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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聘——承流【完结】

时间:2025-02-22 14:39:47  作者:承流【完结】
  说罢,他甩袖离去。
  沈既宣倏然松一口气。
  他既为沈樱撑腰,便是未曾发现沈樱与谢渡之事。
  萧夫人的目光随着宋妄的方向看过去,心底有些微忐忑。
  莫非崔家竟没能捉住沈樱?
  竟能容她与宋妄大剌剌回了沈府?
  她兀自走神,却听得沈既宣一声冷哼:“门房呢?给我叫来,我亲自发落。”
  萧夫人心头一跳,忙笑道:“主君,今日太晚了些,有什么事情还是等明天早上再说。”
  她将沈棋与沈舒推到前头:“您看,阿棋和阿舒都困了。”
  沈既宣冷冷盯着她,唇角弯起冰冷的弧度:“我说,将人叫过来。”
  萧夫人身体微微发抖。
  翌日晨起,阳光照入房内。
  沈樱睁开眼,伸手摇了摇床边铜铃。
  踏枝匆匆走进来,端着一盆水放在架子上:“姑娘醒了。”
  沈樱下了床,由她服侍着洗脸、挽发。
  很快,霜月手中端着餐盘进屋,边走边道:“姑娘,刚才我听了几个笑话。”
  沈樱抬了抬眉毛:“怎么?”
  霜月笑嘻嘻道:“昨夜太后娘娘召见各世家女郎宴饮时,赏了萧四姑娘一对碧玉镯。今天早上,宫中传了懿旨,册封萧四姑娘为贵妃。待二月十七日,于朝阳殿行封妃礼。”
  沈樱诧异挑眉:“二月十七,朝阳殿?宋妄与崔明意的婚期定在何时?”
  踏枝利落地为她梳头:“姑娘睡糊涂了,三月十七,是崔氏女入宫为后的日子。”
  如此说来,的的确确是笑话了。
  大齐旧制,朝阳殿唯有帝后大婚、储君大婚、册封继后时会使用,普通妃妾绝无这个资格。
  谢太后却令萧氏女自朝阳殿行册妃礼,且赶在新后崔明意之前,活脱脱是要打清河崔氏的脸面。
  沈樱笑了声:“下一个笑话呢?”
  霜月继续道:“萧氏不满太后懿旨,入宫抗旨说,萧四姑娘已然定亲,对方是河东柳氏的七公子,四姑娘的亲表哥。”
  “然而,河东柳氏的大郎君恰巧在通政殿向陛下请安,闻言直接道并无此事,七郎君定下的乃是谢氏嫡女,与萧氏毫无关联。”
  这下子,市井笑话又添一则萧氏。
  不过,明眼人皆看得出来,萧氏应是被河东柳氏摆了一道。
  一则,萧氏敢入宫抗旨,定是与柳氏通过气,达成共识,否则怎敢拿嫡女的名声开玩笑。二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一个入宫抗旨另一个恰好入宫禀事。
  世家之间的明争暗斗摆上台面,闹的如此难堪,还是第一例。
  如此看来,谢太后与河东柳氏应是达成了同盟,联起手来,迫使萧兰引入宫为妃。
  沈樱莞尔:“你是从哪知道的?”
  “满大街都传遍了,我刚才起床时,便听到院子里的侍女们都在议论,说的有鼻子有眼。”
  沈樱弯了弯唇。
  果然不出所料,若无人推波助澜,消息就是自己长了翅膀,也飞不了这么快。
  一个早晨便传到内宅,这是何等速度?
  霜月继续道:“姑娘,还有我们自家的笑话。”
  沈樱:“嗯?”
  霜月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昨夜主君发落了四位门房,夫人求情,亦被主君训斥一顿,如今被禁足了。”
  沈樱挑了挑眉:“为何?”
