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到的梦想落空了,陈远红果然生了个儿子。
陈远红整个孕期能吃能睡,孩子也是白胖白胖的。徐秀竹把这两张照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稀罕的不得了。
陈远洲看她拿着照片爱不释手的样子,说道:“喜欢咱们也生一个。”
徐秀竹一听到这话,视线从照片上转移到在床上吃小饭桌的陈远洲身上。
她幽幽道:“你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吧。”
“你嫌弃我?”陈远洲一下子敏感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徐秀竹连忙转移话题,“需不需要再给你添碗饭?”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陈远洲生无可恋的往后一仰。
“不吃就不吃吧,你吃的够多了。”徐秀竹见他面前的碗和盘子都空了。
“嫌我吃的多了?”陈远洲受了伤,人也变得孩子气,说道:“你都不知道哄哄我的吗?”他说你对我都不如林寻一对赵无双有耐心。
徐秀竹:“......”
几天后,徐秀竹的考试成绩也出来了。
她通过了考试,十月份开始就可以正式到夜大学习药膳与食疗。
作为徐氏药膳的受害者,陈远洲比任何人都要开心。
他说媳妇,你上学之后,一定要把之前自己研究的那些东西,通通都忘记,跟着老师好好学,咱们争取重新做人。
“啥?”徐秀竹最近在给陈远洲织毛衣,进展的不太顺利,于是有些烦躁。
陈远洲立马改口:“我是说重新做药膳。”
“你过来试一下肩膀合不合适。”徐秀竹招呼陈远洲。
陈远洲老老实实地站在徐秀竹面前,徐秀竹拿起手里织了半截的毛衣比量了一下,发现尺寸不太对。
“你的肩膀也太宽了。”徐秀竹嘟囔道。
“那咋办?”陈远洲也不懂针织活,于是说道:“要不咱不织了,买一件也没多少钱。”
“不行,我必须给你织件衣服,这是我的心意。”徐秀竹是个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好的性格,她盯着手里的半成品看了半天,最后说道:“要不我给你织个坎肩吧......”
———
在徐秀竹等待上学的日子里,魏大勇家也有好消息。
魏大勇一大早带着瓜子和糖果来了饭馆,一同来的还有他闺女魏婷婷。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魏大勇人逢喜事,整个人都红光满面,他高声说道:“我闺女要进省队打排球了!”
魏婷婷觉得她爸实在太张扬,偷偷拽了他衣角好几次,可魏大勇只顾着跟大家分享喜悦,根本没注意到闺女的提醒。
魏大勇对自家闺女十分有自信,他说将来我闺女也是要参加奥运会,为国家争光!
“那咱们得好好庆祝一下。”徐秀竹也替魏大勇高兴,她提议中午就在饭馆摆一桌,把大家伙都叫上,一起热闹一下。
“成!我来炒菜!”魏大勇现在干劲十足。
魏婷婷要进省队,为了省事她决定把头发剪了。阿娟看着她又粗又黑的辫子,有些心疼。
“丫头,你真舍得剪头发啊?”阿娟确认了好几遍。
魏婷婷是个很果断的孩子,她点点头,说道:“姨,你就给我剪了吧,头发剪了还能长,不心疼。”
阿娟一听便没再说什么,于是边剪头发边和魏婷婷聊天。
魏婷婷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思想很成熟,说话也得体,阿娟觉得魏婷婷甚至比魏大勇还要靠谱。
可转念一想,魏婷婷这么懂事,估计也是吃了不少苦,于是又有些心疼这孩子。
魏婷婷的长发变成了利落的短发,魏大勇眼瞧着闺女变成了“儿子”。
魏大勇问阿娟剪头发多少钱,阿娟摆摆手,没打算收钱。
“那咋行?”魏大勇不答应。
“说不要钱就不要钱,挺大个老爷们磨磨唧唧的。”阿娟收起了剪刀。
魏大勇听了也不恼,他早就习惯了阿娟的脾气,也知道阿娟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那你中午过来一起吃饭吧。”魏大勇邀请阿娟。
阿娟是个爽利的人,她一口答应。
“我再给你做个你爱吃的红焖肉。”魏大勇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吃,我减肥。”阿娟最近感觉腰围又粗了,有两条裤子都穿不上了,她让魏大勇给她炒个青菜就行。
魏大勇想都没想说道:“你又不胖,不用减肥。”可说完他才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对劲,然后就匆匆回了饭馆。
一旁的魏婷婷看在眼里,觉得她爸有点反常,午饭的时候也是一直在悄悄观察魏大勇和阿娟的互动。
下午她趁着徐秀竹不忙的时候,跟她打听阿娟。
“姐,隔壁那个娟姨人咋样?”魏婷婷小声问道。
徐秀竹觉得魏婷婷这个称呼不太对劲,她说我管你爸叫哥,你哪能管我叫姐。
魏婷婷却不以为意,她说你看着也没比我大几岁,咱俩各论各的。
徐秀竹觉得这个魏婷婷还真是挺有意思。她说阿娟人挺好的,就是有时候嘴巴不饶人,但是心眼很好。
“她是单身吧?有孩子吗?”魏婷婷又问道。
“是单身,有个儿子,十二了。”徐秀竹说完又有些好奇,问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魏婷婷也是个直性子,直接反问道:“你觉得我爸能配得上她不?”
