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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机权臣盯上后(重生)/雁回春——经赴【完结】

时间:2025-02-15 17:18:39  作者:经赴【完结】
  “等下次再见,便是长公主和谢大人的大婚。”
  “说不准,到时候我们还要去当这大婚的守卫,谢大人满面春风,至于我等就在门外当门神喝西北风。”
  “薛殷。”裴元俭冷沉的眸光盯着他,“当值时违律不遵,今日后,自去领罚。”
  薛殷的一声叹息卡在喉咙,生生被咽了回去,不敢再言。
  长阳拂林,郁葱繁盛,围猎场正中建造露天殿宇,层层阶梯、复道萦行,金栏兽砌,威严赫赫。
  帝王一身龙袍摄人,所道之处无不臣服。
  官员后妃行在身后,甫才落座,前方就出现一群浩浩荡荡人马,仪官在前,中央高头大马上坐着位八面威风的青年。
  银冠高束,辫发萦于脑后,缀以珠贝,赭色F褶,领口、袖口镶边袖深蓝虎纹,脚蹬革靴,昂首阔步走来。
  “东羯族阿单余见过北帝。”
  他仅颔首算作礼节,并不跪拜,眼神直视这位已垂垂老矣的帝王,眼底有轻蔑不着痕迹划过。
  但就算如此,他这猖狂的态度已然招至皇帝百官不悦。
  “东羯族真是好礼节。”有大臣不忿道。
  “你们北朝有一句古话,远道而来的客人是座上宾。”
  阿单余倒也不恼,他身材魁硕,不笑的时候很有几分让人胆寒的威仪。
  “我东羯族千里迢迢来拜访你北朝,一不奉酒,二不请坐,却与礼节小事争论不休,难道北朝官员个个如此心胸狭窄,所谓大国之风岂不是一场空谈。”
  来者不善。
  在场诸人心中同时划过这句话,顿时一凛,绞尽脑汁想着应对之法。
  琼枝宴当夜,姜萏的夫君的端王在一处侧殿临幸了那名舞女,第二日便将她带回府中做了夫人,几乎是夜夜承宠,几日前,大夫号脉时诊出喜脉。
  端王大喜过望,姜萏被彻底抛诸脑后,恰巧此时姜c在国子监试中被告发作弊,又仗势欺人,两事齐发,被赶出了国子监。
  姜c不以为意,口口声声他姐夫乃是端王,今日将他逐出,明日国子监便是八抬大轿请他回来他也需考虑。
  咒骂那些夫子不识抬举。
  闹的十分难堪,端王听闻,当即责令姜萏回家处理,隐隐有休弃之意。
  而姜家虽疼女儿,却更看重这个唯一的儿子,在得知女儿遭端王厌弃后,想的不是宽慰,而是立刻慌张起来,不住道那c儿该如何回国子监?
  姜萏一时不信父母对她全无疼爱之心,直到姜父姜母将她责骂一顿,怨怪她无能笼络不住端王的心,又担心端王迁怒,姜c前程无靠,当日就一顶小轿将她送回去让她去向端王求亲认罪,连留她过夜也不曾。
  姜c浑然不知姐姐失宠,一心醉倒在花楼,一时不甚打死了个富家公子,这才清醒连滚带爬滚回家中,眼见衙役要来拿人。
  姜父姜母慌乱领着儿子上端王府求助,却被姜萏拒之门外,多翻辗转直到赔了大半家底,才换姜c流放一千里。
  姜家至此分崩离析。
  而今日正好是姜c流放之日,姜回心中却没有多少畅快,反而有更多压抑、愤恨、自厌的情绪席卷。
  偏偏不巧,阿单余就撞在这当口。
  姜回心无顾忌,也无惧怕,她端起一杯酒站起来,在众人目光看过来时,却将酒杯缓缓朝下,轻巧的掷了下去。
  她今日一身翟衣,金钗重鬓,凤纹团团轻逐飞簇于其上,眉目潋滟张扬,依旧声音冷淡,却充斥着高高在上的轻蔑:
  “素闻东羯族为人豪爽,但今日一见东羯三皇子,却让本宫失望透顶。堂堂皇子,竟只专注于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岂非太过小家子气?”
