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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在逃小妾——也望【完结】

时间:2025-02-21 14:40:35  作者:也望【完结】
  “我一直是这个性子。”
  宋吟白他一眼,心道若是在后世,她少不得要娇作些。眼下卫辞尚能派上用场,她带着点讨好问,“京中女子都时兴什么妆面?”
  锦州并非富饶之地,“桃花面”单单为女子绾发、上妆,极难出头。毕竟,富贵人家自是有丫鬟代劳,穷苦人家又无福消受。
  深思熟虑过后,宋吟有意划分两档——
  高档,即以锦州之外的时兴妆面为噱头,吸引出手阔绰的客人;低档,则专为乡村妇人上妆,一来满足爱美之心,二来博个好名声。
  卫辞听完,两指轻扯住她的脸,意味不明道:“鬼点子还挺多。”
  宋吟适时拍马屁:“近朱者赤。”
  他一个男子,自是不知京中贵女时兴什么,便交由下面的人去办。只来来回回需得费些时日,于是抄起画笔,颔首点了点美人塌:“你坐过去。”
  卫母曾有京中第一美人的称号,且身份不凡,名门千金亦不乏追随之流。
  卫辞凭着印象将母亲钟爱的衣衫样式画了出来,填上宋吟今日穿的挼蓝色,绣纹又挪用了家中女眷的样式。
  拼拼凑凑,倒也叫人眼前一亮。
  他道:“我母亲与两位姐姐偏爱明艳之风,再多的便不记得了。也罢,回头差人送些来,你便能明白。”
  “多谢公子。”
  宋吟探头去看他作的画,线条随性,因时间仓促并未着重细节,却已然勾勒出她的特征,于是伸手去拿,理直气壮道:“送我!”
  卫辞捉住她的腕骨,凉声说:“不送。”
  语罢,竟堂而皇之地吹干墨迹,交由小厮裱装起来。
第19章 动心
  夏方晴回了京,宋吟不必再囿于府中,接连几日随卫辞一同起身,边用早膳边欣赏他晨练。
  接着便会去铺子盯盯进展,正好让底下的人认个脸。而后拉上玉蕊和桃红,亲自教她二人算账、管账。
  宋吟却忘了,大令朝并无九年义务教育,纵然她数学成绩一向在中上游而非拔尖,于女子偏重习诗习琴的古代,已然是奇人。
  加之,王县令虽请过教书先生,众女也只是粗略识得几个大字。眼下一听宋吟讲起加减乘除,难免头晕脑胀。
  桃红苦着脸:“吟吟,一定要学么?”
  “算了。”宋吟学起女红来何尝不是两眼发黑,她改变策略,说道,“原先是想让你们管事,多少对账目有个底,玉蕊,你家秀才可愿代劳?”
  肥水不流外人田,且秀才身为玉蕊的丈夫,总不会眼睁睁害了自家的利润。
  玉蕊受宠若惊,有些局促道:“这、这,吟吟,你开的工钱已经是寻常铺子掌事的五倍之多,我若还拖家带口,多不合适。”
  “不一样。”
  宋吟温声解释,“两间铺子都要仰仗姐姐们的手艺,于我而言,你们这是技术入股。待日后名头大了,刨去成本,咱们四六分。”
  倒非宋吟是活菩萨,只她更想腾出精力作画,有朝一日成为东来先生那般的人物。
  既如此,多让些利,也令两位姐姐能心甘情愿地忙碌,双赢。
  姐妹三人商讨了半日,定下杨秀才做账房先生。他不必亲力亲为,只需看得懂伙计呈上来的账目,最后再由宋吟亲自过目。
  顺道,她提出雇些贫苦人家的女儿做帮工,一来确确实实人手不足,二来也算是救人一命。她三人皆出身农家,因几斗米被卖身为奴,难免对同样际遇的女童生出恻隐之心。
  玉蕊连声应“是”:“我一人忙不过来,正想招几个伶俐的徒弟。她们得了工钱便能保留良籍,若肯吃苦,总有出头之日。”
  近来卫辞早出早归,宋吟看了眼天色,被桃红送至马车前。
  “吟吟。”桃红吞吞吐吐道,“你当真不去京城?”
