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雪震惊地睁大眼睛。
啥啥啥!!!
喵喵喵???
元香雪心跳如擂鼓,她勉力平静下来,冷静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不想活了。”
梁毓景摇摇头:“我虽不了解元香雪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很清楚,你不是她。”
这话说的奇怪,既然不了解,怎么就肯定了?
元香雪冷声:“殿下,你不能因为我想死,也似乎不再爱慕你,你就说我不是我吧?”
梁毓景笑道:“你知道吗,本殿能看透一个人是否说了谎。”
元香雪也笑:“那殿下就成全我吧,我一心求死可没说谎。”
梁毓景冷哼一声,松开压制元香雪的手,又坐回了另一边。
“姑且就当你因小产而性情大变吧。”
元香雪:……
她就奇了怪了,传闻中的梁毓景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而且记忆里他也不会容忍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
所以,梁毓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难道她这侍妾身份,还有什么价值?
元香雪正想探探口风,秋霜就端着茶进来了。
像是被鬼催命一般,秋霜飞快上茶,飞快告退,眼珠子甚至都不敢看软榻上的一片狼藉。
元香雪皱皱眉,不管之后如何,这秋霜在眼前晃荡就很膈应。
而且,正好试探一下。
“殿下,这秋霜我用着不趁手,给我换一个,不然我就跳河去,反正我不会凫水。”
当然,这话是假的。
淹死后跟白面馒头似的多丑啊,绝对不行!
而且元香雪会游泳,到时候求生欲肯定忍不住,也就嘴上说说罢了。
最重要的是——也是元香雪刚想到的——
如果以后都能这样没规没矩、随意自在,那还死什么?
自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浪得一日是一日咯!
元香雪目光灼灼看着梁毓景,期待他的回答。
梁毓景眉梢微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宛如恶魔低语般说:
“你在说谎。”
他的语气,非常笃定。
第10章 迟早要完
“你在说谎。”
梁毓景的语气,非常笃定。
元香雪悚然一惊,看向梁毓景的眼神带了几分惊疑不定。
仔细想想,她都穿越了,那么梁毓景能看透一个人是否说谎这种事……似乎也……
等等——自己可不能被带偏了!
她一个穿越者都没有金手指,这狗男人一个炮灰人设,怎么可能拥有“超能力”?
呵呵,梁毓景百分百是在诈她!
元香雪心神大定,慢条斯理从翻倒的一个木盒里找出吸管——这是她让秋霜找来的——一根空心麦秆。
没办法,喝奶茶喝习惯了,不用吸管就难受。
加上大梁用的是三才杯,就是“盖为天、碗为人、托为地”的盖碗,别的不说,喝茶就得两只手齐上,还重。
元香雪压根不惯着,麦秆吸管也挺好,还有一股青草香呢!
从容不迫吸了一口茶,元香雪才不紧不慢问:“殿下说我说谎?可有凭证?”
梁毓景目光惊奇的瞧她喝茶,辨认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来那管子是什么。
“凭证自然没有,不过,若你真去跳了河,本殿也只能承认你没说谎了。”
元香雪倒是有心立马就去,可这大冬天的,前几日还风雪交加、冰冻三尺,有河给她跳吗?
而且,她虽然一心求死,但如果能作天作地、潇洒肆意,那这活着也不寒碜嘛!
元香雪只好嘴硬一句:“那你等我喝完这杯茶就去。”
梁毓景:“你手里这管子是什么?为何要如此喝茶?”
听他这白痴问题,元香雪脑子里蹦出来的,就是“何不食肉糜?”五个大字。
然后,元香雪眼珠子一转,笑盈盈提议:
“殿下想知道?不如这样吧,殿下方才问了我两个问题,我也问殿下两个问题。
至于是否认真回答……殿下不是可以测谎吗?”
元香雪俏皮地眨眨眼。
梁毓景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地问她:“你想问什么问题?”
“第一,我不过小小侍妾,敢问殿下,为何对我如此宽宏大量呢?
第二,我曾经很仰慕殿下,我从来都不仰慕殿下,我现在非常怨恨殿下,这三句话哪一句是真心的?”
梁毓景轻笑起来:“你真的越来越有趣了。”
“嗯哼,多谢夸奖。”
“第一个问题,本殿一向宽宏大量。第二问题,三句话都是假的。你可满意?”
