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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佩——顾青姿【完结】

时间:2025-02-16 17:15:47  作者:顾青姿【完结】
  至于人生的狗屁意义,管它什么意义?
  现在,她也不想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她,还是习惯了她了。
  爱习惯不习惯,爱喜欢不喜欢,反正这辈子就这样了。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哭,一直哭,哭到最后,骂赵诚,这个混蛋。
  惠安从铺子里回来已经傍晚了,见她还在哭,急着问:“这是怎么了?”
  “惠安,*7.7.z.l收拾行李。我们回家。”
  惠安呆滞看着她,不知道她突然发什么疯。
  天都快黑了。
  她才不管。
  别说天黑,就是天上下刀子,她也要回家。
  惠安看着屋子里满满登登的东西,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收拾,只好找来宝说:“姑娘疯了,现在要回家,怎么办?”
  来宝看了眼后院,什么也没说,前院去找麻二商量了。这段时间麻二的人都神出鬼没的,他前院里见麻二正在写东西,见他进来也不遮掩,问;“怎么了?”
  “夫人想收拾行李,北上回家。”
  麻二就等着这个信儿呢。
  立刻站起身问:“那就收拾,我去准备船,咱们连夜装船,争取早日到达扬州。”
  来宝狐疑看了眼麻二,匆匆回去帮惠安准备了。
  麻二这几个月和赵诚的信往来非常频繁。
  南下的木材、粮食、生丝,什么生意都做,这一路他胆大心细,确实长了很多见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听说赵大人出事了,他也是心急如焚,结果大人只是让他继续陪着夫人四处走,不准回来,这会儿夫人要回家,他求之不得。
  惠安累到半夜,还饿了半夜,码头上人一直在装船,麻二特意找了家夜市的小馆,打包了吃的,让大家上船后吃,杜从宜根本没有食欲,全让惠安吃了,她今晚累惨了。
  麻二就坐在船头,精神很好,这次是三层的楼船,他计算了时间,夜行虽然有些危险,但不要紧,穿上二十几个人,都是练家子。
  第二日晚上到达扬州,按照杜从宜的意思,不要停留,直接北上。但麻二还是劝她:“夫人,我们有行李在这里,还是要和吕大人嘱咐一声。”
  他有信要和吕好蒙商量,所以务必上岸一趟。
  杜从宜北上赵昭云是最高兴的,但她不知道弟弟出事了,吕好蒙不敢告诉她,而且看到杜从宜突然北方,吕好蒙都吓了一跳,幸亏杜从宜镇定,只字未提。
  杜从宜显得很急躁想北归,赵昭云很舍不得,吕好蒙才哄着她,说,杜从宜离家已久,五哥一个人在家也没人陪伴云云……
  赵昭云这才松口,让杜从宜收拾行李尽快北上。
  即便行程很满,杜从宜也在扬州耽搁了几天,她采购的东西太多,和几个铺子的账簿都清楚,花费了一些时间。
  四月中旬,她启程北上,又遇上春夏交替的雨期,路上耽搁了很长时间,等再回到汴京城已经是五月了,都已经入夏了,汴河两岸早已经不分昼夜地热闹了。
  官家率御营中军,和朝中的一些相公们去黄河边巡视军营,赵诚这次没有随行。这次跟随官家身边的是赵吉。
  让朝中人都没有异议,因为赵吉出现的一点都不突兀。
  赵诚自从被剥夺爵位后,休养这么久,赵策也没有召回他,之前那些观望的人也渐渐对他放肆了。
  只是朝中弹劾他的折子,也被冷处了。
  他整日闭门不见客,也不想着起复,甚至开始练习篆刻,每日还是过的优哉游哉。眼看着入夏了,院子里还养了一缸鱼,花草都早早移栽好,至于朝中怎么争论,刑部已经渐渐开始结束半年的清查,仿佛风波渐渐停息,他只让来复去面去给连颂收殓,送回老家安葬。
  他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欠连颂一条命。
  连家几百口人命,好歹保住了。
  杜从宜回来的那个早上水门一开连夜进城,没有在城外歇息,谁也没得到消息,她带着人突然就回来了。
  赵诚甚至还没起床,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穿着睡袍站在门口,茫然看着院子里涌进来那么多人,抬着几十口箱子,杜从宜站在廊檐下看着他。
  他衣衫不整,但一点都不意外,就那么气定神闲看着她,问:“回来了?”
  杜从宜很像甩他两耳光。
  但看他好像真的瘦了,直接说:“你先去穿衣服。”
  她都没会他,直接安排人搬行李去了。
  来安是最高兴的,这会儿和惠安忙里忙外的手势,杜从宜看到院子里那缸鱼了,伸手拨了拨,挑眉想,看起来他过的还不错嘛,不着急,我慢慢和你算账。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她这会儿对人生的意义,有了新的定义。
  杜从宜归家是大事,先是带着礼去正院看老夫人,给长辈们送礼。
  老夫人笑着说;“回来了?云姐儿怎么样?”
