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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闪婚日常——月戍【完结】

时间:2025-02-19 14:47:59  作者:月戍【完结】
  女方被他气的彻底无语了。
  眼看二人就要吵起来了,徐秀竹赶忙出声劝道:“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男方肯定想的是等自己条件好一点,能给女方更好的生活再结婚,而女方觉得只要感情到了就不用考虑那么多,毕竟有情饮水嘛。”
  女方听了徐秀竹的话大为赞同,“对对对,就是这句话,有情饮水饱!你说的太对了!”说完她看了眼一旁高高大大的陈远洲,自来熟的问徐秀竹:“那你们二位是属于哪种呢?”
  这倒是把徐秀竹问住了,她憋了半天也没回答上来,最后还是陈远洲给解的围。
  “我们是闪婚。”
第2章 这一次她不会再这么傻了。……
  徐秀竹觉得陈远洲说的还挺对,他们确实是闪婚。
  而这一切还要从徐秀竹几天前做的一个梦说起。
  那是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徐秀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她只是徐德柱和赵春梅为了“引种”而收养的孩子。
  徐秀竹为了摆脱在徐家当牛做马的日子,偷偷参加了城里的招工,可招工没选上,还被赵春梅狠狠骂了她一顿,然后逼着她嫁给镇里棉纺厂的副厂长孙强。
  孙强四十多岁,打跑了两任老婆,还有三个孩子。赵春梅为了彩礼,竟然下药让二人生米煮成了熟饭。
  徐秀竹不得已嫁给孙强,婚后重男轻女的娘家三天两头找上门,以各种理由要钱,还让孙家给他们的亲儿子安排工作。
  娘家趴在她身上吸血,而她婚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孙强好赌成性,很快就败光了家里的钱,还欠了一堆外债,又因为徐秀竹一直怀不上孩子,经常对她又打又骂。
  孙强的三个孩子也不是好东西,偷鸡摸狗,打架斗殴,三天两头进派出所。
  徐秀竹每天都像生活在地狱里。后来她凭自己的努力在糖厂找了个工作,被赵春梅知道后,又寻死觅活的逼着她把工作让给弟妹。
  孙强知道这事后狠狠打了她一顿,还扬言要杀了她。她带着一身的伤想躲去徐俊柏家,却被拒之门外,回乡下娘家刚住了一晚就被赵春梅以影响不好撵了回去。
  心灰意冷的她偷着爬上了往北方运货的火车,到了离家千里之外的滨城。
  因为没有证件找不到正式工作,她就靠打零工过日子。扛过大包,卸过货车,住过天桥,跟野狗抢过干粮,日子过得别提多苦。后来有一次差点被乞丐欺负,是同村的老乡陈远洲救了她。
  陈远洲之前一直在部队,转业之后就在滨城公安局工作。他找关系替徐秀竹补了证件,给她安排了住处,还托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份安稳的工作。
  在千河村的时候徐秀竹跟陈远洲并不算太熟,如今二人远在他乡,反倒成了朋友。
  陈远洲当年离开部队的时候先回了千河村,可回村没多久就被同村的李宝珠骗婚。
  李宝珠看上了陈远洲,但陈远洲不为所动,她就自导自演了一场逼婚大戏,假装掉进河里,再被路过的陈远洲救上岸,李家找了一帮人围观,闹得人尽皆知,李宝珠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逼着陈远洲娶了她。
  李宝珠跟着陈远洲到了滨城,可没多久就有了外遇,陈远洲提出离婚。
  徐秀竹遇到陈远洲的时候他已经离婚很久了,后来陈远洲出任务时受了重伤,成了植物人,徐秀竹就照顾了他三年,直到他去世。
  徐秀竹的梦做到这里就醒了。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过于真实的梦,可谁知第二天她就知道了自己不是徐家孩子的事。
