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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夹菜的后果就是——都吃撑了。
元香雪放下碗反省道：“我就不该给你夹菜！”
梁毓景一边漱口一边接话：“是你先开头的。”
“……礼尚往来是吧？显得你很懂礼貌啊？”
“……快漱口，然后去消消食，吃太多了影响我发挥。”
元香雪正要漱口，闻言笑道：“哈，反正我躺着享受。”
“……”
无话可说的梁毓景站起身，拉起元香雪，照例去玩孩子。
富贵、平安都已经习惯了，天黑了一段时间后，一男一女就会过来。
男的会抱他们，女的就在一边看着。
有时候女的会拿出他们喜欢的逗猫棒，上面的彩球是他们追逐的目标。
有时候也会发起一场跑步比赛，跑得快就能拿到彩球，虽然彩球第二天就会找不见……
当然，富贵、平安知道，要喊男的父王，女的娘亲。
不过还没学会，最简单的“娘”已经会喊了，最近都在学“父”字的发音。
语言天赋较好的富贵依然学得最快，这会儿被梁毓景抱着，抛了两下就大声喊了一句：“父！”
梁毓景震惊，梁毓景狂喜，梁毓景炫耀。
“听见没？富贵在喊我！富贵会喊父王了！”
元香雪抱着手臂，企图让他清醒一点：“就喊了一个‘父’字而已，激动什么？她都喊我几个月的‘娘’了。”
梁毓景不听，哈哈大笑，抱着富贵又抛了抛。
元香雪无语，瞅向平安，她蹲下：“来，平安，喊声娘听听。”
“……”
平安眼珠子都在盯着自己妹妹呢，他也想被抛那么高。
元香雪挡住小孩视线，语气诱哄：“乖平安，你叫一声娘，娘就让你父王也抱你。”
平安眨巴眼睛，小嘴巴一张：“娘。”
“哈哈哈！”
元香雪立刻去拉梁毓景：“你够了啊，该抱小平安了。”
犹然兴奋的梁毓景心想也是，不能区别对待，于是放下富贵，抱起平安。
平安眼睛亮亮的，张口就喊：“娘！”
元香雪站在一边，眉开眼笑应了。
梁毓景刚才虽然一直在兴奋逗富贵，但也注意到了元香雪蹲下来跟平安说话。
之前平安可不喜欢喊人，现在突然嘴甜了……
“平安，富贵都喊父王了，你也要喊吧？你喊的话，父王就把你抛更高，好不好？”
元香雪立刻上前阻拦：“喂喂喂，你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破坏他们兄妹感情吗？”
梁毓景冷哼：“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反正我也要听平安喊我。”
语罢，梁毓景抱着平安，继续许以“重利”，比如什么以后先抱你，多抛几次……
元香雪：……讲真的，这样下去两个孩子还不得长歪啊？
但还别说，虽然方法不太对，可平安似乎很吃这套，很快就喊了“父”……
可把梁毓景高兴坏了。
之后又把富贵也抱起来，一边臂弯里抱一个，然后这边富贵喊了声“父”，那边的平安不甘示弱也喊一声“父”……
元香雪简直要气红了眼。
梁毓景余光瞥见她这副要变脸的模样，很识相地抱着两个小孩走过来，让他们喊“娘”，毕竟再不喊，说不定他就要受罪了。
元香雪一秒切换成温柔亲娘脸：……行叭，看在两个小崽崽这么可爱的份上。
而且，等我练成了肌肉，也可以这样抱的，眼红？没必要嘛。
今天玩孩子的时间比平时多了些，两人甚至不是自己走的，而是秋霜来叫的。
毕竟浴池里的水是提前放好的，虽然现在是夏天，池水凉一些也没关系，但不能变成冷水。
一直加热水维持温度也行，但这样就很没必要。
也是由于池水温度有些凉，元香雪和梁毓景只干净利落地沐浴。
等进了寝房，才拥在一起亲吻。
晚膳吃的那些菜，要么大补、要么大燥，反正这一晚上，两人肯定都有无限精力来折腾。
今天负责守夜的秋霜，就很倒霉。
反正，第二天元香雪起来的时候，发现秋霜眼下竟然有些青黑。
“哎哟，你守夜这么实诚吗？你还是去好好睡一觉吧，我看你怕是走路都能平地摔啊。”
秋霜叹气：她也想打盹啊，但总被一些旖旎奇怪的声音吵醒……
“对了侧妃，谷嬷嬷今早派人来说，王爷出门半个月，要带宋姑娘、苏姑娘随行。”
元香雪有点小诧异，昨天梁毓景这厮没说啊，难道是今天临时决定的？
“谷嬷嬷什么时候派人来的？”
“快辰时的时候。”
元香雪点点头，看来还真是临时决定的。
把这两人带走挺好的，毕竟是不安定分子。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你就快去休息吧，我可见不得有人睡不好。”