  霜月道:“昨日陛下来府上,门房并未通禀,主君进府时正好碰上,被陛下狠狠训斥一顿。”
  沈樱轻嗤:“偷鸡不成蚀把米。”
  霜月不解,迷茫看向她。
  沈樱点点她的脑袋:“笨!宋妄前来,门房既敢不通报,定是受人指使,否则绝不敢如此胆大包天。这个府上除却主君,门房还听谁的?”
  “夫人!”霜月猛地瞪大双眼,“难怪主君如此生气。”
  踏枝眉目温柔,轻喃:“可是,夫人封门房的口,是要打什么坏主意呢?”
  她担忧地看向沈樱。
  霜月不解摇头,亦向沈樱投了担忧的目光。
  “随便她。”沈樱眼底掠过一丝讥讽的不屑,“攻讦名誉、贞洁,除此外,她还能有什么手段?”
  “我若在意这些,便活不到今日。”
  踏枝轻轻叹息一声,握住她柔软发丝,继续梳发。
  霜月也安静下来。
  早饭后,沈樱让踏枝取了斗篷披在身上,去前院见沈既宣。
  沈既宣正在书房内,手中握着一卷画册,盯着上头人细看。
  沈樱瞥了眼,见是位美丽的妙龄少女,出声讥讽:“人家有十五吗?”
  沈既宣抬眼与她对视,难得回答:“十三。”
  沈樱蹙眉:“你恶不恶心?再过两年便能做人家爷爷了。”
  沈既宣不与她争辩,只问:“什么事?”
  沈樱冷冷淡淡道:“昨日,我与谢渡在街上碰到了宋妄。”
  沈既宣脸色倏然大变。
  沈樱继续:“他疑心我与谢渡有染,被我敷衍过去,说见谢渡只为报恩。你若见着他,别给我说漏了。”
  沈既宣松一口气。
  沈樱又到:“他昨日说,今天还要过来,应当是言而有信。我不会见他,你注意点。”
  沈既宣一口气,又提到心口。
  沈樱懒得再理会他,草草行礼:“我先回去了。”
  她转头离去,裙摆扬起美丽的弧度。
  沈既宣恍惚一瞬。
  沈樱刚踏出书房门槛,一小厮便匆匆忙忙跑来,脸上出了薄汗:“主君,门外……门外……”2
  沈既宣蹙眉,下意识看了眼沈樱。
  沈樱诧异,心道宋妄不至于这样早便过来吧?
  他应还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
  小厮道:“门外,清河崔刺史携崔夫人上门,指名道姓要见咱们夫人。”
  沈既宣蹙眉,略一思索:“请客人进来。命人传话,让夫人到前厅见客。”
  沈樱漫不经心问:“我不记得,沈家何时与崔氏有交情。”
  沈既宣亦不记得,揣测到:“许是你们母亲与崔夫人乃旧相识。”
  沈樱弯唇笑了笑,不置可否,反而问:“我能一同去会客吗?”
  自昨日起,沈既宣的态度便格外和蔼:“可以,走吧。”
  到正厅时,崔刺史夫妇均已在主位上坐定。
  沈既宣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到底没说什么,只拱手道:“下官见过刺史大人。”
  刺史本是三品官,与沈既宣同级,然崔刺史殊加恩遇,享二品衔。
  崔刺史脸色冷沉,讥讽道:“我可不敢受沈将军的礼,只怕沈将军袖筒中藏了毒箭,要取我崔某人的性命!”
  沈既宣被如此折辱,当即便忍不了,冷冷道:“崔刺史无端上门,便是为着挑衅羞辱沈某吗?”
  “我沈家虽为寒门庶族,然泥人尚有三分血性,还请崔刺史别太过分!若再说无影无踪的话含沙射影,休怪沈某不客气。”
  “无影无踪?含沙射影?”崔刺史直接气笑了,恶狠狠瞪着他,质问:“贵夫人何在,可敢叫出来对质?”