  以为这也是巧合,可当她大伯母提到给她介绍的对象叫孙强的时候,她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孙强那张恶魔一样的脸。
  于是徐秀竹打定主意,无论是巧合还是预兆,她都不会嫁给孙强。
  但是不嫁孙强,还会有张强,李强,王强,要想断了赵春梅拿她换彩礼的念头,她只有先一步找别人结婚。
  徐秀竹想到了陈远洲。
  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陈远洲就会变成植物人,还会早死。可梦里的时间线并不清晰,所以陈远洲受伤是多久以后发生的事她也不知道。
  徐秀竹找到陈远洲,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陈远洲先是沉默,然后问她为什么。
  徐秀竹隐瞒了梦里的事,只说她想离开千河村,走得越远越好。如果两个人结婚,她就可以去滨城了。她还保证自己会是一个合格的结婚对象。
  陈远洲今年二十九,家里人催婚催得紧,他妈王翠华为了这事整晚睡不着觉。
  从前他在部队里,王翠华管不到他,如今转业后工作又安排在了千里之外的滨城,这要是一走结婚的事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所以王翠华打定主意,要在他去滨城之前把结婚的事敲定。
  怕王翠华赶鸭子上架,陈远洲索性答应了徐秀竹。
  他觉得这姑娘胆子还挺大,有点意思。
  徐秀竹怕生变故,没跟家里人说,陈远洲也是个怕麻烦的,二人一拍即合,去村里开了介绍信就去领结婚证。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二人各怀心事,明显和其他欢欣雀跃的新婚小夫妻有些不同。
  徐秀竹看着手里红彤彤的结婚证,心跳的有点快。
  她做事一向求稳,如今一次冒险换来一个机会,虽然不知道未来如何,但总好过坐以待毙。
  春日的阳光温暖柔和,徐秀竹望向陈远洲,晃了晃手里的结婚证,弯着眼睛笑了笑。
  她说陈远洲你放心,我一定会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
  徐秀竹回家的时候,她大伯母田翠芳也在。
  田翠芳是来通知赵春梅,她已经跟孙强约好了相看的时间。
  田翠芳看了看徐秀竹身上洗的发白的衣服,跟赵春梅说道:“我家里还有几件彩凤结婚前留在家里的衣服,一会让秀竹跟我去取,人家孙副厂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秀竹穿成这样可不行。”
  赵春梅听得出田翠芳语气里的鄙夷和优越感,可眼前有事求着她,也不好当场翻脸。
  她心想不就是徐彩凤嫁了个厂长的儿子,又经常往家里拿钱,显摆什么。等徐秀竹嫁到孙家,孙家的一切都是他们的。
  田翠芳拍板道:“那就这么定了,后天上午孙强就来家里。”
  赵春梅也同意。
  一旁一直沉默的徐秀竹说道:“我不同意。”
  “这......”田翠芳看了眼赵春梅,“你们娘俩没谈妥啊?”
  赵春梅瞪了徐秀竹一眼,连忙说道:“谈妥了,你别听她胡说。”
  田翠芳将信将疑:“最好是这样,别等人来了你们再有什么想法,到时候大家的面子可都不好看。”
  赵春梅打包票:“绝对不会。”
  徐秀竹看向赵春梅:“你知不知道孙强已经四十多岁了,他好赌成性,打跑了两个老婆,还有三个孩子。”
  赵春梅很不满意徐秀竹质问的语气,高声道:“那又怎么了!你只要嫁过去,给他生个儿子,那孙家的一切就都是你的!”
  徐秀竹冷漠道:“是我的?还是徐俊柏和徐俊松的?”
  赵春梅一听这话立马急了:“他们是你的弟弟,你的不就是他们的!”
  徐秀竹反问道:“那他们的,是我的吗?”
  赵春梅觉得徐秀竹今天有些反常,从前她闷葫芦一样的性格从来不会多说一句。不过她一下就反应过来,心想徐秀竹肯定是知道自己不是徐家的孩子之后有了外心。
  赵春梅气急败坏道:“当年要不是我们收留你,你早就死了!我告诉你,这个婚必须结!我就算是绑也会把你绑到孙家!”
