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竹马将军要追妻——锦璟【完结】

时间:2025-02-22 14:47:26  作者:锦璟【完结】
  她不曾料想镇北侯府居然也卷入其中,那位医师将镇北侯沈维章救了回来,原本便已破坏她的筹划,今日居然又在这一局中趟了一脚!
  “镇北侯府居然会去碧海阁相救一位风尘女子?”苏贵妃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黎嬷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沉声回应:“听闻是公主殿下去了镇北侯府,京中一直私下相传,她与沈星烨的关系可是非比寻常。”
  内殿之中传来一阵咳喘之声,听起来那人中空已虚毫无内劲,黎嬷嬷谨慎地朝里瞄了一眼,此时歇在内殿之中的人可是陛下啊!
  原本今日是中秋,按惯例,今日宫宴后陛下应歇在皇后娘娘宫中,以示人伦纲常。
  不过贵妃圣宠,这个惯例早已破了多年,朝中大臣虽然年年指责陛下昏头,但是陛下倒是毫不在意,今年宫宴上更是多饮了一些酒,此时正躺在寝殿中昏昏欲睡。
  黎嬷嬷从铜盆中拧干一方面巾,递到苏贵妃手中:“娘娘还是去内殿看一眼吧,陛下身子刚刚有些好转,若是在今夜突然患疾,只怕会在虞太后那边留下什么把柄。”
  苏昭月娇媚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厌烦,这么多年了,她为了那个目的不得不假意侍奉陛下,如今她宠冠后宫,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却还要看那个老太婆的脸色!
  太后本名虞思微,东境的虞将军是她的胞弟,更是陛下的亲生舅舅,若不是忌惮虞将军手中的军权,太后不过就是一个爱看戏文的老妇而已!
  待那群沙蛮子研制出“那个东西”,明年计划一成,镇北军那位沈将军便会从云端跌入谷底,届时虞将军独大,她便会在陛下耳边吹风扶持孟子岚与虞将军相制衡。
  只要孟子岚拿到赤金虎符,她的整个大计便成功了七成!
  想到这里,铜镜中美艳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快意,苏昭月换了一副娇艳欲滴又万分关心的神情,起身朝内殿走去。
  ……
  不过三日,忠国公府嫡二公子在碧海阁被人打断双腿和一条胳膊的事便在天都城传的沸沸扬扬,沦为整个京城门阀之间茶前饭后的笑料。
  忠国公原本只是一名走街串巷贩卖货物的行脚商,本就不擅于管教子嗣,夫人又蛮横无理,只因借了陛下的势得以封了一个不入流的国公,虽然享皇家供奉,但是整个京城都心知肚明这一府之中都是什么货色。
  所以这二公子出了事,连登门探望的人都没有一个。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缘由,听闻那二公子在碧海阁之中是与镇北侯府的那位世子起了冲突,被沈将军寥寥几下敲断了双腿和胳膊。
  那镇北侯府统领几十万镇北军,在这个节骨眼上,谁敢登忠国公府大门去探望二公子!这不是明摆着跟镇北侯府过不去吗?
  只是令其他人万分惊讶的是,这沈将军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那日花魁舒音音坠落之后他居然现身碧海阁,更与人起了冲突,看来这舒音音背后的人不止那个傻了吧唧的皇子啊!
  忠国公夫人在京畿府衙门口破口大骂镇北侯府,更口出狂言暗指镇北侯府一个异性侯府想要造反,逼迫京畿府尹为自己儿子讨个说法!
  卢尤这几日愁得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一半,嘴角起了好几个火泡!
