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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未命名·鸣野曲——七枚树【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8 17:21:03  作者:七枚树【完结+番外】
  那个时候,有能顶撞老师的人,在学生里是响当当的存在,尤其电视里还流行古惑仔,所以八中人物们一点风吹草动便成了学生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秦语苏和陈旧刚进照相馆,就被里面坐着排队的人惊到。
  “这么多人?”秦语苏只认识林厘然,走到柜台前。
  林厘然朝她身后张望,却只看到低头玩手机的陈旧。
  “别看了,非非有事,过会儿就来。”秦语苏笑了一声。
  “你们进来坐吧,唐姐他们在楼上帮忙,正好还有两个凳子。”林厘然当没听到,邀请她们来坐。
  陈旧朝柜台里面看了一眼,认出林厘然就是昨天那个救了她们的人。
  “你们老板娘这么忙?我还想了解下有什么业务。”陈旧朝楼上看一眼,接着坐下。
  “我可以给你介绍啊,或者你看看我们这边的客单存档。”说着,林厘然从抽屉里找出两本相册,“都是经典案例。”
  陈旧接过去,真的静下心来翻看,一旁的秦语苏愣住,她还以为,陈旧说想看看拍照项目是哄白郁非的。
  “你想拍照?”在她快翻完第二本时,秦语苏问道。
  “是啊,不过,好像没有看到我想拍的类型。”陈旧翻完所有,淡淡地说。
  “那些是经典案例啦。”林厘然看她不感兴趣,连忙补充,“不是所有类型都会放进去,你想拍哪种?”
  陈旧没有回答,中间的停顿好似一世纪那么漫长,就在林厘然打算当自己什么都没问过接着算账时,她才轻轻地说:“我想拍,和老人的。”
  林厘然怔住,自他在这里打杂以来,的确没见过有同龄人带老人来拍照的,偶尔有的,也只是单独给老人拍,或者全家福。
  “可以啊。”林厘然先替乔姨揽下这个单子,“你想什么时候拍?”
  “还没想好,你们这儿价格怎么样?”
  还没等林厘然报价,李宸乔从楼上风风火火地跑下来。
  “林厘然,该换班了。”李宸乔满头大汗,到楼下猛喝一口水,“我的天,今天怎么这么忙早知道不来了,有些客人也真是难缠!”
  缓过神来,才发现柜台里有三个人。
  林厘然点点头,赶紧先上楼。
  “李宸乔?你怎么在这儿?”秦语苏还停留在他初中狂追白郁非而不成的记忆里,看到他的第一反应,以为他是为了白郁非才来。
  “秦语苏?”李宸乔看清面前的人,绕进柜台里坐下,“这么巧啊,白郁非推荐你来拍照的?她怎么没来?”
  果然是白郁非。
  “我来玩玩,不行吗?”秦语苏对李宸乔也没什么好印象,“非非一会儿就来。”
  “这位是……”
  林厘然走后,陈旧又重新翻看那两本相册,根本没看李宸乔一眼。
  “她是陈旧,陈旧你知道吧?”秦语苏小声地说。
  “听说过。”李宸乔见陈旧没什么反应,也不打算继续多问。
  “你还没说呢,你来这儿干嘛?”
  李宸乔一阵一阵地笑起来,秦语苏听他这样笑,很想给他一脚。
  翻了无数个白眼后,秦语苏才听到他的回答:“我可是这家店的合法继承人。”
  反应几秒,秦语苏明白他的意思,震惊的嘴一直合不上。
  “别贫嘴了小宸,快上来帮忙。”乔姨站在楼梯上,嗓门洪亮,“刚刚听小林同学说,店里来了两个小非同学的朋友,可以麻烦你们帮忙看店吗?这边人手不够,小宸得上来。”
  秦语苏别无选择地点点头,李宸乔哀嚎一声,嚷着还没休息够,拖拖拉拉地往楼上走。
  “这……”秦语苏看向陈旧,陈旧也有点懵,“这也太信任我们了吧,这里可是收银柜台。”
第18章 更是命运
  在白郁非、白女士、许井藤的轮番照顾下,许阿姨终于顺利出院。假期结束后的第一个周六,白郁非没去图书馆也没去照相馆,和白女士一起送许阿姨他们回家。
  许阿姨的工厂工作不允许她请那么久的病假,直接辞退了她,这段时间她只能靠赔偿金度日。
  “那我们可以一起找工作呀。”坐在副驾的白女士朝后看,兴奋地说,“也算有个伴。”
  许阿姨精神些微涣散,她以为,白女士已经嫁给有钱人,不会再想着工作。
  不过还是答应她,这几天一起出去逛逛,看看有没有单位或门店招人。
  许井藤还在上课,白郁非早上给他发消息,说中午来她家吃饭,也不知道他看见没有。
  就这样,白郁非百无聊赖地用触屏笔划着手机,点开许井藤的对话框,又关上,又点开。
  “小非最近学习生活怎么样?在学校遇到困难,可以找小井帮忙。”白郁非听出来,许阿姨是想感谢她,只是嘴笨,只能换个角度。
  “挺好的,放心阿姨。”
  “听小井说,你不仅入学成绩年级第一,开学分班考试也是年级第一?”
