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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机权臣盯上后(重生)/雁回春——经赴【完结】

时间:2025-02-15 17:18:39  作者:经赴【完结】
  徐徐日盛的阳光转过高墙飞檐的弯折,斜下一寸寸明显而又割裂的华光。
  姜回笑意尽敛:“既然张大人不想跪,看在这些时日张大人对本官也算照拂的份上,本宫不介意帮一帮。”
  气氛微妙一紧。
  张次纳砼猿に嫘∝肆⒓椿ぴ谒身前,张次恼要冷笑,问她要待如何,膝弯被一股重力猛地击打,不受控制的往前跌去,小厮眼疾手快要扶,一道黑影骤然出现,刀柄一转击在他胸口。
  张次拿涣瞬蠓觯狼狈的跪伏在地。
  “当啷―”
  腰间螭衔芝纹玉璧磕在地上,摔成碎裂的两半。
  “你。”张次牡团出声。
  姜回低着眼,慢条斯理的执着团扇轻轻拂过膝侧裙裾,“张大人还要本宫帮忙吗?”
  “或者,本宫一时激愤,将张大人对本宫的威胁告知那位大人?”
  张次目聪蛘驹谒身旁的黑衣人,心里几乎默认这就是裴元俭派给姜回的暗卫,又看向跌在地上站不起来的小厮,视线艰难移回姜回的脸上,僵持了片刻,他紧紧咬齿,终究在众目睽睽中缓缓直了身子,却是低头俯首,“下官……知错。”
  姜回这才看向他,仿佛后知后觉,好心劝告道,“张大人,做人玲珑不够就不要学,反成了笑话,这可不好。”
  “因为,太假。”
  “下官谢公主殿下赐教。”张次囊Ы粞拦兀几乎是挤出来这几个不甘而屈卑的字眼。
  “回庄。”
  车帘落下,里面传出一道清晰冷漠的女声,旋即,辘辘的马车声响起,渐渐消失在街口。
  张次娜套磐丛谛∝说牟蠓鱿抡酒鹕恚眼神阴鸷的盯着姜回离去的马车。
  半晌,才跨进门去。
  马车从通陵一路向至水云庄,路边不时看到三五人聚在一起,燃街衣,折纸封,烟熏味透过车帘钻入车内。
  绥喜从自己的小箱笼里拿了最上面一卷书,左右挥摆着想要将这股呛人的味道赶出去。
  谁知,不扇还好,一扇焦糊味反倒更加浓烈的往车厢中灌,马车内闭着眼假寐的女子不得不睁开眼,阻止道:“绥喜,放下书卷。”
  绥喜也知自己犯了错,听话的放下,缩着头坐回去不敢再动,边小心的悄悄去打量姜回的神色。
  见她没有生气,方才细微的吐出一口气,心却仍旧提着。
  “我既罚了你,便不会再同你计较。”姜回重新闭上眼,平静的道。
  “是。”绥喜乖乖点头,又想起姜回闭着眼看不见,便又说了句。
  路渐渐宽阔起来,成片白杨树林落在车后,转而改为长空白云,草短山绿。
  离去时山腰处果实殷盛的枇杷树此刻已然凋谢,只剩鲜少簇绿挂在枝头,残叶枯枝旁生新叶粉桃,碎碎阳光薄似水红,和着远山融成一望无际的悲色。
  辘辘马车声停下,绥喜掀帘看了一眼,回头道:“公主,水云庄到了。”
  “嗯。”姜回缓缓睁开眼,“那便下车吧。”
  绥喜先下了马车,反手去扶姜回,姜回道了声不用,正要下去。
  一辆马车正从另一侧被马夫牵来,院中传来说话声,下一刻,姜回的眸光与来人对上。
  是王贵。
  姜回站在马车上,提裙将下未下的动作,而王贵站在院中,习惯性低垂的眼神在无人看到的暗处像是阴沟里淬了毒的蛇,一高一低对视。
  王贵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像是饱食后舔舐唇角的餍足,那点湿漉漉的新鲜粘稠的血迹还残留在唇上,他轻声说着话,像是蛇信子,“原来是公主回来了啊。”
  他咬着公主两个字,眼神轻薄呷旎,见她微微凝眸,眼中闪过快意。
  跌入尘埃的稚鸟,早已被泥泞捆绑双翅,早已经失去飞翔的能力,便该学会乖乖的待在笼中,何苦挣扎。
  姜回忍着身体看到此人下意识想要躲闪的本能,一双漆黑冰冷的眼平静的与他对视,在他得意的神色中,微微勾起红唇:“绥喜,这是何人?”
