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子……不能以为自己真的头疾 ,然后不放心她是装的?!
姜凤皇:……
屋子里的地龙烧的足足的,姜凤皇的鼻尖缠绕上一丝炭火的熏味儿,温暖化作滚烫的河流,蹿进她的脑袋。不一会儿,脑袋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窗外,一人穿着一袭黑色暗纹对襟长袍,眼角带笑地瞧着在屋子里倒头大睡的人,眼睛里的温暖竟比地龙有过之而无不及。
“啪嗒――”
刚关上不久的窗户被人打来,在夜色掩护下,如同狸猫一般灵活身手的人钻了进来。那人踩着比针落在地上还要小的声音的脚步,一步一步逼近床榻,脚步雀跃,像是来偷腥的小猫咪。
小猫咪摇着尾巴,献着殷勤,鬼魅般来到床前,菊花花纹的袖口伸出一只修长布满青筋的手,带着春风无限的眷恋,伸向床榻之人的眉心。
只因――那眉心微微皱起,似乎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蓦地,手被抓住,天旋地转之间,二人的位置已然调换。
隋芳菊眼尾地笑容更贱灿烂,他被姜凤皇死死地压在身下,笑的身上没有力气,整个人被她用力地抓着,莫名有点娇羞感。
姜凤皇皱起眉头,盯着眼前凭空冒出来的男人,眉眼间全然警惕之色,她搞不懂,他来干什么?!
隋芳菊笑的越灿烂,隋芳菊越觉得心烦,二人对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
一个人的笑容越来越大,一个人的眉头越来越蹙。
先动手的事姜凤皇,她的手灵活地拽出来枕头,将笑脸扼杀在枕头的窒息里。
隋芳菊来见心悦之人,笑的张扬炫目,怎的被人用枕头捂住了口鼻,一时之间呼吸不畅,脖子涨得通红。
视线被挡住的他估摸着隋芳菊的头的位置,手刚摸上对方的脸,脸上的枕头就往下使劲的一压。
隋芳菊觉得,自己的眼球似乎都要被压出来了……
今日这是怎么了?生气了?
可明明是她说的短时间内不要见面了,他处理完清风寨的事情后,这总共可是憋了整整七天零十个时辰啊,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啊!
随着身下胸膛发出闷哼一声,姜凤皇才想起来,这儿是自己的寝殿,不能有死人出现在自己的寝殿。
隋芳菊被人松开的时候,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呼吸,随着温暖的空气被吸进肺里,他的脸色恢复平淡。
委屈巴巴的隋芳菊往下拽了拽自己肩膀处的衣服,露出一处锁骨,低着头呢喃道:“你原来喜欢这样的~”
再抬眼,姜凤皇就看到了一张美人垂泪、眉眼如波的脸蛋,心里就是一哆嗦,暗道妖孽。
谁找来的这么合她胃口的小男人……不,色令智昏,她还有大事要做,得克制……
“野男人,朕不管你从哪里来的,请你自重克制。”
媚眼如丝的隋芳菊的手搭在自己的白洁脖颈上,似有若无地来回抚摸,另外一只手抓住姜凤皇往后撤的手,猛地就摁在自己的心口上,娇俏道:“陛下,我的心被你伤的好冰凉,你的手好暖和,给我暖暖~”
隋芳菊的杏眼带给整张脸一副温润如玉的风格,高挺的鼻梁带着一丝英姿飒爽,尤其是那双嘴唇啊。姜凤皇觉得那张嘴巴一定十分的好亲。
好生厉害的……美人计。
美人计!姜凤皇霎时间清醒,这人绝对是姜昱派来的美人计,她要克制克制,摁在旁人心口上的手改成推得,向来手劲儿就大的她将人推出去一米远。
衣衫不整的美少年衣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整个人柔若无骨地从床沿上掉了下去。
起仰八叉掉在地上的隋芳菊:“今日玩这么多大啊,也不是不行,就是得多加点分,不多要,一百分就行~”
一头雾水的姜凤皇恢复清醒后大喊道:“来人啊,有刺客!”
檐下的灯笼照在薄如纱的窗上,折射出床上交错的二人,殿外无一人当值。月明星稀、万里无云。
泣血一般的兴奋充斥在隋芳菊的澄清的眼睛里,琥珀色的花色漂亮的如同上好的夜明珠,看的姜凤皇新生晃了三晃。
“现在是倒过来了?”隋芳菊麻溜的爬上床吗,叉着腰道,“跪下!!”
姜凤皇一巴掌闪过去,怒不可遏道:“你给朕跪下!!”
啊?
跪在地上的隋芳菊被姜凤皇绑得严严实实,嘴巴也被塞上了东西,着呢个个人弱小无助极了,就像是羊入虎口的懵懂小绵羊,天真的进了这间宫殿,又被心肠坏死了的大灰狼抓住,玩一些他不懂的游戏。
姜凤皇拧着眉,手里拽着绳子的一头,漫不经心地一拽,隋芳菊的手被拽到地上,整个人趴在地上,无助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姜凤皇。
不忍的超级吃他颜的姜凤皇别过去了头,看到殿外本应该当值的人没有人影映在窗纱上,心里骤然跳快两下。
腿抬起,脚就踹向了跪趴在地上的人。
趴在地上乐呵呵等着加一百分的隋芳菊直接吃下了这一脚,巨大的鞋印明晃晃地印在左肩上。
“说不说,谁派你来的?”
