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指着几箱子银锭、一匣子银票、几匣子珍珠说:“看——这是我赢的银子、银票、珍珠!”
梁毓景深吸口气:“你赚钱的速度比我快多了。”
“哈哈,也是多亏了女财神舍得散财。”
元香雪问他:“你一会儿没事吧?还有精神吗?要不来搓麻将?她们输了两天就输不起了,非要赌绢花,然后绢花也输不起了……哎。”
梁毓景一听,心说我的库房也遭不住你这么赢啊!
他立刻道:“我非常,非常累!”
元香雪再次叹气:“哎,行叭,去偏厅歇着,有贵妃榻和摇摇椅。”
两人来到偏厅,惬意地一躺——
元香雪侧头看梁毓景,目光在他破皮的鼻尖停留住,忍不住说:“你这怎么还被晒伤了?没戴斗笠?破皮了也没抹药?”
“前天风太大,斗笠被吹走了,就晒了这一天……药的味道难闻,反正也回府了,过几天就好了。”
梁毓景一一回答完,才直言直语问她:“我怎么瞧着,你还嫌弃上了?”
元香雪收回视线,轻咳一声:“也没有啦。”
“心跳有点快了,在撒谎吧。”
元香雪心说我心跳快不快你还能知道?肯定在诈我!
“没有没有,你现在是硬汉风格,我也很喜欢的。”
硬:强硬,刚强。
汉:男子,丈夫。
所以这就是在夸他是一个刚强的大丈夫?也行吧。
梁毓景沉默着品味了一瞬,才继续问:“……那我以前是什么风格?”
元香雪轻笑出声:“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不挑,你都说来听听。”
元香雪嘿嘿直乐:“一个嘛,就是小白脸,风华正茂、玉树临风、面如冠玉的俊俏郎君。一个嘛,就是帅气英俊大狼狗了。”
梁毓景还记得小白脸这个词,因此不惊讶,但大狼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你仔细解释解释大狼狗。”
“哦,就是夸你有狼狗一样的意志。”
梁毓景冷笑:“我怎么听不出来?”
元香雪心里狂笑,面上还在忽悠:“你知道狼狗这种生物吧?外形飒爽,眼神自信 ,毛色华丽,头部威猛,身躯强壮,站立时气定神闲,快跑时步姿优美,体力和耐力都非常好,不就妥妥的是你吗?”
梁毓景仔细想想,确实对得上,但还是听着像骂人。
毕竟狼狈为奸、偷鸡摸狗都不是什么好词儿。
没听说狼狗还能夸人。
“说得再好听,我也觉得你在骂人。”
元香雪心说你怎么还不好骗了呢!只能出大招了——
“我的重点在最后啊,在体力和耐力方面,什么狼狗,望尘莫及!”
梁毓景:……哦,听懂了,这是在求欢?
也是,都素了半个多月,肯定想得很了。
“晚上再夸,现在夸了我也不动。”
“……”
元香雪有点迷惑:这就相信是夸了?
迷惑了一阵,再侧头看去,梁毓景已经阖眼半睡过去了。
或许是临睡前听了元香雪一通看似有点道理、实则确实有点道理的话,梁毓景做了个梦。
梦里他是一只狼狗,在无边无际的草地上奔跑,一整个梦都在奔跑。
醒来时,梁毓景人都跑麻木了。
元香雪这时候就在一边吃冰粉,见他醒了,笑着问了句:“看你眼珠子一直在转,做梦了?”
梁毓景坐起身,一边揉太阳穴,一边没好气说:“都怪你说什么狼狗,我梦见我变成了一条狼狗,一直跑……今天本来就累,在梦里也没能休息!”
“……你这起床气跟我一模一样啊。”
元香雪给他推过去一碗冰粉,里面有桃子、荔枝、葡萄、杨梅、芝麻、花生、红豆、红糖……一大堆花花绿绿的格外喜庆。
梁毓景也没乱发脾气的习惯,拿起勺子转了两圈,琳琅满目的全是水果、坚果,还有一些碎冰。
“还挺会吃。”
“那可不?”
元香雪挺挺胸脯,很自豪。
虽然她搞不出来什么芋圆、青团、烧仙草,但水果、坚果管够!
梁毓景一边吃,一边扫了眼某人似乎越发引人瞩目的胸脯,心说这都二十三了,竟然还能长?
视线不加掩饰,元香雪自然感受到了,顿时收腹挺胸——
哼,本姑娘凶器在前,硬汉弟弟,你移不开眼了吧?
元香雪这副坦坦荡荡的姿态,梁毓景反而有些羞,只好埋头吃冰粉。
他不太爱吃甜食,但水果和坚果混在一起咀嚼确实新奇,梁毓景吃了大半碗才放下。
“现在还早,我来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偷懒。”
“什么?”