  “阿姐挺好的,除了有点想家,扬州气候好,冬天不如汴京城冷,吕家的稳婆和看护的人都已经过去了,最重要姐夫待她极好。”
  老夫人听着,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你也走了一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等休息好了再说。”
  杜从宜报备一声,将扬州带回来的礼物给老夫人搬了两箱子就回去了。
  她回去后见赵诚正在拆行李,箱子太多了,摆在院子里,实在占地方。
  见她回来,赵诚就问;“怎么样?”
  她扬起眉毛,故作姿态:“什么怎么样?”
  赵诚心想,嘿,这是回来找后账来了?
  杜从宜这回诚心想给他个教训,这会儿回家了也不着急了,根本不搭人,井然有序东西,给大家的礼物,她的行李,各自归类。
  至于赵诚,什么都没给他带。
第104章 夫妻
  赵诚看着他们收拾行李,悻悻摸摸鼻子,嘟囔:“行吧。你们忙吧。”
  他转身回房间补觉去了。
  杜从宜望着他背影,见他走路没有异样,问来安:“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来安满脸心疼答:“还有些结痂还没落,总的来说都好的差不多了。”
  杜从宜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回房间看看他,她从书房出来,穿过回廊,赵诚在房间里透过窗户已经看见她过来了,他坏笑着就站在门口,直接一个守株待兔,拎起人一个疾步穿过前厅进了卧房,塞到床上。
  男女之间力气的悬殊之大,杜从宜从没有特别清晰的概念,这一刻算是体会到了。
  或者说他从前一直都是装的。
  “啊!”
  杜从宜叫了声赶紧捂上嘴,院子里都是人,她毕竟要脸。
  赵诚押着嬉笑问:“长本事了?敢给我摆脸色了?再给我摆脸色瞧瞧。”
  杜从宜恨死了,低头就咬。
  “嘶!”,赵诚虽然呲牙,但并没有缩手,伸手由着她咬。
  杜从宜咬了一口,听见他呲牙,就放松了开始哭,赵诚也有意思,就不劝,由着她哭,等她哭够了,才哄她说:“别怕,我们都好好的。”
  谁怕这个了?
  她瞪着他,赵诚乐了,问:“不是为这个?那为什么哭?”
  你说说,这种人,故意气人。
  杜从宜问他:“你为什么会娶我?”
  “喜欢啊。”
  他说的太轻飘飘了,就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杜从宜恨恨盯着他,他觉得好笑,问;“不信?”
  他放开人,翻身躺在一边,翘着腿问:“你觉得我,我若是不为喜欢,我能为什么?我要是让这个院子里全是女人,热闹起来,有难度吗?”
  没有。
  “我宁愿家里空着,也不想让不喜欢的人进来。”,他同样轻描淡写说。
  杜从宜真相信他是这种人,院子里只有四十岁的来安一个人忙碌,其他的也就云雀这个胖丫头他还有心思逗几句,其他的他一概视而不见。
  “你,有老婆吗?”,她终于还是问到这里了。
  他哈哈大笑,被杜从宜踢了一脚,才止住了。
  “没有。单身一个。”
  杜从宜不是很相信。
  赵诚太清楚她小脑瓜子里想什么了。
  “你出身不错吧,没吃过苦,学艺术,是家学,有长辈自小启蒙,没怎么谈过恋爱,学习很不错,从小被家里惯得很严,我说的对吗?”
  杜从宜看着他,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诈她。
  他说的都对。
  “你说实话,是不是从前就认识我?”
  赵诚笑起来。
  杜从宜问:“你笑什么?”
  赵诚搂着她由衷说:“我不可能认识你,我啊,从小生活在,没有路可走的大山里。我用了三十年,才从山里走到了你生活的地方,那是和你完全不同的人生。”
  怪不得,他身上其实有种悲观感,对这个世界的不喜欢,杜从宜心想,我猜的没错,他从前果然过的很辛苦。
  “你的女朋友呢?”
  “她和你一样,家境很好,定居海外,去了世界各地游历。山里出来的穷小子,精神世界很贫瘠,实在和她不能产生思想共鸣。”
  他能讲出来,证明自己已经不在意了,可杜从宜就是这样才生气。
  “那你活该,她不喜欢你,你就用我顶缸?”
  赵诚闭着眼睛笑,就喜欢她直气壮的不讲。
  没,也能争。
  他就不行。
  杜从宜最见不得他笑,更见不得他开心。
  “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到底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罚你?”
  赵诚不会和她说她的朋友死了,而且死在他面前。又或者是因为他,连颂才送了命。
  “出言不逊。”
  杜从宜不信。
  “你向来奸诈,多一句都不肯说,怎么可能在官家身边胡言乱语。”
  赵诚只管笑,说的也有道。
  “你笑什么!”
