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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将军要追妻——锦璟【完结】

时间:2025-02-22 14:47:26  作者:锦璟【完结】
  沈星煜俯身,薄唇印上她略微有些凉意的额头,声音低沉: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
  绿莹原本今日在瀚星阁守夜,晚间云医师曾告知她要去讲武堂给马哲换药,不用一同前往,可能会回来得稍晚一些。
  可是,此时已经过了子时,还未看到云医师回来的迹象,绿莹吩咐兰夏先去歇息,自己在殿中一边来回踱步,一边着急的等着。
  后苑的讲武堂是世子与军中属下练武的地方,平日里她们是不能靠近的。
  若云医师真的出了什么是,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绿莹再度站在殿前着急搓手时,一个身影从抄手游廊中走了过来,直到那人走进瀚星阁,绿莹惊讶的神情还没有缓过来。
  云医师,居然被世子一路怀抱着回来!
  更令她震惊的是,二人身上居然还有酒气!
  沈星煜抱着云景怡,驾轻就熟地走进内殿,绿莹匆忙跟在身后,将榻上整齐的软毯掀开一角,扶着她的身子躺了下来。
  绿莹伸手探了探云医师颈间,发觉有些许粘腻的汗迹,她朝沈星煜行了行礼,低声道:
  “世子,奴婢需要为云姑娘擦拭身上的汗迹……”
  沈星煜抬手捋了捋云景怡脸颊上几根凌乱的发丝,沉声说:
  “好好服侍云医师,她出了很多汗,不要闪着风寒。”
  绿莹俯了俯身子:“奴婢去打温水,请世子在此稍等。”
  他坐在榻边,点了点头,示意绿莹赶快去。
  绿莹很快便端了一盆温水走了进来,木盆边搭着一条棉巾,沈星煜站起身,又看了几眼沉沉睡在榻上的人:
  “不许跟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
  ……
  他借着月光,沿着抄手游廊走回文心阁,常俞竟然还在等着。
  闻到他身上久未出现的酒气,常总管一边为他更衣,一边悄然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尽管他的叹气声极轻,却没有逃过沈星煜的耳力。
  “常总管想说什么?”
  东厢房里间的屏风后,常总管已经在浴桶中备好了温水,沈星煜自己宽去了里衣,缓缓沉入温热的雾气中。
  听到常俞那声叹气,二人皆心知肚明其中缘由,但是,他仍旧忍不住想要问。
  常俞为他准备新的里衣,头也不回地应答:“老奴已经很久未曾见世子饮过酒了。”
  “此时并不在军中。”
  浴桶中的人缓缓下沉,温水没过他的发顶,将他的声音也淹没了许多:
  “而且,我并未酒醉。”
  常俞手中托着一叠依旧是玄色的衣衫,放在屏风旁的圆凳上,声音沙哑:“我看世子未必,有句话怎么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从水中浮起,一手抹去脸上的水渍,沉默不语。
  常俞的话,说中了他的内心。
  “世子,您回京述职的时限快到了,此前您不顾三皇子阻拦,再度向陛下提起增设骑兵,修筑卫墙一事,已经让陛下勃然大怒。”
  “此次陛下恩准世子中秋后再回北域军中,已是陛下万分开恩,世子一定要思虑清楚。”
  常俞站在屏风后,半躬着身子,不紧不慢地警醒着他:“中秋后,老爷的病症也会逐渐轻缓,云医师与青鸾姑娘就要回南疆了。”
  “您要知晓,此次您拥着云医师闯过紫华门,在京中引起轩然大波,让云医师安然无恙地回师门,才是稳妥之计。”
  “我已经安排了暗卫,更何况,云灵谷可不是简简单单便能闯进去的。”
  沈星煜从浴桶中站起身,水渍沿着修长挺拔的身材缓缓流下,他用棉巾擦干身子,从圆凳上拿起常俞为他准备好的里衣,抬手穿好。
  他一头乌发散落,用棉巾胡乱擦拭了一番,常俞在屏风后听到世子沐浴完出水的声音,走进里间将他尚且湿润的发丝,束了一个松松散散的发冠。
  世子在军中养成的习性,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允许头发散落下来,以便随时进入战备状态。
  只是此刻正在府内,不需那么严谨,所以束起的法官也略微松散了一些。
  正当沈星煜一边用棉巾净手时,东厢房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万分急切:
  “常总管,世子可在?”
  是绿莹的声音。
  常俞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着的物什,走到门外询问:“绿莹,这么晚了,你有何时寻世子?”
  绿莹焦急地搓着手:“是云姑娘,云姑娘不知为何突然起了高热。”
  “似乎是被梦魇住了,脸色苍白,不停地说着胡话。”
  常总管刚想回答让她稍等,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沈星煜披着外衣,神色凝重,顾不得听绿莹说些什么,大步朝瀚星阁走去。
  常俞转念一想,从厢房中一个屉子里拿出一个药盒,赶快跟了上去。
  ……
  沈星煜走进内殿,看到兰夏守在榻边,正用湿棉巾换掉云景怡额头上另一块棉巾。
  榻上的人脸色苍白,秀气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口中不时地低语着令人听不懂的话。
  常俞在外殿将绿莹与兰夏喊了出去,只留世子一人在殿中。
  “阿璟?”