  沈既宣扬眉,正欲答应。
  沈樱站在一旁,轻轻笑了声:“怎么?上别人家门大喊大叫,要别人家主母出来对质,便是清河崔氏的家教吗?”
  崔刺史正在盛怒当中,并未注意沈樱。
  此刻听她说话,下意识讥讽:“区区妇人,安敢插嘴……”
  他的眼神触及沈樱的脸,陡然一停,尾音消失不见。
  沈樱随意找把椅子坐了,双手规矩乖巧放在双膝上,笑吟吟地讽刺:“到底是我沈家没有规矩。原来我该打上崔家的门,问一问崔姑娘为何抢人丈夫才对。”
  她眉眼带笑,说话却带刺。
  崔刺史蹙了蹙眉,一摆袖子:“我不与你一区区妇人说话。”
  沈樱恍然,“哦”一声,“崔刺史的意思是,我沈家主母萧氏,不是区区妇人?”
  崔刺史顿时憋的脸通红。
  崔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崔刺史的手臂,看着沈樱,缓缓开口:“沈姑娘一片护母孝心,令人感佩。”
  “只是,沈姑娘将她当母亲,却不知她在背后害你之事,我实在为沈姑娘不值。”
  沈樱讥讽:“猫哭耗子。”
  崔夫人呼吸一顿,“沈姑娘,你……”
  沈樱抬眉:“别在我跟前装好人,你们要说的话,先说清楚,否则休想见她。”
  崔夫人深吸一口气,怒极时,并不瞒着:“昨日贵府夫人着人传信给我,言及沈姑娘欲往西郊皇家庄园,与陛下私会,让我前去捉奸。”
  “不曾想,未曾见到沈姑娘一根毫毛,反而是我们崔家下人被太后抓走,严刑拷打,以至于我家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倒要问问沈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第18章 维护你们狼狈为奸
  沈樱略有些诧异,略一思索,了然失笑。
  她原本很是不解,崔家人为何去西郊庄园,做出愚蠢至此的举动。
  听了崔夫人的话,一切都已明白。
  崔家并非特意窥探帝踪,而是从萧夫人处得了消息,为捉奸而去。
  想以此抓住宋妄的把柄,以“陛下与前贵妃藕断丝连”为把柄,大作文章,攫取利益。
  奈何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谢太后抓到把柄,里子面子皆失了个彻彻底底。
  沈樱低头,再抬头时,双目淬了冰霜,冷冷道:“如此说来,我真是奇怪你们哪来这样厚的脸皮!主母想要害我不假,但对你们崔家仁至义尽,你们自己做的不周全,倒怪在她头上?”
  “而且,崔刺史,崔夫人。”沈樱唤二人将目光转到自己身上,“我倒想问问,你们崔家害我不成,竟还有脸上我家讨说法?”
  沈樱不可思议地摇摇头,瞪圆一双眼睛,感慨不已:“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崔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张口结舌,无助看向崔刺史。
  崔刺史冷哼一声:“你休要狡辩!天底下谁都不是傻子,前些日子萧氏女与我崔氏女夺后位,落败而归。如今萧氏的亲侄女入宫做贵妃,踩着我女儿做名声!焉知不是沈家与萧氏联手作套,引我们往里钻。”
  “还有呢?”沈樱托腮,讥讽:“你只有揣测,便无证据吗?”
  崔刺史怒道:“还要什么证据?她若真心害你,你岂会百般维护!定是你们狼狈为奸!”
  沈樱无辜摊手:“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看向沈既宣:“父亲,让夫人出来辩一辩吧,否则屎盆子真要扣沈家头上了。”
  她从椅子上起身,袅袅婷婷施礼:“女儿想说的话已经说完,先告退了。”
  沈既宣脸色乌沉沉的,咬着牙:“沈樱。”
  沈樱轻笑:“父亲切记,家丑不可外扬。”
  她扬长而去。
  沈既宣捏着桌角,气得呕血。
  沈樱突然维护萧氏,为其争辩,此乃怪异之极。
  沈既宣诧异了半晌,还当她转性了,竟成了以德报怨的圣人。
  直到此刻崔刺史说了话,才骤然反应过来,她哪里是在维护萧氏,分明是替萧氏将崔刺史夫妇死死得罪。
  正如崔刺史所言,若非狼狈勾结,沈樱为何维护萧氏?
