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试探性地勾住她的指尖。
要不是陆宴忍耐力极强,又素来克制。
这会儿怕是早就按捺不住,九条尾巴都要缠在她的四肢和软腰了。
见怀中的少女还迷糊着,脸颊微红,手里摸着他狐耳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整个人看起来纠结又犹豫。
所以陆宴打算再添一把火。
他将下颌抵在她的肩窝,即便是隔着一层布料。
也能够轻易地攫取到其中的柔软与馨香。
额前被她揉乱的碎发随意地蹭擦在她的脖颈。
像是顽劣的孩童般,用这样幼稚的方式吸引着少女的注意。
“棠棠答应我嘛,答应我就给你摸尾巴。”
两人的距离靠得极近。
呼吸间都掺杂上了些彼此的味道。
可陆宴又极为恪守礼仪,大掌只是虚扶住少女的腰身。
就连落在她肩头的下颌都是没多少重量的。
看着虽然是格外暧昧。
但隔着一层布料,也就仅仅只能传递着温度。
温棠的指尖不自觉地搭在他的胸口处。
剧烈的心脏跳动声从掌心传入她的脑海中。
他的心跳,好快。
就连脸颊也都红了些。
额角的青筋暴涨着,充满着性张力。
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但现在的陆宴真的好乖。
会给她耳朵摸,也不会想着要把她抓回去。
唔,像是个改过自新的好人。
那她就答应他的要求好了。
少女垂眸,任由他的亲近。
总感觉脑海中的浆糊快成一坨了。
可偏偏她的思路总是断联。
只要一对上他的那双眸子,就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节奏走。
大概这就是狐狸与生俱来的魅惑之术?
晃了晃脑袋,少女试图想要再挣扎一下。
可没想到陆宴率先败下阵来。
他握住她的手,引导着她摸向他的尾巴。
随后又用着犯规到了极致的委屈嗓音说道,
“棠棠想摸就摸吧,你知道的,我没有办法拒绝你的。”
对于她的要求与渴望,他无法拒绝。
也没有能力去拒绝。
在她的面前,他的那些克制和冷静就像是见了鬼似的。
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说,还会化作无限的情欲。
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勾着她,诱着她。
带给她飞入云霄般的极乐。
可温棠哪会察觉到男人快要将她吞噬掉的占有眼神。
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毛茸茸的尾巴上。
摸着触感极好,但似乎总觉得有些熟悉……
在男人故意的引诱下,少女渐渐抛弃原则。
遵从本心地上下其手。
甚至时不时地还搓着几下那团尾巴尖的绒毛。
勾勾缠缠,尾毛的伞端触碰到指尖时。
还有股酥麻的痒意。
温棠玩心大起,竟然捏着按压了一下。
她没用上什么劲儿,可偏偏只是若有若无的撩意就让陆宴闷哼出声。
眸色瞬间变得幽暗,像是一座伫立的深渊。
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跌入。
可惜少女在狐族的魅惑之下,毫无警界之感。
反而是手中的动作更加放肆了。
这戳戳,那捏捏的。
狐狸尾巴嘛,那就是用来玩的!
可就在少女的指尖即将要戳到他藏匿于毛绒绒中的尾巴尖时。
男人握住了她的手腕,嗓音暗哑。
向来克己复礼的动作也变得压迫了起来。
“棠棠,摸了我的尾巴是要负责的。”
在狐族,或者是兽世的任何种族。
耳朵和尾巴都是极为敏感的身体部位。
只有最亲密的人才允许被触碰玩弄。
他放纵着她的顽闹,甚至是不惜引诱她步步沉沦。
为的就是求个名分。
“怎么负责?”
少女还没有意识到前方挖好的大坑。
还以为是要主人对宠物的那种负责。
只需要每天定时定点的喂食喂水就行了。
“结契。”
婚约什么的根本就束缚不了她。
陆宴自然也知道外面那些人的觊觎与虎视眈眈。
唯有结契,才能让他在她的心中留有一分余地。
或许是男人的话过于迫人。
上位者的侵入感瞬间就让温棠回过了神。
直到现在她才发觉自己刚才究竟是干了什么蠢事!
