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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狂妄/染指枭雄——初点点/15端木景晨/明药【完结】

时间:2025-02-18 23:11:25  作者:初点点/15端木景晨/明药【完结】
  徐白握住她的手:“我们重新把家建起来。”
  她也不想要恢复到爷爷在世时的容光。吃饱穿暖,有点门路做依靠,她就知足。
  徐白处处顺着大帅夫人,得到她的好感,也不是为了做萧家的儿媳妇,而是指望将来多一条人脉。
  日子过得极快,转眼门口的桂花全部落尽了,到了深秋。
  门口的丹桂树很大,徐白母亲把桂花收集起来晒干,做成了两坛桂花酱。
  徐白嗜甜,早上吃小馄饨,或者面条时,都要加几勺桂花酱。
  萧珠的腿已经好了不少。
  又到周末,徐白请示了萧令烜后,带着萧珠出去玩。
  她还约了冯苒和学姐顾秋元。
  顾秋元来得比较晚,还带着她的行医箱。
  “姐,你往后走到哪里都要拖个行医箱?”冯苒问她。
  徐白之所以跟顾秋元认识,是冯苒介绍的。顾秋元是冯苒的姨母表姐,两人从小要好。
  徐白加入,三个人的友情更牢固了。
  “我早上去一户人家给产妇做复诊。这些权贵门第,架子很大,恨不能我上门去做家庭医生了。”顾秋元抱怨。
  徐白失笑。
  萧珠好奇看顾秋元的行医箱。
  四个人吃喝玩乐,挺开心的。
  萧珠口齿伶俐,时常把几个人逗得大笑。
  几次换地方,顾秋元的行医箱就放在石锋汽车的后备箱,和萧珠的轮椅一起。
  晚上八点,徐白才把萧珠送回同阳路七号的公馆。
  石锋把轮椅搬下来,还说:“徐小姐,您朋友的行医箱忘记拿了。”
  “还放在车上,明早辛苦你帮我送给她。”徐白道,“我回头给她打个电话,约好时间。”
  石锋道是。
  徐白将萧珠推到小楼门口。待要道晚安时,一道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
  “阿爸。”萧珠先出声。
  徐白也微微颔首:“四爷。”
  萧令烜:“进来喝杯茶。今天玩得如何?”
  徐白带了人家孩子出去,自然需要交代清楚行踪。
  力壮的女佣抱着萧珠上楼洗澡,徐白和萧令烜坐在客厅沙发,简单讲了今天的行程。
  她带萧珠去的,都是比较安全的地方。
  咖啡厅、戏院、百货公司,还有冯苒家里的一处糕点铺子。
  她说完,萧令烜没什么反应。
  他只是抽出香烟点燃,修长手指夹着烟,忽明忽灭。
  “徐小姐,阿宝很信任你。”他半晌才开口,“如果我请你帮个忙,说服阿宝去念女子小学,你想要什么报酬?”
  徐白很清楚,大人物不喜欢欠人情。
  他们的人情,比金条更贵,而且麻烦。
  “阿宝今天还问我,我和冯苒、师姐是怎么认识的。我说都是念书时候认识的,她有点羡慕。
  往后我时常带着她出去玩,跟我的朋友们见见面,她应该会期待上学、结交几个好友。
  她对学校最大的抗拒,都是她不会写字,而密斯们把她当无知幼童她很反感。
  等她知晓了朋友的好处,又学会了写字,她就不排斥上学。四爷,这件事我可以办好。”徐白道。
  萧令烜吸了口烟:“你真够啰嗦。”
  “做事的人,应该把事情讲清楚,总不能叫长官一一询问。”徐白道。
  萧令烜轻吐烟雾:“我相信你的能力。说说酬劳。”
  “我弟弟如今在四爷那边。他比较顽劣。家逢大难,我母亲和妹妹变得很脆弱,而我弟弟变得格外好斗。
  他需要严苛的规矩,以及对前途的期待,才不迷茫。四爷,我希望您可以留他在教官营五年,学成真本事。”徐白道。
  萧令烜没做声,半晌才按灭香烟。
  他手背青筋隆结,哪怕轻轻按个香烟,都透出杀伐的力度。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教官营是做什么的。”他道。
  徐白:“不是训练军官吗?”
