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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将军要追妻——锦璟【完结】

时间:2025-02-22 14:47:26  作者:锦璟【完结】
  她心中正盘算着,一抬头便已经到了碧云宫门口。
  两扇通体玄色的殿门上雕刻着凤鸟,一左一右相对而视,赤金羽翼闪着琉璃般的光芒,凤鸟的额冠和尾羽上镶嵌着赤色珠宝,殿门正上方悬着一块玄色牌匾,上面几个遒劲有力的金色字体——碧云宫。
  似乎是察觉到门外有人,卫公公刚走近,沉重的殿门应声而开,从内走出一位容貌端详神情自定的婆婆。
  她看起来约莫五十岁的模样,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穿着一身松绿色衣衫,整个人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见到卫公公,她的视线很快落在云景怡身上,眼前的人裹着一袭银色鼠尾斗篷,盈盈而立,乌发用簪子挽在脑后,似乎是寒意侵袭,一张堪称绝色的容颜冻得两颊红红得。
  尽管在宫中见过各色美人,她的相貌却仍旧让婆婆心中一惊。
  然而毕竟是太后宫中的人,见惯了诸多场面,婆婆表面仍旧是一副毫无波澜的神情,她朝云景怡福了福身子:
  “想必这位便是云医师吧?老奴是碧云宫中掌事婆婆,鄙姓何。”
  斗篷趁得云景怡肌肤胜雪,她微微点了点头:
  “正是民女,何婆婆请起身。”
  何婆婆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柴婆婆,还有那些端着食盒的宫女,她的声音中气十足:
  “两位小主子这些时日胃口不好,太后一直忧心,司膳房送来的点心应当多以开胃为主,柴婆婆,你是司膳房管事,一定要牢牢记得。”
  柴婆婆听到急忙连连应声。
  何婆婆说完便引着云景怡走进碧云宫中,云景怡方一踏入,映入眼帘的便是南墙边一棵巨大的紫薇树,树叶已经尽数凋零,一架秋千从树干上垂落着。
  秋千绳索似乎是坚韧的皮绳,栓在高处的枝干上,秋千板倒是寻常的木板,四角各开了一个孔,皮绳从孔中穿过去牢牢系着木板。
  云景怡心中一阵诧异,太后宫中居然有如此童趣之物。
  正殿门前有宫女杂役正在洒扫,见到何婆婆一行人,纷纷躬身行礼。
  刚刚走到殿门口,一个带着无限宠溺的声音从殿内飘了出来,听起来柔和可亲:
  “寒儿,睿儿,乖乖听皇祖母的话,再多吃一些才能长得健壮。”
  一个男童的声音紧接着响起:“皇祖母,睿儿不爱吃这些。”
  他刚刚说完,另一个略微年幼些的男声慢条斯理道:“姑姑,寒儿已经吃饱了,寒儿不想再吃了。”
  太后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急切:
  “睿儿爱吃哪些菜式?皇祖母这便吩咐小厨房今日午膳去做。”
  男童却在此时不再回答,另一稚嫩的男声抢先道:
  “姑姑,我知道他想吃什么!他前几日说道想吃千味楼中的五香焖鱼!”
  “虞岁寒!你居然跟皇祖母告状!我再也不同你一道去尚书局听讲课了,哼!”
  被唤作虞岁寒的男童反倒有一些俏皮:
  “哼,你还直呼我的名讳,按礼节你应当唤我表叔叔来着!”
  两个男声你一言我一语,中间还掺杂着伺候婆婆高一声低一声“我的小祖宗哎”的劝阻声,而这些声音随着卫公公掀开暖帘的瞬间更加放大了。
  随着一行人走进正殿,原本喧闹的人声骤然停了下来 ,殿内宽敞透亮,四周得装饰虽然古朴却隐隐透着奢华。
  正殿中间的软榻上坐着一个人影,她一袭绛紫色衣衫,衣衫上用赤金线绣着精美的图案,面容约莫五十多岁的模样,在云景怡走进殿时正一脸焦急地看着不远处饭桌上进食的两个男童。
  前几日荣婆婆曾教她简单的礼节,她按照荣婆婆所教的姿势向正坐在殿中奢华软塌上的人俯身行礼。
  卫公公走到太后右侧,脸上端着和善的笑容:
  “太后,这位便是南疆来的云医师。”
  殿内一片沉寂,只能听见不远处饭桌上的小男童偶尔扒饭时筷子碰碗的声音。
  “抬起头来。”
  一个柔和中带着气势的声音响起,云景怡落落大方地扬起脸颊,然而下一瞬,她清晰地看到太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
  那种神情似诧异,又带着一丝疑惑,仿佛要从自己的脸颊上确认什么。
  当她的视线在云景怡脸上来回审查数次后,太后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果然是有几分姿色的,怪不得沈星煜会为了你骑马闯过紫华门。”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噗嗤笑了一声:
  “对了,听闻,沈星煜还逼着忠国公夫人在京畿府衙门口当众自己掌嘴,只是因为那妇人口无遮拦,诋毁了云医师。”
  云景怡没有料想到太后竟然知道此事,转念一想,忠国公夫人此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太后有所耳闻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这太后召自己入宫不说所为何事,张口便提到沈星煜,云景怡一时不明太后究竟想做什么。
  她朝太后俯身行了个礼,毕竟身在皇宫,必要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民女只是一个小小山医,歪打正着缓解了老侯爷的病症,若民女名声有损恐怕也会连累到镇北侯府,沈将军身为侯府世子,自然是为了维护侯府颜面才会有此举动。”
  “哈哈哈哈!”
