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而且,也许是今天出门宜破财,明天可就不是了,咱们肯定能赢!”
两人互相打气,下定决心明日再战。
潇湘院内。
元香雪数着银票,摸着珍珠,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你那银子就不用送来了,有你在,那两个财神才会来,就当你的出场费了。”
梁毓景:……
“不用,本王可不是那种赖账的人。”
有人非要送钱,那自然不能推啊。
元香雪就矜持地点点头,还夸了一句:“王爷真乃君子也。”
梁毓景收下这个夸赞,又说:“但我明天有事,应该不能过来……”
“什么???”
元香雪脸色大变,抓着梁毓景的手:“哎呀,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来她们就不来了啊!”
“你够了啊,你都赢了一千多两了,她们两个家底都快输光了,再来也没钱输给你啊。”
元香雪一想也是,杀猪也得杀肥的嘛。
她松开梁毓景,继续乐呵呵地数银票、摸珍珠。
梁毓景正想说几句财迷,就见秋霜走进来:“王爷,姑娘,晚膳准备好了。”
“不说还好,一说我就饿了,秋霜,你把我的钱都收拾收拾放好,一会儿福全还会送三百二一两银子过来,你记得接收。”
元香雪欢欣鼓舞地一边说着话,一边顺手拉着梁毓景出了麻将房。
梁毓景当时在心里就想:之前还说什么不用送来了呢,结果有零有整的记得这么清楚,口是心非啊。
等到坐在膳桌前,梁毓景才回过神,拿起筷子开吃。
别看打麻将坐着没怎么动,但其实很费精力,这会儿两人都饿得慌了,几乎是抢着夹菜……
就跟几天没吃过饭一样。
饱餐一顿后,两人都瘫在椅子里不想动。
“这麻将还是要少打,我感觉我肩膀有些酸痛。”
梁毓景说出真实感受。
元香雪刚开始打的时候也酸痛,但这几天已经没感觉了。
“一会儿沐浴完让人按按就好了,娇气什么?”
梁毓景都懒得跟她争论,歇了会儿又说:“竹子做的麻将太丢面了,手感也不好,回头给你弄一套玉石的。”
元香雪:“……行叭,反正你出钱。”
见她这副貔貅样子,梁毓景就奇怪了:“我记得,我让福全每个月都给你搬一箱子银子,你还不够用?也没见你买什么啊。”
“是没买什么,但这不是就要买了嘛。”
“你买什么?绫罗绸缎、金玉珠宝?”
梁毓景心说也没见你怎么穿戴,买来吃灰吗?
元香雪懒洋洋回答他:“我要买个庄子。”
“……我记得,我前几天就刚好买了三个庄子。”
元香雪冷哼:“那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这庄子买了自然不挂在秦王府名下咯。”
梁毓景轻笑:“所以,你这是在存私房钱?”
“哟,您还知道私房钱啊?有见识啊。”
元香雪的语气就很欠揍。
梁毓景直起身,瞥见她那十分不优雅的瘫坐,一副被“丑到了”的表情移开视线。
“本王虽然不用攒私房钱,但也听说过。还有,你能不能坐好?这多难看啊。”
元香雪压根不动弹的,嘴上继续叭叭个不停:“哪里难看了?本姑娘天生丽质难自弃,照镜子都会被美哭呢。”
梁毓景:……天生丽质或许称得上,但照镜子美哭就……很夸大其词了。
“算了,不与你争论这个,起来,散步消食去。”
元香雪叹气:“起不来,你过来拉我一把。”
梁毓景信以为真,伸手去拉她,然后就被反拉了过去,差点一脑门磕在椅背上。
“你做什么——”
接吻会消音,是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
元香雪伸手勾住梁毓景的脖子,亲的很是主动。
但她在椅子里窝着,其实很不好使力气,于是就打算随便亲亲就撒手。
梁毓景:我同意了吗?
当他掌握了主动权后,这场亲吻可不就是元香雪这个始作俑者想停就停了。
屋外,算着时间过来收拾碗碟的秋霜、曼玲、月见等人:……啧啧啧。
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里头两人携手出来。
不敢看梁毓景,便拿眼悄悄瞅元香雪——
啧啧啧,那脸颊红扑扑的,眼波水润,嘴唇更是殷红殷红的,瞧着就跟刚吸了阳气的妖精似的。
可仔细想想,刚刚可不是吸了阳气吗?!
元香雪可没脸没皮了,一点都不怕人看。
她被牵着,走着走着就进了耳房。
这会儿两个小孩刚吃完奶,正精神着。
梁毓景挥退奶娘,才指着两小孩控诉道:“今天打了一下午麻将,你都没来看过他们。”
元香雪闻言就说:“现在不是来看了吗?”