  “是刺客和死士。”萧令烜道。
  徐白一怔。
  “还要让你弟弟学吗?”萧令烜问,“很苦,每个人都要脱胎换骨、摒弃人性。”
  又道,“你也不亏。我教官营的训练,每天光耗费的子弹,就是天价。”
  徐白想到了父亲,又想到不成器的二叔和三叔。
  男孩子不打磨,难以成材。
  “……会有性命之忧吗?”徐白问。
  “当然,死士是踩着同伴的尸体培养出来的。”
  “能否保障他活着?”徐白又问。
  萧令烜:“你真的很麻烦。酬劳要得过多了,徐小姐。”
  徐白沉默。
  “生死靠能力,教官营是厮杀搏斗出人才的地方,不是富贵子弟的过家家。你先回去,想清楚了再告诉我。”萧令烜说。
  徐白点点头。
第30章 窝囊
  徐白与萧令烜聊完,准备回家。
  她不是要思考,而是要说服母亲。这件事,徐白不能一个人说了算,至少母亲得知情。
  临走时,徐白借用萧家的电话,打给师姐顾秋元。
  是师姐家里女佣接的。
  “……三小姐去您家里了。她等着拿回行医箱,明早要用。”女佣说。
  徐白听了,当即把行医箱从后备箱拿出来。
  她背上的时候,感觉到了沉重,也体会到了莫名的依恋。她渴望有一天自己也可以背上属于她的行医箱。
  依旧是副官石锋送徐白。
  出门时,萧令烜也正好出去。他要去码头,再次和徐白同路。
  半道上,遇到了一波帮派内斗。
  不知名的斧头,飞了过来,砍到了石锋汽车的车头。
  石锋当即长枪上膛。
  身后萧令烜的汽车也被阻拦。
  石铖按响喇叭,长短三声,似打信号。
  “小姐坐稳,我要倒退了。”石锋长枪放在手边。
  徐白拉紧车门把手。
  汽车退后一些,石锋先下去,去跟萧令烜那边说什么;而后又上来,对徐白道:“徐小姐,四爷叫你坐他的车。”
  徐白二话不说,拿着师姐的行医箱就下了汽车,换到了萧令烜的车上。
  石锋要留下来交涉,毕竟斧头落在萧四爷的汽车上,此事得讨个说法。
  徐白不声不响,让她做什么就利落做什么,什么都懂,从不问蠢话,萧令烜看她顺眼了点。
  “四爷,打扰了。”她还客气。
  萧令烜嗯了声。
  石铖换了个方向,拐了两条街道,不成想又遇到了火拼。
  这个时候,徐白寒毛倒竖,因为同一件事发生两次的可能性不大,这是埋伏。
  旁边重重“咔哒”一声,萧令烜的匣子枪已经上膛。
  石铖也摸到了副驾驶座的长枪。
  徐白立马开口:“我来开车!”
  石铖想起上次石锋说她开车很稳,他没请示萧令烜,就挪到了副驾驶座;而同一时间,徐白已经爬到了驾驶座。
  她行动很快,像一只灵巧的猫儿,一骨碌就爬过去了。
  她踩油门、挂倒档,汽车蹿似的往后倒。
  那边做戏的人见状,厉呵:“快追!”
  人先追上来,朝他们开枪,而后是汽车的响动。
  车窗前玻璃被子弹擦了,没碎,只是有了裂痕。
  石铖架着长枪,一枪放倒一个,枪法精湛。
  拐过一条街,旁边冲出来两辆汽车,身后还有一辆汽车跟着。
  萧令烜从后座摸到了长枪,半个身子探出车窗,一声枪响后,后面的汽车失控般撞向路边大树,然后不动。
  应该是司机被击中了。
  左边跟着的汽车,一直在撞击徐白这边的驾驶座;而另一边,火力压住了石铖的枪。
  徐白双手扶稳方向盘,猛然向右,重重撞向旁边试图撞击她的汽车。
  萧令烜的车子重,当即把那车撞翻了;而这辆车,在撞击中车窗玻璃全碎。
  徐白手背插进了玻璃碎片,鲜血从指缝间滑到掌心,她的手掌变得黏腻。
  身后萧令烜低低骂了一句。
  他没有被子弹击中,却被徐白撞击的玻璃刺中了胳膊。
  只剩下一辆汽车。
  在缝隙中,萧令烜再次抬起长枪,把飞驰汽车中司机的头打爆。
  徐白的汽车越开越远,待她停下来时,已经到了码头。
  石铖发出信号弹。
  会有人来救援。
  发完了信号,石铖才请示萧令烜:“师座,现在怎么办?”
