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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青松——得白【完结】

时间:2025-02-18 14:45:31  作者:得白【完结】
  敏华无动于衷,仍道:“皇兄,我都知道,我知道她表面是母后的人,实则是在为皇兄办事,我也知道她在我身边当护卫,是为了方便行走在宫内宫外。”
  奉元帝听她言语,早已阴沉了面孔。
  敏华久久未听到回应,心下一横,便抬起头来,见其脸色,这才意识到问题,赶忙道:“与苏云薇无关!”
  她又俯身下去,堪堪解释道:“她既为皇兄办事,怎么可能会嘴不严,方才种种,皆是臣妹猜测而来。”
  奉元帝忽而一叹,“敏华,何故至此啊?”
  敏华道:“皇兄,臣妹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不能失去她。”
  奉元帝居高临下望她片刻,不知想了些什么,良久才开口道:“敏华,皇城之内,身不由己的人多了去了。你是聪慧的,当知越偏执什么,越会推远了。你与她走到这般不死不休的地步,叫母后如何?叫朕如何?”
  敏华心中泛酸,便有泪珠滚落,声音也就带些了哽咽,“皇兄,臣妹曾经也想糊里糊涂过着算了。可偶然一日,臣妹发现,我们之间有红墙相隔,有道德礼法束缚,有家族身份,终要消磨我们走向妥协,非逼得我们认命才行。”
  她说到这,忽然额头触地,清脆一声,不知道是拜眼前天子,还是拜命运捉弄,让她使了好大力,生生磕出淤血来。
  “臣妹不愿遗憾终生,不如疯了好,什么都不惧,什么都敢说,就算最后是一场空,也不枉我这般争取过。”
  奉元帝闭了闭眼,好半响才道:“朕不知苏云薇去向,她已经失踪许多天了。”
  敏华一惊,忙起身追问:“怎么可能,怎么会连皇兄都……”
  “曹征,”奉元帝不再听她说话,招手吩咐身侧道:“叫人送她回去,传朕口谕,今日起,敏华公主禁足长乐宫。”
  敏华被人架出去的时候,已是隅中,太后娘娘因先前之事,惦记有余,便趁梁老夫人进宫请安,备下席面,差人唤敏华来。
  不成想宫人去了快一个时辰,人没请过来,倒是带回了敏华被禁足的消息,然而个中缘由并不明了,只说陛下口谕。
  太后一向不过问奉元帝决断,只今日之事,她细想来也是有苗头,便想着亲自去一趟,还是梁老夫人劝说了几句,才想先稳稳再说。
  奉元帝那边到了用膳的时辰,不知怎么,一点胃口没有,愣是拿起筷子半响,一口没吃,遂无奈起身,唤曹征出去走走。
  雨后几日,万物生长,由殿内而出,沿游廊走至庭外,见煦日当头,暖风徐徐,满目绿叶嫩芽。
  一路若有所思,脚步不由自主,走着走着,竟到了景秀宫,奉元帝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亦有讶异,继而怔在了原地。
  曹征察言观色,瞧着景秀宫侧门正有送餐宫人进去,便上前一步,低声道:“陛下,午后事务多忙,不若在此处用了膳。”
  奉元帝垂下眸子,本想说罢了,开口却成了:“好。”
  景秀宫封禁多时,羽林卫亲守于此,上上下下成了瓮中之态,连方才的送餐宫人也只能将食物交接守卫。
  说句难听的,就算里面人都死绝了,想是也只有皇帝专属的羽林卫知道。
  “参见陛下!”
  羽林卫见皇帝亲临,齐齐朝这处行礼,后者摆摆手,问道:“里面如何?”
  为首的指挥使道:“回陛下,一切如常,均无异样。”
  奉元帝点了点头,将其他人留在门外,只带了曹征进去。
  刚从内殿端着将洗衣物出来的宫娥,甫一抬头见了皇帝,先是惊愣,片刻后才跪下去行礼,慌慌张张道:“叩见陛下!”
