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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盯上了恨嫁美人——两块煎饼【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9 17:14:40  作者:两块煎饼【完结+番外】
  若是他愿意,伪装一个人进军营定不是难事。
  梵靡承认,她的心在动摇。
  尤其是边上有这么个小白兔在看她。
  柳叶眉轻挑:“军营会收女子?”
  “一切凭本事说话。”
  反正主意已经出了,答不答应是她的想法,梁城越也懒得管,反正愿意给出这条路也不过是看在阿窕的面子上。
  冲宋岱使了个眼色,他便转身重新踩上崎岖的山路。
  毕竟山脚下还有一帮人,跃跃欲试地想翻家伙再杀上来。
  他怎么说也是破格袭爵的梁国公,总要把正事时时刻刻挂在脑门上才行。
  待索命阎罗离去,梵靡觉得身后的冷汗散了不少,抬头望去,小姑娘殷红的眼尾正直直打过来。
  “小白兔,这样做值得吗?”梵靡又笑了。
  她五官生得浓,甚至有些偏男相,扯嘴时不仅没有普通女子的甜美可人,甚至有点笑中含凶的意味。
  这样一张脸,万万算不上和气致祥。
  宋窕摇头,坚定地伸出手:“这世上没有什么值不值,只有我愿不愿意。”
  那只小手很纤细,也很柔美。
  指甲修得干净整洁,染着浅色的蔻丹,如春日里的樱桃,即使已经走过了,却还想倒退两步回来采下。
  梵靡想着,从来不会眷顾她的神明,终于愿意将她带离黑雾了。
  这是神女,来渡凡人了吗?
  不需要再去权衡利弊,她知道,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好,我跟你走。”
  ……
  刚刚跑的那一下太急了,连脚踝崴伤了宋窕都没察觉。
  现在浮着的一颗心终于平稳,她才注意到脚踝的位置,简单活动一下,紧接着就是一口凉气倒吸上来。
  但眼下也顾不上委屈巴巴,她扭头问四哥:“公主殿下怎么样了?”
  宋岱用下巴指了指梁城越离开的方向:“他刚刚派梁府的暗卫先将公主救回去了,放心。”
  “至于你,”宋岱望向从地上缓缓站起来的梵靡,忍住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嫌恶,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虽然他说你可以从军,但不代表就万事大吉了。”
  梵靡颔首,倒是轻飘飘的表情:“懂,需要我做什么我都配合。”
  宋岱冷哼:“即使是让你看着你那些好兄弟被杀光?”
  这话嘲讽意味十足,显然就是为了恶心梵靡才说出来的,但更显然的是,目标人物毫无波澜,甚至冷冷一笑。
  她眯着眼睛:“实话跟你说吧,那些人不过是我复仇路的棋子,死就死活就活,我不在乎。”
  眼看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宋岱叹了口气,心想居然会有心这么狠的女人,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惹上她做仇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岱甚至能闻到来自山脚下的血腥味。
  他故作镇定,看向小妹:“待会山下的路应该会很脏,你要是害怕我可以背你下去。”
  宋窕摇头,她不在意。
  或者说,当接受梁城越身份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期待这么一天了,想看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的凶神恶煞面相。
  绸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多吸一口都嫌胸闷。
  明明是日头正好的时节,却逮不到丁点灿阳,反倒是暗沉的云层相聚。
  男人往常含笑的眸子此刻漆黑一片,如一潭死水,水底还困锁蛟龙。
  他轻轻一笑,却不达眼底,看得人寒意四起,拢紧了身上衣袍。
  那眼神,平淡到极致,冷静到可怕。
  他手上的动作极快,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前一瞬还跃跃欲试的山贼便被他扼住了后颈。
  只要指上关节稍稍用力,此处便多一具横死的男尸。
  梁城越知道,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只是这段时间触碰了冬日里最温暖的和煦,便也想试着照亮自己。
  但他忘了,冰潭身处的阴影,是没有资格与九尺骄阳并肩的。
  哪怕骄阳愿下凡来渡他。
  他身后是簇簇火光,高举的火把带来阴影,打在男人脸上。
  凤瞳微眯,嘴角弯弯,宛如阿鼻地狱派来的使者,残忍又乖张。
  这是宋窕第一次见到拿刀的梁城越,那么冰冷骇人,那么戾气肃杀,让她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
  “全都杀了。”
  男人挥刀指示,身后的梁氏暗卫便一窝蜂地涌上来,几乎是瞬间,血溅三尺,哀鸣不绝。
  “小五别看。”
  眼睛被人从身后遮住,温热的大手带着熟悉的感觉,是四哥。
  她下意识背过身,瑟缩在兄长跟前,低着头,整个人都在发抖。
  声音也是颤颤的,好似在哭。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了,但亲眼看见这幕,心脏仿佛骤停。
  男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想要走过来。
  但宋岱揉着小妹的发顶,望向男人摇头示意。
  身后还站着一帮等着接下来命令的暗卫,梁城越不能随便暴露脆/弱,便又将身子转回去,可余光却是一直注意着这边。
  “把主谋带去见太子殿下,按我之前说的交代。”
  领头的暗卫恭敬行礼,二十余人身如鬼魅,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便离开了,还带走了梵靡。
  空旷的山脚下,除了几十具已经没有活人气儿的死尸,便只余下他们三个还直直立着。
  不想把事情弄得复杂,梁城越还是觉得得快刀斩乱麻,便再次走过来,还冲未来小舅子使了个眼色。
  但往往这种时候,宋岱总是察觉不到尴尬的气氛。
  男人揉了揉眉心,挑明道:“我能跟阿窕单独说两句话吗?”
