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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盯上了恨嫁美人——两块煎饼【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9 17:14:40  作者:两块煎饼【完结+番外】
  顺着鄂下的山羊胡,郎中慢悠悠地说道:“只是皮外伤,不打紧,我给她开个方子,内外兼施,十日便可痊愈。”
  宋窕松了口气,遣鹿耳给郎中塞了锭银元宝以示感谢。但郎中却只字不发,生硬地将元宝拍在桌上,只拿了起初说好的半块碎银。
  送走郎中后,宋窕才将注意力转到那位不知名的刺客身上。
  她哂笑,没想到自己一介女流,竟也会有人上门行刺,还险些命丧黄泉。
  事发突然,又怕坏了名声,宋岱封锁了消息,除了贴身人外,只有两个签了死契的家丁知道。
  将人带到院子里,宋岱坐在圆凳上,颇有些兴奋:“你是自己招呢,还是我动刑?”
  刺客盎然铁骨铮铮,别过头:“大晟律法,不可动私刑,轻则罚金,重则关押。”
  “我个暴脾气,”宋岱被气笑:“你到我家来杀我妹妹,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挺厉害的啊,懂得倒是不少,那你知不知道你那一刀下去,大理寺要你半条命!”
  宋窕来时正巧赶上这段话的尾巴,面色苍白泛着冷意:“何止半条命,你千刀万剐都难平我心头之恨!”
  看过去又看回来,宋岱笑得不怀好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是谁的人。”
  刺客见状,深知已经躲不掉了:“我敢说,你们敢听吗?”
  夜渐深,朦胧勾月被突如其来的云层掩住光彩,令人瞧不真切。
  “胡说八道!”
  圆凳被一脚踢飞,而后又撞上院墙,顿时摔得四分五裂。
  未曾言语的宋窕坐在另一只圆凳上,忆着刺客供出来的名字,后背发凉,脊生冷汗。
  宋岱扭头:“现下如何是好?”
  不打算放过这刺客的宋窕选了个折中的法子:“谁惹的祸事让谁来平。”
  许久不见的娇纵弥了满脸:“反正今夜我睡不着,谁也别想睡!”
  她自嘲地笑了笑,亏她觉得三嫂是个好人,不曾想距说上第一句话到此刻不过尔尔几刻钟,就险些跌入黄泉。
  宋窕说到做到,当她让宋岱把这件事跟父亲说后,大哥都顾不上屋里那个干嚎的小子,抱着“你居然敢睡觉”的心态将二哥一并揪了出来。
  至于三哥那边……
  这都不是扰人清梦,而是坏人春宵。
  但毕竟事出有因,而且就事关喜床的那位,任大哥平日里脾气再好,也得黑着脸问始末。
  不过显然,王家女并不知情。
  王氏站在三哥身边,泫然泪下:“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尾随至侯府行刺,小五,对不起。”
  宋窕板着一张脸:“至少她有一点说的不错,你认识她,而且看起来绝不是点头之交。”
  语末,她咬紧牙关,像是下了重大决定:“别叫我小五,我跟你还没那么熟。”
  王氏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宋三在心里叹了口气,将人护住:“小五,这件事我会还你个公道,已经这么晚了,先回去休息吧。”
  其他三个哥哥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彼此间都心知肚明,现在谁吭声,谁倒霉。
  宋窕打破僵局,难得对着从小最疼她的三哥摆了回脸:“好啊,那就麻烦三哥给我个公道,要不然,我就只能自己帮自己了。”
  这话如警钟,声声浩大。
  “你待如何?”