徐秀竹一听这话乐了,她说你还操心这事儿呢?
魏婷婷叹了口气,一副小大人的语气。她说她爸命不好,总被女人骗,弄得现在都对爱情失去信心了,可她爸还年轻,总不能下半辈子就一个人过吧?
她说她马上要去省队,以后也不能经常回家。而且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进国家队,走向更大的赛场,到时候总也不回家,她爸一个人太孤单了。
徐秀竹觉得魏婷婷很有自信,她也喜欢自信的人。可她又说感情的事也要顺其自然,总不能赶鸭子上架,再说强扭的瓜也不甜。
“不过我觉得他俩有戏。”徐秀竹也偷偷告诉魏婷婷,魏大勇每次只要一对上阿娟,就不会说话。阿娟的嘴不饶人,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生气或者不再搭理她了,可魏大勇从来都没说过什么。
“有戏就行,我就是希望我爸能有个好归宿。”魏婷婷的语气听上去,有着和她年纪并不相符的沧桑感。
时间一晃就到了十月。十一假期一过,徐秀竹就开始上夜大。
虽然报考夜大的大多数是在职人员,各个年龄段的都有,但是滨城医科大学并没有忽视这些学生,授课老师也都是学校里的骨干教师。
但是由于药膳与食疗专业是今年新增的专业,很多人并不了解,原本计划招收五十个学生,到开学的时候也只有二十人来上课。
利用业余时间学习大学功课,时间本就紧张,徐秀竹这个专业是每周上课五天,从晚上六点半一直上到十点半。
大家白天工作本就辛苦,可即使这样,到了晚上每个人也都是精神十足的认真听课做笔记。
徐秀竹有时候累了也会走神,但是一看那些年纪比她还要大许多的同学都在刻苦努力,于是又立马打起精神。
有了更多的理论基础,徐秀竹休息时间又开始鼓捣药膳。
小白鼠陈远洲端着碗,心里给自己鼓劲。一口气喝下去以后,他发现味道竟然好多了。
“媳妇,这正规军就是不一样!”陈远洲此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紧接着他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鼻子往下流,他伸手一擦,竟是鼻血。
徐秀竹尴尬的笑了笑,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好像药下猛了。”
“没事,咱是实在人,加量不加价。”陈远洲的鼻血都要喷出来了,还不忘找理由夸徐秀竹。
徐秀竹:......
第57章 你自己在那美什么呢?