她说着话,就去柜子里翻找出逗猫棒,轻轻一挥,两个小孩眼珠子就跟着转,小手也跟着抓。
“哎呀,真有活力,看来吃得很饱嘛。”
梁毓景第一次看她这么逗弄孩子,整个人都有些震惊:“不是,你……”
元香雪一副“你真是少见多怪”的样子:“我怎么了?我这是在训练他们的目力和臂力,哦,还有反应力。”
“…………”
梁毓景就很沉默,还想咆哮——
想当初,他不就是捏了这女人的下巴,这女人就一副被不堪受辱、引颈就戮的姿态。
结果……呵呵,现在一副招猫逗狗姿态的人是谁啊?!
还有,这两小孩到底还不是他的种了,怎么还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梁毓景问:“你这东西叫什么?”
元香雪随口回答:“逗猫棒啊。”
梁毓景:……很好,连名字都取得这么应景儿。
然后,他劈手夺过逗猫棒,挤开元香雪。
哼,本王的崽,当然本王来逗。
第33章 羊毛生意
逗孩子其实也是一件体力活。
梁毓景精神上还想继续,但手臂确实有些酸了。
元香雪适时说:“你玩够了吧?他们该睡觉了。”
“行。”
两人消食的目的也达到了,就回去沐浴。
然后,元香雪就怂恿梁毓景给他表演美男自渎,梁毓景严词拒绝,并躺床上闭眼就睡。
今天耗费了太多精力的元香雪也挺困,只好放过他,也睡了。
第二天,照例是一觉睡到自然醒。
元香雪刚起来,就去库房看了看那些赢来的钱,嘿呀,就算今天天气有些阴沉沉的,她心情也好得很。
刚吃过早膳,外头就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还是大暴雨。
两个小孩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雨,一开始被雨声吓了一跳,还哼哼唧唧哭了几声。
元香雪一听奶娘说了,就叫人把小孩抱过来,打开窗户让他们一边哭一边看雨。
嗯,以毒攻毒。
秋霜就劝:“姑娘,外头风大,这窗户开着有雨吹进来,别让小主子们受凉了啊。”
元香雪摆摆手:“凉什么?是凉快吧?瞧他们现在还哭不哭?”
秋霜:……好吧,还真不哭了,甚至还伸手去接雨玩呢。
“不过还是要准备热水,一会儿给他们洗个澡,换身干爽衣裳。”
秋霜便就笑盈盈应下。
这场大暴雨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但之后的小雨却一直没停,“哗哗哗”的白噪音还挺催人入睡的。
元香雪就睡了。
然后她被叫醒了。
“姑娘,卢姑娘、林姑娘都来了,说来打麻将。”
元香雪烦躁:“你没跟她俩说梁毓景今天不过来?”
知道自家姑娘起床气有点大,秋霜很是低眉顺眼:“说了,但是人不走,还说要打麻将。”
元香雪气鼓鼓地坐起来:“就算她俩想打,但三缺一啊。”
“奴婢也说了,卢姑娘说可以请隔壁的程姑娘过来。”
元香雪算是听明白了,她冷笑一声:“怎么着,这是瞄准程侍妾了?还想借我的潇湘院作怪?做什么白日梦呢!”
披上衣裳,随意挽了发,元香雪就走出去。
见着优雅喝茶的卢、林两人,她冷声道:“干嘛呢?昨天还没输够啊?三人麻将也打得,就怕你们没钱输!”
卢侍妾脸上带笑:“这麻将就是四个人玩的,现在缺人,就叫上程妹妹呗,说来,元妹妹你也好久没见她了吧?”
林侍妾眼底带着些不自然,也劝:“对啊,反正闲着无事,不如就一起打打麻将,想来,程姐姐也不会拒绝的。”
元香雪一屁股坐下来,似笑非笑道:“我不管你俩什么心思,我可巴不得程姐姐好好安胎,明年给我的三公子添个弟弟,你们回吧,我招待不起。”
卢侍妾心里可不信,只嘴上说的好听罢了。
“元妹妹这话说的,我也盼着程妹妹好呢,只是刚好三缺一,程妹妹又在隔壁,这不是正好吗?”