  阿单余从她高傲的眼神中,读懂剩下一句。
  果然蛮夷之地,不足为怪。
  “这位是谁?”阿单余道。
  “这是朕的皇妹,她一向如此心直口快,三皇子见笑了。”皇帝意外看向姜回,见她不动声色将东羯人一军,倒是多了几分真切自豪。
  “来人,赐酒,赐座。”皇帝道。
  阿单余拒绝,转而道:“陛下,久闻北朝能人奇多,今日进京又听百姓议论昔日围猎盛况,不知今日可否让我见识见识?”
  这话正中皇帝下怀:“准!”
  “薛衡,你来。”
  他指出一个立在右侧的年轻武将。
  薛衡站姿挺拔,目光坚韧如树,打不到,压不垮。
  “三皇子,请出题。”
  他嗓音平沉,却有一股不卑不亢的狂意。
  似在陈述一个事实,那就是,不论比剑还是其他,他都会赢。
  阿单余打量他一眼,“你官居几品?”
  “从三品。”薛衡道。
  阿单余嗤笑一声,语调挑衅:“方才是一个公主,现在是一个官职低微的无名小卒,怎么北朝无人了吗?”
  这话太狂妄,激的一众大臣怒目而视。
  “听闻明铮的嫡子就在盛京,不知,敢不敢站出来比一比?”
  “三皇子,明铮宝刀已老,只敢躲在城中龟缩不出,他那儿子养在盛京这富贵窝里只怕也是个连剑都拿不起的废物。”
  他身边魁梧侍卫毫不顾忌的大笑。
  明昭双拳紧握,眼眸赤红一片,身为人子,怎么容得他人如此侮辱我父?
  可皇帝的话却让他陡然冷静下来,“呵呵,只怕要让三皇子失望了,明昭并不通武功,不过我北朝武将如云,定然不让三皇子遗憾而归。”
  明昭慢慢松开拳,是啊,他在盛京城中是个只懂花拳绣腿的纨绔,整日宴会逗鸟,又怎么有能力和胆量去挑战东羯族勇猛善战的三皇子?
  可,他又怎么甘心。
  裴元俭垂着的眸光微抬,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杀气,虽他得陛下恩赐掌有兵权,但他终究奉职枢密院,文官不得与他国使臣武斗,这是北朝铁律。
  姜回将他神色收入眼中,却是疑惑不解,眸光在裴元俭与明昭身上稍微一顿。
  过去不曾想的问题在此刻骤然浮上,秦芜是怎么找来的裴元俭?
  那日她命在旦夕,脑海中只剩下裴元俭可以帮她,其余一切全都没想。
  秦芜的丫鬟去寻的一定是明昭,那么明昭又怎么三言两语间让裴元俭相信,
  除非,
  他们本就熟识。
  姜回眼睫微动,那么,方才裴元俭的情绪就不奇怪了。
  至于这阿单余。
  北朝无人?
  女子便不是人了吗?
  在谢府怯弱的姜回尚且会争,更何况如今无所顾忌的她,她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狠绝性子。
  姜回从席上站起来,“北朝无人?阿单皇子当着我皇兄的面便敢口出狂言,看来东羯族当真今时不同往日。”
  少女容貌映丽,像是在珠玉上面的灰尘擦净,露出洗尽铅华的夺目光彩。
  “既如此,姜回,愿来领教。”
  她一步步走到大殿正中,在阿单余逼人的目光中毫不胆怯,反而有一丝丝微妙的疯狂。
  像是寒潭突然滚烫。
  “我们来斗。”
  她微微一笑,声音飘散在风中却如惊雷般乍响。
  “箭杀。”
  在场众人惊呼一声,连裴元俭薛衡等人俱是面色一变。
  寻常斗箭,乃以箭射靶,射中环数多者为胜!甚有权贵为了取乐以奴用苹果顶头为靶,但却鲜少有人敢斗箭杀。
  只因箭杀,是签生死状,二人持弓互射,不限局数或时间长短,直至一方认输或死结束。
  所以这斗箭杀,也叫做――斗生死。
  “阿单余,你可敢?”