“没了，奴婢告退。”
秋霜下去了，月见就过来随时候着。
元香雪果然也有事：“月见，有没有助孕药啊？”
月见心里泛起一点小波澜：难道侧妃改了主意，想怀第二胎了？
她顿时积极地列举了好几种助孕药。
元香雪很满意，大手一挥：“很好很好，一会儿你用送茶叶的理由去一趟蘅芜院，跟林侍妾好好说道说道这些助孕的法子，然后让她透露给宋、苏两人。”
月见：……我那刚升起了希望的心啊，瞬间就碎掉了呢。
“侧妃，为什么要这么做？”
元香雪笑了笑：“就因为现在府里没什么事，所以某些人都盯着我啊，没办法了，只好创造几个孕妇出来吸引视线了。”
在月见瞠目结舌的目光里，元香雪感慨道：“希望梁毓景争气点吧，这回出去能让宋妹妹、苏妹妹揣个崽回来。”
至于什么梁毓景不碰宋、苏的想法，那可真没有。
梁毓景身为一个纯正的大梁人，还是个天潢贵胄，没有搞什么夜御七女、选美纳妾的操作，已经算他正派了。
元香雪从不期待梁毓景能变成她记忆中的好男人，毕竟现代社会也没见着几个经得起考验的好男人嘛。
元香雪也从不在意梁毓景给她增加多少个便宜姐妹，毕竟只是睡过的关系，又不是要找灵魂伴侣，夜生活舒服就妥了。
总而言之，一切都往对自己好的方向发展就行了。
而现在，元香雪觉得府里闲着没事干的便宜姐妹们就盯着她不放，为了自身安全，还是多搞几个焦点出来。
这群便宜姐妹最在意不就是孩子了吗？那就当个送子观音好了！
咳，虽然没有金手指可以一键助孕，但让人散播几个助孕方子还是可以做到的。
元香雪思考完，便催促还有些呆滞的月见：“快去送茶叶吧，等你好消息。”
月见无话可说，默默告退，去库房取了一罐茶叶，进了蘅芜院。
然后，才下午的时候呢，行动力超强的林侍妾就把那几个助孕方子不小心透露了出去，还是本人现身说法——
毕竟林侍妾当初的外号叫林寡妇，这都能一次怀孕，不就更加说明这助孕方子不一般吗？！
至于宋、苏二人有没有当真……反正尽人事咯。
作为这件小事的“幕后黑手”，元香雪深藏功与名。
两天后，梁毓景带着宋侍妾、苏侍妾离府，秦王府闭门谢客。
梁毓景一走，元香雪感觉府里的气氛都松快了下来。
但是因为主人不在，闭门谢客的同时，元香雪也不能随意去庄子上玩耍了。
不过倒也不无聊。
林侍妾这个打蛇随棍上的，因为被元香雪安排做了事，很是自来熟地天天往汀兰院跑。
而且还会带上小金鱼。
富贵、平安平时都是两兄妹一起玩，这回见着了更小的小金鱼，还挺兴奋的。
元香雪用彩球逗他们玩，他们就用彩球逗小金鱼玩……
林侍妾就眼睁睁看着自家崽被欺负——每次小金鱼刚要抓到彩球时、彩球就会立刻飞走……
元香雪很不走心地安慰她：“哎呀，别气别气，你看他们玩得多欢乐啊？”
林侍妾控诉：“就你的富贵、平安在笑，瑾瑜明明都要哭了！”
“那你别来。”
“……好歹五次里要让他抓住一次啊！”
第69章 惬意度日
按理来说，林侍妾想进汀兰院是不容易的。
但元香雪之前刚让人家现身说法办了事，总不能就这么冷冰冰地拒之门外了。
加上林侍妾带了小金鱼……
虽然元香雪觉得林侍妾有些烦，但小金鱼正是奶萌的时候……就当给小金鱼一个面子。
三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只会用单音节表达情绪，也不懂调节音量高低，咿咿呀呀、叽叽喳喳就挺热闹，甚至还有点吵。
而汀兰院这么热闹，清韵院就显得格外冷清。
毕竟王妃禁足小佛堂，卢侍妾自愿养病三个月，宋、苏二人都随行出门了，没人找程侧妃玩啊。
尤其程侧妃还被罚了半年月俸，底下人闲着没事，可不得议论两句？
虽然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八卦，但总归是有人说三道四。
程侧妃对此毫无办法，因为这种没有特定伤害的流言，且还不是谁谁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就很难界定该怎么罚。
为了遏制更多衍生的流言，也为了缓和关系，程侧妃也随大流，来了汀兰院。
元香雪是真不想放她进院子……
但关于程侧妃有没有害她、或者有没有付诸于实践的问题……没有证据就不要给人家定罪。
加上吧，程侧妃也带了孩子过来，一副真心实意来缓和关系的模样……
再一想想如今府里能活动的就她们三个，总不能一直带林侍妾玩孤立程侧妃，元香雪只好放人进院子了。