  然而此事经国公夫人一闹,已经震动了整个京城,他就算想糊弄过去也要有个令其他人信服的说法,这一日大早,卢尤顶着通红的双眼一脸愁容地敲响了镇北侯府玄色府门。
  开门的正是常俞。
  二人一对视,常俞便注意到卢尤一脸困倦的神色,还有嘴角处两个红通通的大泡,他表面不露声色心中忍不住暗笑。
  常俞不急不慢地朝他躬身行了一个礼:“卢大人请进,世子正在文心阁等您。”
  常俞引着他沿着抄手游廊向里走,卢尤一边走一边道:“常总管客气了,本官也是必须要走这一趟,你也知晓我的难处。”
  “老奴只是这府中一名仆人,是老侯爷与世子听到了些许传言,吩咐老奴这几日在门房留心大人。”
  常俞毕竟自军中便一直跟在老侯爷身旁,说话滴水不漏:“您是秉公办事,镇北侯府自当会为你分忧解难,毕竟,卢大人可是这京畿重地的父母官。”
  他说着,一手推开文心阁厢房的木门,厢房内一张长桌后坐着一个挺拔的身影,一身玄衣,正端详着掌心中什么物件。
  听到开门声,他并未回头依旧看似松闲地坐在交椅之中。
  卢尤走上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一大早,搅扰了沈将军。”
  眼前的人可是统领镇北军,唯一能与虞将军相提并论的将领,他只是一个连兵权都无的小小京官,此时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人抬眸看着自己,手掌朝他对面的交椅上示意:“卢大人多礼了,请坐。”
  他刚刚落座,门外走进一个身影,常俞手中的托盘上端着两盏茶,一盏放在沈星煜面前。
  另一盏轻轻地放在了他面前,卢尤垂眸一瞥,顿时感觉嘴角处的火泡愈发疼痛,茶盏里是上好的金银花!
  “卢大人,这是府内云医师特意为您调制的金银花露,有降噪去火的功效,您一定要尝一尝。”
  常俞说完便退了出去,卢尤看着茶盏里的金银花露,喉头一时收紧,整个镇北侯府都在等着他今日走这一趟,他怎能不知这案子极其难办!
  “卢大人不尝一尝吗?”沈星煜饶有兴致地看向对面的人,三天了,想必是他扛不住忠国公府的压力,必须要登门前来例常询问。
  卢尤心中一横端起茶盏抿了一些,金银花露入口柔和,将他收紧的喉头舒缓了一些:“沈将军,那日在碧海阁……”
  还未等他问完,一方小小的物件从桌面上推到他面前,卢尤凝眉一看,这似乎是什么布匹料子,只有半个掌心大小,剪裁得并不规整边角有些毛躁。
  然而在这一块布料之上却画着繁琐的纹路,看起来像是什么图腾徽记。
  “这是?”
  身为京畿府尹多年,敏锐地察觉出这东西有什么异样。
  沈星煜修长的手指按着那方布料的一角,声音极其轻缓,然而说出的话却令卢尤大吃一惊:
  “这是从何月的尸首中找到的,百桑村的血案卢大人至今没有头绪,在京郊重地,金羽军巡防的地界,一桩灭门惨案拖到如今还未破案,难道卢大人就没有怀疑过其他?”
  何月的尸首?
  自己曾入府来问查过,沈星煜亲口说道何月未曾赎了身契,更不知有何去向,难道何月已经死了多日?
  或者,就死在这镇北侯府?
  沈星煜仿佛看穿他的心思,神情淡漠:“何月的尸首是在京郊一处暗河中发现的,府内侍卫在她身上搜出了这个东西。”
  “卢大人可认得这是什么?”
  “看起来仿佛是什么宗教的图腾徽记,下官还需上报详查。”卢尤只得实话实说。
  “那晚在碧海阁,本将与受人之托探望二皇子,恰巧撞见一名花客的手臂隐蔽之处有类似的图腾,原本只想暗中追查,却意外被忠国公府的二公子阻拦。”
  沈星煜漫不经心地胡扯:“卢大人,忠国公府之事已经惊扰了皇族,您可将此物连同本将的口供一同上报刑部。”
  “刑部见到此物必将追查,忠国公府即便是再嚣张跋扈,也不敢牵连上灭门的血案。”
  他轻轻饮了一口茶:“何况,还有本将在此。”
  沈星煜三言两语已经为卢尤铺好了后路,他倒是真的想看看忠国公府敢不敢继续纠缠下去。
  卢尤将那方布片握紧在掌心中,仍有困惑:“多谢沈将军为下官解难,只是这何月的尸首……”
  “已经送到了京畿府衙的内衙之中。”
  他大吃一惊,这沈将军已经将棋提前下了几步,只等着他今日登门,卢尤起身朝他拜别,尚未走出房门便听到沈星煜的声音:
  “卢大人,听闻那晚,忠国公夫人公然在府衙门口大声咒骂与本将同行之人,是花街柳巷的肮脏货?”