  田翠芳眼看赵春梅越说越离谱,连忙劝道:“春梅,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结婚这么大的事肯定要秀竹点头才行。”
  徐秀竹从挎包里掏出刚领的结婚证,翻开里面的内容正对着赵春梅,“我已经结婚了。”
  赵春梅腾的一下站起身:“什么!”
  她凑近一看,结婚证上写着日期,盖着钢印,还贴了张照片。
  赵春梅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田翠芳赶紧上前仔细看了看结婚证,这证跟她家彩凤的一样,是真的。
  只是这照片上的两个人,一个是徐秀竹,另一个是......陈远洲!
  田翠芳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跟陈远洲结婚了?”
  徐秀竹:“上午刚领的结婚证。”
  田翠芳一下子酸的不行。
  要知道陈家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殷实人家,而陈远洲参军多年,在部队里干的也是风生水起,如今转业回来,听说工作已经在大城市里安排好了,那可是吃公粮。
  田翠芳扫了眼干干瘦瘦的徐秀竹,怎么看都和长相俊朗的陈远洲不般配,于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说道:“秀竹啊,你跟那个陈远洲也不熟吧?他这才回来没几天就这么着急跟你领结婚证,别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没告诉你吧?”
  徐秀竹收起结婚证,看也没看田翠芳,“不如大伯母亲自去问问他。”
  田翠芳脖子一挺,“关我什么事,还要我去问。”
  徐秀竹抬头笑眯眯的看着田翠芳,语气却是冷的:“是啊,我结婚确实跟你没什关系,可你不也给介绍了孙强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孙家给了你多少好处呢。”
  田翠芳没想到一向老实的徐秀竹说话这么噎人,有些心虚道:“你可别胡说八道!”
  说完又对赵春梅说道:“要不是你托我,说让我帮忙给找个条件好的,我用的着这么忙前忙后的张罗吗?现在好了,我反倒里外不是人了。行了,你们家的事我可不管了!”
  田翠芳说完脚底下就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跑了。
  赵春梅也缓过来了,她嗷的一声冲到徐秀竹面前,抬起巴掌就要打她。
  徐秀竹一把抓住赵春梅的手腕。她常年干活,虽然看着瘦,但却有股子力气,赵春梅挣脱了好几下也没挣脱开,随即又抬起了另一只手,但也被徐秀竹抓住。
  赵春梅看着眼底都是冰的徐秀竹,还在虚张声势:“怎么?你还敢打我?”说完立马冲着门外大声嚷嚷起来:“不好了!徐秀竹疯了!竟然敢打她妈!”
  隔壁院子里正在晾衣服的李芬听见了。她跟赵春梅家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对她家那点破事很清楚,两家平日就不对付,李芬一百个看不上赵春梅。
  她啐了一口,跟来串门的王金花和钱二芬说道:“秀竹那丫头真是又可怜又命大,亲妈不要她,徐家还这么磋磨她,竟然也长大了。”
  王金花是个爱看热闹的,她趴在半人多高的院墙上往徐家瞧,然后问两人:“徐秀竹不会真打赵春梅吧?”