  她语气平静,恍若山涧清泉,极引人放松,可那双乌黑的眼睛却尽是让人心悸的残忍。
  短短几句,局势斗转,仿佛在场诸人皆成不堪一击的弱者。
  她眉梢微扬,灿烂日光尽数洒下,无声的轻蔑和逼迫。
  阿单余第一次正视她,骨子里的躁动像是碰见敢在草原迎他一战的雄狮。
  “那就请长公主,赐教。”
  裴元俭不错目的盯着姜回,将她平静面孔下蛰伏的疯狂看在眼中。
  若无药引,我活不过三个月。
  我心愿已了,再无牵挂,就这样死了,也没什么不甘。
  姜回恍然的、将生死都不在意的眼神狠狠扎在脑海,流出鲜血却无法拔除,胸腔中异样的缺失让那双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翻涌出剧烈的情绪。
  斗生死。
  她是要以命去搏。
第99章 、胜
  ◎心动◎
  宽阔的猎场,有马蹄声嘶鸣。
  “签生死状可再无反悔之机,长公主可要考虑清楚。”阿单余看似劝慰,实则更像是步步紧逼。
  姜回没错过他眼中那抹意料之外的惊喜和一闪而过的杀意。
  更何况,他看向皇帝,或者“龙椅”的眼神藏着不尽的野心,似乎,还有些憎恨。
  看来,这东羯族果然狼子野心。
  姜回并不答话,提笔,蘸墨,落笔一气呵成。
  她签完便去更衣,徒留下阿单余还在沉吟,显得分外拖泥带水,不如一女子果决。
  姜回背影挺直,不少人眼中闪过欣赏,不管结果如何,能有这份胆量,都不愧是北朝的长公主,风采难忘。
  至于傅婕妤则是暗道姜回愚蠢。
  身为公主,不好好坐在这里安享富贵,偏偏要不自量力去出头,若是斗花争艳,琴舞书画,能不费吹灰之力得风头名扬京城,她也敬姜回是个聪明人。
  但眼下,却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却只为了争一时意气,百损而无利己,傅婕妤觉得,姜回简直是天底下最为愚蠢的赌徒,秉持一腔热血上头,就全不思量退路得失,甚至连身家性命都罔顾。
  她以为旁人会赞叹她为维护北朝尊严挺身而出的英勇?不,旁人只会觉得她此举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这样的莽撞,好似拿价值百金的玉去碰石,只为了听那清脆一响,实在无知可笑。
  姜回换了一身深蓝暗纹绣双窠云雁箭衣,一身明艳利落,步步而来,如同一位英气的女将。
  宫中内侍拿了三把弓放在姜回面前让她挑选。
  一把白牛角长弓,一把黑漆弓、一把精致小巧的短弓。
  薛衡注意到姜回试弓的动作,心中划过一抹异样,似乎,这一幕在哪里见过,因着这份莫名的情绪,他鬼使神差走到她身边,拿起一把弓道:“这把反曲弓轻便、灵巧,且适合伏击。”
  女子使长弓,拉弓时劲力不及男子,出箭缓慢便易落于下风,不如选短弓更为稳妥。
  日光洒在青年坚毅的侧脸,褪去当年青涩,反而变得沉稳、可靠,成长为足够能成为支撑的大树。
  姜回忽然恍惚想起,那年冬日,少年从山上飞奔而下,一路跑一路呼喊她的名字,以至于那日山谷到处回响,久久不断,他手冻的通红,纯朴脸上满满笑意,眼神青涩热烈:“这株冰凌花赠给你。”
  “山涧最美的冰凌花送给全天下最勇敢的姑娘。”
  冰凌花五年才能开花,昼开夜合,顶冰开花雪中发芽,想要在它盛开的那一刻摘下,不但要有机缘遇见,更要在它将开未开时在冰雪中下功夫苦守,不但寒冷,也要冒着空手而归的风险,是以,鲜少有人去做这件事。