  “不去。”
  “可卫公子专宠于你,将来母凭子贵,做个侧室也并非难事,何必跟着我们受苦。”
  宋吟理解桃红为何有此一念。
  周环山不能人道,桃红便是卯足了劲儿也得不来子嗣傍身,这才改变主意要留在锦州。反之,即便为妾,好歹也是高门贵妾,子孙后代从此跻身上流,何乐而不为。
  偏宋吟放着荣华富贵不要,执意留在锦州做个外室。将来既无子嗣,又得苦苦盼着郎君归来,怎么想也是赔本买卖。
  宋吟拉过桃红的手,反问:“姐姐,你觉得我美么?”
  说这话时,她淡淡笑了笑,眼波流转,含着一股娇矜。桃红登时骨头都酥了,诚实道:“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去了京城,我可还是最美的女子?”
  桃红愣了愣,半晌无言。
  宋吟俏皮地眨眨眼:“人外有人,兴许到了京中我也不过如此,更何况,容颜易老,公子的新鲜劲儿又能维持多久?待他腻了,要么正妻将我发落,要么在小院窝一辈子。若是生个女儿,将来只够做旁人家的侧室,循环往复,啧——”
  “你是个有主意的,我多虑了。”
  卫辞是宋吟两世以来的第一个男人,生得俊俏,活儿也极好,又于落魄时救了她。若说半点情分也无,过于虚假。
  可那又如何?
  缥缈情分而已,如何能令她放手一博。
  并且,自己是有多大脸面,让卫辞甘心打破门第之见,同她相伴到老。
  ……
  宋吟淡然挥别桃红,半道取了定制的匕首,样式与图纸别无二致,纹路细腻,昂贵的绿松石在光下闪动着夺目光泽。
  她装入掐丝珐琅香盒,径直去院中等他。
  晚膳前,卫辞回府,他今日着一袭黑金长衫,额角微微冒汗,像是骑马打猎去了。果然,卫辞说道:“一会儿尝尝我亲自猎的鹿肉。”
  面上不见一贯冷冷淡淡的神情,反而双眼发亮,流泻出鲜活的少年意气。
  宋吟可耻地看呆了一瞬,却惦记着他尚未沐浴,难得矜持地立在一旁,不忘吹捧道:“公子真是英姿飒爽。”
  卫辞十分受用,勾了勾唇,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宋吟词穷,磕磕巴巴地说,“公子这般文武双全又玉树临风的人,在京中定然极受欢迎吧,唔,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差不多。”卫辞骄傲地挺起胸膛。
  宋吟被他花孔雀般的模样逗笑,随口道:“既是如此,当真从未有过心上人?”
  闻言,卫辞敛起笑,表情怪异地看她一眼,沉默着没有搭腔。
  她只当卫辞不喜自己打听私事,连忙摆手:“不问了不问了,公子快些沐浴,咱们去吃鹿肉。”
  “我并非……罢了,备水。”
  卫辞宽衣踏入浴桶,隔着屏风打量外间窈窕的身影,心跳莫名的快,如同遭了惊吓一般。
  他怔愣几息,后知后觉地领悟,原来这便是有了心上人的感受?
