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被心机权臣盯上后(重生)/雁回春——经赴【完结】

时间:2025-02-15 17:18:39  作者:经赴【完结】
  姜回面色平静:“裴元俭,放下我吧。”
  身后雪崩呼啸,遮天蔽日的暗淡无光,裴元俭眯眼看向望不到底的山底,眼眸染上幽不见底的暗沉,手臂却将姜回牢牢禁锢在怀中。
  既然躲不过,不如迎上去。
  他眼眸微深,却含着睥睨的沉静:
  “姜回。”
  “既然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那么此刻,敢不敢再赌一次。”
  “有何不敢?”姜回抬眼,眼中是同样的无畏镇定。
  既然能活,谁会想要死?
  过去都是她独自一人以命相搏,尚且不曾胆怯恐惧。
  眼下,有了同船人。
  自然更,无所畏惧。
第101章 、灯缨
  ◎明月织◎
  姜回伸出手,牢牢抱住了裴元俭的腰。
  朱红绣边与月白云纹交织,恍若浑然一体,像是某种旖旎的秘密,可雪崩汹汹,寒气四虐,只剩下被抛诸脑后的一片雪花。
  裴元俭抱着姜回,折身径直朝着雪崩的方向而去。
  山顶滚落的雪砸在脸上,肩膀,滚成巨大的雪球,仿佛下一刻就会把他们压成剁碎的肉泥。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裴元俭抱着姜回滚进了一个山洞。
  几乎立刻,他们身后的洞口就被雪崩掩埋。
  裴元俭收回目光,起身将怀中人扶起:“姜回?”
  身边的人却久久没有应声。
  裴元俭眉宇紧蹙,拔高声音叫她的名字。
  “裴元俭,你好吵。”姜回似被他吵醒,慢慢睁开眼皱着眉道。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姜回手下摸到了一片阴冷的潮湿,“这是山洞?”
  她说着,从袖中拿出火折扔给裴元俭。
  裴元俭接过火折吹燃,模糊的一团火光照亮了他的轮廓。
  他眼睛很黑,像是神秘而又清透的墨玉,唇形完美而薄,面色冷肃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摄人,微微勾唇浅笑也让人觉出如芒在背的危险。
  可却实在英俊惑人,让人明知危险也忍不住一次次靠近。
  姜回时常在想,若是美色能典当,哪怕裴元俭丢了官爵,以他这副皮囊,只需挑一根骨头去当,也衣食无忧。
  起码,她很乐意买单。
  “裴元俭。”姜回叫他,放在地上的手指微蜷,竟然生出一股占有。
  “嗯?”裴元俭垂眸看她。
  “裴元俭,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怎么?我想要什么,你都给吗?”裴元俭靠近她,嗓音低沉,似撩在她耳畔。
  姜回裙脸,却又很快转过来,双手抬起压下他肩,语调像是为搏美人一笑掷千金的昏君:“现在,可以勉强考虑一下。”
  “长公主这是长本事了?”裴元俭薄唇微勾,并没有认真。
  姜回眼眸微暗,没在问。
  山洞内陷入一片沉默。
  裴元俭起身,在山洞里走了一圈,找了些枯枝点燃。
  转身发现姜回不断将石头搬起又放下,似乎寻找着些什么,很快,她走到火边坐下。
  裴元俭这才发现她手里拿着根细枝,上面整整齐齐串着一溜蝎子。
  火光微晃,影影绰绰在石壁上映出影子,少女侧颜安静秀丽,偏偏手中拿着一串活生生的蝎子,仿佛下一刻蝎子便会射出毒汁,将人变成青紫的尸体。
  “宁妃是东羯族人。而东羯族此番来访并不是为了和亲,而是为了刺杀皇帝。恐怕边境已然发生变故。”
  姜回声音淡淡,像是一捧雪山冷泉,触手便是刺骨凉意。
  “盛京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只怕宁武关已经在东羯族控制之中。”
  宁武关是明铮戍守,换句话说,只怕明铮已然被虏,否则怎么会无一人将消息送出来。
  姜回没说的是,东羯族手段狠毒,若想留俘虏谈判又怎么会在今日只字不提,只怕明铮已然,性命不保。
  裴元俭手微顿,瞳孔猛然一缩急道:“你知道什么?”
  姜回极快的笑了下,可那笑却含着讽刺:“我?我不过是个不重要的外人,怎么会知晓裴大人的隐秘之事。”
  “姜回。”裴元俭语气发沉,“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姜回瞳孔在火光中映的清透,她漫不经心道:“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裴元俭双拳紧握。
  “盟友?可是我们早已经不是。君臣?你的君是皇帝,又怎么会是我一个不被人放在眼中的公主?”
  “还是什么?”
  “哦,是恩客吗?”