  连姜回也没有做过,她也并不热衷花草。
  只是,没有人会在被此郑重相待时没有一丝感动。
  两张青涩和成熟的面庞在姜回眼前交替划过,她怔了怔,方道:“薛大人。”
  正欲接过,一道身影突然从斜刺里陡然出现,与此同时,她手里被塞进一把坚硬的紫檀弓。
  “强弓劲弩,既要杀人,当用利器。”
  “此弓,一箭可穿石。”
  裴元俭握住姜回的手带她一同将弓拉开,让她感受这把弓的力量。
  他下巴不经意蹭过她头顶,握住她的那只手修长、筋络分明。
  他今日穿的格外不同,紫金冠束发,腰间皮质蹀躞漆光冷质,一身银白暗花缎面镶边浅蓝色暗花软绸箭袖,衬得风骨卓荦,光彩溢目。
  “记住,看准你的目标,你的箭,就是你的眼。”
  他灼热呼吸洒在她耳垂,酥酥麻麻的痒,姜回心忽然跳的很快,好似鼓点,为了挥退这股不自然,她仰着头道:“裴元俭,这是谁给你备的衣裳?”
  裴元俭一顿,不明白怎么突然说起他的衣裳:“有什么问题?”
  姜回认真点头。
  “这件衣服很丑。”末了,她补道。
  “像是只扎了孔雀羽毛的公鸡。”
  裴元俭面色一变。
  薛殷跟在身后,没控制住大笑出声。
  昨日他同枢密院的一个小侍卫说到兴起,不知怎么说到裴元俭的婚姻大事。当值议论顶头上司自然不妥,于是薛殷拉着小侍卫躲到了僻静的大石头后面偷着说。
  “这少年夫妻老来伴。自然还是年岁相当者才是佳配。长公主如今对大人失望,选择谢大人也是良缘。”
  回廊中,裴元俭脚步一停。
  “可大人相貌好。”小侍卫替裴元俭争辩,“即便是谢大人,也略输一筹。”
  “你懂什么?”薛衡道:“再好的皮囊也抵不过岁月侵蚀。只要再过二十,不,十年,大人便将近不惑之年,脸上皱纹丛生,背也佝偻,早已是昨日黄花,而谢大人却春秋正盛。”
  小侍卫还欲再说什么,脸色忽地一变,薛殷却还在怅然。
  “这相貌固然重要,但年轻才是咱们男子的本钱。”
  小侍卫看着裴元俭阴沉的面色,竭力替薛殷挣扎,重重咬道:“裴大人英才绝艳,远不是谢大人所能及。”
  薛殷点点头,他们看自家大人自然是好,但未免是看自家人有失偏颇,小侍卫年少不懂,这做人啊,话不能说的太直,要八面玲珑,所以嘴上谦虚,语重心长的口气道:“大人虽属文官,可却是陛下的手中刀,和谢大人一文一武,各有千秋。”
  转头,却看见自家大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虽未发一语,却让人寒毛倒竖。
  薛殷为这个眼神辗转一夜,第二日起了个大早敲开千金阁的门,斥半数家产买了这件箭衣放在裴元俭房门前,附上一张字条。
  人靠衣装马靠鞍,凭借此衣,大人定能常青不败。
  裴元俭冷冷一嗤,到最后却又鬼使神差穿上了这件箭衣。
  却没想到,姜回竟然如此说。他眸色飞快划过一抹微黯,却很细微,旁人无从察觉,只看到他依旧漠然的神色。
  姜回心突然疼了一下,唇抿的很紧,强装着脸扭过头,却看见薛殷灿烂的一口白牙,她脸色顿沉:“你笑什么?”
  “是笑你脑子拎出来称没有蚂蚁重,就算穿一身华服,也突出的像是百里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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