  绥喜虽有些疑惑,也只以为姜回见过王贵的次数寥寥,不记得也属正常,便要回答。
  “也配出现在本宫眼前?”姜回没等绥喜回答,一字一顿道。
  她眼神厌恶,像是看到了什么卑贱丑陋的脏东西,含着高高在上的鄙夷和蔑视。
  王贵唇角笑意僵硬,陡然变为恼怒的阴郁。
  “将他给本宫踢出去。”姜回眼中闪过暗光,团扇遮盖住弧度漂亮的下颏,轻描淡写道。
  人以打逐,只有贪婪脏秽又不知收敛的恶犬才会人人憎恶见之踢打。
  她这是在骂他没人教的野狗。
  “你!”王贵恼愤难平,双眸似含了火,猩红骇人的看向姜回,却没有从她眼中看到往日的惧怕和胆怯,有的只是,毫无破绽的冷淡。
  于是,王贵更加恼怒,完全忘了沉静的水也拥有磅礴吞噬的力量,可在他发作的前一刹那,却不知为何生生忍住。
  退到墙壁,几乎是贴着,屈辱而狼狈的快步走出姜回的视线。
  姜回眼眸微眯,有些意外,缺并没理会,顾自下了马车。
  眼前赫然出现一座华丽明阔的殿宇,与后院简朴内敛的庭院截然不同,倒是与县令府内里布置有几分相似,奢繁且突兀。
  绥喜推开门,先将罗汉床重新整理一番,让姜回休憩,这才又招呼车夫搬了搁置书卷的箱箧和衣箱,自己则抱着稍轻的箱笼背着包袱,往返几次才算搬完,付了车夫银钱,便回到屋中洒扫布置。
  等收拾完,见姜回看书看的沉浸,便默默退出去,这样一番动静,自然有人告知了王婆子等人,本来还疑惑这次为何没有动静。
  开门出去,正见她们被捆了塞了嘴巴扔在墙角,见她出来,先是一愣,像是奇怪她是谁。
  绥喜低头打量了自己,杏黄色绣花卉纹短儒,交领处细细缝了水青色绸子,窄袖修身,腰系似色鹅黄,衬着素色下裳,格外活泼明爽。
  与之前在水云庄脏兮兮的疯丫头截然不同。
  怪不得她们认不出。
  “王婆子,不认得我了吗?”绥喜站在廊下,静静开口:“我是六儿啊。”
  六儿。
  六儿?
  王婆子猛地睁大眼,想要喊叫,却只能发出不断的唔唔声,双手双脚被捆,也不能再用细柳枝追打的她到处躲避,绥喜看的想笑,她也真的笑了。
  笑的天真又痛快,“王婆子,当年庄子里来了先生教书。你不准我去听,你说女子命贱,不配入学堂,免得污了圣贤之地。我便偷偷去听,有一次,我听见先生讲,‘彼一时,此一时也。’”
  绥喜一直记得这句话,在很长的时间里她抱着这句话像是抱着救命的稻草,几乎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希望着,能有人救她和公主脱离苦海,能吃饱穿暖,不再挨打。
  一日一日,她终究没有等到,却不曾想,有朝一日,她能和公主自救。
  这样更好。
  “当日你处处为难我和公主,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这就叫因果有报。”她道。
  作者有话说:
  评论收藏,预收专栏捡走~
  祝愉快阅读。鞠躬!
