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东苑戒严抓刺客,直到二哥被人带走,她才悄悄出来,躲进了后宫。
直到听说那名刺客已经被突厥人带走,她才松了口气,不再提心吊胆,而是安心的在翠云殿住下来。
原本持盈只是想跟着来看看群玉的伤,奈何却被谢望的人拦着,说是人还未醒,等群玉醒了第一时间去公主府告知于她。
持盈好不容易从公主府逃出来,可不敢再回去了,二哥如今消失不见,那些人肯定逼问她来讨要个说法。
若是从前持盈肯定老老实实的按照他们的想法,帮着二哥筹谋,便是舍弃婚事,嫁给豪族换区利益也未尝不可。
可二哥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让她嫁给与大庆有血海深仇的突厥人。
更何况他先前说的那番话狠狠扎痛了持盈的心,她如今幡然醒悟不愿意再帮二哥了。
至于宫里其余地方,持盈想着远远没有住在群玉身边安全,适才腆着脸说想住在长宁宫与群玉作伴。
谢望就让她搬去翠云殿,与乳母们住的地方也近,她这个做小姑姑的,也能和宁儿亲近一二。
持盈的确很乐意和宁儿待一起,抱着软乎乎的宁儿,听她咿咿呀呀的小奶音,持盈心都要化了。
后来知晓群玉醒了,持盈想来看看她,怎料谢望与她寸步不离,她又得知群玉失忆,一时间心情复杂,总算趁着下午谢望不在,提着慢慢一食盒的点心水果来找她。
持盈没有生养过,也不知道群玉现在有好些吃食是用不了的,而群玉失忆后更是不清楚这些了。
尤其是那碟由冰沁过的葡萄,群玉贪凉尝了好几个,又捧着点心吃得不亦乐乎。
二人凑在一块叽叽喳喳的说着许多趣事,群玉循着记忆问起从前那些玩伴如今都成亲了吗?
其实她主要是想问阿旬哥哥,这话在谢望面前问,他定然又要吃醋,便只好拐弯抹角的问持盈。
怎奈持盈却说不认识什么阿旬。
这下子就该换群玉愣神了,明明就有这么一个人,为什么持盈却说二哥的伴读不叫这个名字,而且人家后来替父从军,如今远在河西呢。
群玉心里怀揣着疑问,想着等下回见到阿旬哥哥,她再单独问他好了。
回忆起下午的种种,群玉吓得压根都不敢回话。
只是她不吱声,谢望却有法子问清楚,唤来春禾问明白了缘由,他才晓得持盈来了。
“朕不是不愿意持盈和玉儿私交甚笃,只是持盈下次来时,给玉儿送来的吃食,你们务必要过目。”
听他这样说群玉有些不高兴了,“也不必这么夸张吧,我就是一时不慎吃了些葡萄罢了。”
“你一贯嘴馋,又从不忌口,若是不让她们严加管束,等日后落下病根,和我哭也是不管用的。”
谢望态度冷硬,语气肃然,尽管群玉知道他说得是实话,也是为了自己着想,可这话委实不好听。
本就因为腹痛难耐不舒服,这会心里更是难受,干脆猛地将人一推,麻利地起身跑到床上去。
衾被里面冷冰冰的,可再凉群玉也不要抱着他焐了。
凶巴巴的,了不起哦,她又不是故意的。
如果知道吃了冰葡萄会腹痛,让月事提前来,她才不会用呢。
小腹坠得生痛,她疼得额间冒出冷汗,眼泪也是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她小声呜咽,将自己蒙在衾被里,几乎是哭湿了枕头。
谢望听到她委屈巴巴的哭声,面上划过一丝错愕,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是身子不舒服太疼了?还是他话说得太重了?
恰好小厨房那边做好的五红汤和药也熬好了,谢望接过后放在床头的小食几上,又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蒙在里面的群玉。
“不哭了,玉儿,先喝口药就不疼了。”谢望端着汤碗,一勺一勺搅着,打算吹凉些。
群玉带着哭腔的声音瓮瓮的,“不要你管,疼死我算了!”