  “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卢尤头上渗出一层汗,这件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他就算想为忠国公隐瞒也瞒不住啊!
  沈星煜神情变了变,浮上一层冷然的笑意:“好,结案那日,还请卢大人着人通告本府一声。”
  大靖朝结案文书须有两方签名按指印,这案子如此简单,若快一些,不出三日便可从刑部下发回来,京畿府衙一结案,这件令他无比头大的案子便能翻页了。
  听沈将军话中的含义,结案那日,他也要去?
第56章 夫人掌嘴
  三日后。
  秋意越来越浓了, 蓝夏清晨推开窗子便感觉到一股凉意迎面袭来.
  阴沉的天色似乎快要落雨,放眼望去,整个天幕都是灰蒙蒙的云层, 层层堆叠,压得人喘不过气。
  云景怡用了早饭便去了琼华阁, 老侯爷的已经可以慢慢下地走动了, 虽然依旧需要人搀扶着, 步履也蹒跚缓慢,但是相较于此前的情景已经算是死里逃生。
  她再为侯爷最后施针两次,然后再去后院讲武堂中查看一下马哲的伤势, 若无什么变动, 再过几日便可以沿着官道, 一路南下,返回南疆。
  下山入世一场,救了一些人, 见了一些事, 完成了师傅的嘱托,也算是不枉此行。
  九针从穴位上拔下, 用药酒擦拭干净收入针袋中卷好, 云景怡又细细查验了一番侯爷的情形后,轻声开口:
  “老侯爷的病症已经稳定了, 接下来的时日只需要照方调理, 遵照医嘱便可无碍。”
  老妇人为沈维章系好贴身衣衫,一手搀着他的臂膀起身走下病榻, 沈维章病了许久又躺了许久, 全身筋骨无力走路也颤颤巍巍得。
  他身型消瘦却透着一股坚韧,沿着厢房内缓慢走了两圈, 毕竟是大病初愈之人,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老夫人匆忙扶他坐在榻上,又披上一件外衣:“不着急不着急,先缓一缓。”
  说着,又吩咐下人将半开的窗楞关上,云景怡见状匆忙拦下:
  “夫人,万万不可,侯爷虽然患有肺疾,但室内气息混杂,平日里一定要多开窗换气才能避免浊气淤积。”
  前去关窗子的丫鬟手放在窗楞旁,不知所措地看向老夫人。
  “按云医师所说,不用关了。”
  秋风从窗子中缓缓吹入,掀起挂在房中的纱帘,沈维章声音虚弱苍白的脸色中透着蜡黄,整个人有气无力得:“外面都是深秋了,这一躺,倒是错过了最好的时节。”
  “还最好的时节呢,跟你说了多少次,年纪大了不可再去马场练马,更不能用冷水沐浴,你倒好……”
  老夫人用帕子仔细地擦拭着沈维章额头上的汗水,口中虽然埋怨却字字透露着关怀:
  “若不是云医师诊断出你曾患过卸甲风,再加上你的肺病,只怕你这身子骨撑不到年底了……”
  沈维章低声咳了一阵,肺里的异声缓解了许多,他回想起仲夏之时一个小侍女向他偶然提起后院来了一匹北域的烈马,整个府中无人敢靠近,说不定正是等着侯爷前去驯服呢!