  萧令烜瞧见了码头的一艘渔船,对石铖道:“先上船。”
  石铖开枪,把渔船的铁锁打断后,萧令烜已经踩上了甲板。
  他伸手要拉徐白。
  徐白:“稍等。”
  萧令烜蹙眉。
  她转身跑回汽车后座,把行医箱拖了出来:“万幸没被甩掉。”
  徐白被玻璃割伤了好几处,好在伤口都不深,简单处理就行。
  渔船挺大的,石铖费力将它撑离码头。
  萧令烜划燃火柴,寻到了小油灯。
  徐白把身上刺痛的地方摸了一遍:手背三个划伤,只一个伤口比较深;锁骨处扎入了拇指甲盖大的小玻璃。
  她很幸运。要是这个玻璃再大一点,她的颈血脉就要被割伤了。
  一抬头,徐白瞧见萧令烜左边手臂汩汩流淌鲜血,他用手按住,指缝间很快沁湿。
  “我看看。”她道。
  萧令烜松了手。
  徐白从行医箱掏出白纱布,给他重新按压止血:“四爷,您这个伤口得及时处理。”
  萧令烜在光线幽暗的船舱里,静静看她:“徐白。”
  徐白抬眸。
  他语气不对。
  “你平时瞧着懦弱,关键时刻真能拼命。”萧令烜道。
  徐白觉得他有点恼火。
  他的胳膊,就是因为徐白撞车,才被碎玻璃刺中的。
  “抱歉四爷。”徐白精准判断了他的情绪,很识时务低头认错,并且收回视线。
  萧令烜胳膊不怎么疼,他从小痛感迟钝。
  可他还是很生气。
  因为丢脸。
  他枪林弹雨里滚,都没受过这样倒霉又窝囊的意外伤,简直叫萧四爷颜面扫地。
  这女人克他。
  “你不撞那辆车,我们也能干掉它。这点小事,弄得三个人全负伤,是无谓损失。
  让你开车,就好好开车。不该你做得事一件别碰,听明白了吗?”萧令烜说。
  徐白还按住他的伤口,很恭敬点头:“是。”
  萧令烜还想再骂几句。
  想到萧珠念书的事还用得着她,而她认错态度又很好,他强迫自己压下怒火。
  况且,她开车撞那一下,力道把握不错,当即把旁边汽车撞飞,有点能耐。
  萧令烜很烦她,却也没因为偏见就彻底抹杀了她的成绩。
  血止住了,徐白放开他胳膊,先处理自己手背那条比较深的伤口。
  她利落清洗,包扎。
  萧令烜抽烟提神,看着她忙活完了,问她:“不是说我的伤口也需要及时处理?”
  徐白:“是的。等会儿回去,您先去医院……”
  “来吧。”他伸过胳膊。
  徐白一怔:“我?”
  “你一个月薪水五十大洋,这点小事叫我跑医院?”他问。
  徐白:“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会处理外伤。可没有麻药,会很疼。”
  “这种西药,也是最近十来年传进来的。以前受伤了,难道等死?”
  徐白:“……”
  师姐行医箱里有缝合的针线、一瓶盐水、一点常备外伤药,再无其他。
  徐白拿出来时,默默念叨了句什么。
  萧令烜没听清。
  他侧耳,才听到她说:“别紧张。”
  “啰嗦。”他又吸了口烟。
  徐白:“我不是劝您,我劝自己。”
  劝自己别紧张,缝合很容易的,哪怕没有麻药。
  萧令烜:“……”
第31章 感觉
  徐白的手很快,又很稳。
  她缝合七针,动作麻利极了。只是求快,针脚不太整齐。
  她去看萧令烜脸色。
  船舱的小灯挪到了她这边,萧令烜的脸也被照亮。
  他额角不见一丝冷汗,眉头也没蹙一下。
  徐白观察他:是能装,还是不疼?
  萧令烜侧过脸。
  四目相对,他眸色森然,徐白立马低垂眼睫。
  “想说什么?”他开口。
  徐白:“没什么。”
  “做出这等表情,还没什么。你想问我疼不疼?”他道。
  徐白没吱声。
  “不太疼。”他自答,“小时候左臂折了两天才发现。打小不怎么知道疼。”
  口吻认真,不像是瞎说挤兑她。
  “您这算是一种天赋了。”徐白说。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徐白把东西收拾干净。
  她手背的伤口,重新处理。
  夜深了,徐白觉得很疲倦,坐在船舱另一侧,依靠着舱壁打盹。
  船靠岸时,她身子晃了下。
  萧令烜的人来接。
  副官石锋也来了。他正在张望,似乎是寻找徐白。
  “阿锋。”徐白出声。
  “徐小姐,您受伤了吗?”石锋往前几步。
  一旁已经下船的萧令烜,站住脚步。
  他静静看一眼石锋。
  深夜码头的风,潮湿寒冷。副官们手里的手电筒照亮,光线忽闪,不太明朗。可萧令烜那一眼,在暗处也格外清晰、锋利。
  他说石锋:“见到她先打招呼,往后她是你主子?”
  石锋微讶,直愣愣补了句:“师座,您受伤了吗?”
  萧令烜抬脚走了,没理他。
  石锋挠了挠脑袋,莫名其妙挨了顿骂。
  回去时,副官长石铖依旧替萧令烜开车。
  车上还有个男人,也是萧令烜心腹,名叫祁平。
  萧令烜的副官处,安了八名他从福州教官营带出来的死士,祁平就是之一。
  “是陶家的人。陶君明的弟弟陶君鸿,他想替兄长报仇。”祁平回禀。
  萧令烜仰靠在椅背里,神色慵懒:“陶家生而不教,要死光了才知道哭。”
  又问,“人抓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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