“要我管的,都是哥哥的错,不该说玉儿的。”谢望适时服软,只可惜不起作用。
她越哭越起劲,到后来干脆不捂着嘴巴了,放开声音大哭,一直嚷疼。
吓得谢望将汤碗放好,连着衾被把人一块抱进怀里。
他像抱宁儿似的,拍了拍群玉的背,柔声哄道:“哥哥错了,哥哥不该凶你,明知道玉儿不舒服,还惹你生气。”
“呜呜呜……讨厌你讨厌你,最讨厌你。”
群玉抱住他脖颈,故意将眼泪全都糊在他身上,可怜兮兮地质问道:“为什么要凶巴巴的和我说话,冷冰冰的板着张脸,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听到玉儿哀怨的问询,谢望揪心不已,是了,她如今完全就是小孩子心性,和小孩子义正言辞的讲道理,能听得进去才怪呢。
谢望喉间干涩得厉害,愈发自责,“都是哥哥不好,玉儿要打要骂都可以的,只不过在此之前,我先伺候你喝药,这才有力气惩罚哥哥好吗?”
群玉点点头,脸上还挂着交错的泪痕,她缩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抽噎道:“我从前都是怎么惩罚哥哥的?”
这个问题倒是让谢望忖住了,好半晌都没有回答。
他单手托住群玉的背,另外一只手将放凉的苦药喂在她嘴边。
群玉下意识地吞咽两口,却发觉这药没有那么苦了。
等她将这碗喝完,忍不住好奇问了句,“怎么比之前喝得药要容易下口得多?”
“我让曾太医添了一剂甘草进去,不改变药性,但是会甜上许多。”
谢望又吹了吹那碗五红汤,刚要喂给群玉时,却见她眉头攒紧,“都要入睡了,喝这么多水晚上要起夜的。”
“无妨,届时哥哥抱你去就是,又不是没有伺候过。”
他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惹得群玉恼羞成怒,瞪他一眼。
不过为着肚子不痛,群玉还是小口小口的喝了大半碗,到后面涨的满肚子都是水,实在是喝不下了。
谢望也没再勉强,正要吹灯一起就寝时,群玉凑在他耳边,幽幽问了句,“你方才还没告诉我,从前我都是如何惩罚你的?”
“你确定现在要知道?”谢望的嗓音低哑得不像话,落在群玉脸上的目光愈发火热。
群玉尚且不知自己即将落入圈套,神色认真的点了点头。
直到他捉住群玉绵软小脚放在小腹上,男人眸色瞬间变暗,呼吸也骤然加重了几分。
她冰凉的小脚紧紧绷着,不知所措地往后缩了缩,却被谢望猛地按住。
上回给她剪指甲,还是她怀宁儿的时候,这么长时间没有帮她剪,已经长出来许多。
被剐蹭到时,谢望又疼又爽,浑身热血沸腾,腰眼控制不住地发麻。
群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看他眉头骤然拧紧几分,懵懵懂懂地将脚缩回来。
却听到谢望喘着粗气道了句,“继续,不要停。”
圆润白嫩的脚趾也被融融热意包裹,群玉惬意的眯了眯眼睛,总算是觉得不凉了。
直到谢望突然拽住她的手,极力克制地吐出一句,“抓紧。”
群玉不明所以,但还是懵懵懂懂的照着做。
看他面上的表情隐约有异,像是竭力在克制什么,难受得大汗淋漓,似乎忍到了极致。
在此之前,群玉从未在他脸上看见如此痛苦的表情。
吓得她连忙松开手,她不想哥哥这么难受。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迸发出来,烫得群玉身体也随着一颤。
“这、这是什么?”群玉忍不住打着磕巴,她实在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
谢望眼尾泛红,声音也都在颤抖,“玉儿松开作甚,不是要惩罚哥哥吗?”
群玉撇了撇嘴,语气乖觉,“哥哥好像很难受,我……我不想你难受。”
见她还心疼自己,谢望四肢百骸也升起一股快意,傻玉儿,自己便宜都被他占尽了,还不懂呢。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眼下这副脏兮兮的模样,多么惹人爱怜,恨不得全部都弄在她身上。
谢望脑海中不断攀升的慾念肆无忌惮地叫嚣,逼着他再粗暴些,再过分些。
最好让她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心肝,从头到脚都变成他的,浑身上下都染上他的味道。
在即将失控的边缘,谢望止住恶念,打了盆水来,拿湿帕替她擦脸擦身子。
方才她呆愣愣的也不躲,又突然松开,谢望也被打得个措手不及,只能凭着本能欺负她。
群玉也觉得不太舒服,想要伸手去擦,不小心尝到一点,睁着双圆溜溜的杏眸,伸出一截粉舌舔了两下。
她表情无辜,头脑发懵,根本不知道这副神情会惹得谢望愈发控制不住。
谢望闭了闭眼,深呼了一口气,“好玉儿,求你了,别再招惹哥哥了。”
“没有啊,我就是好奇,这是什么?”