这下好了，四个崽咿咿呀呀能吵翻天。
元香雪揉揉太阳穴：“你们俩明天千万别过来了，我真的受不住，太吵了。”
程侧妃温柔浅笑：“这多活泼啊？就应该常来常往啊。”
林侍妾眉开眼笑：“反正在府里闲着无聊，他们也孤单，聚在一起欢声笑语的就很好啊。”
元香雪看了一眼场中——
会站会走的富贵、平安人手一根小型逗猫棒，时不时能抓住一次彩球的玉衡、小金鱼坐着傻乐个没完。
而且，四个孩子都是大嗓门，高兴了大声“呀！”，不高兴了大声“啊！”，反正炸耳朵。
“这样吧，咱们去麻将房打麻将，让他们离远点玩？”
元香雪是放心的，毕竟四个奶娘加月见、曼玲看着，不怕有谁搞幺蛾子，但程、林两人就未必放心了。
程侧妃果然有些迟疑不决。
林侍妾倒是一口答应下来：“行啊，反正这么多人看着，也不让他们去别处玩，就一起玩彩球好了。”
程侧妃这才说：“也好，早就听说麻将了，今天正好学一学。”
“行，走吧。”
元香雪拉了秋霜上桌，秋霜技术还可以，应该可以赢一波小钱。
搓麻将会上瘾，还会忘了时间。
一直打到黄昏时分，四人终于因为饥饿而停手。
因为今天勉强算友谊赛，元香雪就意思意思放了点水——
最终只赢了区区五百多两。
新手程侧妃输了三百多两。
老手林侍妾输了二百多两。
老手秋霜不多不少赢五两。
两个输家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明天继续。”
进账五百多两的元香雪心情愉悦，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好啊好啊，随时恭候两位女财神！”
程侧妃：……
林侍妾：……
虽然如此，第二天两人还是来了。
但两人也提出：不能再打一个点一两银子的了，一个点就一钱银子，这样的话，即便输也只会输个几十两，撑死了一百两。
元香雪微微一笑，是时候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作牌神了！
今日输赢——
赢家元香雪：六百六十六两。
输家程侧妃：三百三十五两。
输家林侍妾：三百三十一两。
至于凑数的秋霜：不输不赢。
林侍妾恼羞成怒：“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元香雪勾唇一笑：“对付你这种菜鸡，还用不着出千。”
“你……所以你果然会出千？！”
林侍妾震惊了。
元香雪一副“你大惊小怪没见识”的模样挑眉：“多稀罕啊，我不会才奇怪吧？”
林侍妾蔫吧了，心说这还怎么打得过？
程侧妃吸取教训：“明天不赌银子了，就赌……首饰吧！元妹妹你不是喜欢绒花、绢花吗？正好，我那里有挺多，都没戴过。”
反正绒花、绢花嘛，一捆丝线、一匹纱布能做几十朵。
林侍妾也立刻附和：“对对对，咱们赌绢花，我还有几匹纱没用呢。”
元香雪：……呵，才两天就不行了，真是两个穷鬼。
第三天，元香雪赢了九百九十九朵花。
第四天，元香雪赢了八百八十八朵花。
因为数量太多，程侧妃、林侍妾只能发动自己院子里所有人加班加点做绢花，就这，也得约莫半个月才能还清……
第五天，程侧妃、林侍妾死活不打麻将了，准确来说，是不赌了，她俩宁愿被四个孩子吵死。
元香雪：……呵，玩不起是吧？
但光看孩子确实无聊，尤其还吵，程侧妃就想玩飞花令。
程侧妃提出的飞花令，并不是简单的诗词接龙，而是要格律一致，且用前人的诗词要求更加严格，什么位置就必须用什么字。
但元香雪不会啊，她连啥是格律都还给老师了。
“不行，这种就你一个人会，要玩飞花令也可以，但规则要改一改。”
在诗词方面，程侧妃自信不会输，便微微一笑：“元妹妹你说。”
“咱们不严格要求格律，也不限制是不是前人所作诗词，只需要首尾的字相同，同音就行。比如‘天上白玉京’可以接‘惊飞远映碧山去’，玩不玩？”
程侧妃觉得有点过于简单，凸显不出她的文采。
但林侍妾立刻附和道：“就玩这个！不然就不玩！”
元香雪便轻咳一声：“那就先说好，顺序就按照林妹妹、我、程姐姐这样循环，每人有五秒的时间思考，轮到谁说不出来，其他两人可以抢答，抢到的就赢一颗珍珠，由说不出来的那个人付。秋霜，你来做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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