元香雪心中一沉,觉得有点棘手了。
梁毓景看向吸管,挑眉示意:“该你回答了。”
“麦秆,我喜欢。”
元香雪言简意赅地回答完,又摸了一根麦秆出来。
她姿态慵懒地斜倚着软枕,将麦秆夹在无名指和小指中间,中指向下弯曲接住麦秆,往上转到食指与中指之间,接着无名指弯曲,将麦秆向下传递,循环往复,行云流水。
这一手绝活,直接镇住了梁毓景。
“殿下,怎的看呆了呀?不如咱们继续交换问题?若殿下想学,我定倾囊相授。”
梁毓景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奇巧淫技,不足为奇。”
元香雪斜睨他:“殿下,口是心非可要不得。”
说着话间,元香雪又玩了几个花样,这可都是高中时期苦练的转笔绝招啊!
梁毓景目光闪烁,伸手去木盒里翻找,也找出一根麦秆来,比着元香雪的姿势,将麦秆夹在手指间……
元香雪:╰_╯!!!
凎!失策了!丫的这个学人狗!
转笔这个绝技吧,属于一窍通就百窍通,梁毓景的面相看着就不是个蠢材。
只试了几回——其中把麦秆甩飞了三次,因为元香雪不伺候,梁毓景还得亲自去把麦秆捡回来。
但……梁毓景还是成功了。
虽然只是很简单地把麦秆在手指间来回上下交换,可也算是粗通原理了。
梁毓景神色骄傲,顾盼神飞的丹凤眼盯着元香雪。
意思就是:就这?
元香雪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丢开麦秆,阴阳怪气地夸他:“殿下真是厉害呢,前一刻钟还不识麦秆呢,这会儿就跟种地的老农一般,能把麦秆玩出新花样了。”
梁毓景却是瞅了眼手里的麦秆,恍然大悟:“方才听你说麦秆,本殿其实没想出来是什么,原来是小麦啊。”
元香雪震惊到失声:……这也太离谱了!
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是该感慨自己一拳头打进棉花里呢,还是该感慨梁毓景这厮不愧是天潢贵胄,竟然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没救了没救了,不止梁毓景,这大梁……也是迟早要完的节奏啊!
元香雪努力回忆了下,当今这天下,中原是大梁朝,北边草原有月氏,南边山林有土族,更别提还有海外入境的异国商贾。
这不就是群狼环伺吗!
“迟早要完啊。”
“什么迟早要完?”
梁毓景一边练习转麦秆,一边随口问。
元香雪新奇地打量梁毓景,幽幽反问:“殿下知道樱桃是长在藤蔓上的吗?”
梁毓景抬眸看了她一眼,神情意味不明:“本殿自然不知道,原来樱桃长在藤蔓上吗?”
元香雪两眼一闭,躺倒在软塌上:“毁灭吧。”
梁毓景嗤笑:“本殿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樱桃树本殿还是见过的,不过小麦还真没见过。”
“还是赶紧给我一个痛快吧,听说亡国奴很惨的,尤其是女的更惨。”
“胡言乱语!”
梁毓景脸上显露出真切的怒火。
元香雪闭着眼瞧不见,还在继续说:“不过亡国之前,你怕是要先被圈禁,说不定还是头身分离……哎,早晚都要受罪,我怎么这么惨啊。”
梁毓景被气的火冒三丈,手中麦秆“咻”地一下掷到元香雪额头上。
“嘶——”
元香雪睁开眼,捂着额头,怒瞪罪魁祸首:“爪子不想要可以剁掉!”
梁毓景目光凌冽,冷笑:“本殿看你是不想要嘴巴了!”
元香雪放下手,也冷笑:“我脖子上这颗大好头颅都不想要了,区区一张嘴算什么?”
梁毓景眼中杀机尽显,可最终竟还是沉默了。
这女人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第11章 翻云覆雨
屋内一片静默。
元香雪既挑衅,又隐含几分期待地看着梁毓景。
而梁毓景则在沉默片刻后,慢悠悠喝起了茶。
这一来二去的,还期待个什么呢!
与此同时,元香雪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必须得想办法弄清楚梁毓景一再忍耐的原因!
毕竟,若是找了原因,那她不就可以更加肆意的作天作地了吗?
正琢磨呢,梁毓景放下了茶杯。
“天色已晚,该沐浴了。”
元香雪有些无语:“不是,你今晚上不会还想在我这儿睡吧?”
梁毓景用挑剔的眼神打量她一番:“姿色尚可,本殿将就一下。”
凎!真是好一副讨打的嘴脸啊!
元香雪毫不退让地反唇相讥回去:“同床四年,我装的好辛苦。”
没错,虽然没有经常睡,但按年份来说,元香雪可是进府四年的老人了!
梁毓景露出一个邪气的笑:“辛苦是吧?今晚本殿会让你名副其实的!”
元香雪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但转念又一想——
如梁毓景这般高质量的妖精打架对象,搁现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如此,似乎也不亏?
