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中原中也扭头,辫子散开:“哈?”
他危险地警告:“你干嘛?”
我看着这束花,为难地说:
“对不起,白虎,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看着中岛敦稚嫩的脸,真诚地拒绝。
“我喜欢短发的池面国中生,年下的那种。”
“或者是身高一米八穿西装的棕发男性,最好是黑手党,比较有共同语言。”
“而你。”
我上下打量他:“想必你也看得出来,你一条都不吻合。”
而且,比起大猫,我是更喜欢犬类的狗派。
中岛敦满脸通红:
“不、不是的!这不是我要给你的!”
他继续把花举到我面前:
“是一个叫g田的先生下的委托,他想把这束花送给你,向你道歉!”
我再度:“……”
中原中也变了脸色,“噗呲”一声笑了,笑容称得上猖狂:
“那小子竟然学会这招了,明明之前还是个容易害羞的家伙,去意大利这几年被沉浸了吗?”
他靠在酒桌上,看乐子似的:
“胡桃,你不收吗?”
是很漂亮的花。如果抛开周边的中原中也的,我一定会很喜欢。
我眼神复杂:
“当着你的面收下敌对组织的花,有一种当面出轨的感觉。”
“别想那么复杂。”
他甩手:“我会帮你保密,不告诉首领的。”
我扭捏了一会,还是经不起诱惑,接过中岛敦递过来的花:
“那好,我收了哦。”
完成任务的中岛松一口气。
中原中也替我对中岛敦发问:
“他怎么委托你来,自己不敢出现吗?”
终于完成任务的中岛敦松一口气:
“g田先生似乎很忙,马上要坐船离开日本回意大利了。”
“啊。”我哑然抬头。
中岛敦继续解释: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我看他身上担子非常重的样子,电话那头一直有人在咆哮‘下午你到哪里去了?’‘赶快回来,已经没有直达的飞机了!’‘再不启程就把你的尸体邮寄回来’。”
下午,他是来找我了。
我有些理解了他为什么要毫无防备、火急火燎地闯入港口黑手党。
他下午向我道歉时说的“我只是真的很想见你”原来不是随口哄女人的话。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我对这中岛敦说:
“那他什么时候再来日本?”
中岛敦歉意地说:“抱歉,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我低头:“……不是,是我不应该问。”
明明不愿意走的是我,但听到他要离开,我却觉得怅然若失。
只见过两次面而已。
……实在不行,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再聊一聊。
中原中也察觉到我异样的脸色问:“你怎么了?”
我咬唇:
“……那个时候,g田说下次见到我的时候,他想和我聊一聊,关于我的记忆。”
我攥紧了手:“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我只能在原地等彭格列回日本。
中原中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早就说了吧,你只是因为港口mafia的人情而不愿意走,为了不麻烦别人,而让自己陷入麻烦。”
“你这家伙可真是的。”
我没办法反驳。
算了,反正他也要走了,事情没办法改变。
心情大起伏的我一把抓住准备溜了的中岛敦,他哇哇乱叫:
“怎么了!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面色阴沉的我强迫他:
“你知不知道?古罗马的时候,如果是使者送来一个不好的消息,那他就要把国王逗高兴了才可以走。”
我强硬地指着他:“你,快逗我笑。”
我拿起酒杯都给他:“我不喜欢喝酒,你替我喝。”
“但是现在不是古罗马吧?我不是使者你也不是国王啊,请不要讲出这么没道理的话!”
中岛敦一个劲吐槽。
“而且看我喝酒你难道就会高兴吗?还是做点别的放松的吧!”
我才不管:“那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我高兴起来呀?!”
我蛮不讲理地抱胸:
“我记得我上次看中也后喝醉后在天花板上做月球漫步的时候被逗笑了。”
指挥他:“你不是可以变成老虎吗?你的异能喝醉了,应该也会很好玩吧。”
听了这话的中岛敦沮丧地说:
“我只觉得我会控制不住白虎。”
他确实对异能的操作还不到位。
我摸着下巴思索着:
“我如果你失控了,不小心打伤我,港口黑手党应该需要和武装侦探社开战了。那样也挺有意思的。”
我举着杯子逼到他嘴边:“给我喝。”
中岛敦害怕极了:“拜托,请不要这样强迫别人!”