  “不如何,就是进宫找姨母与太子表哥,聊聊这件破事。”
第16章 兔儿乖
  刚回到卧房,骤雨便齐刷刷泄下。
  将门关好,宋栩叹了口气,望向貌美新妇:“这些事,我想听你亲口说。”
  王氏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蜷缩着身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那名刺客,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她自幼养在生母小娘身边,不知因何,对我多有厌恶。”
  “可小五说,你们相熟?”宋栩拉住那只纤细的手腕,让她坐在自己身畔。
  王氏颔首:“是,一年前我及笄那日,远远便瞧见她躲在外面看,那日她衣衫褴褛,我于心不忍,就将父亲为我添置的新衣赠予了她,还给了不少首饰。原本是想缓和嫡庶间的关系,却不曾想埋下了祸根。”
  “起初我们还算要好,她日日来找我说话,我也真心将她当做妹妹。直到那日我去找她,便听见她小娘在对她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说到此处,她攥紧了手指,身子又开始发抖。
  宋栩察觉到,反手握住,安慰道:“你直说便好,我不会让你因他人过失平白遭受委屈。”
  吞咽一口,王氏低着头,哑着嗓子说:“她小娘说我母亲不过是靠以色侍人,而我的嫡女/优势不过是沾了床笫的光,而她之所以长居冷院,其实是因为我母亲日日给父亲吹耳边风,让他对她们母女心生厌烦。”
  说到最后,她的哭腔再也遮掩不住,不知是不是压抑太久,直至晶莹水珠浸湿了衣裳都没去擦拭:“后来,她小娘还说就是因为我时常在父亲面前哭闹,才害得她一直嫁不出去,甚至还说我,抢了她的夫婿……”
  这个“抢”字,寓意深远。
  宋栩听得心慌,实在不明白一位母亲为何要给女儿灌输这类思想。
  不过听到这里,多少也能明白今夜这场闹剧为何会引起。
  在那个妹妹眼中,“虚伪”嫡姐对她所有的好都不过是在彰显自己的优越感,而自己所有的不幸也是来源于这位姐姐。
  现在姐姐出嫁了,而她还只能蜗居在一隅天地,继续仰望那些她“本应该”拥有却没有得到的一切。
  嫉妒在心底无限滋生,最后转化为了恨意。
  下意思搂住委屈的姑娘,他嘲弄一笑。
  果然,平等对待每个孩子的广陵侯府,在这座吃人的焰京城内,才是异类。
  抚拍着妻子的背,宋栩柔声安慰:“别怕,这件事我会解决。”
  雨水顺着檐角滴落,漫天翠色被润上一层滑腻。
  宋窕抱着只雪兔子,跪在她脚边的,就是口口声声说是她三嫂亲妹妹的刺客。
  刚刚她已经见过了三哥身边的小厮,他是来传消息的,从他口中也大概了解了这场闹剧的原委。
  但有一点,宋窕还是捉摸不透。
  她捋着怀中小乖的柔软毛发,一字一句问:“你讨厌的人既是你嫡姐,为何来我面前行刺?”
  被捆住双手双脚的刺客凶着一张脸,依旧高傲,是那股让人生笑的高傲:“我就是觉得你们这些高门宅院里的嫡出小姐虚伪,就是想教训你们!”
  宋窕嗤笑:“真不知你哪里来的优越感,是吃发面馒头把你的脑袋吃噎了吗?”
  刺客身形明显一顿,不等她反驳,宋窕层层递进:“我还真就告诉你,嫡庶有别,任你再使什么蠢材手段,也无济于事。倘若你本本分分地当个闺房小姐,以王尚书的性子绝不会轻待于你,说不定还能让你做个清贵人家的主母,只可惜,这条路被你自己亲手断了。”
  “你口口声声说看不惯我们这些嫡女,不就是觉得我们身无长处就是会投胎吗,我也不怕你嘀咕,没办法,我们就是会投胎,谁让这就是一门心思阴暗的人学不会的本事呢。”
  “我也不觉得我出身名门有什么难以启齿,反倒是你,表面上自视清高觉得自己是天降紫薇星,说到底不还是羡慕嫉妒,羡慕姐姐能锦衣玉食,羡慕她能嫁个如意郎君,而你冬日里连个汤婆子都用不上。”
  越说越气,宋窕深呼一口:“真可惜,花一样的年纪,被自己的小娘坑骗十几载,还不思悔改!”