  奉元帝扫了一眼盆中衣物,肃然的神色稍缓,语气也柔和了不少,唤人起来之时,已然跨步进了里面。
  “不是说了晚些再……”
  林秀云话说到了一半,看清了来人,立刻要起身行礼,“陛下怎么来了,这些人真是懒散了,竟连个通报也没有。”
  奉元帝快两步上前,将人按回了床上。视线稍偏,便瞧见了一娇嫩团子,粉嘟嘟白胖胖地望着这边,忽闪着眼睛。不哭不闹,却十分惹人注目。
  奉元帝看愣了神儿,不自觉地露出笑来。
  林秀云见了,心里难免触动,犹豫片刻,她拉起奉元帝的手,送去孩子眼前。
  那奶团子见其手指近在咫尺,果然一把抓去,呵呵笑了起来。
  奉元帝笑意更深,转头去看林秀云时,却见些许愁容,这才稍微收了收神儿。
  “太医说你身体亏虚和,孩子早产,可朕瞧着,皇儿白白胖胖,并无弱症,将来定是健健康康的。”
  林秀云牵动嘴角,扯了个笑脸道:“都怪妾身任性,不顾身体去扰陛下,幸有太医悉心照料,才叫他越发胖了。”
  适才林秀云本是哄睡孩子去用膳,此刻被打扰,大人自然没什么,孩子却是折腾许久,困意越来越浓,此刻笑玩一会儿,说睡就睡去了。
  奉元帝见状,轻轻抽回手指,林秀云配合着将被子盖好,又抬手轻轻唤来宫娥照看,便顺着奉元帝递过来的手,缓缓起身退去了外殿。
  “你该怪朕,而非怪自己。”
  林秀云听言,脚步一顿,而后又恍若无事,被奉元帝牵着至桌边坐下。
  “陛下是天子,做什么都是对的,何况这是妾任性所致,怎可怪在陛下头上。”
  自来时,曹征便遣人摆桌上菜,此时两人落座,已是尽数备齐,林秀云如曾经那般,为陛下斟茶递筷,甚是乖巧。
  奉元帝今日却不知怎么了,反复瞧着她看,仿佛要给她脸上盯出花来才肯罢休。
  “你不怪朕,也不问朕么?”
  林秀云一顿,故作不懂道:“问什么?”
  奉元帝道:“问朕为什么关你,问你关心的林氏,或者问朕为什么来了。”
  林秀云张了张嘴,却只道:“陛下做什么都有陛下的道理,妾身……”
  “因为朕想你了。”
  奉元帝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别说林秀云吃惊,就连在皇帝身侧多年的曹征,也是震惊不已。
  “你明明很在乎朕,总是很想见到朕不是么?”
  林秀云不知如何作答,就这么静静地望着眼前之人。
  奉元帝苦笑一声,自嘲似的道:“是朕自欺欺人,想太多了么?”
  “不是,”林秀云忽然道:“是妾胆怯,将倾慕之心藏的太深了。”
  奉元帝不知为何,听到她这样说,心里那莫名的阴郁瞬间散去了。
  林秀云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气才道:“因为实在太喜欢了,所以什么都不敢,总是小心翼翼的,怕旁人发现,亦怕陛下发现。”
  奉元帝轻轻握住她的手道:“云儿,朕其实一直都知道,知道你的心意,知道你的通透,但朕是皇帝,这个位子上坐的注定是个薄情之人……”
  他说到这,忽然想到了敏华那副模样,笑了笑道:“但皇帝也有心,朕想让你知道朕亦心悦你,虽然于现实来说并没有什么改变,可朕就是想让你知道。”
  林知瑶这辈子都不敢想奉元帝会说这样的话,可此时此刻她却一句一句地听着。
  她百感交集,红了眼圈,好半响才堪堪开口道:“陛下心里有妾,妾已此生无憾了,余下的妾都懂,都懂。”
  奉元帝目光柔和,摩挲着她的手道:“你不止是林氏的女儿,亦是咱们皇儿的母妃,莫要劳心劳神,前朝的事由朕去想,好么?”