  几乎是顶着笑眯眯的杀气离开,宋岱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宋窕目送四哥离开,胸口深处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紧。
  可能是太紧张,被广袖遮眼住拳头也互掐得发白,她没抬头,不想跟那人对视:“国公想说什么?”
  打仗上他不喜欢拖泥带水,说话更不喜欢,直接将碍眼的大幕扯开,他娓娓道来:“其一,兰殊说的那把枪并不是我送给葵阳的,那是已故的徐飞将军托我转交的。”
  “其二,我不知道葵阳私底下会那样喊我,虽然雀翎说她在我喝醉的时候喊过一次,但我真的不记得了。”
  “对不起。”
  这些都是心里话,不惨半分假意,甚至是讨好的因素。
  宋窕知道。
  但让她不舒服的,其实也不只是这两件小事。
  终于抬起头去看他:“我气的不是这些,只是你的态度。”
  “我大哥之前就说过,若一个人心甘情愿地选择了伴侣,那他是愿意将身边所有事都分享出来的,哪怕是对方不在意的小事,可梁城越,你没有。”
  遏制住想哭的冲动,宋窕梗着声带:“你说你喜欢我,可我对你一无所知,我认识的梁城越,跟焰京城里所有人知道的没有什么区别,我甚至不了解你的喜好。”
  “可你,却因为有我大哥的倒戈对我了如指掌。”
  宋窕偏头嘟囔道:“这不公平,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梁城越有些委屈,刚想张口说什么,却又半个字都组织不出来。
  过路的风带了点寒意,少女如珠的晶莹眼泪就这么连成串地落下。
  不想再搭理这家伙,宋窕准备去找四哥,可扫视一圈,都是脏兮兮血淋淋的尸体。
  忍着脾胃里的翻江倒海,她试着越过某个无名氏,但却不小心踩到另一人的手指头上,把自个儿吓得不轻。
  险些惊呼出来的时候,宋窕突然感觉脚下一轻。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张脸,小手下意识缩在胸前,不敢动作。
  梁城越怕她不小心摔下去,只能抱的更紧些。
  扯出一丝苦味的笑:“那如果我现在开始弥补,还有机会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继续撒泼打滚求评论/哭唧唧
  超级感谢给我投喂营养液的宝子们,我研究一下什么时候加更比较好,你们如果有喜欢的时间可以评论区跟我说一声。
  
第41章 撞南山
  被男人横抱在怀里, 宋窕浑身上下都僵住了。
  像是丧失了行动能力,甚至都不敢去环他的肩颈。
  男人的手很凉,怕引她不快还特意握成了拳头。周身冷冽的气息将人团团包围, 还能似有若无地闻到铁锈味。
  面对这个抛到脑前的问题,她不想回应,或者说就是在拗脾气。
  梁城越倒也不急, 慢悠悠地抱着她离开尸堆, 沿途只是说了两句无关轻重的话。
  宋窕都没应答, 权当这人是在为先前的失策找补。
  可能是这短短半天经历了太多事, 宋窕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在了男人的怀抱里。
  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梁城越无奈一笑。
  又想到刚刚提到的“态度问题”,他转了下眼睛, 开始思考应该怎么向怀里的人证明自己的态度。
  打量起小姑娘纤细密集的睫毛, 他心有余悸。
  其实在抵达这里前,他的心就被成千上万个最坏的结果塞满,甚至都想好了该怎么血洗这座山头。
  但所幸,她安然无恙。
  梁城越觉得他不能允许这类的事情再发生了, 那种几近疯掉的感觉真的太折磨人了。
  亲自送兄妹俩回了广陵侯府后,梁城越又扯动缰绳调转了方向, 准备去太子府。
  虽然他有办法将梵靡送进军营里, 但在这之前得先把事情搞清楚, 至少得让陛下那头消气。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那些官眷也不是嘴上多牢固的人, 十二个时辰都没过去, 恐怕连东街乞丐的大黄狗都知道三公主被山贼掳走了。
  太子府中, 东方煜已经等候多时。
  而梵靡, 正五花大绑地跪在桌案下。
  “你来了。”
  梁城越简单行了个礼算作打招呼, 开门见山道:“陛下那边怎么看待此事?”