徐秀竹白天在饭馆, 晚上去夜大,整个人特别充实。
人一忙碌起来,就会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进了十一月, 滨城的气温也开始下降, 白天最高温度也只有零上四五度,到了晚上, 最低气温已经达到了零下七八度。
晚上十点半下课,徐秀竹一出教室就看到正在外面等她的陈远洲。
“好冷啊!”徐秀竹跺了跺脚。
“这才哪到哪, 等再过一阵,晚上就得零下二三十度。”陈远洲知道今天要降温, 来接徐秀竹之前特意回家给她拿了件厚点的大衣。他主动接过徐秀竹的背包,等她穿上大衣后, 又把手套递给她。
徐秀竹带好手套后吸了吸鼻子,说道:“零下二三十度, 那人都要冻成冰棍了。”
俩人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徐秀竹的名字。
“秀竹, 你的笔记本忘拿了。”常易小跑了两步赶上来。
徐秀竹一见他手里拿着的真是自己的笔记本,连忙说了句谢谢。她接过笔记本后很自然的就递给了陈远洲,常易看着陈远洲把本子放进了包里。
三个人一同往校外走, 常易虽然知道二人的关系,可他还是时不时地看一眼徐秀竹。
徐秀竹正在跟陈远洲讲她今天新学到的一个理论, 并没有注意到常易,而陈远洲虽然在认真听着徐秀竹讲话,可余光还是注意到常易的小动作。
男人的直觉告诉陈远洲,这个常易不对劲。
接连两天陈远洲又去接徐秀竹,可这个常易依旧是雷打不动的跟上来,不是来送徐秀竹忘记的钢笔, 就是送她忘记的课本。
徐秀竹自己都懵了,到家得时候还跟陈远洲吐槽,说自己最近怎么总是丢三落四的。
“他坐在你旁边吗?”陈远洲问道。
徐秀竹说他们没有固定的座位,但是最近常易确实坐在她旁边。
陈远洲让徐秀竹明天去上课之前,先提前检查好自己带的物品,记清楚都带了什么,放学收拾东西之前注意点常易,看看常易有没有趁她不注意,偷着拿她的东西。
“我怀疑他是故意把你的东西藏起来,然后再假装你忘记了,还给你。”陈远洲说道。
“不会吧?”徐秀竹觉得不太能,“他藏我东西干嘛?”
陈远洲酸了吧唧的说道:“故意制造机会跟你一起放学呗。”
徐秀竹后知后觉的发现陈远洲在吃醋。她笑得不行,说大哥,他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再说我是什么天仙吗?他还非要跟我一起放学?
陈远洲哼了一声,他说有的男人就是阴险又狡诈,不得不防。再说谁规定的有守门员就不能进球了?万一常易就是那种道德底线非常低的人呢?
徐秀竹伸手捏了捏陈远洲的脸,她说你就是职业病,整天瞎琢磨。
但是第二天徐秀竹还是按照陈远洲说的,提前清点好自己包里的东西。
课间的时候她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常易在翻她的包,还从她包里拿出一支备用钢笔。
徐秀竹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感觉陈远洲说的是对的。
她不动声色的回到座位上,假装并不知道这件事。
下课的时候她照常收拾东西,也没有提到那只钢笔,出了班级的后她凑到陈远洲身边,快速地说了这件事,然后俩人往外走。
果然,没一会儿常易又追了上来,说徐秀竹的钢笔忘记拿了。
徐秀竹看了眼陈远洲,并没有去接那支钢笔,这让常易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常先生。”陈远洲伸手接过钢笔,淡淡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压迫感,“真是麻烦你,每天还要惦记着我爱人的东西。”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常易选择装傻,欲盖弥彰的解释道:“我和秀竹是同学,同学的东西忘记拿了,我帮忙送过来,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常易的个子也很高,但是他比较瘦,和陈远洲站在一起的时候,就显得有点单薄。再加上他本来就有点心虚,所以说话的时候底气也不足。
“你确实是她自己忘记的?”陈远洲反问道。
常易选择不回答陈远洲的问题,反而看向徐秀竹,“秀竹,我觉得同学之间互相帮助并没有问题,但是看起来你先生似乎是误会了。”
说完他笑了一下,他说我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也知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应该是相互信任。
“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就不用常同学操心了。”徐秀竹意有所指道:“我只是希望,我以后放学的时候,不会再落下任何东西了。”
说完她拉着陈远洲的手,看也没看常易,直接离开了学校。
徐秀竹不戳破钢笔这件事,也是想给常易留点面子,可他竟然这么明晃晃的挑拨离间,徐秀竹就算反应再慢也听出来了。
常易攥着拳头站在原地,看着陈远洲和徐秀竹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回家的路上,陈远洲一直保持着嘴角上扬,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徐秀竹也注意到陈远洲的表情,她说你自己在那美什么呢?
陈远洲转头亲了一下徐秀竹,他说没什么,就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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