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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青松——得白【完结】

时间:2025-02-18 14:45:31  作者:得白【完结】
  “不,”梁颂年道:“他胸怀天下,有赤子之心,这绝不是装出来的。”
  江淮景却道:“若他父亲站了队,偏要他选呢?”
  思来想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通一切,兵部齐尚书站了队,林相得以最后一搏,成败定局。
  江淮景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之前说从北疆回京,是因为有人告诉你启年大哥死因有疑,那人是谁?”
  梁颂年喝了口茶,如实道:“陛下。”
  “不对,”江淮景凝眉,“若陛下有意借裴氏翻案逼林相出手,那定是有所预料和防范,怎会到现在还……”
  说到这,两人都后知后觉过来,异口同声道:“苏云峥!”
  江淮景消化着情绪,又问:“你说苏云峥他知情吗?”
  梁颂年斟酌道:“应该不知。”
  “是啊,苏云峥那性子,已然把厌弃党争挂在了脸上,当初回京任职时的不情愿也是朝堂人尽皆知。”
  江淮景苦笑一声,“我拉着你给他送行的那天,他是真的开心。”
  梁颂年道:“也正因他为人如此,才能成为这关键的棋子。”
  江淮景顺着他们已知的信息,摆弄着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开始复盘,“也就是说,陛下这局棋,第一子落下是引你回京,之所以不拦你与知瑶结亲,是因为想要查启年大哥的死因,无论过程如何,最后都会落到裴氏上。
  第二子则落在了以退为进,处处受制林相,使其势大。此时裴逆案重启,身为前亲家的林相怎么都摘不干净关系,加上历来御史厌权臣,谏言怨语之下,林氏坐以待毙等同死路。
  第三子便是利用苏云峥此人心性,借当时之局,悄无声息的引导他,表面看来是苏云峥主动争取,实则掉进了早已为他布好的局。”
  梁颂年接话道:“开朝复印前,北疆有动静,陛下顺理成章除佞废相,北疆没动静,等待林氏的是朝会的口诛笔伐,众臣死谏废相。”
  江淮景默了默,然后道:“既然裴逆案重审只是个幌子,那你还有查下去的必要么?是不是该放了武毅侯?”
  “不,”梁颂年道:“就算事实如你我分析的这样,裴逆案是开局的幌子,但走到现在这步已然不是了。”
  江淮景顿住。
  梁颂年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思索着道:“陛下就算不信我兄长冤死一事,宫内遇刺后,也该反应了过来这案子背后藏着不小的隐患,所以,有心也好,弄假成真也罢,这案子必须要个结果出来。”
  江淮景道:“那武毅侯呢?”
  “一开始是直觉,想着就算能问出当年我哥战场上的细枝末节就行,后来宫内刺杀,禁军并不清白……”
  梁颂年长叹一声,“再等等看吧,若是开朝后仍无进展,这人不想放也得放了。”
  江淮景也叹了口气,“林氏这回真要倒了么?那……”
  梁颂年道:“若真是陛下布的局,那便能保住性命。”
  “嗯,杀鸡儆猴而已,毕竟是先帝托孤的老臣。”
  江淮景说完,忽然笑道:“你说,会不会咱俩全猜偏了?”
  梁颂年无奈摇头,“要是这样,便是更大的局在布着。”
  他话音未落,一支飞镖擦脸而过,来的实在突然,饶是梁颂年避地再快,也被削掉了一缕头发。
  梁颂年推桌起身,看向江淮景时,失笑道:“你这嘴是开过光吗?”
  江淮景嘴角抽了抽,相当无语,却顾不上与他拌嘴,因为刚刚扔暗器的人,已经接二连三的涌了进来。
  梁颂年既有被刺的经验,也有被刺的准备,只见他转身间掏出了两把短剑,迅速做出反击。
  江淮景也就略同骑射之类的,并未真正练过武,遇到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危机时刻,只能有什么拿什么的防御。
  好在这些人的目标不是他,只要不主动去往梁颂年那边凑,好像也不至于有什么要命的风险。
  梁颂年与刺客缠斗之际,见江淮景还杵在墙角拿个板凳自卫。
  他气血上头,怒骂道:“江临川你犯什么蠢呢!还不快跑!”
第63章 暴露
  ◎这样的高手围绕在身边,他竟从未察觉。◎
  江淮景这反应过来,在事发之时,他最该做的是跑!
  梁颂年冲过去为他断后,肋下被划出一道血口,他背后抵着门,估摸着江淮景已经跑远了,才挪动脚步。
  来者不过三四人,身手也并未比前两次的人强,梁颂年打斗间并不下死手,想要留住活口去审。
  在这期间,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何再而三行动,还是没有任何长进。
  按理说,这些人前两次足以试探他的水平,想要除掉他,第三次怎么也该有点新意,而不是来送人头。
  照梁颂年预想的来,这些人应该不会再轻易行,他都已经准备好挖军械那条路的线索了,怎么会……
  梁颂年骤然回神儿――屋里少了个刺客!