元香雪歪头:( ´◔‸◔`)?
第71章 自食恶果
( ´◔‸◔`)?
元香雪歪头疑惑。
梁毓景瞧了一眼,只觉喉咙有点干,他移开目光,严肃道:“你拉弓射箭是不是懈怠了?”
元香雪有点气弱:“……我当然是有练习的!”
“哦?”
“你这什么语气?我每天上午都会射够一筒箭矢。”
梁毓景轻笑:“十支箭?你这叫练习?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抱起富贵、平安抛着玩?”
元香雪哑口无言,她承认,最近确实有点懈怠了。
但每天都有练,这也算持之以恒……吧?
两人来到院子里,取出弓箭,搬来靶子。
梁毓景先开了一弓,正中靶心。
随后看向元香雪——
元香雪深吸口气,拉开弓,瞄准:“咻——”
“偏了这么远?”
梁毓景很不满意,好歹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徒弟,怎么连这么近都不能正中靶心?
元香雪反驳:“这都上靶了,至少算个六环,没差多少。”
“我再带你射一次。”
梁毓景走过来,从后方拥住元香雪……
元香雪有些无语地说:“直说了吧,你就是想抱我是不是?”
梁毓景一本正经:“没有,我是在教你,你认真点。”
“哼哼,你看我信不信?”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当梁毓景伸手覆上她的手,摆出拉弓的姿势时,元香雪还是认真复习了一下。
自我感觉姿势没错,还是出在准头上。
但准头这个东西,只能多练。
元香雪用左眼瞄准远处模糊的靶心,瞄了半天,梁毓景都没放手,她忍不住侧头去看——
梁毓景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微微一低头,正好嘴对嘴亲上。
“…………”
元香雪简直要被无语死了,她在认真学习,这狗男人却想亲嘴儿!
她当即都想移开,但本来就被抱着,头偏开一寸,梁毓景就追过来一寸,就很狗!
亲亲亲,亲个够行了吧?
不再躲,元香雪争夺起主动权来,势要梁毓景这个狗男人感受一下什么叫亲到窒息!
事实证明,女人主动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梁毓景想拉开距离喘口气都没机会,全程都被如狼似虎的某人摁着亲——
没错,元香雪松开了弓,把解放的双手都放在他后脑勺上,摁着,不准他跑。
亲啊亲,一直亲到嘴唇又麻又火辣辣的,坚持不住的元香雪终于松开梁毓景。
“呼——吸——呼——”
两人都是大喘气,元香雪断断续续地指指点点:“这、就叫、自食、恶、果!”
梁毓景胸膛剧烈起伏,也不甘示弱回答她:“你、晚上、给、我、等、等着!”
“呼——吸——呼——”
两人目光对视,都在喘。
站在远处旁观了一切的秋霜、福全:……
突然来了这么一场,元香雪是一丝力气也没了,身体也软地厉害。
她三两步走到屋檐下,直接坐在台阶上,继续喘。
梁毓景也差不多,甚至反应更大些。
本来吧,他就想温柔地亲一亲就行,但没想到最后成了消耗战。
同样坐在台阶上,梁毓景大马金刀,自带一股悍匪气质。
元香雪瞟他,疑惑问:“你这一趟出去干嘛了?怎么跟个土匪似的。”
梁毓景没隐瞒:“遇上山匪了,一群跑商的山匪,我修了路,山民就用不上他们了,歪心思就打到我头上了。”
“详细说说,打了一架吗?”
“他们埋伏,先放了一波箭,但准头和力道都不行,没了三个护卫,之后就是反杀。见势不对,山匪就往山里跑,我不得不追……毕竟放着不管就是隐患。”
“你也追进山里了?”
梁毓景挑眉反问:“那不然呢?我不冲在前面,那些护卫会尽心尽力?”
元香雪心想:不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吗?倒是看不出来梁毓景还有这份胆气。
“那你有没有受伤?”
“就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口子,连疤都长好了。”
梁毓景挽起袖子,伸手给元香雪看。
元香雪看了眼,确实,就一道大约手指长的浅粉色疤痕。
“也就是说,你这视察,其实有一半时间在山里找山匪?”
“对。”
“那怪不得你变硬汉了。”
元香雪心里嘀咕:连皮肤都糙了。
说话间,休息完毕,梁毓景起身:“来,继续。”
元香雪仰头看他,语气揶揄:“继续什么?这是还没喘够?”
梁毓景轻咳一声:“这回真是教你。”
他伸手,拉起不情不愿的元香雪,回到院子里,捡起掉在地上的弓箭,严肃正经地继续教学。
元香雪有点三心二意、蠢蠢欲动。
“你专心点。”
“哼,只许你这个州官放火,不许我这个百姓点灯?!”
