁儿给我,否则她要尿你身上了。”
只是他的手才伸出去,她就尿在群玉怀里,弄脏了衣裳。
群玉懵懵的,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似的。
“阿兄,我我……”
谢望抱着宁儿就要往外走,“玉儿别急,阿兄去唤乳母来,帮宁儿换尿布。”
群玉呆怔着望着自己的湿衣,“不行,不行,我我这样不能见人……”
“那玉儿先等等,阿兄帮宁儿换好,再来帮你。”
谢望去而复返,抱着宁儿去了湢室,还一直在“嘘嘘”。
湢室里宁儿要用的东西也都一应俱全,帮她擦干净屁股,给她换了身干爽衣裳后,他又拿了个拨浪鼓塞宁儿手里,这才将女儿放回殿内摇篮里。
宁儿如今已经有半岁多来了,小手也有劲了,能握得住东西,时不时晃一下玩得不亦乐乎。
群玉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忙前往后,因为宁儿还是婴儿,脏倒是不脏,只不过给她的冲击和父女二人伏在月匈前吃乳不相上下。
她紧张地掐了掐手心,片刻后,谢望又找来一身寝衣,“玉儿先换身衣裳。”
群玉小声嗫嚅,“沐浴后再换吧。”
“湢室里备着的热水不多,方才都给宁儿擦身用了,哥哥已经叫过水了不过要等会,只是你穿着湿衣太久容易着凉,不如现在换了?”谢望温声哄她,耐心十足。
“那好吧。”群玉乖觉的点头,正当她打算自己解衣襟时,发觉身前多出一双手,三两下将她剥了个干净。
“我我……我自己来就好。”群玉羞赧得双颊绯红,身上都泛着粉。
“宁儿妹妹有的,玉儿妹妹也有。”
谢望方才料理宁儿是动作利落,余光也没错过群玉好奇的眼神。
“我是大孩子了,不用了。”群玉身子打颤,摆着手想要拒绝。
谢望低笑一声,故意逗她,“哥哥方才抱着宁儿嘘嘘,其实也这样抱过玉儿。”
这话惊得群玉倏地抬头,难以置信地问道:“哥哥骗人的吧。”
谢望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所以安抚似的道了句,“是不是骗人,玉儿拭目以待。”
玉儿如今还接受不了那么多,他只能慢慢告诉她,让她不抗拒和自己的亲密接触。
否则如曾太医所说,玉儿的失忆之症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一辈子不再碰她。
若是从前没有尝过倒罢了,可她们宁儿都有了,到底是食髓知味。
谢望自知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顾及玉儿如今尚且不能接受,也就只能循序渐进。
群玉耳尖红得发烫,伸手拍了拍脸,尽管没有照镜子,但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像煮熟了的虾子一样。
谢望也给她慢慢接受的时间,等宫女送来热水倒满浴桶后,沐浴用的澡豆和巾子全部准备好,又将要穿的衣裳挂在椸架上,这才出了湢室。
这样贴心的举动让群玉悄悄松了口气,她以为阿兄也要像洗宁儿一样,亲自给她沐浴擦身呢。
不知怎的,谢望没有这样做,她还有点小失落。
其实这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谢望大可以交给群玉自己来,又或是宫女帮忙。
可他独自一人照料宁儿时,就爱亲力亲为,如今用在玉儿身上,更是得心应手。
甚至巴不得母女俩人所有事情,全部都由他大包大揽一手操办了。
在水里泡了良久,群玉终于起身更衣,一脸忧心忡忡,她觉得自己胸口涨涨的好难受,原本她以为是奶水太多了,所以堵得慌。
谁知又发觉自己腰酸背痛的,当然最要命的还是小腹有种莫名的坠感。
她不敢告诉谢望,怕他又要想方才那样一通乱吃。
直到夜里入睡前,群玉痛得根本下不了床,她感觉床榻上湿漉漉的,再用手一摸,身下鲜血流淌不止。
群玉吓得哇哇大哭,顿时吸引了谢望的主意。
才将宁儿交给乳母她们带着入睡,就听见群玉的哭嚎声,谢望竭力压下心中慌乱,踱步到她面前,“怎么了?”