  “我们亲过抱过,肌肤相贴,裴大人因此待我不同,屡次施恩相救。”
  “姜回!”裴元俭面色怒气隐忍。
  可姜回却还在继续:“作为回报,方才这个消息也足够了。”
  “往后,我们只当素不相识,裴大人自然不需要告诉我任何事。”
  姜回语气平静,话却尖锐,好似要把多日来的愤怒加倍奉还,变成刺将他也刺穿。
  双目相对,裴元俭终是道:“七岁那年,我被送出了裴家,车夫将我一个人留在马车,却遇上了山匪,我花了十日逃走,险些被抓回去时被义父所救。他是一户人家养马的仆夫,明家的庄子与马场相邻,一次偶然,明侯爷收了我为徒。”
  “后来,明家被猜忌,逐出京城,留明昭在皇帝身边,明为抚养实为质子。”
  “武将为君猜忌,为了护住明昭,我参加了科举,殿试那年,出了意外。”
  “等我回去时,发现义父已为人所杀。”
  三言两语,概括了他的这些年。
  七岁,已经是知事的年纪,而裴元俭又如此聪颖,怎么会找不回裴家,想到裴夫人的态度,姜回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
  一个荒谬却也不稀奇的猜测。
  裴家是故意放任。
  人人皆道,父母之爱子,拳拳之情深。却不知,父母若不爱,为了利益二字,便恨不得将你身体里的每一滴血都榨干。
  姜家如此,而裴家,
  也会因别的原由而如斯冷漠。
  “杀他的人是谁?”
  一个马夫,怎么会有本事招惹杀身之祸,更何况,怎么会这么巧?
  偏偏是在裴元俭在金銮殿上被揭破由他收养之后。
  裴元俭讽刺道:“裴征。”
  “裴氏嫡子却被马夫收养,辱了裴家门楣。过去他视而不见,可被人揭穿后,却容不得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杀了他?”
  “姜回。有些事,不是想就能做的。”裴元俭嗓音很沉,“我曾告诉你,不要小看皇帝。”
  “我是他手中的一把刀。而这刀却必须握在他手中。只要他一天在位,便不会容许我擅动。”
  在姜回深思时,裴元俭又道:“如今鲜少有人知,裴征曾经是皇帝为皇太孙时的伴读。”
  哪怕因着这份情谊,皇帝也不会让他杀了裴征。
  “既然杀不了,那就逼皇帝自己动手。”
  “眼下不就是很好的机会吗?”
  姜回微微一笑:“刺杀皇帝,罪同谋反。”
  即便是皇帝,也没有办法在天下人面前保住他。
  裴元俭眼眸微凝:“此事稍有漏洞,便满盘皆输,不能妄动。”
  “怎么?你以为我是要栽赃嫁祸吗?”
  “那有什么意思呢?”
  久久不添新枝,火光昏昧下来,近前枯枝横亘焦黑,像是华美府邸轰塌后的一角残桓,衬着女子笑的格外恬静的脸庞,陡然让人背脊生起一层一层的颤栗。
  既然裴征一心在意裴家名声,那就让他在意的,从他手中腐烂、覆灭。
  他狠心抛弃亲子,多年不闻不问,那就让他被所有亲族背弃、唾骂。
  动手杀死无辜之人,那就要拿命来偿。
  这才叫“恶有恶报。”
  “姜回。”裴元俭蓦地扶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头看着他眼睛,一字一顿的缓慢道,“我已经让人去查先太后当年旧事,既然你是腹中被下毒,只要查清楚那些当年曾和先太后有仇怨,总能找到下毒之人。”
  “我不要你报答,更不要你以身涉险。”
  姜回微微一怔,固执却又漠然的盯着他:“那你要什么呢?”
  她自问,并不善良,不然方才就不会只是嘴上让他放下,却没有真的去挣扎。
  就连方才刻意的争执,也不过是以退为进惩罚他半个月来的刻意躲避,哪怕明知道,就像她话中所说,追根究底,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没有立场去质问和指责,但她就这么做了,因为裴元俭让她觉得不舒服,她就要以牙还牙,她就是这么蛮不讲理。
  眼下,从黑透了骨缝里好不容易挑拣出一点罕见的良心,却被人拒绝。
  “我要你珍爱自己。”
  “姜回,”裴元俭眉骨深邃英挺,眸似寒星,周身带着与生俱来的疏离和权势在握的睥睨,可此刻,她却从他眼中窥见了一丝丝温柔,好似月光,清浅莹薄,却又包容的像是被身陷囹圄时坚定递过来的那只手。
  “以身涉险固然赢面很大,但,比起赢,我更希望你珍重自己。”
  火光微微,缠绵织雾,如乡市里燎撩灯缨。
  裴元俭不知道的是,那日她们不欢而散的第二日,姜回想起那妇人口中不经意提起的灯节,也不知为何,便觉得那日裴元俭带她出来,便是因这灯节。
  她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才从宫里脱身,又费了小半日才去找到那一条狭小却分外热闹璀璨的小巷,像是暗夜中的一盏灯。