第52章 、盂兰盆会
  ◎厉鬼无祀◎
  姜回醒来时,屋内并没有人。榻边高几上放着杯热茶和一碟点心。
  姜回端起茶轻抿了一口,便放下起身穿了绣鞋,越过镶红玉双面绣粉荷青莲薄纱屏风,打量着内里陈设。
  芙蓉纹路嵌琉璃轩窗半开,明静的日光炽碎透进来,洒在干净无尘的书案落在绣海棠花月白锦毯,雕花镂空酸木枝梅花香盒系在檀色的金丝篾帘,里面放着晒干的荷花瓣,细风吹过,一阵灼灼花香。
  今日已然入了夏伏,暑热越发严重,河边柳叶半青半黄,绥喜惯常背着的竹编箱笼放在案几,一本书卷倒扣放在上头。
  县令府管家送来的书卷,其中不乏有些讲些鬼神志怪、缠绵悱恻的话本,绥喜有一日替她整理书卷时发现,看了半页便有些停不下来,她识字不多,所幸话本里画有图画,这样看图去猜也能读下去。
  姜回见她喜欢,便准她把那些话本都可拿去,绥喜欢喜的谢过,还花了银钱买了个箱笼专门存放。
  实在有不懂的,先前几日绥喜不敢问她,发现陈丁也识字,便逮着机会就像只小家雀似的围着他问个不停,陈丁一开始还不回答,后来许是被问的烦了,躲不了的时候也会告诉她,到了后来,甚至偶也会问起故事接下来怎样发展。
  绥喜闷着声故意吊着他不答,任他猫爪似的挠心也不理,当着陈丁的面津津有味的读着,不时还发出疑问或是笑声。
  姜回翻起书卷,左侧写着四个稍大一点的字――盂兰盆会。
  右侧绘着一张图画,下方是漆黑铜门里争鲜恐后爬出来的鬼魂,或探出只手,或伸出只头脚,冲在最前面那张脸赫然只剩下嘴巴,极大的咧着,像是生豁开巨大的血盆大口,显得阴悚诡异,而上面则是穿着袈裟的和尚摆坛念经,相悖冲烈。下方歪歪曲曲的写着一行小字。
  七月半,盂兰盆,人间倒悬。
  姜回眸光微动,神思莫名被这幅奇诡深洄的画吸引,坐下来读了下去。
  中元节,民间叫作“七月半”,传说这天午夜,地府鬼门打开,阴间的鬼魂会来到凡间享用祭品,探望在世的亲人。
  而地府鬼魂想要来到凡间,则需要在开门之日前拿到鬼差给的短筹,这便需要花银子去求通融,有一个名叫无祀的男鬼已经死去三年,头一年还开心的炫耀,他妻子定然会给他烧许多财宝,这次返世定然有他。但他等了一日又一日,等到其余鬼收到了纸钱,等到他们买通了鬼差,等到错过了七月半,也没有等到妻子的纸钱。
  到第二年,他依旧在等,仍旧没有等到,他失望却也忧心家中可是出了什么变故,无祀在阳间是个赌场老手,在阴间重操旧业哄的其余鬼同他做赌,终于凑足买通了鬼差的银钱,于是第三年,他挤在最前面成了第一个返世的男鬼。
  无祀一路飘荡,忽然见前方灯火通明,在空地中央立着以竹竿制成的三脚架,高五尺有余,上面挂有靴鞋、幞头帽子、金犀假带和五彩衣服和成串纸锭,地上撒着粳米,残存的火燎烧着衣服,等待一旁的鬼魂等都成了灰烬便迫不及待的穿上,纸锭挂在脖颈,花花绿绿的颜色配上偌大项圈,活脱脱的艳俗好笑。
  无祀认出这里白日里应当举行过盂兰盆会,而那三脚架,便是盂兰盆。无祀面色鄙夷,却也心中一动,拨开人群挑了最好看的衣服穿上,靴鞋、幞头帽子,金犀带也一样不少,高头翘脚颇为滑稽的走起四方步,引得一众鬼大笑不止,无祀颇有气势的连问:“本大人穿上这衣服可好看?可威风?”