  他发力将堵在眼前的人劈开,左右环视一圈,确定少了个人。
  大脑飞速运转,再扛下又一重击的时候,梁颂年猛地低头看向自己腰间。
  香囊不见了!
  怪不得,梁颂年方才的疑惑全部解开了,怪不得明知除不掉还要重蹈覆辙,原来这次的目标根本不是他!
  梁颂年再顾不得其他,手起刀落,封喉挡在面前的人,翻窗跳下。
  身后刺客见他反应过来,朝同伴大喊道:“拦住他!”
  与此同时,林知瑶正窗边的桌案上,认真的临摹字帖。
  银花开门进来,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甜羹,“夫人,练半天字了,吃点东西歇歇吧。”
  她话音未落,一支飞镖咻地钉在了窗棂上。
  屋内两人皆是一怔。
  银花先反应过来,迅速放下甜羹,闪身去窗外检查,发现了飞镖上绑着东西,又赶忙取下。
  “夫人,是……”
  银花自然是知道这东西的,可此时上面带着血痕,想想便知是什么,所以她话说出口,又蓦地停住了。
  “是什么?给我。”
  林知瑶见她如此,快步上前,一把夺过东西后,随即心口一紧,有些站不稳,“阿渊……”
  银花连忙扶住她,提醒道:“夫人,上面还绑着字条。”
  林知瑶心急如焚,再顾不得其他,颤抖着手展开字条,上面的信息简单直接:城东茶馆,过时不候。
  她匆匆扫了一眼,便起身要走。
  “夫人,不能去!”
  相比林知瑶,银花还有旁观者的清醒,“夫人仔细想想,若他们真抓了爷,为何不直接灭口,而是要引您去?”
  林知瑶手中攥着香囊,上面的血已凉透,却仍黏腻未干,一想到这大概是梁颂年的血,她便难有理智。
  “夫人!”
  银花握住林知瑶颤抖的手,“不要见了香囊就丢了魂儿!这就是再明显不过的陷阱了!不要去!”
  “不,我得去,”林知瑶尽量平稳自己的呼吸,“就算他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遇险,我也要去,我不敢赌,我不能不管他。”
  “可是……”
  银花还欲再劝,林知瑶拦下她的话,“就算是陷阱,也不会要我性命,那些人顶多要用我来要挟他。可若不是这样,我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些人想干什么,你叫我怎么等?”
  银花知道再劝无用,只得妥协,“那…要和金花姐姐说吗?要带人去吗?”
  “不,”林知瑶摇头道:“若不是陷阱,带了人去只会加大危险的可能,你和我去就行。”
  银花见她并不是全然不顾后果,不再多言,转身去拿披风给林知瑶出门。
  “要出去吗?”
  两人前脚刚出屋,便在院中遇到了梁母。
  林知瑶下意识地将拿着香囊手背到身后,尽量让表情看起来自然。
  “王家娘子雪路滑摔了腿,相熟的人都过去看了,偏我不到,叫人传了几次话,我想着……”
  “知瑶,”梁母打断她,“到底有什么事?”
  林知瑶顿了下,知道被识破了谎,再搪塞只会让梁母更担心,索性直说道:“阿渊可能有危险,我去看一眼。”
  她说的言简意赅,又在梁母开口前,安抚道:“母亲放心,我有分寸,不是去拼命的。”
  话已至此,梁母也明白再追问是没有意义的,沉了口气道:“我在家等你们回来。”
  林知瑶松了口气,带着银花一起跑去相府后院的马厩。
  城东茶馆离相府不算太远,但串了几个巷子,有些弯绕。
  那地方是个有年头的老店,地方不大,主要是去听说书先生讲趣聊天。
  对方把她引去,无论是要绑架还是说事,都算是隐蔽,逃跑起来也方便。
  林知瑶心不在焉的跨上马车,心里一直想着梁颂年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这香囊他向来珍视,既被人夺去,总归状态不是太好。
  又想着一会儿会遇到什么事情,想着怎么脱身,怎么与人谈条件……
  林知瑶分神儿间,马车拐过第二个路口,她恍惚听见了极快的马蹄声向这边奔来。
  与此同时,银花拨开车帘子去看。
  仅这一幕,对方便认出她来,大喊道:“银花!回去!!”
  林知瑶听见梁颂年的声音,又惊又喜,紧接着就反应了过来,同银花道:“中计了,叫车夫掉头回府!”