  荷花灯、螃蟹灯、柿灯、鱼灯、仙鹤灯,或张牙舞爪、或绚烂飘逸、或清高出尘的姿态,挂在墙壁,斜织上空。
  好似误入奇妙的仙境,少年少女眉眼羞涩,灯夫和络善谈,年纪稍大些的妇人郎君也自有一番隐晦温情,平凡却可望而不可即的温暖的将她包裹。
  长长灯缨落在她肩膀,抬头,不再是幽深的黑暗,而是葳蕤的灯光。
  而此刻,她的眼前好像又拂过那长长的灯缨,很轻,却有酥麻的痒意,令她心绪起伏,难以平静。
第102章 、被捋
  ◎上门要人◎
  三月初三,上巳节。
  盛京惠风和畅,暖日盈绿,抬目而望,山阴下芳草碧纤,桃花映水,兴之所起,祓禊衅浴。
  稍有讲究的文人雅客则会另外加以香熏草药,以图洗濯去垢,平顺安乐。而在另一边,少女嬉笑采兰,踏歌起舞,一派和乐景象。
  盛京城内的胭脂铺子也会从少女手中买上一束在店铺匾额上装点,再洒上些水,远远看去,细兰含露,格外的清新雅致。
  一辆华贵的雕花马车缓缓从谢府离开,车帘被风吹动一角,马车内的景象隐约可见。
  车里坐着位年轻姑娘,五官生得很是精致,肤色瓷白,云鬓轻挽,发间金玉点珠,越发衬得明艳尊贵,抬眼时,一双请眸乌湛,气质便添疏离的冷清。
  她手间拿着只络子,却比寻常络子小上许多,细看那丝线也格外细,还有些半旧,像是从摆放很久的物件下剪断的流苏而编,而这位姑娘瞧着便身份不俗,而这络子又太过粗旧,因此,看上去很有几分突兀。
  绥喜也不知这络子从何而来,但却能看出姜回似乎很是喜欢,连这次出宫都带了放在马车匣子中,但这样总有几分不便,不如挂在腰间好。这样一来,若只是络子便显得有些单调。
  “裴大人今日送来的十二颗珠子奴婢瞧着很是漂亮,不若公主挑一颗编在这络子上,系在腰间也好看。”
  姜回目光一顿,那日她们被困在山洞时,天色已然昏暗,本以为一夜都要在山洞中度过,却不过两个时辰便被执意上山的明昭救了出来。
  先是刺杀,后来又有宁武关之变,姜回明白,裴元俭定是忙的不可开交,可昨日一早,却收到了他送来的一匣糕点,今天便是绥喜口中的十二颗珠子,价先不提,难得是颗颗颜色截然不同,还饱满透亮,无半丝杂质,瞧着漂亮极了。
  “不用了。”姜回道。
  有些东西,越是喜欢,越不能露在人前。
  喜欢?
  姜回愣了愣,目光落在指尖那抹红色。
  “下雨了。”耳边传来绥喜的声音。
  姜回掀开一角车帘,密密雨丝斜织,泥土混着淡淡兰香,她抬头,一滴雨点在眉心。
  妇人的话恍惚在耳边,姑娘你年纪小,怕是不知道这样的郎君有多难得,怕是放出话去,门槛都要被人踩塌。
  她也想去踩裴元俭的门槛吗?
  还未及深思,马忽然一惊,女子慌乱的道歉声音马车外传来。
  “公主,是有人莽撞惊了马。”绥喜掀帘看了一眼道。
  “去看看她有没有事。没事就让她离开。”姜回想起过往旧事,脸色有些难看,连手中络子也放了回去。
  绥喜应声走出去,打着伞走到女子身前,“我家主子问你可有受伤?”
  女子浑身湿透,神色格外慌乱焦急,看也没看身上是否受伤,见眼前人不计较,当即便道:“我。我没事。”说完,转身就要跑。
  绥喜看着虽不大,却格外急的雨,神色有些迟疑。
  “将伞给她。”马车内的人道。
  绥喜松了口气,将伞递给她,女子鞠躬接过,打着伞跑开。
  绥喜折身上马车,眼角余光看见一阵狂风将伞掀翻,而那女子却没有去捡。
  她对着姜回说了,又补道:“这里不远就是秦家的府邸,她应当是秦家的丫鬟。”
  秦家?秦芜?
  东羯族的刺客,留下的活口不待带回去审讯,便在半路死亡,显然在刺杀之前便已经服下毒药。
  不论能否逃脱,都是死路一条,手段可谓狠辣。现场也没留下证据,连箭矢都是毫无特点,已然陷入僵局。
  既无罪证,东羯族一行人自然被安置在驿馆以重礼好生招待。
  而东羯族显然和明家结怨,而秦芜是明昭的未婚妻,如此当口,秦家却突然出事,必然与此有关。
  姜回立刻道:“追上她。”
  “什么?”这突然一句,让绥喜有些懵。
  姜回面色含霜,眼中涌上冰冷的煞气:“追上方才撞上的那个女子。”
  绥喜反应也快,撩开帘子对车夫道:“调转码头,追上方才撞上来的女子。”
  “立刻着人去通知”明昭二字在舌尖转了转,改口道,“裴元俭。就说秦家有变。”
  “通知官府将驿站给本宫围了!”
  “是。”绥喜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明白姜回面色的严肃。
  就算如此,也不够周全。姜回眼眸微眯,声音压低:“你去找弥青,让她找人伪装成东羯族人的模样,去抓十几个女子。一会趁乱送进空厢房。”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