  众鬼连连附和,无祀满意了,再不耽搁,一路直奔家中而去,却只见破落残桓。为解疑惑,无祀入了邻户的梦,逼问之下方才得知他妻子在他死后不到一月便早已带着孩儿改嫁,他恼恨不已,一路直奔那人家中,路上见到自己一座孤坟遍生野草,更是怒火滔天,却正见夫妻和乐,无祀露出凶相,施动鬼力碰倒火烛,活生生将二人烧死。
  邻居第二日方才发现,为夫妻二人悲哀不已。这户人家妻子前一个嫁的是个赌徒,动辄向妻子索要钱财,不给便打骂不止,连妻子家中老父也不放过,好容易恶有天惩,这个赌徒欠了银钱被人打死,妻子也遇到了个怜惜她的知心人,本以为以后都是好日子,谁曾想,竟是这样结果。
  盂兰盆,倒悬日、阴鬼入世,凡人回避,诵经摆祭,以度悲绝倒挂之苦。却不想,恶相不泯,其逞煌煌,终致惨淡收场。
  姜回自始至终保持着这个姿势,连神色都不动半分,只是眼神,在看到最后寥寥几笔,其叹短暂而过时,忽然一凝。
  少女手持书卷坐在圈椅,侧脸精致白皙,下巴弧度小巧而漂亮,却又泛着过于柔韧的冷。
  院外风吹树动,一片片枯黄枇杷叶纠扯桃花吹落院中。
  撕扯着纠缠背后,是抢夺深埋地底生机的强烈不甘。
  绿树,粉瓣,残叶,枯木。
  窗边的少女坐在一室寂静,握着书卷的细白手指用全力般攥紧,在泛黄纸页扣出一个个月牙的凹痕,仿佛只有借此,才能稳住将要崩泄的、如夜色潮水般将她淹没、桎梏的情绪。
  这世间,早已习惯用一团锦簇隐藏污泥下的黑暗,然后堂而皇之的对着黎民百姓宣告――明镜高悬,这世间并无不公。
  无视累累白骨,麻木绝望,俯身低就的再说一句,人命面前,天子与庶民尔同。
  无一,微、贱、鄙、薄。
  可笑,荒谬。
  垂眸平视的少女,仿佛透过这一面墙壁,看到一张张虚伪谦笑的面孔。
  看到令人作呕、因太过荒谬可笑甚至反生出质疑的――真相。
  她竭力稳住胃部的翻涌,才没有真的呕吐出声。
  绥喜端着一碟扁食喜滋滋推门走进来,并没有抬头,行动间有些滞缓,脸上还带着些白粉,欢快道:“公主,奴婢打路过看见烧纸钱的才想起来,原来今日便是七月十五中元节,按照习俗,今日要吃扁食驱霉运呢。”
  在阿爹没去世之前,每年七月十五这日都会用面粉搅成糊糊在撒上糖,做成似畚箕的扁食,她还未曾起床便已做好放在她床头。
  她被甜香味勾着睁眼,却耍赖着不肯起,摸了一个急急放入口中,嚼吧着吃起来,阿爹看见便板着脸骂她,脏丫头。
  绥喜想到这里不自觉露出笑,可慢慢的,笑意便僵硬消散下来,后来,阿爹去世,她和公主相依为命,连裹腹都是困难,更别说特意去做一样东西。
  但方才,她去厨房没有一个人敢拦,想必亲眼见到了被捆手塞嘴的王婆子等人,一时也是怕了。
  绥喜用衣袖抹了把泪,笑了笑,朝着姜回递过去,“公主快尝尝,迎好运呢。”
  姜回早在她进来的那一刻面色便已经恢复如常,放下书卷,在绥喜期待的目光中捏起一张,凑近唇边,轻轻咬了一口,一股甜腻的香味绕于唇齿,喉头微堵。
  姜回举着扁食的手几不可察的微顿,然后便面不改色的一口口将它吃完,走去一旁净了手,又倒了一杯热茶喝了,才道:“剩下的你拿去吃吧。”
  绥喜觉察出姜回可能不太喜欢,眼底微微露出失落,“那奴婢拿去和陈丁他们分了。”
  “陈丁?”姜回注意到这句话。
  “陈丁挨了五十鞭,本来是起不了床的。奴婢也告诉他,公主这几日不想见他,可谁知,方才他自己撑着不知哪里削来的木棍跟来了。”
  顿了顿,绥喜迟疑问:“公主,要让他回去吗?”
  “既然他要来,那便随他。”姜回冷漠道。
  绥喜端着剩下的扁食刚要出去,终究还是的把纠结了一会的话问出了口: “公主,奴婢想告半日假。”
  “去做什么?”姜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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