  “若是,有人想让我换个老婆呢?”
  “你什么意思?”
  “我老婆这世上独一无二,我怎么可能换。”
  杜从宜想了很久,问;“宫中过继的事情,难道牵扯到你身上了?”
  “差不多吧。”
  她能乱想,也是好事。
  杜从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那么担心,在他身边了,就觉得不怕了。她对赵诚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我和你说的不是这个!”
  赵诚抱着人就亲,一边亲一边狡辩;“我老婆年轻貌美,善解人意,才艺卓绝,天底下都找不到第二个,我不喜欢我老婆我能喜欢谁?”
  杜从宜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听到院子里惠安和来安说话,人都要进来了,他还敢不要脸。
  赵诚这个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很善解人意,有时候很直男。
  男人女人之间,就是有天然的思维差异。
  他的喜欢就是每天三餐,抱着睡觉,实实在在的,看得见,摸得着。
  至于情情爱爱的表白,他这个年纪,确实说不出来什么肉麻的情话。
  他能表达出来的喜欢,都是实实在在的。
  可杜从宜是个浪漫小孩,她想要的喜欢,是云山雾绕的感觉,是互相不言而喻的默契。需要对方给她写个小作文,能给她一些独一无二的肯定表白。
  总之,两个人是有时差的。
  如果不是在这个特定的时候,两个人是不可能相爱的。
  惠安是个冒失的性格,兴冲冲进来,问;“姑娘,你的画怎么收拾?”
  杜从宜在惠安进门的那一刻,一个鲤鱼打挺,已经站起身。
  此刻她站在床前看着赵诚一个人躺在床上笑。她气死了,恶狠狠说:“先放在书房里,等我忙完了再收拾。”
  来安随后追进来,拉着惠安赶紧出去了。
  她心里不解气,又跳上床,骑在他身上就揍,狗男人!
  赵诚一边笑一边躲。
  两个人闹了一中午,赵诚哄了一中午,最后也是好话说不尽,不说好话,杜从宜不让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杜从宜就是要让他低头,让他求自己。
  两个人一中午纠缠,不得解脱。
  等闹完了,他身上的伤也渗血了。无所谓嘛,男人,就是要流血的嘛。
  他痛快了,身上的伤自然不当回事,可杜从宜受累了,一边涂药,一边骂人。
  惠安偷偷和来安说;“姑娘脾气越来越大了。”
  来安看着夫妻两,心想,脾气大就脾气大吧,反正夫妻还是要在一起,分开久了是不行的。尤其是年少夫妻,而且成婚这么久,也没个孩子。
  来安一个人想的远了,赵诚乖乖趴在床上,杜从宜涂药静悄悄的,就和杜从宜闲聊:“你姐姐们找你几次,我说你不在家,她们也不问你去哪里了。年后我和老泰山大人说了声,你去了扬州。改日你回去看看。”
  杜从宜嗯了声。
  他背上的疤痕还很清晰,整个腰背都被揭了皮,新的皮肤才长出来,颜色看着吓人。三十廷杖大约是行刑的人放水了,要不然他性命都难保。
  究竟多大的冒犯,值得要把人打死?
  她心里忧心忡忡想着,嘴里应付他的话。
  杜从宜回来第二天,陈氏收了她一箱子的礼物,挺着大肚子就要和她好好抱怨这几个月在家苦闷,她攒了几个月的八卦和牢骚了,见了她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你是不知道,三弟妹生了个大胖小子,我这胎要是不是儿子,可怎么办?”
  杜从宜安慰她:“儿女都是福,大哥也不是计较这个的人。我反倒是喜欢女儿。”
  陈氏也附和:“那倒也是。我也觉得女儿好。”
  杜从宜问:“这几个月家里都好吧?”
  陈氏挤眉弄眼给她指指隔壁:“二弟去北方了,走之前都没和她说一声,只和你大哥和五弟说了,你大哥那么好的脾气,都忍不住说,实在不行,给二弟纳个妾吧。可我能说什么?进了她院子,都性命不保,这不是害人命吗。二弟走后听说哭闹了一场,还是祖母说了她几句,才消停了。这不,跟着六弟妹倒是越走越近了,前几日相偕一起去城外游玩去了,至今没回来。我冷眼瞧着,六弟和六弟妹,也不是正经过日子,谁家过日子,女婿常常宿在丈母娘家,不回家的?六弟性情阴郁,人前从来不说话,要么就说话挑刺,倒是遇上个称心如意的丈母娘。为他前程操心,二婶反而轻松了。”
  杜从宜默默听着,最后问:“家里如今你和三嫂最宝贝,三嫂已经熬过去了,你可要多走动,这样反而利于生产。”
  陈氏笑着说:“祖母和母亲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从陈氏院子里出来,杜从宜又去看了趟小周氏,刘氏因为儿孙的事情,也有些心力交瘁,从前多张扬的一个人,如今低调内敛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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