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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聘——承流【完结】

时间:2025-02-22 14:39:47  作者:承流【完结】
  侍女战战兢兢,小声道:“夫人,您不向主君再解释解释吗?”
  “他不信,解释无用。”萧夫人冷硬着嗓音,“没事,他关不了我几日,下月便是谢夫人生辰,谢家的帖子送上,我就得去参加。”
  侍女松一口气:“幸好。”
  萧夫人眉目冷淡,缓步向前走,心底并无忐忑惶恐。
  另一边,沈樱已回到绿芙院,在踏枝侍奉下又洗了脸,将前厅之事说了。
  踏枝忍不住问:“主君会如何处置夫人?”
  沈樱弯唇:“禁足吧。”
  踏枝无声叹息:“姑娘受了委屈,却无人给您做主。”
  沈樱眉眼柔和,笑了笑:“不重要,我自己可以。”
  踏枝笑了笑:“我只盼着姑娘平安喜乐。”
  沈樱弯唇,眉毛与眼睛跟着弯下来,轻快道:“我会的。”
  沈樱的目光落在窗外。
  上午已经过去了,再过一个下午,宋妄或许就会过来,她虽不见他,却要想一套说辞,叫踏枝去糊弄他。
  可是,待到夜深人静时,沈府大门始终安安静静。
  宋妄这日没来,往后的许多个日夜,都没来。
  整个人像是消失了。
  踏枝忍不住抱怨:“男人总是不可靠的。”
  沈樱平静如昔,仿佛对此毫无反应。
  宋妄未至的日子里。料峭的寒意散去,有一丝柔和的春风拂过,地里的小草绿油油冒出了头。
  二月初二。
  沈府收到了两封一模一样的请帖,红封,右下角一个小小的“谢”字,左边绘着错落有致的兰花。
  一封写着“沈将军启封”。
  另一封写着“沈樱启封”。
  二月初八,是谢氏主母谢夫人的生辰。
  谢氏的请帖,一日见送了满京都。
  沈既宣一见便兴奋了,不愿假手于人,亲自拿着请帖去了绿芙院,递给沈樱,“谢家的请帖,单独给你的。”
  沈樱不语,拆开。
  上头的字清隽有力,筋骨卓然。
  “二月初八,家母良辰,望姑娘亲至。谢渡。”
  竟是谢渡亲笔。
  沈既宣见她一目十行,问:“谢家为何单独邀请你?”
  沈樱将纸张折了两下,又塞进红封当中,淡淡道:“因我身份特殊,谢家与别家钻营之辈不同。”
  沈既宣便转移话题:“那你去吗?”
  “当然。”沈樱抬眉:“我已有许久未曾参加过京中大宴会,你让萧氏为我准备衣衫首饰,若我丢了脸面,绝不让她好看。”
  沈既宣点了点头,“你只管放心。”
  终于又问:“你与谢渡相识,上元节那日,有何进展?”
  沈樱心平气和:“并无进展。以谢渡出身品行,想要他的心,不容易。”
  沈既宣认同点头:“确实。”他道:“二月初八,你若能与谢郎君独处,定要把握机会,最好再次将他约出来。”
  “阿樱,男女之情,交流多了,自然会深。”
  沈樱眨了眨眼,没有说话,也没有答应的意思。
  沈既宣不敢逼迫她,只好道:“罢了,你随意吧。”
  他相信,沈樱会自动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第19章 庙会有缘遇见
  沈樱不置可否,只道:“我心中有数。”
  沈既宣便不再提谢渡,转而说起宋妄之事。
  “近日怎么不见陛下前来?”
  沈樱看他,略有不解之意:“父亲身处庙堂之高,尚不知君王有何要事绊住了脚,竟还要问我?”
  沈既宣脸上挂不住:“不知道便说不知道,哪来这么多闲话。”
  沈樱淡淡:“那我不知道。”
  沈既宣被她气的脸色青黑一片,用力深吸一口气:“我先走了。”
  沈樱问:“近日朝中可有异动?”
  沈既宣想了想,摇头:“没有。”
  沈樱:“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
  沈既宣想了想,恍然大悟:“前些日子,羌国使团入京,要与我大齐联姻。”
  沈樱:“具体是哪天入的京?”
  沈既宣想了想,不确切道:“好像是……正月十六。”
  正月十六,是宋妄失约的日子。
  这很难说与羌国使者团无关。
  沈樱略一思索,有些奇怪:“羌国为何突然派遣使者团前来联姻?以往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羌国是大齐北部一个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族人皆能征善战,国力强盛,与大齐的战争,往往胜负各半。
  两国互为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
  若非昔年沈既宣横空出世,一战成名,百战百胜,将对方打的落花流水,方才安生数年。
  否则,连如今这十年和平都不会有。
  这样的羌国,没道理主动提出和亲,嫁女入齐。
  可若替羌王求娶大齐公主,他们应当没有这个颜面,大齐更绝不会做出这种丧权辱国之事。
  沈既宣茫然摇头,一无所知:“我不知道。”
  沈樱瞥他:“三品高官,万事不知。”
  她对沈既宣的政治敏感度从不抱希望,却也不曾想,竟到了如此地步。
  沈既宣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甩袖:“我先走了。”
  沈樱点了点头,并不挽留,起身敷衍行礼,算是送他离去。
  踏枝站在一侧,终于缓缓开口:“姑娘,谢家这是何意?”