  沈星煜顾不得自己外衣不整,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炽热的温度令他不由得心中一紧,怎么会如此高热?
  他俯下身,轻声喊:“阿璟,是我。”
  他伸手想要为她额上换一块棉巾,榻上的人忽然睁开了双眼。
  一只柔软的手抓住他的手背,四目相对,空气一片寂静。
  云景怡的眼睛有些微红,梦魇中的人脸庞居然与他如此相似,她头痛欲裂,视线愈发恍惚,声音也哑了几分:
  “你究竟是谁?”
第44章 互诉心肠
  眼前的人, 内里穿着一件薄薄的玄色寝衣,衣襟微敞着,分明的锁骨若隐若现, 寝衣下是坚实的胸膛和腰腹。
  外衣廖廖披在他身上,束带只系了一半, 隐约露出腰身好看的线条。
  似乎是刚刚沐浴过, 他黑发半湿半干, 用墨色的发带简单松散的束在脑后,尽管如此,整个人却看起来有一种令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气息。
  他半握着自己额头的湿棉巾, 手指冰凉的触感令她恍惚的视线稳定了些许, 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与梦中小男孩的脸庞, 如此相像。
  云景怡再度梦到了那个小男孩,一身暗色的衣衫,苍白到接近透明的容貌, 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却坐在轮椅上。
  梦里的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背后是一片浓重的雾气,几乎要将他整个人连同木质轮椅一并吞噬。
  未见到有仆人在身后, 小男孩坐在轮椅上从雾气中缓缓行了过来, 他伸出瘦弱苍白的手,白纸一般的双唇轻声道:
  “阿璟, 跟我走吧。”
  他苍白的小脸棱角分明, 眼睛闪着明亮的光,云景怡刚刚垂眸看向他朝自己伸出的手臂, 顿时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那只瘦弱的小手上满是鲜血, 殷红粘稠的血从他指缝间缓缓滴落在雾气中。
  云景怡抬起视线,那张小脸依旧苍白, 另一只手上同样沾满着鲜血,似乎是被自己发觉了,小男孩的神情变得古怪,猛然捂住脸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他正哭泣着,又瞬间抬起脸,整个面孔上布满血指印,轮椅朝自己越来越近,浓重的雾气变成血色,隐约听到刺耳的哭喊声从血雾中传出。
  “阿璟,别离开我。”
  似乎是怕自己离开,他带血的手伸过来想要抓住自己手臂,苍白的脸颊越来越近,他的容貌逐渐长大。
  在她从梦魇中醒来之时,小男孩的容貌居然与眼前人一模一样!
  内殿里只燃着一盏烛台,光线黯淡,云景怡沉沉地闭上双眼,心口还在因为梦魇剧烈起伏着。
  右手还按着他的手指,她松开了一些,冰凉的指尖从她额上拿起那方滚热的棉巾,耳边传来浣洗水声,不多时,一股冰凉重新覆上她的额头。
  他轻轻压了压湿润的棉巾,凉意褪去燥热,清朗的声音柔声道:
  “不怕,只是梦魇而已,我在这里。”
  云景怡浅浅抬了一下眼睫,内殿中除了他再无旁人,他身上似乎没有其他颜色,永远都是一身玄衣,没有花纹,没有配饰。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灼热干哑的嗓子发出剧痛。
  内殿门开了,绿莹捧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的紫砂碗中是方才常总管拿来的药,用温水化开可以清火退热。
  绿莹把碗放在榻边案几上,刚想朝世子俯身行礼,那人挽了几下袖子,从案几上端起碗,朝她道:
  “你下去吧。”
  沈星煜只是嗅了一下便知这是常俞从文心阁中带来的药,此药可以退热,只是加了柴胡,服用起来甚苦。
  他用勺子轻轻搅动着碗中的汤药,觉得不再烫口,盛了一勺喂到云景怡唇边。
  云景怡抿了一些咽下去,柴胡苦涩的味道令她苍白的小脸猛然一紧。
  沈星煜声音轻柔宠溺,仿佛在哄夫人一般:“乖,慢点喝。”
  她的嗓子疼痛,药喝得也慢,坐在榻边的人一勺一勺吹过,慢慢喂着她,直到一碗药尽数喝下。
  沈星煜唤绿莹进来将药碗收了下去,又换了一盆水,浣洗了几次棉巾贴在她额上。
  内殿一片沉寂,烛光静静燃烧着,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榻上的人重新陷入了沉睡,她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苍白的唇逐渐露出红润,鸦羽一般的睫毛覆下来,趁着白皙的脸庞,此刻显得万分安宁。
  沈星煜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推开半扇雕花小窗,初秋的夜晚凉意已浓,令他清醒了一些,他的脑海中不停回响着常俞方才说的话。
  过了中秋,她就要回南疆了,从此,她在南,你在北。
  路途疏远,天各一方。
  凉意攀过窗扉不露声色地渗入室内,榻上睡着的人轻咳了两下,柔声呓语:
  “师傅……痛……”
  沈星煜将窗子阖上快步走到榻边,伸手抚着她的额头,指尖触碰冰凉,终于退热了。
  额上出了一层细汗,他刚拿起棉巾,榻上的人鸦羽一般的眼睫抖了抖,缓缓睁开了双眼。
  见她醒来,沈星煜动作轻缓拭去她额上的细汗,薄唇勾起一抹浅笑,声音轻柔:
  “是不是梦到了云老谷主。”
  云景怡略微惊讶地点了点头,他是怎么猜到的?