元香雪就“呵呵”冷笑:“这人啊,论迹不论心。”
卢侍妾一时语塞,脸色不太好。
林侍妾待不住了,她虽然也眼红程侍妾怀孕,但却没想过害人。
今日卢侍妾一说要请程侍妾过来打麻将,她就意识到了不妥,但总还是忍不住……
如今一听元香雪这摆明车马的说法,她就有些不敢看她。
她猛地站起身来,声音有些气弱:“哎呀,卢姐姐,既然三缺一,那我们就回去吧,回头王爷有空了,咱们再来也是一样。”
卢侍妾心中暗恨,却也只能起身:“好啊,元妹妹记得通知我们一声啊。”
两人急匆匆走了。
元香雪冷冷看了眼她俩的背影,心说卢氏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不过也挺奇怪的,在她怀孕加坐月子的这段时间里,卢侍妾侍寝的时间其实是最多的,但偏偏程侍妾怀孕了。
想着,元香雪就问秋霜:“我记得,之前你说过卢侍妾身上有零陵香的香气,现在还有吗?”
秋霜摇头:“没了。”
元香雪又问月见、曼玲:“你们见卢侍妾的面色,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两人异口同声:“没有。”
既然都没有,那就是梁毓景不给力了。
元香雪很囧地腹诽:别不是不行了吧?
下午,这场秋雨终于停歇,天光放晴,但温度却低了不少,眼瞅着就要冷起来了。
这也正常,现在十月都过了一半了。
冬天的即将来临,让元香雪觉得,羊毛得尽快搞起来了。
虽然不甚了解,但碱水去脂元香雪还知道的。
而羊毛,就需要碱水浸泡搓洗。
然后,石灰水是碱性溶液,这可是高中知识,元香雪也记得。
“秋霜,让人……额等等,我想想。”
元香雪没说下去,因为她突然想起来,据说洗羊毛的时候味道很大,非常不好闻。
看来还是要先买个庄子。
不过庄子还没着落,这事儿倒是可以白嫖梁毓景的人力物力财力。
元香雪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就是,这样做的话,岂不是断了人家草原民族月氏的命根子?
不管了,冬天的羊毛衣、羊绒大衣更重要一点!
想到就去做——
一刻钟后,元香雪亲自来到了前院。
这会儿梁毓景不在,看门的福仓迎她进了暖阁。
坐着等了会儿,梁毓景就回来了。
“有什么事?”
元香雪正坐着喝茶,喝的是她从潇湘院带过来的竹筒大杯子茉莉花茶。
闻言就懒洋洋回答:“没什么大事。”
提前早退的梁毓景:……真行啊你。
虽然衙门里也没什么事,但他可是上任第一次早退诶!
“你最好还是有事。”
元香雪“切”了一声:“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了?你这前院还写着元香雪无事不准进吗?”
梁毓景“呵呵”一笑:“好主意,回头本王就写来挂上。”
元香雪翻了个白眼:“行了,不说废话,找你当然有事,不然我千里迢迢从潇湘院过来做什么?”
“千里迢迢?没走废你几双鞋子吧?”
“哎呀,你别打岔,我说正事呢。”
“行,你说。”
梁毓景好整以暇。
元香雪就问他:“你想要那个位置,那你可做了什么事?”
梁毓景细数……嗯,似乎没有。
“你继续。”
元香雪就露出一个笑:“现在有个好机会。”
梁毓景:“请不要卖关子。”
元香雪撇嘴,心想这人真没趣,只好开门见山:“草原的牛羊多吧?如今庶民们的冬天不好过吧?羊毛可以利用起来啊。”
梁毓景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把羊毛制作成衣裳,岂不是更保暖?而且大梁的人何其多,如果向草原采购羊毛,那么草原的牧民们就会养更多的羊,那就没有牧场养马了啊!”
梁毓景很心动,但他也上任快一年了,很清楚:如果羊毛能制作成衣裳,现在就不会是这个局面了。
“你别想当然了,羊毛制衣,应该行不通,不然早就有人想到了。”
元香雪就摇摇头:“别人是能想到,可他们光想,却不去做。刚剪下来的羊毛确实不能用,但只要咱们让它变废为宝不就行了?”
“那你说说,怎么变废为宝?”
元香雪给他一个大白眼:“我刚刚才说了光想不去做,你就来了个光问不去做!非要我把饭嚼碎了喂给你啊?”
梁毓景脸一黑:“你不知道你这么自信做什么?我还以为你是有办法了,不然我为什么问?”
越想就越气,梁毓景伸手抢过元香雪的竹筒,一口饮尽。
他咂咂嘴:“一股茉莉花味,你就喜欢喝这种。”
元香雪:……拳头硬了。
“我的口水好喝吧?听说喝了别人口水的人,就会跟哈巴狗一样听话。来,给本姑娘‘汪’一声?”
梁毓景整张脸瞬间黑沉如水,他放下竹筒,一双眸子冷冷盯着元香雪。
元香雪回他一个露出八颗牙齿的灿烂笑容,悠悠道:“哦,忘了说,我确实有办法呢。”
梁毓景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元香雪身体前倾,一手支颐,嫣然一笑:“怎么样?还抢不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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