她这见了毛茸茸就走不动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下意识地慌乱避开他专注又认真的视线,温棠给自己找着补。
那架势,活脱脱就像是个把人吃抹干净后放下裙摆就跑的渣女。
“那什么,我就是摸几下,应该也不用负责的吧。”
感受到面前男人的气势越来越凌厉,温棠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随后又不怕死地来了一句,
“你要是觉得吃亏的话我给你点精神补偿费也行。”
反正她名下矿产那么多,也算是个星际小富婆了。
何况他是个商人,最是重利。
应该也不会拒绝她这个解决方案的吧?
可就在温棠以为他算是默认时,指尖缝隙中的毛绒绒顿时消失。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禁锢住她腰身的滚烫大掌。
就连软萌萌的狐狸耳朵也收了回去。
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薄唇紧抿。
又生气了?
不是刚哄好的吗?
温棠满脸的莫名其妙。
不过摸都摸了,她也愿意给予他一定的赔偿。
这要是再闹,那她可就不管他了。
可温棠刚有了挣扎的意图,就被男人完全压制住了。
连手腕都被他钳住,丝毫不能动弹。
“摸了,就是要负责,温小姐,你把我当作是什么了?”
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情夫?
还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禁/脔?
抑或是开心了就逗弄几下,不开心了就一脚踹开的宠物?
他发了疯似的渴求着她的触碰。
如同行走在沙漠中的旅客,见到了绿洲,就再也无法放手离开。
哪怕是献祭自己,也要求一捧清泉。
“阿宴。”
见他眼尾红得厉害,像是又要发疯。
少女停止了挣扎,反而是主动地拥抱了他。
一瞬间,馨香钻入鼻尖。
也让陆宴恢复了些理智。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又要失控了。
“抱歉,是我不自量力了。”
眼眸中的红意被自嘲所替代。
陆宴像是坠入深渊般,自暴自弃地推开了她。
这副不管不顾发疯的模样,确实不适合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就在他要转身离开时,温棠重新握住了他的手。
并且眨着极为认真的眸子,一字一句道,
“是朋友,关系很好的那种朋友。”
除了朋友,她实在是找不出其它能解释陆宴失控的关系了。
总不能他一只小狐狸真的把她当作是主人吃醋争宠吧?
“朋友?”
男人低声轻笑。
只是嗓音哑得不像话。
哪怕只是简单地吐露出两个音节,也满是暧昧和性感。
目光落在少女主动握住他的掌心。
陆宴的眸色沉了沉,像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般。
轻闭上眼睛,薄唇弯起。
如果她选择放任自己离开,那么他们之间就还可以继续这样不清不楚下去。
反正他有得是时间和耐心。
也有足够的势力陪她玩这种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爱情追逐游戏。
可偏偏,她拉住了他。
恢复了他的理智,却也将他彻底的推入了深渊。
重新睁开眼睛,他低头看向她。
头脑是无比的清醒。
并且准确又温柔地攫取到那股甜美。
即便是浅尝辄止,却也让他回味无穷。
似乎这个吻,足以让他平复一切的嫉妒与恐慌。
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额头抵住她的眉尖。
语调不疾不徐,热烈的情感也如同水到渠成般铺陈展开。
“温小姐,朋友之间,可不会这样亲密。”
去他妈见鬼的朋友!
谁他妈要跟她做朋友?
朋友关系他能对她那么上心?
况且,谁他妈闲得没事干会想要上朋友?
既然要捅破这层窗户纸,那陆宴势必就要做绝。
让她再也没有回避他情感的理由。
同时,也切断了她最后的退路。
“温棠,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我们之间只会存在夫妻这一种关系,其他的,你想都别想。”
要不她就狠下心来弄死他。
不然他就跟她磕到底了。
娶不到她,他死不瞑目的那种。
“棠棠,我不奢求你能像我一样爱你,但能不能不要推开我?”