  追在梁颂年身后的刺客见人要逃跑,领头的直接将手中的短刀甩了过去,击中了马腿,马车瞬间歪斜。
  “夫人,快下车!”车夫看情况危机,用身体护着林知瑶她们二人。
  此时距离相府不算太远,也正因此,梁颂年才能在赶回家的路上碰到她们。
  只是原路返回的话,要跑过一段没有遮挡的巷子,现下没了马车,便要将后背露出来,若对方再甩武器,危险可想而知。
  林知瑶片刻之间,迅速做了决定,“银花,走左边,大路那边人多。”
  眼前事儿是办不成了,三名刺客不再拦人,左右看了看这地方没人,便趁梁颂年懈怠,将其击下马。
  虽然再次缠斗起来,但领头的那个心知肚明,他们不是梁颂年的对手,于是扭头去抓还没跑出去的林知瑶。
  梁颂年肋下伤口流血不断,又一直剧烈运动,体力越发不支,刺客下了狠手,他便应付的更加吃力。
  当发现刺客向林知瑶奔去的时候,梁颂年拼了命的去追,仍就是晚了一步。
  “瑶瑶――”
  银花反应迅速,替林知瑶挡了一刀。
  林知瑶回过头,刺客再下狠手,梁颂年瞳孔瞬间放大,心脏也漏了一拍子。
  预想的危险没有到来。
  分秒间,银花夺了刺客的刀,并干净利落的抹了脖子。
  在场几人除了林知瑶,无不意外。
  是以,林知瑶反应最快,她见只剩两个刺客还在纠缠梁颂年,不打算再跑,给了银花一个眼神儿,后者便冲了出去。
  银花赤手空拳,行动却极快,夺刺客武器也叫人看不清手法,下手又准有狠,片刻就解决了一人。
  梁颂年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朝她喊道:“留活口!”
  银花听声,在极限距离之间,反转手腕,将刺向心脏的刀刃变了方向,继而割了对方手脚,又在其准备咬舌自尽前,扼住对方的下巴,用力拧脱臼。
  这样的行动力,这样的身手,绝非一般杀手能比。
  更让梁颂年难以置信的是,这样的高手围绕在身边,他竟从未察觉。
  梁颂年眼神扫过地上的刺客,接着是银花,最后目光落在了林知瑶身上。
  就在这时候,江淮景带人赶到这。
  他见刺客已然倒下,先是松了一口气,又看见梁颂年身上流着血,还怔在原地不动,顿时眼前一黑。
  “梁子渊,你发什么愣呢!好歹先止血吧!”
  他说罢走上前来,林知瑶比他快一步,梁颂年却侧身躲开了。
  “麻烦临川兄处理下这儿的情况,有个还活口别让死了,送回刑部关好,等我来审。”
  他丢下交代,扯下一块衣料,堵在自己肋下伤口,头也不回地往相府方向走去。
  江淮景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气氛不对,扫视一圈现场,没发现什么,便转头小声问林知瑶。
  “他这是怎么了?”
  林知瑶心绪乱着呢,腾不出脑子回答江淮景的疑问。
  这时银花走回林知瑶身边,江淮景见她身上也沾着血,再定睛一看,这丫头后背还有个刀口。
  他当即震惊道:“你,你这怎么还……”
  林知瑶收回思绪,看着银花的伤皱了皱眉,然后脱下了身上的披风给银花盖上,不容对方拒绝道:“别着了冷风,走吧,先回家。”
  江淮景看这一个两个的,都有点不对劲儿,但此时的情况来看,并不会有人为他答疑解惑,只得先作罢。
  林知瑶拒绝了江淮景的护送,跟在梁颂年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她没受伤,想的话,快几步就能追上。
  可她不知如何面对,便抬不起脚来。
  “夫人,刚才情况紧急,我……”
  林知瑶抬手打断了她,“不必解释,我都明白。”
  银花轻叹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接着便是安静地走了很长一段路,直至梁颂年拐进了相府大门,见不着身影,林知瑶才停住脚步,陡然开口。
  “今日之事,别报给云薇了。”
  “可……”银花抿了抿唇,纠结道:“我暴露了,这是必须要上报的。”
  “我来说行吗?”
  林知瑶知道她的难处,也不强求,“我会去找云薇说的,在我去找她之前,先别报给她,这样行吗?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银花也没什么再拒绝的,便点了点头,继而又想着刚刚梁颂年的反应,担忧道:“爷那边……”
  “没事儿,早晚都会知道的。”
  林知瑶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他很好哄的。”
第64章 坦白
  ◎如此,两人便彻底通了。◎
  相府内院,梁母自林知瑶走后坐立难安,正打算书信一封给梁安仁的时候,外面来人报梁颂年回来了。
  梁母当即扔下纸笔,往外院走去。
  她路上问了小厮几句话,听到梁颂年身上还带着伤,心下一惊,听到林知瑶没跟在身旁,又是一惊。
  “子渊!”
  梁母见了人便顾不上再琢磨什么,快跑了两步上前迎,“这这,这是发生什么了?”
  “没事,”梁颂年勉强挤出个笑来,“不是什么要紧的伤。”
  梁母是随夫征战过的,见过太多血腥的场面,现下梁颂年虽然因失血脸色苍白,但还能站得稳,说话也气力,连庆晨要上前去扶都被他摆手挥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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