  李芬可以说是看着徐秀竹长大的,“不会,那孩子厚道着呢,虽然性子有些闷,但却是个实打实的好孩子,手脚还勤快,她六七岁就开始上山捡柴,那么小也捡不了几根柴,还扎的满手都是刺,赵春梅那个黑心的不管不问,好几次都是我用针给挑出来的。”
  钱二芬也有印象,一般近处的柴都被人捡干净了,徐秀竹就往山里走。也多亏了这孩子方向感好,记得路,不然都得丢八百回了。
  徐家屋里,徐秀竹松开了赵春梅,她说道:“我不会打你,你说的对,要不是你们当初把我捡回来,我确实活不过那个冬天,你们对我有恩,我认。”
  说到这徐秀竹深吸了口气,声音略带颤抖道:“但是这么多年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我也不会忘。徐俊柏和徐俊松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我没有义务负责他们的人生,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徐家的地方。”
  说完徐秀竹回到屋里,反锁了门,开始收拾东西。
  赵春梅砸了半天门没砸开,气急败坏的出门去了陈家。
  徐秀竹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徐家生活了二十二年,可属于她的东西只有两个小包袱。
  身下的木床适时的“咯吱”叫唤了一声,唤回徐秀竹的思绪。
  她起身盯着这张单人小床看了一会儿。
  这张床其实早就应该报废,她跟赵春梅提过很多次,可赵春梅总嫌她事多矫情,怪她浪费,她只能修了又修,补了再补,晚上躺在床上都不敢翻身。
  原本以为赵春梅只是节省,可没几天她就看到徐德柱又给徐俊柏打了张新床。
  想到这徐秀竹忽然用力一脚踹到了木床上。木床承受不住,直接散架了。
  徐秀竹又数了数手里现有的钱,一共三百二十一块五毛六分。
  这些钱都是徐秀竹一分一毛攒下的。她辍学之后就回了家,家里家外的忙碌让她可以支配的自由时间变得更少,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从没有放弃任何一个可以赚到钱的机会。
  只是梦里她是个傻的,结婚之后竟然拿把自己的私房钱全都留给了赵春梅,赵春梅还因为她偷藏钱骂了她一顿。
  这一次她不会再这么傻了。
第3章 徐秀竹一下子顿悟了。
  陈远洲一到家就把他跟徐秀竹领结婚证的事告诉了家里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陈远红,她挺着孕肚冲着陈远洲直竖大拇指:“三哥,你真是闷声干大事啊!”
  王翠华指着陈远洲半天没说出来话。她虽说着急儿子的婚事,但也没陈远洲这么急,不声不响的就把证领了。
  重点是陈远洲刚回来,这俩人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的?
  陈远洲给出的解释是,他和徐秀竹互相看对了眼,一商量就把婚结了。
  王翠华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但也知道从陈远洲这里问不出什么。
  她这个小儿子一向惜字如金,习惯先斩后奏,就好比他参军和转业一样,家里事先都不知道。
  王翠华气还没捋顺,赵春梅就打上了门。她又作又闹,直接让王翠华的怒火转移了。
  赵春梅在村子里没几个怕的人,王翠华是一个。要不是让徐秀竹气昏了头,她也不会贸然打上门。
  王翠华的娘家在村里很有威望。当年战争的时候,千河村被敌人包围,差点灭村,是王翠华的爷爷带着几个儿子,领着乡亲们守住了村子。
  在那场战争中她的爷爷和几个叔叔都死了,她爸也成了残疾。千河村的王姓人家本来是外来户,但为了感念王家的恩德,王姓倒成了千河村的第一大姓。
  王翠华为人也爽利,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她冷眼看着赵春梅不为所动,甚至让大儿媳妇魏珊珊给倒了杯水,边喝边看戏。
  赵春梅体力有限,作了一会儿觉得累了,就让陈家人给个说法。
  她说自己好好养大的闺女不能平白便宜了陈远洲。
  王翠华慢悠悠的靠在了藤椅上,气势十足的问赵春梅:“那我倒是想听听你是怎么好好养大的闺女?正好我也学习一下。”
  赵春梅当然说不出来,车轱辘话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最后干脆狮子大开口,管陈家要了四千块钱的彩礼钱。
  陈家的条件在千河村确实是数一数二的。陈大江能干活,还有木匠手艺,大儿子陈远山跟着父亲学了手艺,十里八村想打家具的都要找陈家。二儿子陈远河在机关单位上班,媳妇是厂里的会计。三儿子陈远洲的工作安排完了,女儿陈远红在镇里的小学当老师,嫁的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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