  林秀云情绪还在,沙哑道:“可是……”
  “朕会妥善处理的,你安心养身子就是。”
  奉元帝拉起她的手塞了筷子,又给她碗里夹了菜,温柔道:“吃饭吧。”
第78章 决心
  ◎“将计就计,都杀了便是。”◎
  苏恒归位,梁安仁便被指派去了城防营,几乎没有进宫的机会,更无理由和身份去诏狱看人,这阴湿之地的优待也随之而去。
  这日,值班小卫如往常一般,轮值交换,送饭进牢,听见身后开门之声,只当是换班的人来了,刚吆喝一声,险些被口水噎死。
  “大,大统领……”
  偏这小卫是个新来的,连日值班也没碰见个大人物,昨儿个还在心里嘀咕这大势已去的中书令,怕是让前朝人物们给忙忘了,这会儿见人来寻,多少有些惶恐和不知所措。
  苏恒不知对方心思,只见这人年轻没经验,挥挥手将其屏退,独身去向了林仲检那间牢房,自己开了门进去。
  牢内打盹儿之人,听声抬头,继而一笑道:“今夕何年啊?”
  苏恒哼笑道:“中书令这说的什么话?”
  林仲检诶呦一声,“这地方太久没来人了,老夫起初数着三餐,到后来数乱了,便再记不清日子。”
  苏恒知他话里有话,故意不接,只环顾一圈,扯了位子坐下。
  林仲检见状,干脆直接道:“那日一别,老夫当侯爷是拒绝了合作,今日看来,侯爷是改变了想法?”
  苏恒挑眉道:“那日,苏某并无决断吧?”
  林仲检哈哈一笑,“对对,那日亦无拒绝。”
  苏恒见桌上茶具尽在,反客为主燃炉煮茶,直奔主题道:“苏某近来职务繁忙,无心与中书令煮茶叙旧,还请中书令快言快语。”
  “既然是合作,自然没必要拐弯抹角。”
  林仲检在苏恒说话间,已起身理衣,挪去桌子对面坐下,虽动作平常,却缓慢不少,尽管苏恒不算个细心之人,也不难察觉对方异常。
  他皱了皱眉,“听闻中书令旧疾缠身?竟不知影响到这个份上了?”
  “人各有命,何况到了我这般年岁。”
  林仲检不以为意,从茶罐中剜了两勺于壶中。
  苏恒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意味深长道:“既然你我合作,那苏某怎么能不担心,毕竟大事未成而中道崩殂,便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仲检呵呵笑道:“老夫上次已经说过了,已无心朝堂,今日再博,不过是为儿女谋个后路。”
  苏恒听而不语。
  林仲检更直白道:“如今我林氏已无威胁,陛下却一再相逼,想来就算我身死亦不能叫其心安,不如反了,新帝新朝,叫我林氏儿女自己去选接下来要走的路,不被我这把老骨头拖累即可。”
  苏恒忽然道:“中书令就不怕苏某因顾忌而……”
  林仲检打断他道:“你和我所谋之事,与后辈无关,老夫不会将自家孩子扯进来,侯爷亦不会。”
  他说完,不待对方开口,先一步道:“侯爷只是好奇为何老夫非要拉你下水,对吧?”
  苏恒不置可否。
  林仲检道:“一则我林氏众矢之的,我无破局利器,须得借助侯爷,二则做错事就是做错事,无论缘由多么真切,时局多么无奈,总要付出代价。”
  苏恒愣了愣,“苏某愚钝,中书令这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林仲检道:“所谓合作,互捏把柄,不过是看似安全,实则心里忐忑。除非对方彻底消失,才能稍稍好过些。侯爷曾因明远侯之事忧心过,这种滋味不必老夫多言吧?”