  沈既宣心口一跳,悚然惊慌。
  得罪崔氏,只是其一。
  更怕这话传入萧氏耳中,萧家人亦如此以为,将萧兰引入宫为妃的事情怪罪于沈家,恐会影响两家关系。
  失了萧氏扶持,他的官位,恐怕便止步于此了。
  沈樱!
  沈既宣咬牙切齿。
  这个女儿,当真是架桥拨火的高手!
  为了报复萧氏,竟将全府都拖下水。
  沈既宣深吸一口气,勉强温和道:“崔刺史,您听下官解释。贱内与小女素日关系不亲近,小女今日是故意如此,让二位误会……”
  话音未落,崔刺史冷哼一声,讥笑:“沈将军真有意思,做父母的犯了错,全推到十几岁的女儿身上?”
  “沈姑娘今岁十八,她那点心机,应付陛下便罢了,我岂会看不出来?”崔夫人亦冷笑,“她倒是个孝顺的好姑娘,奈何有了后娘便有后爹。”
  沈既宣憋屈不已,忍不住发火:“夫人呢?”
  仆侍战战兢兢:“小人这便去催。”
  萧夫人姗姗来迟,一进屋便道:“崔阿兄,阿嫂,你们二位上门怎的不提前通传一声?”
  崔夫人讥讽:“通传什么?通传之后,好让你们萧家人尽早对好证词,一同来糊弄我吗?”
  萧夫人愣了愣,不解:“阿嫂这是何意?”
  “何意?”崔夫人豁然起身,冷冷瞪向她,“萧宜珠,你与萧氏联手坑害我崔家,叫你侄女抢在我家明意之前入宫,当真是好打算!”
  “阿嫂这话,我听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崔刺史冷冷道,“你只要记住,从即日起,我崔氏与萧氏、与你沈既宣势不两立。”
  “夫人,我们走。”
  崔刺史和崔夫人连一句争辩的话都没听,匆匆忙忙联袂离去。
  萧夫人尚且不知发生何事,满目茫然。
  沈既宣深吸一口气,阴沉沉问:“萧宜珠,是你将阿樱与陛下私会的消息,告诉崔家的?”
  萧夫人心口一颤:“主君明鉴,我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害了阿樱,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既知没有好处,为何要害她?”沈既宣双目冷冷淡淡,“阿樱若能重登后位,于我沈家百利无害,你为何不愿?”
  萧夫人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稳了稳心神,细细分辩:“主君,我只说一句,兰引是我萧家嫡女,身份尊贵,除非做皇后否则绝不肯入宫的,我岂敢如此坑害她?”
  “再者说,崔家一面之词,岂能当真呢?”
  沈既宣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她,没有说话。
  心底却蓦地生出一个念头。
  会不会,当真如崔刺史所言,她是故意给崔家递的消息。
  乃一箭双雕之计,意在将崔氏女和沈樱都驱逐出后位之列,好让她的侄女夺了这位置。
  若是昨日沈樱当真去见了宋妄,这计策或许当真可行。毕竟,崔家若捉奸成功,能否威胁皇室不好说。
  但谢太后定不能容忍未来的皇后握着皇家丑闻,在宫中恣意妄为。
  沈既宣收回目光,惦记着她身后的萧氏,只冷冷道:“回去继续禁足吧。”
  他拂袖离去。
  看方向是后院,大约是去某位妾室的温柔乡中寻求安慰。
  萧夫人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丝阴翳,挥开来扶她的侍女,满脸阴沉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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