  她咬了咬唇:“您要去吗?我怕……”
  怕谢家和其他世家一样,千方百计请了姑娘过去,只为羞辱、只为算计。
  若是鸿门宴,便万万去不得。
  沈樱温声道:“不必担心,并非坏事。”
  她捏着那请柬,轻轻缓缓地摩挲着,声音很淡:“谢家若为羞辱我,不必用这种手段。”
  踏枝没了声音。
  沈樱的目光落在窗外。
  谢家若要羞辱算计她,有千万种办法,实在不必使谢渡折节屈就。
  更不必,让谢氏主母过不好寿辰。
  区区一个沈樱,绝不配毁了谢夫人寿辰。
  沈樱起身,朝里屋走,漫不经心道:“平常心即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宴会,不值得费心。”
  踏枝点了点头,随着她的脚步进屋,缓声道:“姑娘,今天是二月二,龙王庙有社祭庙会,您要去走走吗?”
  沈樱本身对这种热闹并不感兴趣,想要拒绝,只是对上霜月亮晶晶的眼神,无奈笑了笑:“好。”
  两个侍女连忙进屋拿了外出的衣饰,为她装扮。
  霜月围着她转,像一只勤奋的小蜜蜂,不停地叽叽喳喳:“姑娘,您今天真好看。”
  “姑娘,我们拿这把青色的伞吧,万一下雨了跟您的衣裳搭……”
  沈樱含笑看向她,握住她手中的伞,拿走:“走吧,再磨蹭庙会可就要结束了。”
  霜月开开心心跟上,“姑娘真好。”
  二月二,龙抬头。
  社祭庙会极为热闹,几乎满城百姓都齐聚龙王庙前,载歌载舞,舞龙舞狮,祈祷今岁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一辆马车停在龙王庙外,沈樱下了马车后,领着踏枝霜月朝人群中走去。
  一路皆有小摊贩推着独轮车叫卖,卖些诸如一文钱至五文钱不定的茶汤和保健饮子,再诸如粗糙的木制蜻蜓和青蛙,价格不贵,意在拙扑有趣。
  沈樱目光掠过四周,忽地停下脚步。
  踏枝茫然:“姑娘?”
  沈樱转身,走向街边的摊子旁,长指拨弄着摊上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狗。
  摊贩热情招呼:“姑娘买一只吧,便宜不贵又好玩。”
  沈樱问:“这小狗多少钱?”
  摊贩笑着道:“小狗、小猫、狐狸,八文钱。小鸡、小鸭、小鹅,五文钱。老虎、狮子、大象十五文。”
  沈樱看向踏枝霜月:“你们也挑一个。”
  踏枝早日看好,闻言拿起摊子上一只活泼伶俐的小猫:“姑娘,我要这个。”
  霜月的手在摊子的逡巡许久,拿起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姑娘,我能要这个吗?”
  沈樱眉眼带笑,温柔道:“你问踏枝,她拿着钱袋子。”
  霜月可怜巴巴:“踏枝姐姐~”
  踏枝点了点她的脑袋,问:“店家,一共多少钱?”
  摊贩道:“三十一文,给您抹个零,姑娘给三十文就行。”
  踏枝默默付了钱。
  霜月亦步亦趋跟着沈樱,兴奋地东张西望,嘴里不停地说话。
  沈樱眉眼含笑,温柔地看着她。
  龙王庙前,鞭炮齐鸣,唱经歌,挑经担换了舞龙舞狮,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霜月指着台上道:“姑娘,今年这条龙格外灵活,真好看……”
  尾音未落,便闻得一声怒斥:“老东西,敢给你老子要钱!”
  众人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纷纷蹙眉。
  不远处站着三四个人,身着大齐服饰,梳着大齐发式,眼眸却是碧绿色的,须发茂盛,人高马大,与齐人不同。
  分明是羌国人。
  这几个羌国人此刻盛气凌人,掀翻了一个人摊子,趾高气昂道:“这就是你的下场!”
  而这行人对面,分明是位年迈褴褛的老人,畏畏缩缩蹲在角落里,抱着头不敢言语,身体都在颤抖。
  沈樱蹙眉,轻声道:“霜月,半里之外有京兆府的人在值守,将人唤来。”
  霜月点了点头,从人群中钻出去。
  沈樱眉目带着寒意,冷冷看着眼前一幕。
  那羌国人仍在作威作福,甚至伸脚踹向那老人。凭他的体格,一脚下去,老人焉有命在。
  沈樱眉目一凝,下意识道:“住手!”