  “嗯。”
  “诶呦,真厉害,我们小井只考过一次第一,看来他还得向你学习哦。”
  只考过一次第一,但那次是关键的一次。
  连许井藤自己都说是运气。
  车里氛围快活起来,周叔叔放着轻音乐。白郁非又简单回答了许阿姨的一些问题,陪她一起追忆搬家前的往事,车缓缓驶入周叔叔家附近的停车场。
  站到家门口,已经闻到饭菜香。
  刘嫂准备好饭菜碗筷,听见开门声的周忌敏跑出来,看见客厅站着不认识的女人,扯了扯周叔叔的袖子。
  “她是白阿姨的好朋友,你可以叫她许阿姨。”
  “许阿姨好!”周忌敏甜甜地笑。
  许阿姨的紧张感因为这一声亲切的称呼慢慢散去,白郁非拉着许阿姨,让她先坐下。
  周叔叔想喝点酒,白女士和刘嫂去厨房拿,怕她们拿错,周叔叔也跟进去。
  餐桌边便只剩周忌敏、白郁非和许阿姨坐着。
  门铃声响起,周忌敏跑到门口,在猫眼里仔细看着。
  “是我朋友,你开门吧。”白郁非提醒道。
  周忌敏应了一声,打开门,她抬头看向男生清秀好看的脸。
  那一瞬间,她几乎本能地呆滞了。
  许井藤见她没反应,轻声问道:“白郁非在家吗?”
  周忌敏如梦初醒,带他进屋。
  餐桌上坐了两个陌生人,这顿饭安静得很,只有白女士偶尔说几句。
  饭吃一半,周忌敏放下筷子,说要去厨房找她之前买的橙汁,一直冷藏着都忘了,说着,还拉着白郁非一起,让她帮忙拿些一次性杯子。
  早看出周忌敏醉翁之意不在酒,刚进厨房把门关上,白郁非便抱着胳膊等她问话。
  “那个男生就是你以前邻居吧?长得好好看啊。”周忌敏一句废话都没有,真是难得。
  “嗯。”白郁非笑着,“你就是想问这个?”
  “我靠,你不早说你有个帅哥朋友,我今天都没洗头!”这是白郁非第一次听周忌敏说脏话,她的青春叛逆期来得比别人迟一些,或许是因为她们母女搬进来,周叔叔不再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她身上,她得以喘息。
  青春期的萌动也刚刚开始。
  “他就吃个饭,下午还要回学校上课呢。”白郁非打开厨房的壁柜,找出一摞一次性杯子,又顺手从冰箱里拿出橙汁,“快点出去吧,待久了周叔叔要问的。”
  周忌敏接过橙汁:“他才不会问,他都喝醉了。”
  还真是。走到客厅看见周叔叔趴下的背影,白郁非第一次觉得,他好像没那么遥远。
  小时候,爸爸最爱喝酒,每一顿都得喝上两杯,有时候甚至不吃饭,小酒配上花生米足够。
  小小的出租屋里总在吃饭时间弥漫酒香。
  白郁非坐回餐桌边,深吸一口气。
  好熟悉。
  一旁的周忌敏开始扭扭捏捏,给许井藤递杯子时,造作地撩自己的碎发到耳后,可惜许井藤心事重重,压根儿没注意到。
  眼看这一切的白郁非轻轻地笑,觉得她很可爱。
  吃完饭,大人还在闲聊,刘嫂收拾东西,三中调休,周忌敏依依不舍地拿着包出门。
  许井藤和白郁非站到阳台上吹风,二人默契地没说话。
  “周一你们出成绩吧?第一次月考。”最终还是许井藤先开口。
  “嗯,高中的学习和初中比,的确天差地别。”
  “怎么?遇上困难了?”许井藤终于笑了,气氛逐渐缓和。
  “那倒没有,再难只要肯拼就能解决,不是吗?”白郁非看着许井藤的眼睛,她的眼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不像在安慰人。
  可就是在安慰人。
  “小非长大了。”许井藤想摸摸她的后脑勺,悬到半空又放下手,“好像只有我还在小时候。”
  说罢,二人之间又陷入寂静。
  白郁非知道,许井藤一直后悔小时候没拿起那把刀,每次许阿姨发病,许井藤便会重新陷入深深自责,自我封闭一段时间。
  告诉他不是他的错、向前看这种话通通没用,他什么大道理都懂,只是无法原谅自己。
  好像只要责怪自己,过去发生的一切便都拥有合理的发泄口。
  可是,白郁非没告诉他,她特别庆幸他小时候没拿起那把刀。
  也希望他永远不要拿起。
  下午,周叔叔开不了车,醉醺醺地回了房间。白女士挽着许阿姨的手臂,说要走回去。
  秦语苏和陈旧还在学校上课,白郁非打算去照相馆看看。
  这周,学校里到处是中秋在国庆假期里而且是在周六的抱怨言论,觉得少放一天。不过假期后的第一次月考刚结束,学校干脆不调休,先给学生放假,方便老师批改试卷。
  一中的操作,别的学校也说不上来羡慕,毕竟假期刚结束就考试,心还没收回来。
  快到照相馆附近,白郁非看到几个工人正搬着两台大机器进去。
  “新的业务?”白郁非先一步走进店里,放下包,问坐在柜台里算账的林厘然。
  “嗯,你那个朋友给的建议。”林厘然笑着抬头,“乔姨很快采纳并付诸行动。”
  “秦语苏?”