  不知从何时起,他瞧宋吟处处顺眼——
  张牙舞爪的样子实在可爱,轻易痴迷于他时也带来了莫大的满足。
  还有,偶尔流露出脆弱神情,竟令他生出怜惜,心甘情愿地低下头去哄诱。而教条规矩,宋吟不愿遵从,也都由她去了……
  细数完“罪证”,卫辞结结实实被自己的昏庸惊到,不禁短促地笑了声,眼角眉梢满是愉悦。
  他忆起初见那夜,宋吟一双眼睛极为大胆。
  卫辞见惯了因他颜色或地位而自荐枕席的女子,原也并无什么特别,可宋吟被侍卫吓得泫然欲泣,偏识趣地忍着泪,亦不死缠烂打。
  娇娇弱弱,却坚韧果决,委实见之难忘。
  宋吟不知他在浴房回味了一番往昔,只催着去用晚膳,又黏黏糊糊地将人送至书房。待卫辞提笔写起奏折,她将藏了匕首的香盒放下,自行回了小院。
  月上枝头,卫辞方注意到压在镇纸之上的方体木盒。他曲指拨开,入目是通体流畅的银辉,只需一瞥便能夺人心魂。
  他拿起把玩片刻,发觉格外地趁手,竟不知宋吟是何时偷偷量了他的尺寸。
  再瞧顶端,奇异纹路拥着一颗昂贵宝石,仿佛是只天神之眼,稀奇、威严,怕是造价不凡。当然,样式比之造价,愈加地难以估量。
  卫辞将奏折交予石竹,宝贝地揣起匕首,大步往宋吟的院中走去。
  她此刻正在温书,学习大令朝的算经与账簿,再结合自己的习惯制成表格。比不得专业会计,却胜在一目了然。如此便不怕底下的人见她是女子,故意耍滑头。
  卫辞屏退丫鬟,捻起墨块替她磨墨。
  宋吟专注地计算,不曾察觉有人到来。别看她容貌生得娇憨,眼神却带着相悖的韧性,撩人于无形,当真是个小狐狸精。
  他前所未有地耐心,生生等到宋吟累了,主动搁下笔。
  “公子,你何时来的?”
  她怔怔地揉了揉眼睛,一脸无害。
  “有一会儿了。”卫辞在她唇上印了一下,索取过奖励,方淡声说,“这匕首是你自己绘的图纸?”
  宋吟坐入他怀中,埋首细嗅他身上残留的皂香,语调慵懒得不成样子:“公子可喜欢?”
  “喜欢。”
  他咬字略重,带着几分诚挚,宋吟笑弯了眼,顿觉伏案读书的疲惫消散大半。
  今夜月朗星稀,两人手牵着手,踱步往清风院走去。
  宋吟忽而意识到,同样是高墙深院,身处卫府,却不会令她生出受困的心情。是卫辞,给了她常人难以言状的纵容。
  思及此,忍不住轻晃两下他的衣袖,糯糯地说:“多谢公子。”
  卫辞聪明过人,见宋吟将目光从墙院收回,瞬时明白她的意思。可如此一来,很难不去假设,假设那日他未曾赴宴,假设当时未出声阻拦……
  宋吟兴许便被李知应那贼子收了去。
  他心底窜起无名怒火,揽过毫无防备的宋吟,将人抵在窗柩。不待她发出惊呼,大掌早有预料般捂住柔软双唇。
  猛兽危险地逼近丛林入口,宋吟只觉体内窜起一股电流,僵直着不敢乱动。
  男人分明的指骨叩了叩她的细软腰肢,用巧劲压至最低。
  烛火映照出卫辞高挑的身影,似是她平日里喜爱的弓,蕴含着隐忍的力量。而她则弯成了离弦之箭,不断被长弓推出又扯回,打磨起箭术。
  不知何时,少女口中缠入了他的手指,贝齿轻轻咬着,进退两难。既想发狠了绞紧它,却又深谙卫辞只会愈发亢奋,于是哀哀戚戚地含住,一边无声啜泣。
  卫辞爱极了她诚实的模样。
  像是遭他欺负狠了,摇摇欲坠,可若当真停下,她反倒主动迎上,羞恼直白地挽留。
  眼前是随风摇曳的树影,晃晃荡荡,静谧怡人。宋吟不由得担忧:“万一、万一被人瞧见该如何是好。”
  卫辞心道,自打她搬来同住,若无自己准许,侍卫们皆退至院外当值,压根不会有人进来。
  然而,紧张催化得她格外敏感,卫辞几乎要缴械投降。他调用平生最大的自制力,生生忍耐住,一手扯下抹额,自后向前,蒙住宋吟的眼。
  “乖,这下看不到了。”
第20章 偷看
  暴雨倾盆,拍打着芭蕉嫩叶,原本静谧的夜中响起猛烈的撞击音。
  “啪啪啪啪——”
  节奏杂乱无章,顺着耳道淌入胸口,纠缠起同样如擂响动的心跳,无休无止。
  尘泥遭了雨水冲刷,翻开两道沟壑,泛起腥涩中夹杂了丝缕清香的自然气息。
  宋吟闻不习惯,抬手关了窗,被卫辞以环抱的姿态带回里间。他邀功似的解释:“上回害你受了寒,今日可不会了。”
  娇嫩的面颊陷入了锦被,十指无意识地绞着,已然发不出呜咽之外的声音。
  “渴了?”卫辞大发慈悲地将人翻转过身,掌心轻托起她的后脑,将沁凉的茶水缓缓喂入她口中。
  唇齿盈香,喉间刺辣得以缓和。
  宋吟一饮而尽,小手拨开他垂落的发,幽怨抬眸:“你今夜发什么疯,怎么没完没了。”
  他置若罔闻,抽出软枕仔细垫在宋吟头上,意味不明地问:“可歇够了?”