  他虽然早已卸甲,更远离沙场多年,当他听到小侍女如此说时心中一股傲气被挑了起来。
  烈马?他倒要看看这烈马能有多烈!
  一日,他从马场回来,全身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从头到脚无比燥热。
  趁着夫人不在府中他吩咐下人准备了一桶冷水,刚刚沐浴完他便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到了晚间更是脊背疼痛难忍。
  沈维章原本想趁着夫人未发觉之时寻医师诊治,未曾想肺疾又复发了,这病上加病,一躺,便躺到了今日。
  “我依稀记得,后苑中有一名叫月微的丫鬟,她曾提起马场中有一匹烈马……”
  沈维章低低地咳嗽几声,剩下的话他还未说出口房内众人便已心知肚明,看来,这个月微是有备而来一直潜藏在府中,背后的人一定是提早布下此局。
  “那个丫鬟呢?”沈维章问道。
  老夫人为他擦拭干净额头最后一丝汗,将帕子放在一旁的铜盆中:“已经死了,煜儿的人在京郊暗河中找到了她的尸首,送去了京畿府衙。”
  “死了?”
  窗外天幕愈发阴沉,云层中坠满了水滴沉沉地压下来,随着沈维章的疑问,咔嚓一声,苍穹之上雷鸣震耳欲聋。
  滚滚雷声在云层间隙中回响着,铅色的云幕汹涌翻滚,冰冷的秋风吹得半开的窗子噼啪作响。
  不多时,冷雨便落了下来,打在门外的桂花树上,尚未来得及落干净的桂花被雨滴打落,散了一层浅黄。
  逐渐细密的雨线中有一个撑着纸伞的人影逐渐走近,那人沿着抄手游廊走下来,半弓着身子走得飞快,连鞋尖都未粘上一丝水渍,走到文心阁门前收下纸伞,云景怡看清是常俞。
  他手中还拿着一个雕花木盒,通体黑色,嵌着精致的花样,乍一眼看过去很是华美。
  常俞将木盒递到沈维章面前,回禀道:
  “老爷,这是忠国公府的歉礼,是大公子冒雨送来的,说是忠国公前几日被气出了病,这几日卧床不起,只得大公子亲自登门致歉。”
  沈维章一个眼神,常俞便心领神会地打开木盒,木盒有两层,第一层是一封信,打开第二层,里面居然是尚好的龙骨!
  “忠国公府的嫡长公子没有入府?”
  他提了一口气,抬手拿起信打开细细看着,这是一封致歉信,言辞恳切,字里行间皆是为胞弟和母亲求情。
  这样一封信加上歉礼,按礼节是应当亲自送到府内的,怎得不见忠国公府嫡长公子本人?
  “世子吩咐,只让他在门口说明来意便好。”常俞如实回答。
  “他是何时到的?”
  “一大早便侯在门口,等了许久。”
  沈维章眼神如云层的闪电,寥寥看完信,又听到常俞的回答便已心知肚明,沈星煜这是在拿忠国公府立威。
  他常年在北域军中一年只回京两次,如今见老侯爷今秋病重,连忠国公府都敢在京畿府衙门口高声叫骂,若不好好杀一杀他的威风还以为镇北侯府当真是失势了!
  “信留下,东西送还给忠国公府,什么都不要答复。”
  沈维章把信放在榻边方桌上,将盒子递给了常俞,老夫人凤眸中闪过一丝鄙夷:
  “这忠国公府当真是愚蠢,登门致歉,居然还用御赐的雕花木盒,这是拿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来施压吗?”
  这盒子居然是御赐的?云景怡心中一惊,怪不得如此华美,美是美,蠢也是真的蠢。
  常俞接过木盒,又转而看向一侧的云景怡,笑着说:
  “有一事要告知云医师。”
  云景怡神色一愣:“我?”
  老管家一脸慈祥地看着她,眼神之中皆是不可言喻的神情:
  “今日京畿府衙结了忠国公府碧海阁的案子,世子也去了。”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