中原中也救了他:
“你别仗着别人年纪小就倚老卖老做出这种奇怪的事,想借酒消愁的话你就自己喝。”
得救了的中岛敦对中也鞠了一躬,赶紧溜了。
“可是我不会啊。”
我理直气壮地反驳:
“我觉得这个玩意超难喝的,苦苦的涩涩的。”
“那是你没喝过好的。”
中原中也给酒保比了个手势,让酒保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我从来没见过的酒。
浓密的气泡下面是醇厚的美酒,中也递给我:
“你看看是不是和你之前的不一样?”
我闻了闻:“好像是没有那种臭味,这个很香诶,就像花和水果一样。”
“再喝喝看。”
我小心地抿了一口。
“……意外的不难喝。”
是像果汁一样的味道,但更刺激,到了胃里后暖洋洋的。
我想了想:“这个是不是很贵呀?”
中原中也随手给我比了一个数字。
天价。
我立马把剩下的酒全都灌到嘴里。
夺走我的酒杯,中也急了:“你喝那么急干什么?”
我已经干杯:“酒精挥发的每一秒钟都是好几千日元在消失啊!!”
中也惊讶地看着我已经空了的杯底:
“你怎么都喝完了?这个度数很高的。它只是闻着不明显。”
“有很高吗?”
我皱眉看看酒杯,能够看到酒精含情脉脉挂在杯壁上。
“我没什么感觉。”
中原中也小心地观察我,发现我确实看起来就和平时一样:
“那你可能是对酒精不敏感的类型,就是俗称的千杯不倒?”
“我不知道。”我解释,“除了以前抿过一小口外,这是我第一次喝酒。啊,我是说有记忆以来。”
我毫不客气地伸出杯子:
“反正你都开了,再给我来一点,还挺好喝的。”
中也看着有些犹豫,他倒不在乎钱:
“你稳着点,对于新手来说这个难度太高了。”
我没被劝住:
“不会啦,我又不是你,你看我喝了一杯完全没反应,说明酒精对我没什么用。”
“好吧,好吧,你悠着点。”
中也再次把酒给我。
*
十分钟后。
我烂醉如泥,瘫倒在酒吧里,扯着嗓子大声骂人:
“混蛋港口黑手党!为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违法犯罪!差劲!”
马上我又抱着柏图斯酒瓶哀嚎:
“呜呜呜我真是笨蛋,我想和彭格列走的呜呜呜呜呜呜,能不能再来一次给我重新选。”
中也捂住耳朵:“你还说怕我扰民,你不看看你自己喝醉的是什么样子。”
他无奈地扶住我,让我靠在他怀里:
“啊,真是的,我都说了,新手不要喝这么猛的。就是不听。”
我继续碎碎念:
“我是大笨蛋,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错过啊,彭格列到底驻意大利哪个地块,我要去找人。”
中原中也:“你就算去了估计也不会让你进,人家安保很完善的。”
“那我怎么办呜呜呜。”
发泄到了一个临界点后,我突然站直身子,对中原中也说:“想睡觉。”
然后我抓住中也:“中也,给我买个床。”
他震惊:“为什么啊?”
“你最有钱。”
说完我不管他,整个人瘫倒在他的身上昏睡过去。
“你这家伙别把我当床啊。”
他怀里抱着我,烦恼地看着酒馆里一片狼藉和作为罪魁祸首的我。
“还|井是10个我,我看我的酒量是10个你。”
他看到我依然死死抓在手里的花,咂舌:
“这个也好,那个也罢,全都是麻烦的老好人。”
中原中也低声说:
“都做黑手党了,还讲什么道理,想要就抢走好了。”
我已经被酒精麻木彻底昏睡过去,对他的话无知无觉。
中原中也看着我睡着的身影,叹气:
“算了,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吧,反正你走掉也是迟早的事。”
他看我的眼神温柔又无奈:
“可别恨我啊,胡桃。”
夜色中,他抱起我昏睡的身子。
我们违背重力浮起来,离开了小酒馆,我安心地昏睡在他肩头,不知道漂浮了多久。
波澜的海面上,他打通了一则电话:
“喂,是我中原。你现在在哪里?”