“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等我死了你记得将我院子里的玉兰树底下藏的银钱挖出来,一半给你,另一半给宁儿妹妹,我怕是见不到妹妹长大出嫁了,我不是个好娘亲。”
群玉水汪汪的杏眸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她哭得正在兴头上,声泪俱下的留好遗言托孤。
听她说的混账话,谢望心中既好笑又深感无奈,都以为自己要死了,还要将藏着买饴糖的私房钱分给他。
“玉儿不哭,腹痛是因为月事来了,哥哥这就让人传太医。”
谢望摸了摸她散乱的鬓发,见她因为哭得起劲,发丝都被汗水浸湿了。
“春禾,小全子。”
随着谢望的唤声,留守在门外的二人垂手进来听着吩咐。
小全子得了去请太医的吩咐后先行退下,春禾则是留下来向群玉解释月事,又帮着她换好了月事带。
这件事谢望了解不多,故而也跟着听了一耳朵,甚至虚心请教春禾,有什么法子能够缓解腹痛。
“民间的土方子喝碗五红汤可以缓解,再者便是用汤婆子替娘子焐住小腹。”
谢望轻轻颔首,想着若是群玉等会睡着了,他再去找春禾请教这五红汤该怎么煮。
因着春禾手脚麻利,不多时连床上的被褥也重新换好了,唯独群玉身上还是不大爽利。
她缩着身子抱住膝盖,像个小鹌鹑似的,依偎在冰冷的衾被里。
谁知却被谢望直接搬在腿上,又用厚实的外袍裹好。
他怀里热乎乎的,群玉将脸贴上去,烫得她整个人都激灵了。
只不过她没老实多久,就觉得隔着一层外袍,没能直接汲取热意不大舒服。
于是群玉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活脱脱像极了小猪崽。
谢望呼吸都不受控制地重了几分,哑着嗓音沉声问道:“怎么了?可是抱着不舒服?”
“把外袍拿开可以嘛?”群玉仰头露出白净的小脸,噘着嘴不满地说。
男子的外袍面料厚实,不似她贴身穿的里衣质地柔软,谢望知道她是嫌不舒服,也就如了她的意褪下了。
群玉终于如愿了,只是没等她高兴太早,就发觉谢望身上还穿着寝衣。
虽说隔着一层料子也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意,可群玉还是觉得差了不少。
她像宁儿似的,还想再扒开,却被谢望攥紧手腕制止她。
“曾太医快要来了,玉儿想叫人瞧见哥哥衣衫不整?”
群玉抿着唇不大乐意回答,反正她身上还穿得严严实实的,哥哥是男子便是打赤膊都没人会说什么,除了就是……有损形象罢了。
当然这番话她到底不敢说出口,只是暗自在心底腹诽一番。
谢望却像是能猜到她什么意思似的,淡淡笑了一句,“玉儿若是想看哥哥的笑话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看完后你可想好了,确定现在就要和哥哥坦诚相见吗?”
群玉闻言愣了愣,的确是没想到这一层,小脸也因为害羞涨得通红。
没等她不好意思多久,曾太医进入内殿给群玉把脉,说是她这是因为着凉,所以月事提前了,这会才痛得这般厉害。
曾太医开了剂药,让她和治疗失忆的那道方子一起用。
等人走后,谢望面色一沉,目光冷下来,察觉到不对劲后,群玉呼吸骤然发紧,心底生出几分不安。
就听得谢望语气冷肃,淡声问道:“可是贪凉又偷吃什么不该吃的了?”
群玉心虚地抿了抿唇,初秋时节暑气未消,她一时间管不住嘴也是常有的。
不过她真的没有多吃!就是不小心尝了尝持盈爱吃的葡萄罢了。
下午的时候谢望去紫宸殿处理政事,宁儿呼呼大睡被乳母抱走了,群玉一个人无聊,好在持盈来找她玩。
群玉记忆中的持盈比自己还要矮一些,怎料如今长得高挑纤瘦,整个人容光焕发。
见持盈有些胆怯,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介绍自己,群玉率先问道:“你是阿盈吗?”
持盈没想到群玉居然记得自己,简直就是喜不自胜。
这几日她住在长宁宫的翠云殿,除了偶尔逗逗宁儿,并不敢来见群玉。
因为既是因为害怕也是因为内疚,群玉好端端的为何会失忆,与她二哥脱不了干系,这一点持盈心里如明镜似的。
那日在龙首池里,她趁机甩掉了元霜,悄悄躲了起来,等时候差不多就想着离开去工部找韦恒。
怎料得知有刺客擅闯便紧张地不得了,也是凑巧她藏在那间厢房正好全程目睹了二哥追着玉儿跑。
哪怕二哥换了穿着打扮,持盈还是凭借着身形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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