  苏恒觉得好笑,“中书令在合作伊始说这种离心之言,合适么?”
  林仲检道:“利在则人合,利散则仇敌,把话说得清楚明白,对你我并非坏事。”
  苏恒思忖片刻,方道:“所以中书令对后续可有解法?”
  林仲检夺回待客主权,拎壶倒茶,微笑道:“功成身退。”
  苏恒跟着念了遍这四个字,难以理解道:“你我造反,如何全身而退?”
  林仲检慢悠悠喝了口杯中热茶,这才摊牌道:“过些日子北疆会起兵一路打上京都,届时,大统领率禁军里应外合,配合着打一打,等乱起来,谁杀了谁,谁又能说得清呢?”
  苏恒心下一紧,迅速冷静后,立刻道:“中书令还不知道吧?陛下已经任命你那女婿去往北疆与齐明玄谈判了。”
  林仲检仍云淡风轻道:“陛下想兵不血刃收回北疆兵权是不可能的,没有我的命令,北疆必反,谁去都无法阻止。”
  苏恒听他这般笃定,才隐隐后怕起来,“原来中书令早有成算,若是与苏某合作不成,想来北疆一路打到京都,亦会拼个鱼死网破吧。”
  “再不喝就凉了,”林仲检点头示意苏恒面前渐失热气的杯子,堪堪道:“自然是与侯爷合作更稳妥些。”
  苏恒目光落到眼前茶杯,一语双关道:“多谢中书令提醒。”
  说罢,他便举杯饮尽了,又道:“愿听中书令部署。”
  一晃过去小半天,苏恒从诏狱出来之时,正逢红日西落,霞光普照,他从牢中待得久了,猛地被刺了眼,缓了好半响。
  “大统领,原来您来这了!”
  袁钊刚寻来,就见了人,便加快了几步上前去迎。
  苏恒听声认出了人,因而简单和诏狱守卫说了几句,才去作询问之态走向了袁钊,待匆匆过了段距离,四下无人之际,他便掏出纸条递给后者。
  袁钊懵道:“这是?”
  苏恒并无隐瞒,“林仲检说,这是他趁梁安仁当值期间在禁军安插的暗子,以及裴案重审所涉官员名单。”
  “什么?!”袁钊一惊,又顿时反应过来在外面,猛地压低了声音道:“他和您透底了?”
  苏恒想了想道:“算是吧。”
  袁钊又问:“您不是说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怎么……”
  苏恒道:“这老狐狸是怕我反水,早就算计好了。”
  袁钊云里雾里,“那您是打算合作了?”
  苏恒鄙夷道:“什么合作,什么功成身退,这老狐狸自己不想活了,想拉着我一起去死罢了。”
  袁钊彻底晕了,“那您……”
  苏恒停下脚步,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眼神发狠道:“将计就计,都杀了便是。”
  京都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林知瑶院子里里里外外换了物饰,她绣花的地方也从堂屋挪到了院中。
  金银花同被禁在府中,陪伴左右太过清闲,便侍起了弄花草,夕阳余晖倾斜下来,真真是美成了画卷。
  梁母来时,便见这般美景佳人,心情都顺畅了不少。
  “夫人,梁老夫人来了!”
  庆晨匆匆来报,金银花立即放下手中事务去行礼,林知瑶更是见了救星般扑倒梁母眼前。
  “母亲!您可来了!”
  林知瑶忙将手中打结的绣布递上去,哭诉道:“我解了半响都解不开,母亲快帮帮我,不然我这又要废了重来。”
  金花在一旁忙道:“夫人,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也该让老夫人用了晚膳再说。”
  林知瑶捂头道:“是是,瞧我这脑子,就想着这点儿针线事了。”
  金花见状,拉着银花去差人布膳,林知瑶则挽着梁母的胳膊往往屋里走去。
  “听说公公去了京郊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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