  她的声音,被另一个声音淹没。沈樱凝眸望去,只见有一人拨开人群,匆匆走到内圈。
  那人一身青袍,竹叶暗纹,别无装饰,正是谢渡。
  沈樱顿了顿,悄无声息隐匿在人群中,没再吭声。
  谢渡走到人群当中,将老人家扶起来,将其护于身后,冷冷与那几个羌国人对峙:“我大齐境内,尚轮不到区区羌族做主。”
  那几个羌国人见他衣衫清简,讥讽道:“小子,我劝你滚远点,否则连你一起打。”
  谢渡凝神,上下打量一番,冷冷道:“乌木沙王子。”
  对方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慌张,随即理直气壮道:“放肆!我羌国乌木沙王子大名,岂是你能叫的!来人,给我打!”
  话音未落,从四周各处骤然涌上一群衣衫相同的仆从,将谢渡团团护住。
  那几个羌国人见状,声势便露了怯。
  “京兆府办案,闲杂人等速速回避。”随着话音,几名穿官服的京兆府衙役带着刀进来,“发生了什么事?”
  带队的男人穿四品官服,约摸三十岁,很是年轻。
  谢渡抬眸望去,目光掠过霜月,朝京兆尹拱手道:“柳京尹。”
  柳京尹微微一愣,拱手还礼:“谢郎君。”
  谢渡颔首,指了指身后的老人,将情况说了,唯独隐去对方可能是乌木沙王子的信息。
  柳京尹眉目顿时紧蹙,指向那几个羌国人:“将这几个人带走,关到牢里去。”
  为首那位羌国人当即不干了:“我们是羌国使者,你们好大的胆子!”
  柳京尹嗤笑:“羌国使者?便是羌王亲至,我京兆府照抓不误!带走!”
  京兆府带着人匆匆离去。
  沈樱收回目光,脑子里还在思索谢渡所言“乌木沙王子”几个字。
  若那人当真是乌木沙,他藏在使团当中进入大齐,是为了什么?在密谋什么?
  “沈姑娘。”温润男声在耳边响起。
  沈樱骤然回神,抬眸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眸子,愣了一下。
  谢渡问:“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沈樱道:“在想你的话,方才那人是乌木沙?”
  谢渡颔首:“确凿无疑。三年前,我去过羌国,恰逢乌木沙在羌都劫掠美人,见过他一次。”
  沈樱抿唇,没有说话。
  谢渡没再提那人,低头看着她发顶:“沈姑娘倒是善良,柔弱之身,竟也敢管这闲事。”
  沈樱平淡无波道:“京兆府便在跟前,没什么不敢管的。”
  她的目光落在那老人身上,并没有上前安抚的举动。
  谢渡哑然失笑,朝一侧的侍从使了个眼色。
  谢家仆从去善后。
  谢渡道:“沈姑娘,有缘遇见,不如一同走走?”
  沈樱抬眼望向他,轻笑了声:“有缘?”
  谢渡眉目平静,一派无辜。
  沈樱道:“谢郎君相邀,安敢不应?”
  她转身走向人群深处,群摆扫过谢渡鞋子。
  谢渡哑然失笑,追上她的脚步,问:“今晨我送往沈府的请帖,姑娘可曾收到?”
  沈樱点头。
  谢渡又问:“那沈姑娘可愿纡尊,莅临寒舍?”
  他盯着沈樱,等一个回答。
第20章 木雕未来的夫君会吃醋
  沈樱回眸,对上他含笑的双眼,轻易分辨出其中的笃定。
  捏准了,沈樱不会拒绝。
  沈樱面露迟疑。
  谢渡:“沈姑娘有问题?”
  沈樱弯唇,目光流转:“谢家相邀,是我的荣幸,本不该辞。只是我心里到底有些顾忌,不知谢郎君可否为我解惑?”
  谢渡:“沈姑娘不妨直言。”
  沈樱:“上次在萧府,其主人之举令我心有余悸,我心中甚是惶恐,忧心谢郎君亦如此待我。”
  谢渡道:“这一点沈姑娘尽可放心,绝没有人敢在我谢府放肆。至于我家人,我定会多加约束。凡有人胆敢对姑娘不敬,定不轻饶。”
  “如此,姑娘可安心?”
  沈樱眨眼:“那我的安危,可就托付与谢郎君了。”
  谢渡莞尔:“定不辱命。”
  沈樱从踏枝手中接过方才买的小狗木雕,双手捧着递给谢渡:“为表谢意,便将我心爱之物赠予郎君,还望郎君勿要嫌弃。”
  谢渡接过,放在手中把玩一二,忍俊不禁:“甚是可爱。”他抬眉,眼底含笑:“沈姑娘满心童趣。”
  沈樱温柔一笑:“那郎君便替我好好保管,待到七老八十,我还能与人吹嘘,曾与郎君相识一场,这个小狗便是证物。”
  谢渡脸上笑意霎时消失不见。
  他不会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沈樱分明毫无答应他求婚之意,将陌路相逢,分道扬镳的展望,延伸到几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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