男人的称呼一换再换,就连语调也从一开始的强势变成了祈求。
但自始至终不变的,是他满腔的爱意。
快要从心尖和眼眸中溢出来了。
第55章
或许是男人的眼神太过灼热。
温棠攥住他衬衫的指尖微颤。
背后是冰凉的墙壁,身前是男人卑微的请求。
她退无可退,只能迎难而上。
爱情什么的她不懂也不想懂。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温棠,从来没有人爱过她。
亲情、友情以及爱情都与她无关。
直到在实验室中遇到了还是一团数据的玄嚣。
她才算是真正拥有了一个朋友。
对待感情上的事,她实在算不上擅长。
但不管是什么感情,在这个时代都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因为,她始终都是要回家的。
既然最后的结果总是不尽人意,还不如就直接将开始的机会扼杀在摇篮里。
少女垂眸,下意识地回避着他的目光。
正在准备合适的措辞时,却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主子,已经抵达神殿了。”
忍了好久祁凉才过来敲门。
主要是军舰一进入神殿的势力范围之内就会被捕捉到。
现在神殿的四位长老都在外头。
主子要是再不放人的,估计这四个人就要冲进来了。
要是看到那啥少儿不宜的画面,那不就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了嘛。
嗯?
突然感觉这个主意还不错。
祁凉眼睛一亮,心里暗戳戳有了想法。
不过休息室内始终都没有传来陆宴的命令。
看样子应该是还没完事。
得了,他又得去应付外头那四个活爹。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温棠稍稍回神,目光郑重又认真地看向他,
“陆宴,你是个好人,但我不喜欢你。”
无论怎样,他都帮助过她。
如果有机会,她会报答他的。
但是感情这种事,注定了是没有结果的。
长痛不如短痛。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般,陆宴低下头。
任由杂乱的发丝将他的眉眼遮挡住。
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不堪。
而温棠也很轻松地就挣脱开了他的桎梏。
正准备要离开时,却听到身后传来男人微哑到像是哽咽的声音,
“不喜欢我的话,是因为你有了其他喜欢的人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是他不够好,还是因为当初他骗过她?
少女轻飘飘的一句话,击溃了陆宴数十年伪装的盔甲。
他以为他已经无坚不摧了,任何事情都无法打倒他。
甚至就连感情都可以用利益来算计。
在名利场中运筹帷幄翻云覆雨的上位者,最终拜倒在了少女的裙摆之下。
并且,输得一败涂地。
“没有别人,我只是……”
重重地吐了口浊气,温棠一时间也组织不好语言。
最终只能化为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男人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
像是雕塑般,用痛苦来切割着他的血肉和神经。
他有过被拒绝的设想,但一想到会被拒绝。
陆宴就会下意识地选择逃避。
甚至有时候还会自欺欺人。
但当他以为她有喜欢的人时,脑海中那些阴暗的想法顿时涌现。
把她囚禁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她。
让她只能成为自己一个人的伴侣。
哪怕她喜欢别人,他也要强求。
问他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那只能说因为后来者又偷又抢还死命地挖墙角。
反正他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磨合。
就算是互相折磨,也好过他看着她去选择别的男人。
他认定的人,死也不会放手。
说他偏执也好,病态也罢。
但正是这股坚韧到扭曲的执念,才会支撑着他从一个被放弃的家族弃子成为一名合格又嗜血的掌权人。
不过幸好,她没有喜欢上别人。
也就是说,他还是有机会的。
“没关系,我可以等。”
像是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男人缓缓直起僵硬的身体。
目光坚定地锁定着面前背对着他的少女。
“如果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呢?”
说到这儿,温棠也是有些急了。
这人咋咋都挺好,怎么就是那么轴呢?
而且狐狸这个物种不是挺聪明的嘛?
咋陆宴就像是要在一颗树上吊死也不肯挪窝呢?
少女急匆匆地转身,却正好撞入男人那双快要碎掉的茶色双眸中。
一时间,她有些怔愣住了。
男人的五官无疑是极为优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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