秉持着躺平就享受的心态,元香雪沐浴后上了床,一副等着梁毓景过来侍寝的模样。
当然,在梁毓景眼里,元香雪这行为分明就是乖顺地等着他过来临幸。
梁毓景:……怎么感觉没意思了呢!
“本殿还以为你要挣扎一下。”
元香雪眼眸一亮:“殿下想要烈的?可惜了,妾一向逆来顺受,不敢反抗。”
梁毓景一边步步逼近,一边笑语:“无妨,本殿自有法子。”
话音落下,他已是走到床边,欺身压了下来。
元香雪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一双秋水剪瞳定定看着越来越近的俊脸。
梁毓景嘴角噙着笑,一手撑在床头,一手捏上元香雪的下巴,啧啧称奇道:
“你这般躺着,脸更圆了,真肥啊。”
“艹!”
元香雪脸都黑了。
什么肥,你特么的才肥!
怒火腾腾往上升的元香雪,双手按住梁毓景的肩膀往外推,腿一抬,再屈膝,一脚就踹在梁毓景的腰腹处——
没有一点点防备,梁毓景就这么被踹下了床。
“!!!”
梁毓景脸也黑了。
姓元的,你给本殿等着!
梁毓景飞扑上床,卷土重来的他双手双脚压住元香雪的手脚,低头就是一顿猛亲。
期间,元香雪拼命挣扎,但细胳膊细腿死死被压住,想要张嘴咬一口吧——梁毓景压根不亲她嘴,甚至还防着她……
这特么的还反抗什么?完全无济于事好吧!
甚至还给这狗男人增添了趣味呢!
元香雪顿时停止了挣扎,眸光一闪,双手不再挣扎,而是开始不老实地在梁毓景身上游走,一边摸还一边扯他寝衣亵裤……
察觉不对劲的梁毓景停了下来。
目的达成的元香雪微微一笑:“殿下怎么不动了,继续呀~~~~”
梁毓景抬起头,露出肆意风流的笑。
元香雪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丫的这厮长得也太俊了,这种死亡角度还这么俊,简直犯规啊!
梁毓景敏锐地发现了这眼神,他勾唇,低声道:“如你所愿。”
说完就继续埋在元香雪锁骨处亲吻,且越来越往下……
元香雪强忍着紧张害羞等情绪一动不动,把自己想象成一具尸体,她就不信了,梁毓景对尸体也硬得起来!
然而……终究只有真正的尸体才能一动不动。
梁毓景身为一个修习了四年床技的男人,很快就挑起了元香雪的欲望。
在元香雪忍不住呻吟出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输了。
索性也就不忍了,毕竟是真舒服嘛。
元香雪这一配合,梁毓景倒也没有煞风景地停下,反而动作愈发激烈起来……
╭(′▽`)╯╰(′▽`)╮
大战一场过后,整个寝房都弥漫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气味。
元香雪慵懒地躺着,摸了摸锁骨处的牙印,有点疼,她声音有些哑:“爽是挺爽的,就是你能不能别跟狗似的乱咬?”
“本殿是狗,你是什么?”
梁毓景一边说一边下了床,大喇喇地展示自己的身体,并指了指肩膀、胸肌,说:
“来,仔细看看,这些是不是一条名叫元香雪的狗咬的?”
元香雪自上而下地看了他一眼,尤其那些痕迹,俏脸不由一红。
梁毓景瞧她那水光潋滟、不慎娇羞的模样,竟想要再来一次了。
只是他还有理智,明日冬至,他得早起。
于是,梁毓景转过身寻亵裤,声音喑哑:“你可消停点吧,本殿都要被你看y了。”
元香雪:……呵,定力不行就怪我眼神?这锅我可不背!
额,不过她可不敢再刺激梁毓景了,毕竟她已经没有战斗力了。
一场云雨在元香雪的沉默下消弭于无形。
梁毓景胡乱套上亵裤,便往外间走。
元香雪连忙叫住他:“等等,你抱我出去,我特么腿软起不来。”
梁毓景回头,眉梢微挑:“哟,腿软啊。”
“这不是殿下太厉害了嘛!殿下抱我出去好不好嘛~~~~”
元香雪一言不合就撒娇,还专用那种嗲死人不偿命的调调。
梁毓景应声抖抖,真是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殿下~好不好嘛~~~”
“停!收了神通吧,本殿抱你出去。”
元香雪套上一件明显过于宽大的寝衣,被梁毓景抱着出了外间。
秋霜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见两人出来,屈膝行礼:“殿下,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嗯,去里间把床铺换了。”
“是。”
秋霜飞快进了里间,全程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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