梁毓景低笑:“你怎么就是百姓了?分明是正二品的侧妃。”
元香雪无语:“……又不是站在乾清宫的正二品,我算哪根葱啊?”
“这话说的,你以前还是无品无级的侍妾呢。”
元香雪踢他一脚,没好气道:“少废话,来!”
练了整整一下午,元香雪手都抬不起来了。
“月见~~~快来给我揉揉,不然一会儿吃饭都要人喂了。”
元香雪伸着手,可怜兮兮的。
梁毓景看不过去,朝月见摆手,拉过元香雪的手,亲自给她揉。
“这都是你最近没练到位,不然就刚才这些量,根本不至于手酸。”
梁毓景一边说,一边从元香雪肩膀处一寸一寸揉按下来。
他手心很热,力道也拿捏地正好,元香雪就沉默是金,只管舒服地享受,时不时还故意哼唧一声。
揉了好一会儿,两人勾勾缠缠地差点起火,秋霜总算过来说晚膳准备好了。
晚膳吃的比较清淡,毕竟嘴唇还有点麻麻的,为了不加重“伤势”,秋霜真的很善解人意了。
用过晚膳,梁毓景才想起来去看富贵、平安。
刚意识到这点的元香雪:……所以,其实是有点不太在意孩子吧?
倒也正常。
元香雪自己就是不太在意孩子的人,很能理解梁毓景这个态度。
两人走到两个小孩的屋子里,跟例行公事一样,梁毓景抱着抛了两下,就有些猴急地拉着元香雪想走——
“……”
元香雪一看他眼神,都要冒火了。
心里不由想:到底是随行的宋、苏二人没满足他,还是自己太会勾人了?
元香雪觉得自己板板正正一人,肯定问题不出在她,那就是宋、苏这两个便宜妹妹不顶用了?
“你克制一点,怎么跟饿了好几天似的。”
梁毓景半拥半抱着元香雪,嘴唇贴着她耳廓,声音低沉下来:“想你。”
元香雪抖了一下,身子都酥了,心说这狗男人还挺会。
“走走走,今天必须不眠不休。”
元香雪反手拉着梁毓景,冲进浴池,衣裳都没脱就勾着倒进浴池里。
梁毓景低骂一声:“急什么?”
随后梁毓景任由元香雪扒拉自己腰带,伸手把这女人头上的首饰、脖颈上的璎珞摘下来扔到浴池边上,这才开始享用今晚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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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朗气清。
昨晚秋霜不守夜,便睡了一个好觉。
但守夜的月见就哈欠连天了,整个人似乎站着都能睡着。
秋霜很同情她,给她出主意:“月见,你这样太容易出错了,一会儿侧妃醒了,你就去送衣裳,别强撑着,好歹把觉补足。”
月见:忽然就明白秋霜前几次为什么要抢着去送衣裳了,原来是为了休息……
于是,当元香雪一觉睡醒,看见的就是打着哈欠强撑的月见。
“你这状态不行啊,先下去睡一觉吧。”
“是,多谢侧妃体恤。”
月见得偿所愿,补觉去了。
外头的秋霜见状,这才进来。
“侧妃,今儿一早,宋姑娘、苏姑娘就进了清韵院,这会儿都还没出来呢。”
元香雪坐到梳妆台前,任由秋霜给她梳头,闻言就回了三个字:“随便吧。”
秋霜便没有再说。
用过早膳,元香雪活动一下手腕,发现一点都不酸,于是就站在院子里练习射靶,不知不觉两筒箭矢就射完了。
曼玲上前,递过来一杯温水:“侧妃,休息一会儿。”
元香雪放下弓,喝了一口,叹气:“我当初为什么想着要学医术啊?现在学个半吊子,我是放弃了觉得可惜,继续学觉得难……”
曼玲板着脸,很有老师的严肃:“侧妃,昨天讲了中经,您来说说……”
元香雪开始痛苦回忆……
下午,秋霜来禀,说是林侍妾、宋侍妾、苏侍妾来了。
元香雪冷酷无情:“不见。”
秋霜:“……林姑娘带了五公子一起来的,还说,是特意带宋姑娘、苏姑娘过来打麻将的。”
元香雪来了点兴趣:“怎么回事?她们怎么凑一起的?”
秋霜显然是打听清楚了的,这会儿就低声说:
“今天天气不算太热,林姑娘就带着五公子去园子里玩了会儿,没想到遇上同样游园子的宋姑娘、苏姑娘,双方不知说了什么,就朝咱们这边来了。”
元香雪轻哼:“这不就是祸水东引吗?也不知道她们带够钱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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