  她刚刚退热,神情依旧倦怠,脸上却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眼神中满是好奇。
  身侧的人轻声答:“你方才梦中呓语。”
  云景怡头痛的症状缓和了不少,她微侧了一下身,脸颊贴近榻边他的方位,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虚空中的某一处,半晌没有言语。
  沈星煜打破了沉寂:“梦到了什么?”
  室内的烛光静谧,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一手撑着侧脸看着榻边的玄衣人,犹豫了片刻声音缓缓:
  “我初跟师傅入谷学医时,时常会觉得脸颊骨缝疼痛,师傅说那是因为我幼时生过一场重病,病愈后留下的遗症。”
  “每当疼痛难忍时,师傅便会给我服下一粒药,轻轻哄着我入睡。”
  榻上的人似乎说的漫不经心,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侧的人玄衣之下悄然握紧的手指。
  “那个时候师兄师姐要在谷内接诊,要在万方堂授课,还要抽时间下山游医。我生病的时候,都是师傅陪在我身侧。”
  她亮晶晶的眸子抬高,看向沈星煜:“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很羡慕青鸾。”
  “青鸾只是家贫了一些,她有疼爱她的阿爹阿娘、兄长嫂嫂,还有一个天真活泼的小侄儿。”
  她的话让沈星煜身型一震,手指越来越紧,指尖泛出一层惨白色。
  “那年,青鸾意外落入河中,被混浊的河水呛到了肺,昼夜不停地咳嗽高热,她的阿爹阿娘花了很多钱为她求诊,可是,竟然遇到了骗财的庸医。”
  “她病得越来越重,村子里的人都劝她阿爹阿娘放弃,家中已经有了男丁,一个女娃娃的命微不足惜。”
  “她的阿爹卖了家中仅剩的值钱物件,背着她,一路翻山越岭来到云灵谷,幸好遇到了下山游医回来的师傅。”
  “师傅救回了她,没有收诊金,还留她在谷内学习医道。”
  云景怡眼眸中那抹光亮黯淡下去,她的声音极低,仿佛在自言自语:
  “不像我,一场病丢了十岁前的记忆,假如我阿爹阿娘还在世,他们会是什么模样呢?”
  “若我也病了,阿爹阿娘会不会一样万分紧张。”
  沈星煜沉默着,静静听她柔声细语,玄衣下的手指几乎快要掐破自己掌心!
  军中数载,刀戈相伴,如今在她榻前听着少女诉说前尘往事,似乎所有的曾经过往,都将穿越世间所有隔阂,重新开始。
  “你呢?沈将军,你有没有特别羡慕或者怀念之人。”
  她裹着薄毯朝自己靠近了一些,带着一丝好奇问道。
  喉结动了几下,沈星煜轻声开口:“有。”
  “幼时的我患有肺痨,服过很多药,很多医师诊断后都断言我活不过十岁。”
  “那时父亲在北域军中领兵,府中只有母亲,后来昱之降生,母亲怕病气过给弟弟,便将我单独放在一个院子中养着。”
  他的声音沉沉地,仿佛那是一段令他并不想回忆的时光。
  “院中只有一个服侍我的老仆,母亲每隔十日才会来探望我一次,她戴着面巾,匆匆看一眼便回去。”
  “仿佛是来看这个久病瘦弱的孩子,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
  “直到有一日,一个人走入院子里。”
  云景怡好奇问:“那个人是谁?”
  沈星煜双眼微拢了一下,哑声答:“是一名姓秋的女医师,随她一同而来的,还有一名女童。”
  “秋医师的医术不知师承何处,被京城众多医师断言活不过十岁的我,生生在她手上活了下来。”
  他轻轻笑了一声,面容上的冰雪消解,好看的眉眼看向少女:“一直好好活到现在。”
  云景怡继续好奇地问道:“那个女童呢?你们还相识吗?”
  他的目光紧紧锁着她的眸子,良久,沙哑着嗓音回答:
  “那时的我刚刚八岁,她只有三岁,每次秋医师来为我诊断时,她都会一同前来,再往后,我的肺痨稍好了一些,她便经常来院中陪我养病。”
  “她说,只要我好好吃药,她便会送我一株茉莉,还叮嘱我一定好好照料。”
  云景怡万分惊讶:“那个小女童便是赠予你茉莉的人?你不是说她搬去南方了吗?为何不去寻她呢?”
  沈星煜哑然笑了笑:“已经是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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