群玉的求知欲用在这等时候,让谢望觉得未免不是一种不幸。
“等玉儿过几日月事走了,哥哥再亲自教导你,好吗?”
谢望喉结上下滚动,嗓音里都是止不住的哑意。
“好呀。不过哥哥可不可以帮我按揉一下,我来了月事哪里都疼。”
群玉一本正经的求他帮忙,压根就不知道这番话在谢望听来,无疑于火上浇油。
“玉儿够了,你还有完没完,是今夜不想睡了吗?”他的声音冰冷,像是蒙着一层银霜。
第70章 阿爹阿娘都死了,我的夫……
他这番话说完,床头那盏孤灯也跟着颤了颤。
群玉把嘴一撇又要哭,却被谢望手疾眼快地伸手捂住了。
被谢望制止后,氤氲杏眸凝满一层水汽,还未来得及掉眼泪呢,他就亲在群玉眼皮上。
阿兄的唇温热柔软,怎么总爱说些冷冰冰的话呢?群玉暗暗思忖,先前心底那点酸涩不快也都消失殆尽。
只是谢望并不满足于仅仅亲她眼睛,不多时便衔住了她那两瓣娇嫩的唇。
面色潮红、檀口微张的群玉,被他猝不及防地闯入唇腔。
她被吓得倏然瞪大双眼,想使劲把他推开,但双手绵软无力,依偎在他怀里,全靠谢望将人扶着,逼得她抬头和自己接吻。
群玉胆子一颤,没有闭上眼,反倒是滴溜溜地转着,好奇地看着他吻得又重又急。
就连那双粗粝厚实的大手,也像群玉方才要求那般,帮她蜻蜓点水的按揉。
直到他退出去,低沉的嗓音在群玉耳边响起,“傻玉儿,不知道要闭眼吗?”
她眨了眨眼,不以为意地道了句,“我就是好奇嘛,亲亲不就是嘴对嘴吗?我嘴巴里面又没有糖,哥哥搅来搅去的到底在找什么啊?”
谢望无奈叹气,算了,玉儿还小她不懂。
“玉儿现在好受些了吗?”
他手上动作没听,甚至故意掐了掐,弄得群玉又痒又爽,挨着他脖子蹭了蹭,“好舒服啊,哥哥再用点力。”
“这里吗?”谢望在她腰肢打圈按揉,原本还怕她痛,没想到正好合了她的意。
“唔……再、再上面一点点。”
群玉气都没踹过来,软成一滩水似地趴在他怀里。
谢望眼神稍暗,尽管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还是不可自抑地有了变化。
他喉结滚了几下,突然停下动作,伸手将群玉的脸掰过来,漫不经心地命令道:“亲我。”
被他灼热弄得目光盯得发烫,群玉也没再犹犹豫豫的,双手抱住他脖颈,主动献上香馥馥的饱满红唇。
谢望加重了力道,将绵软用力拨弄揉捻,惹得群玉喉间溢出轻声呻吟。
自己听到后小家伙觉得害羞,不想要他再亲了,连忙将头往后仰,谁知谢望不肯放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来了月事,谢望定然是要一把将人弄开,让她哭哭啼啼的求饶。
谁叫她还用这种懵懵懂懂的眼神来勾搭他。
或许男人的劣根性就体现在这里,明明群玉什么也没有做,却也能引诱得他失了分寸。
群玉觉得自己好像时一团云,被他揉捏成奇形怪状,好在她来了月事,本就酸胀难受,被他火热的大掌用力抚摸,反倒是缓解了不少。
等谢望终于松开她时,群玉伏在他肩头大口喘着粗气。
她从来不知道亲亲居然要这么长时间。
被她一双水红杏眸含情带怨地凝睇着,谢望摸了摸她微微发汗的鬓发,“好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难道哥哥亲得你不舒服吗?”
对于这个问题,倘若是从前的群玉,定然是要羞得钻进地缝里,骂他不要脸。
可如今的群玉倒还认认真真的思考起来,她咬了咬唇,含糊不清地道了句,“舒服,就是哥哥亲我的时候,好凶,像是要把我吃掉一样。”
想到她哼哼唧唧地说自己腰酸背疼,要自己给她好好按揉,谢望没好气地笑了句,“是,玉儿若是再敢胡乱撩拨,哥哥就不仅是吃一吃了。”
群玉有恃无恐,仰着下巴骄矜地看着他,“嗯?那你还要怎样?”
谢望眯了眯眼,摸索着她瘦弱的背,“玉儿知道陈阿娇吗?”
“哥哥是要效仿汉武帝,也给玉儿造个富丽堂皇的金殿把我关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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