  东方煜鼻孔出气,指向跪在不远处的瘦高女子:“不问理由,要她死。”
  “这番举措,除了撒气没有任何意义。”
  说着,他将准备明天早朝呈给陛下的奏折拿出来,在东方煜眼前展开,指着其中一列的某个名字,眸光晦暗不清。
  接过奏折又细细看了两遍,东方煜的表情也变得复杂。
  半晌,折子被丢到一边,他呼出一口浊气:“这说明不了什么,父皇不会信的,这些年的文臣中,徐庭是他最中意的。”
  “陛下最看中徐庭的不过是他的雷霆手段,但更重要的是这手段得作辅龙大计,那如果箭矢指向百姓,陛下又该作何打算?”
  东方煜品出话茬,等着他接下来的内容。
  利索地将绑住梵靡的绳子松开,在东方煜错愕的眼神下,他徐徐道:“有关徐丞相的事,她会告诉我们,只是殿下您,敢赌这一把吗?”
  理智与冲动在互相撕扯,东方煜的食指指腹以极慢的速度敲击桌面,厚钝的闷响传来,应着男人迟迟下不了的决心。
  脑海中有个声音在怂恿,让他去做一件了不得的事,两条岔路口摆在眼前,要么铲除奸臣名留青史,要么被奸臣反摆一道至此陨落。
  啧啧,还挺难选。
  他站起身,华服锦缎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响,男人踩着鞋履步步走近。
  “本殿还是想做皇祖父那样的一国之君,做真正的万民所向。”
  ……
  银月躲在树梢后面偷瞧,还以为世间凡人发现不了自己。
  月光莹润透白,清辉落在院中梧桐上,又被大片的枝叶切割而开。
  乌黑长发如美锻,从雪白的肩头滑落,再在飘满玫瑰花瓣的浴水水面上漂浮,小小的身子窝在木桶里,浑身上下都疲到极致。
  木桶里已经添过三次热水了,但她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候在一旁的鹿耳忍不住问:“姑娘,再洗恐会着凉。”
  浴桶里的美人牛头不对马嘴地问:“绀青呢?”
  鹿耳一怔,答道:“她好像家中有事,说明早就回来。”
  家中有事?
  宋窕轻拧眉心,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时绀青是被家里人卖到青楼,然后被路过的她救下的啊,她竟然还不计前嫌地回家了?
  虽有些讶异,但也没多想。
  她思忖,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指不定人家真有什么急事呢。
  从浴桶里走出来,所行沿途留下一行逶迤水渍。
  鹅黄色的中衣着体,暖意浓浓,那颗心也平稳不少。
  她坐在梳妆台前,静静地等鹿耳帮她擦拭头发,盯着铜镜中的面容,下意识附上指腹。
  最长的中指不自觉抬高,轻轻掠过眼尾,勾人的狐狸眼此时清纯又无辜。
  白日里的血腥一幕她还没消化,突然想起来便欲作呕。
  忍住那股劲,宋窕强迫自己将那些不干净的画面通通清空。
  她突然有些好奇,好奇在军营中叱咤风云的梁将军,与她平日里相熟的梁国公有何不同。
  还有那个葵阳。
  就算他们是共患难的战友又如何,她难道不知道梁城越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吗,还那般没分寸。
  相比之下,知进退的雀翎简直不知道强多少。
  说来也怪,明明立场与经历是相同的,宋窕对葵阳的敌意却不会牵扯雀翎半分,甚至扪心自问,她是有些喜欢那个姑娘的。
  人缘这种东西,还真奇怪。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入觉前的宋窕还被有关梁城越的一切充斥,入到梦乡里也不可避免。
  一声惊雷,直劈而下。
  “啊!”
  被雷声吓醒,冷汗几乎湿透了身上的小衣,她坐在榻上,五指紧紧捏着。
  梦魇与惊雷作伴,这动静不小。
  当即便招来了匆匆赶回来的绀青:“姑娘?”
  听出是谁的声音,宋窕舒了口气,本欲装作无事地回应一声,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屋外便传来她想要进来的请求。
  宋窕自然是没有拒绝。
  点燃油灯所引起的光亮只有小小一零星,在少女的走动下更是摇曳多姿,宛若孤身立于灯台上翩翩起舞的火光妖精。
  “怎么了?”
  “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梁国公府家的小厮,说这是国公爷特地给您的信。”绀青抓着后脑的头发,不好意思地解释。
  薄薄一张信封,宋窕自是没多想。
  让绀青点燃灯罩内的烛火,她将信封接来拆开。
  信封内的乳/白信纸被两次对折,灵活的手指随意地打开,平整地拿在眼前。
  看清上面墨笔所写,宋窕唇瓣微张,良久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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