隋芳菊仰躺在地上,显示一个被翻过来壳子的小乌龟,无助地瞪着自己四脚朝天的四肢,还在卖力的逗姜凤皇开心,能给自己加分。
再加一百分?那就二百分了,如果……
嘿嘿一笑的隋芳菊扭动了一下身体,得意道:“陛下,我有大事要奏!”
有什么事需要爬床来报?还是个断袖,更……
看到那张温润漂亮的脸蛋,站整改这么一个心术不正、无耻下流的人身上,姜凤皇就觉得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身随心动,姜凤皇一巴掌扬起来,高高地,在空中留下完美的弧度线,清脆的巴掌声落在讨好嘴脸的隋芳菊的脸上。
“啪――”
平白挨了好几下的隋芳菊察觉到不对劲儿了,来自脸蛋的巨大疼痛感告诉她,凤皇今晚不是想玩点刺激的,她事多少受到刺激了。
不然,她怎么会舍得打自己这张她最喜欢的脸蛋啊。
右手吹口哨那天,她的眼里的惊艳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
姜凤皇冷漠道:“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露着大半香肩的隋芳菊,他动了动手腕,发现根本挣不脱,完蛋喽~玩脱了~要死了~~~
“陛下啊!”隋芳菊的眼珠子上下左右转了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扭曲着身体行了一个不标准的妃嫔礼,“臣妾是您最为宠爱的贤妃啊,您不记得臣妾了吗?臣妾九死一生的,历经千辛万苦回到您的身边,你当真一点不记得了?”
抽搐着嘴角的姜凤皇补齐了另外半边脸的巴掌,两个手掌印的男人,这么看着就下得去手了。
作者有话说:
应该还有一章半~~~~
第46章 私闯皇宫、勾引皇帝
◎你、是、下、面、的、那、个。◎
隋芳菊睁着一只眼睛,悄咪咪地盯着浑身冷气的姜凤皇,也不管对方信不信,跳起来,一张嘴就对上了姜凤皇殷红的嘴巴,互相触碰在一起的感觉,姜凤皇只觉得头皮发麻。
登徒子!
她才十六岁!何时纳妃了,简直是一个胡说八道无耻无赖!!!
胸口被人踹了一个结结实实,没有手做支撑的隋芳菊屁股遭了大罪。
姜凤皇严阵以待地看着倒在地上明明痛得要死,却装作一副假得要死的不痛不痒的样子。
“不说的话,朕不妨将你大卸八块。”
美人计彻彻底底失败的隋某人,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句话是真的,我真的是你的贤妃,最爱的。”
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隋芳菊一副傲娇得意之态,姜凤皇只觉得碍眼,她会纳一个虽然说长得还蛮好看的男的做贤妃?想想就荒谬。
“在胡说,就把你的舌头割了喂狗!”
放狠话的样子带点迷人,沉醉其中的隋芳菊全然忘记了自己被绑住的状态,痴汉样子道:“我家凤皇真帅!简直是要迷死我了。”
然后,隋芳菊的琥珀色的眸子里就倒影出一个锋利无比的箭头,他不是他最爱的贤妃吗?怎么还朝着自己动上武器了?
等会儿,今日她的眼神淡淡的,整个人怪怪的,不显示认识他假装不认识的模样。
坏了,姜凤皇被人掉包了。
隋芳菊试探道:“你是女的,你这件事儿知不知道?”
那个箭头抵上了他的脖颈,他抬眼看到那双常含笑的眼睛刺客冷若冰霜,那人冷冰冰道:“你究竟是谁?”
隋芳菊将头往箭头上撞,得到对方闪躲的反应后得意地笑了:“我怎么知道?我同你讲了我是你的贤妃,最爱的,你什么都同我讲了,这件小事不在话下。”
为何会知道她是女子,这件事……
“不对,朕才十六岁,何时纳妃过,更不会有你这么一个胡说八道无赖无耻的贤妃。”
看到姜凤皇自乱阵脚,隋芳菊真像抚掌大笑,但是手被绑住了,无奈只得干笑几声。
“你十六岁……你今年十六岁?”
隋芳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面前褪去青涩已然有积分帝王之气的人,怎么看都不是十六岁好吧。
隋芳菊试探地深处三根手指头问道:“这是几?”
额头上挨了一巴掌,十六岁的隋芳菊道:“你当朕是傻子啊?!”
十六岁,就这幅脾气了。。。
“十六岁,也该娶妻了。”隋芳菊感叹道。
姜凤皇感叹道:“你今年贵庚?”
傲娇菊道:“二十二岁。”
“真老。”姜凤皇嫌弃道。
心上仿佛中了一剑的隋芳菊争辩道:“岁数大的会疼人,懂不懂行啊。”
姜凤皇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抬起来,放在愤愤不平的隋芳菊的下巴处,挑起他地下巴,对上温柔无害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是、下、面、的、那、个。”
“啊!姜凤皇!”