  “不许你说我小娘!”
  刺客突然蹦起来想打她,可忘了自己的身体都受制于人,刚一动弹又立马跌倒在地,整个人都样子滑稽极了。
  宋窕冷哼:“果然是不思悔改。”
  喊来家丁将这人拖走,乱晃的心才算是稍有镇定。
  摸着小兔子毛发的手也逐渐慢了下来,她盯着不远处的青花瓷瓶发呆,连另一只兔子蹭到脚边了都没察觉。
  鹿耳上前,抱起灰兔:“姑娘刚刚,为何要执意激怒她?”
  宋窕认真想了想,最终道:“也没什么缘由,就是想看她生气的样子,她越不高兴,我越高兴。”
  “那姑娘还要去找王氏说一声吗?”
  “不了,反正她那边有三哥哄着,我才不要巴巴地跑过去自找没趣,明日再说吧。”
  她现在,还是更担心绀青。
  撩过珠帘,她蹑着脚步走近床榻,透过昏暗的油灯,细细打量。
  因伤在背部,她只能趴着睡,紧锁的眉,苍白的唇,姣好的面容没有丁点儿血色。被褥在无声中被抓紧,好似在做什么诡谲的梦,额前多了层薄汗。
  宋窕躬身,捏着手帕帮她擦干净,站起后目光瞥向已经上好药的伤口,颤巍巍的心猛一抖。
  她改了主意:“鹿耳,去拟封信。”
  “姑娘何意?”
  屋外雨声不绝,噼里啪啦地敲在窗身。
  “既子不教父之过,那女之责,自然也要母来偿了。”
  不等春晖跃上山头,十几辆卖菜贩果的农车赶在城门大开的第一刻进了城。
  他们熟练地推车到了属于自己的地盘,摆好摊位,静待熟客上门。
  “听说没,今天大理寺可热闹了。”
  “出啥事了?”
  “昨个儿广陵侯府老三不刚娶了户部尚书的女儿吗,你猜怎么着,就当天晚上,他家另一个女儿就偷偷进了侯府,还对广陵侯的小女儿行刺呢!”
  周围人做买卖的心都没了,一窝蜂围上来,追问后来怎么样了。
  正中央的那个故意这时噤声卖起关子,待所有人都鸦雀无声期着听后续时,他才慢悠悠说道:“据说啊,天不亮侯府就绑着刺客到大理寺立案,还要求户部尚书将那女刺客的小娘一并绑来。”
  旁边有个人疑惑:“这能行吗?王尚书就没拒绝?”
  边上的人怪他天真,解释着:“小娘小娘,那就是一个说着好听的奴婢,再说了,那人生的是个女儿又不是儿子,王尚书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娘坏了与广陵侯府的关系!”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不停:“就是啊,别看嫁的是一庶子,那怎么说也是翰林院的青年才俊,才二十出头就是六品官了,待将来,那本事绝不低!”