  “是八中那个,陈旧。”
  “哦?”上周白郁非匆匆从医院赶到照相馆,陈旧手机收到什么消息后提前离开了,只有秦语苏坐在柜台里。
  “陈旧说,现在年轻人流行拍大头贴,八中的学生尤其爱,成本不是特别高,还能多揽一波生意。”
  白郁非想起上次在奶茶店里看到的满墙便利贴纸,的确有些还贴了大头贴。
  照片有着色彩艳丽的背景相框,有的配上些伤感文字。
  乔姨和工人们一顿折腾,终于安装好,转向正在柜台里一起算账的白郁非和林厘然。
  “听说双人也很出片哦!小林小非你们要不要试试?”
  白郁非张张嘴,一时没组织好语言婉拒。林厘然却和乔姨一样兴奋,他的呼吸离她很近:“看起来好好玩,试试?”
  “我……”白郁非还没说完,便被乔姨拉着过去,就这样被半推着进了大头贴自助机。
  几秒后,林厘然掀帘子进来,手里拿着乔姨塞给他的相框模板册和纸笔。
  “乔姨说,我们选一些,然后记一下数字编号,输入进去就行。”
  从来没拍过大头贴的白郁非不懂流程,只能乖乖照做,两人选了一些没那么夸张的背景,按照记好的数字编号输入,屏幕上出现选好的背景。
  白郁非比剪刀手,林厘然看她一眼,也跟着比。
  一张拍好,进入下一张。
  白郁非还是刚刚的姿势。
  被林厘然小声地提醒:“下一张了。”
  万般无奈,白郁非换了另一只手比耶。
  然后听到头顶传来林厘然轻轻的笑声,男生按下确认键,在白郁非偶尔交换手比耶的频次下,拍完一套大头贴。
  打印完照片的乔姨没啥意见,只是一个劲儿地夸这个机器的神奇,说她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切好照片,一小张一小张地铺在桌上,像拼图碎片。
  “可以再进一些货,那种小的相册包,搭扣式的,方便大家装照片,也算附加业务。”白郁非看着那些散落的照片,突然想到妈妈帮她存证件照的小包,很是小巧方便。
  “对哦。”乔姨一拍大腿,“我采购机器的时候,好像也看到类似的相册小包,当时没太注意。”
  所有小照片对半分,林厘然和白郁非分别带走。
  “乔姨,今天的账也做得差不多了。”白郁非把照片放进书包夹层里。
  “小非,你简直是我的幸运天使!带来的朋友、想出的点子都好有用!”乔姨热情地一把抱住白郁非,搞得她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她缓慢地把手搭到乔姨的腰上。
  连爸爸妈妈都没有这样用力地抱紧过她。
  她一直有些抗拒紧密的肢体接触,可随着体温的传递,她心里竟暖洋洋的。
  没有血缘关系的我们,相交相知,是缘分,更是命运。
第19章 没有梦想
  下傍晚工作结束,今天店里没什么客人,乔姨还在调试大头贴机器,没来得及把大头贴业务的消息传递出去。
  等公交车时,林厘然突然问起考试的事。
  听到白郁非平淡而自信的回答,林厘然仰头看向还没完全落下的太阳,双眼逐渐放空:“你有什么目标大学吗?或者梦想?未来想做的事?”
  “怎么突然问这个?”白郁非一愣。
  高中生活开始后,这个问题出现的频率未免太高。
  “我只是觉得,你学习成绩那么好,一定想做什么都能成功。”林厘然笑笑,笑声里,似乎有自嘲,莫名渗出些悲凉意味。
  白郁非静静地思索一阵,在杂乱的车笛声里,她耳鸣不断。
  她低下头:“说实话,没有。”
  “嗯……那你有什么愿望呢?”林厘然换了个方式问道,“不一定是多远大的愿望,小愿望也行。”
  目前大概是带妈妈过上好日子吧。
  “希望妈妈能生活得好。”白郁非一字一顿。
  “那你自己呢?”
  “我?”白郁非稍稍惊讶。
  “对啊,人生大部分时间,不是和自己相处吗?”林厘然对白郁非说话,又像是在和自己说,“我觉得,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自己才是生活的中心。”
  心里没有概念的白郁非不清楚,也从没想过。从爸爸去世的那天起,她的生命里只有妈妈。
  妈妈被欺负,她第一个站出来,妈妈获得幸福,她第一个祝福。
  好像的确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内心。白郁非回忆,小时候的周末,中午在妈妈工作的工厂里写作业,她夺啤酒瓶砸欺负妈妈的那个醉鬼时,有没有考虑过对自己未来的影响?周叔叔接走妈妈时,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究竟是否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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