“啧,少问那么多,难得我好心好意……”
月影照射的海面上,港口mafia的重力使露出肆意妄为的笑容:
“――喂,彭格列,醉鬼闹事要找家属,你接不接人?”
第52章
*
醒来的时候, 我在一艘游轮上。
一个男人带着清爽的笑容向我问好,清晨的阳光从游轮皇皇的窗□□入,打在他耀眼的棕发上:
“早安, 胡桃。”
半梦半醒的我还有一半灵魂都混沌不堪,眯着眼麻木地点头回应:
“……早上好。”
那个男人坐到我的床边, 问:“早餐想吃什么?西式还是日式?”
打着哈欠, 我顺着本能回答:
“比较想喝水。”
“给你。”
他端了一杯水给我,我坐在床边小口小口地喝。
血脉如同沙漠里的植物受到润泽,我感到血液里残余的酒精都被冲淡了。
酒精褪去,理智上膛。
眨眼,我的意识清醒过来, 眼睛瞳孔逐渐放大,震惊地盯着他。
棕色的短发,金红的眼睛, 就算当模特也不为过的样貌。
我从床上弹射起来拿起刀做出防御姿势, 惊呼他的名字:“彭格列!?”
“你怎么会在这!?”
我看向陌生而华贵的床:
“我怎么也在这!?”
头脑混乱的我闪回记忆:“我们做了什么!”
“放心, 我昨天没睡在这。”
他哈哈大笑:“你低血糖不容易清醒的习惯还是没变。”
彭格列指着窗外的海景对我介绍:
“这是我们家族的游轮,现在在离开日本回意大利的路上。”
我的天。
我才刚对中原中也说:他不会做这种事,彭格列就把我拐跑了。
我瞬间奔向窗户。
彭格列坐在原地, 安定地说:
“我劝你不要试图跳下船啊, 现在已经离岸面很远了。你要想游回去的话, 不花个三天三夜是没有可能的。”
他抽了一把凳子放在他面前, 再次对我发出邀请:
“不如坐下, 我不会对你出手,毕竟我们是伙伴。”
我警惕地看着他, 靠着墙角慢慢地坐在地上,保持一定距离。
他不继续逼进, 而是温和地说:
“别紧张,没事的。你不觉得这艘游轮很好吗?很安静,远离了那些纷争,我们可以好好地谈一谈。”
我抱着膝盖警惕地说:
“我的同伴会来救我的。太宰脑子很好,马上就能算出来坐标,他,呃……”
完了,忘记这家伙还在和我吵架,估计不会来救我。
我改口:
“你知道中原中也吗?他是重力使,就算你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只要是有重力的地方,他都可以把你碾碎。他是一个靠谱的同伴,他绝对不会丢下我不管。”
感觉同伴这一词的力度不够大,我重申:
“我可是中原中也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我乱讲的,只是有时候红叶姐会说中也照顾我的样子像哥哥。
“是吗?据我所知你们都是孤儿,你说谎技术还是挺差。”
他气定神闲,并没有因为我的威胁而有丝毫松动。
g田纲吉对我的态度一如既往的礼貌又友善,他问:
“你是希望他带你去港口黑手党?”
“带回。”我强调,“我目前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
他的表情很复杂,但没有解释。
彭格列没再说话,我也没挑起话题,在认清现状后,第一时间袭来的不是惊慌,而是好奇。
我是怎么上来的?
我刚想问,彭格列就接起了电话。
他似乎很忙,手机一直在震动,我想要找机会溜出这个房间,却发现外门外的警卫还有室内的监控都安装的非常严密,我没有合适操作的机会。
虽然没有外放,但那边的声音还是零零碎碎传进耳朵。
“唉、”
彭格列无奈地叹气。
另一头似乎有人催他去做决策,他用手捂着嘴唇思考一会儿后离开房间,走之前他跟我说:
“你有足够的时间在这里慢慢思考,无论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和我说。”
忽然,像是想到了,走到门口的彭格列回头,他的笑容温柔,就像是家人一样对说我:
“欢迎回来,胡桃。”
*
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我坐在凳子上抱着膝盖等他。
他自然地坐到我面前,问:
“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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