里殿里爆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没有一个宫人听见,来关心关心皇帝陛下。
捂着耳朵的姜凤皇皱眉道:“朕也不知道你是从何处听来的朕是女子这般荒谬的消息,你胡说八道,污蔑朕痴迷你一个断袖,你是不是断的不是袖子,是个脑子。”
隋芳菊张了张嘴,还是觉得好笑,她的记忆再过三年,不仅上赶着当断袖,还拽着他当她最爱的贤妃,不知带她恢复记忆后,会是什么精彩纷呈的表情。
“啊,对对对。陛下说什么都对。”
隋芳菊没心思地恭维道:“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能否为草民松绑呢?”
姜凤皇冷哼一声道:“别以为夸朕两句,你私闯皇宫、勾引皇帝的罪名就能逃脱。”
嘿嘿~私闯皇宫、勾引皇帝,有点刺激哦。
面对着眼前冷漠无情的人,他足足想了八日,则呢么一转身就失忆,不认识他了。
他可是带来了清风寨的好消息啊。
十五岁的姜凤皇显然不想知道清风寨的事情。
******
浑浊的屋里燃着入川流不息的焚香,在狭小的空间里横冲直撞,绕过摆满鼓动名玩的百宝格,绕过梨花红木的桌椅,绕过一个头上缠着白布的男子。
男子坐在一个珐琅掐丝的红木椅子里,在烟雾缭绕中闭目养神,头疼的扶着自己沉重的脑袋,狭长的单眼皮眼睛在黑暗中折射着屋外透过窗的一点点光亮,手上巨大的翡翠扳指慢慢地摸索着头上的白布。
福根咬着牙进来的时候,几看到姜昱不耐的坐在摄政王府最小的屋子里熏香治疗,说是有什么安神养伤的功效。
当时他听到灭忍住腹诽,若是天底下的郎中就这般骗人,哪里还会有穷郎中。
“王爷,”福根个子不高,凑到姜昱的耳边道,“陛下失忆了,记忆退回到三年前的生辰宴来了。”
本来紧闭的眼睛闻言睁开,看着不远处袅袅升起的熏香,指了指香炉道:“庸医,将香灭了,本王越熏越疼。”
福根听话的灭了香,恭敬道:“王爷,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姜昱道:“失忆?传奇里写烂了的套路,她也屑于耍。她既然想演戏就陪她演,吩咐下去,全府按照三年前陛下生辰宴那次布置。”
福根应声道:“是。”
姜昱道:“还有三个时辰,动作快点。本王有点迫不及待咱们陛下又有什么拙劣得让人笑掉大牙的计谋。”
福根匆匆而去,姜昱望着空中散不干净的余香,心里嘲讽一笑:凤皇啊,想查三年前的事情?还是先顾好污蔑贤臣贪污的事情吧。
心情舒畅的姜昱实在受不了烟熏火燎的小内屋,刚想招人来抬他上轮椅,就看到管家来了。
管家带着一脸的焦急道:“王爷,萧大人来了。”
说话的声音不大,甚至于都是压着声音的。
闻言呵呵一笑的姜昱摆摆手道:“萧大人可是稀客啊,快,带本王前去相见。”
管家眼色闪烁,支支吾吾道:“萧大人~萧大人~”
“她带着荆条来的。”
管家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小心翼翼地去看姜昱的脸色,在看到后者平常就冷着的脸,稍稍放心道:“萧大人是来负荆请罪的?”
姜昱神色淡淡,翡翠的扳指被他细心的摘下来放在管家的手心里,吩咐道:“本王今日穿的这一身不张扬吧。”
管家不明所以,迟疑后地点了点头,手心里绷着那颗能买上千条他的命的扳指,问道:“王爷是要换身张扬的衣服接受萧大人的请罪?”
姜昱低头就看到袖口用金线缝制的大片刺绣,忙道:“你先去大厅堵住萧水雯,我去后面换个衣服。”
萧水雯为人天不怕地不怕,挡着谁的面都敢骂的比谁都脏,谁都不想挨他的骂。
骂回去又骂不过,真杀了她又目标太明确,设也不想触他的霉头,如此这般,就成就了萧水雯骂天骂地、鸪第一的名号。
以至于百官得了新衣服都不敢去萧水雯的面前凑,就怕被参一本铺张奢华的本质,还会在朝堂上被人骂的狗血淋头,然后皇帝就瞧笑话,百官幸灾乐祸。
小厮推着轮椅上的姜昱夺路狂奔,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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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的大厅内,摆着几张椅子,一摸就知道价值不菲,姜昱后悔没让人换了桌椅。
姜昱客客气气道:“萧大人今日到访王府,可是有要事?”
萧水雯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不说话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冷漠道:“龙井?好像是三金一两。”
管家领悟道,上前赔笑道:“萧大人,手下人不懂事,茶上错了。”
说罢,让身边的丫鬟换上新的茶水,萧水雯又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道:“这次十金一两。”
管家等着挨夸,笑眯眯地对上自己主子的眼神,却看到了杀意,身子一哆嗦道:“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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