  群情正激奋,嗓门也大了不少。这不,还没聊尽兴,就惹来了寻早市的官差。
  众人立马又变身鹌鹑,规规矩矩地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而他们口中的广陵侯府,此刻也的确热闹非凡。
  广陵侯高坐主位,右手边便是亲家王尚书。
  宋家的几个子女依次挨坐,但皆无言,就静静地听父亲想如何了解此事。
  王尚书黑着一张脸,再次道歉:“我实不知那逆女会如此行事,侯爷尽管说,我定不求情。”
  广陵侯点头,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用下巴指向酝酿眼泪已久的宋窕,清了清嗓子:“受伤的人我女儿的贴身婢女,这事怎么说都应该听听小女的意思。”
  “侯爷说的是。”起伏不定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王尚书来之前还以为广陵侯会雷霆大怒地摔桌子,但没想到这位叱咤军营的将帅冷静得出奇。见他来了也就是询了两句茶水如何,半点不悦的神色都瞧不到。
  但人家不显山露水,不代表他心里没数。
  王尚书自知理亏,也很后悔。就不该将一好好的孩子养在她小娘身边,若是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她竟然会生出行刺的念头。
  关键找谁不好,偏偏寻上了这位焰京城中惹不起的。
  来的路上他已经问过大理寺那边了,虽是半夜行刺,但好在未出人命。为起到以儆效尤,就先打了二十大板,但至于能不能将人领回去,还得看递状纸的这边。
  抬袖擦了下汗涔涔的额头,便问宋窕作何打算。
  宋窕也不嗦:“若可以,我要您女儿与其小娘,亲自向我致歉。”
  “这好说!”王尚书眉开眼笑,还意外宋家幺女没外界说的那么娇纵不讲道理:“我回去就将人带来。”
  宋窕嫣然一笑:“那我便静候佳音了。”
  王尚书前脚刚走,宋岱就忍不住问了:“你就那么放过刺客了?”
  捏着手帕擦去不带感情的泪珠,她扭捏道:“这说的什么话,我人美心善,岂是咄咄逼人之辈,既然长辈登门,我也不好揪着不放不是。”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宋岱撇嘴,深知这丫头又有别的坏心眼了。
第17章 振国公
  但这次宋岱猜错了。
  宋窕的确愿意草草收尾,但可惜另一头的多有不忿。
  也不知是小娘给喂了什么药,当得知要去道歉时,那小刺客百般不情愿,还招摇喊着,说宁愿再挨二十大板。
  而那名小娘更过分,竟然躲在房间里闭门不出,家中主母的嬷嬷强闯进去看,发现人居然疯了。
  一夜之间突疯,未免太机缘巧合了些。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饶是王尚书再次登门愿代她们道歉,也只得了宋窕的一句阴阳话。
  “明明是她险些要了我的命,而我不过只要一句道歉,怎地我成了那个罪人。”
  到底是怕因此事女儿在侯府受委屈,当爹的一气之下派家丁直接将装疯的小娘捆来,按着对方咋咋呼呼的脑袋给宋窕磕了三个响头。
  边上又有广陵侯游说,这事才算过去。
  沸沸扬扬闹了三日,也不知起初是谁嘴巴不牢,反正是传得人尽皆知了。
  而经此事最犯难的,莫过于刚入门的三嫂。
  她踌躇在院门好一会儿,边上端羹汤的侍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夫人,若您还有顾虑,要不咱改日再来?”
  王氏摇头,刚想说话,耳边即传来开门的声音。
  鹿耳漾着浅笑:“夫人可有事?”
  王氏面皮薄,脸颊“蹭”得就红了:“我亲手做了银耳红枣羹,特来给乐之尝尝。”
  她本来想着既是主动来缓和关系,不如就照夫君所劝喊声小五,可那夜宋窕反驳时的冷峻面容,围绕在她心口迟迟不散。
  鹿耳让开道:“外面太阳毒辣,夫人先进来吧。”
  王氏心中一喜,自然看得出这是宋窕的意思。
  成婚五日,这还是她头一遭进宋窕的闺房。
  鼻前萦着清雅的香气,明明看不见,却深知无处不在。再走两步,王氏便凝见支着胳膊托腮而坐的宋窕,她生得一张笑面狐狸相,就是乖乖坐在那里都讨人喜欢。
  “三嫂。”她规规矩矩唤了声,听不出情绪如何。
  王氏让侍女将羹汤摆到桌上,刚欲介绍,就被她轻飘飘引开了话头:“我这有罐养头发甚好的桂花油,不如三嫂拿去试试?”
  已经运到唇边的话中道而止,她莞尔,改了说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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