  “什、什么?”
  卫辞嘬嘬她的唇,嗓音因亲吻而模糊不清:“再过几日我便要启程,你难道不想多——几次。”
  有心省去的字眼,却似惊雷炸响在耳畔。
  宋吟努力睁开迷离的眼,满目都是精壮身躯的残影,而卫辞点墨如漆的双眸,正专注地望着自己,像是要将她的一颦一笑悉数刻入心底。
  霎时,心绪混乱不堪。
  她张臂勾住他的脖颈,两颗心坦然相接,不舍与依恋在此刻达到顶端。
  卫辞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如溃于蚁穴的河堤,轰然倾泻。可他生平第一次将谁放在心上,满腔沸腾的情意不知如何诉说,只能轻抚她乌黑的发,一声接一声地唤道:“吟吟,吟吟……”
  重复而单调,却也低沉又缱绻。
  她无暇顾及眼尾晕开的涟涟泪意,软声回应:“公子——”
  不知第几回浸入浴桶中,宋吟涨红了脸,有气无力地承受搓洗,仿似变成了破布娃娃。
  她软绵绵道:“幸而是在锦州,否则,唾沫星子便能淹死我。”
  毕竟,高门大户之内,白日宣淫与夜夜笙歌随意拎出来一个,就够她吃一壶。
  卫辞眼神软了软,待回至榻上,难得郑重地同她讲起私事,说道:“此番来锦州,是因我的府邸尚在建造之中,又不想同双亲待在一处,干脆躲了出来。”
  “是么。”宋吟困乏地应和。
  “嗯。”卫辞摸索到她的小手,蛮横地挤入指缝,方继续,“待我回京安顿好一切,再将你接过去。届时,没有婆母压在头上,你还能像如今这般自在。”
  他难得滔滔不绝说了许多,宋吟掀眼扫了一扫,继而悠哉悠哉地阖上,含糊道:“明日几时的宴席?”
  “夜里。”
  “那你晨起了莫要弄醒我。”
  宋吟装作不经意地侧身,避开卫辞的目光,以免被窥见她此刻眼中难以掩饰的冷淡。
  纵她是此间的原住民,也不信卫辞方才那番“真情流露”。待回到京中,面对父母诘难、贵女求和,他怎么可能记挂着遥远锦州,共枕过一段时日的外室。
  床第间的话,听听便罢。
  新上任的县令邀了锦州有头有脸的人物,特为卫辞践行,女眷亦可随行。
  宋吟身为外室,看似与诸位夫人尊卑有别,却因是卫辞房中人,无有谁能高过她去。往夸张了说,打狗尚且要看主人,便是迎上卫府奴仆,在座各位也需得摆出笑脸。
  卫辞见她对两个铺子很是上心,闲暇之余书不离手,有意借此机会为她撑腰,顺道与众女眷搭上线,广开客源。
  因着重视,刚过了晌午,桃红便来府中为宋吟上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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