  太后听到她的回答反倒掩唇而笑,就连身侧的卫公公跟何婆婆脸上也不约而同泛起一丝浅笑,云景怡一时疑惑,这太后怎得突然如此?
  “云医师不必慌张。”
  正当云景怡不明就里之时,太后反而安抚起来:
  “那忠国公夫人本就是一个愚昧无知之人,这些年倚仗着自己有些皇亲国戚的身份,在京城之中多番得罪他人,她那第二个儿子这些年愈发无法无天。”
  她说着,手中的帕子挥了挥,眼神之中闪着好奇的光:
  “只是可惜呀,没有亲眼看到,那场面一定比话本戏文之中的桥段还要精彩!”
  “咳。”
  卫公公在一旁轻咳了一声,太后想起了正事飞速换了一副正儿八经的神情。
  正当此时,柴嬷嬷已经吩咐宫女将糕点尽数摆在饭桌上,她朝太后行了一个跪礼后便携着宫女鱼贯而出。
  饭桌边,两个小男童正眨巴着双眼盯着那一盘盘精美的糕点,方才皇祖母同那位漂亮姐姐说了什么他们并未听清,因为二人的视线全被眼前的糕点吸引过去了。
  一个心想,皇祖母为何要吩咐下人送来这么多糕点?
  另一个心想,姑姑不是不爱吃甜食吗?这些糕点的制作工艺中好像要添加蜂蜜哎。
  虞太后从软榻上起身走到饭桌旁,坐在圆凳上拉起一个其中一个男童的手臂:
  “云医师,本宫虽然身为太后,可也是这孩子的亲祖母,这孩子自娘胎之中便带有弱症,一年之中能好好进食的日子还不到一半,司药局的御医们用尽了各种法子依然无法根治。”
  云景怡听着,右眼皮猛然一跳,太后是他亲祖母,难道他同李宗鹭一样是皇裔?
  这小男童看着面容确实有些弱白,唇色也有些暗淡,太后掌心中握着的手腕瘦瘦小小,此时他正趴在饭桌边,圆圆的眼睛中一双漆黑的瞳子正盯着自己。
  “还请太后容民女为小皇子查验一番。”
  太后点了点头,一旁的婆婆将睿儿从软凳上抱下来,云景怡走上前查看舌苔,又轻轻按压了一下脾胃的方位,刚刚用力,小皇子便低呼一声痛。
  云景怡示意婆婆将他带回,她朝太后回禀:
  “只是胎中弱症,外加一些脾胃失调,只需要注重饮食外加小心调理便可逐渐痊愈,幼儿体弱,秋冬天凉,切不可吃生冷的食物。”
  虞太后一边为睿儿整理衣领,听到云医师的话,忍不住感慨起来:
  “睿儿是我最小的孙儿,不足月早产下来才会天生体弱,这些年一直养在我膝下才能衣食无忧。”
  云景怡默默听着,这太后口中只提到小皇子体弱,为何没有提到他的生母?
  又为何会不足月早产呢?
  算了,这些不是自己可以询问的。
  正当云景怡沉默时,太后将饭桌上一盘山楂软糕推到云景怡面前:
  “这些糕点是我今日特意吩咐司膳房送来的,均是可以开胃助食得,云医师可否帮忙尝试一下,是否可以让睿儿食用?”
  云景怡垂眸看过去,那碟山楂软糕近在眼前,色泽好看,透着沁人心脾的淡淡清甜。
  然而尽管没有拿起,她依旧嗅到了山楂软糕中藏着的一丝蜂蜜的气息。
  “请太后赎罪,民女不能尝试。”
  她朝太后请罪:“这山楂软糕中有蜂蜜,民女对蜂蜜有过敏之症。”
  虞太后一脸惊讶:
  “云医师是自小便对蜂蜜有过敏之症吗?”
  “巧得很,本宫一位故人的小女,也对蜂蜜有过敏之症呢。”
第68章 陛下驾到
  虞太后说得漫不经心, 一双精明锐利的眼睛却稳稳盯着云景怡的脸庞,似乎是想要从她的神情中探查出什么异样。
  听到她的话,云景怡心中一阵莫名其妙的诧异, 太后一位故人的小女也对蜂蜜有过敏之症?
  太后一定对这位故人印象颇深,深到连故人小女对什么过敏都记得一清二楚, 想必是这中间有过什么渊源。
  云景怡不动声色地淡淡一笑, 她朝虞太后再度俯身行了一个礼, 口中不卑不亢道:
  “民女在乡间游医时,也曾见过许多人同样对蜂蜜有过敏之症。”
  虞太后听到,挥了挥手中的小扇示意婆婆们服侍两位小主子进食, 两个婆婆上前将桌上之前的膳食尽数撤了下去, 一个婆婆呈上了一壶热茶, 缓缓倒了两盏茶水奉到两位小主子面前。
  茶水热气氤氲,浮在空气中透着一股酸甜之息。
  云景怡视线中看到茶水呈橘红色,再加上方才酸甜的气息, 这茶壶中想必是煮好的山楂陈皮汤, 秋冬时节用来开胃消食是最好的。
  那位有胎中弱症又加上脾胃失调的男童捧着茶盏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似乎是因为汤水温热, 刚一喝完, 他的小脸上便泛起一层红润,映得整个人气色好了许多。
  睿儿方一放下茶盏, 身边的婆婆便慌忙上前用丝巾为他拭去嘴角的水渍, 他朝虞太后撒娇道:
  “皇祖母,睿儿想去院内荡秋千。”
  虞太后正不紧不慢地摇着手中的小扇子, 一边看着两个孩子吃东西, 听到睿儿的请求,她抬眼朝窗外看了看手中的扇子作出一个拒绝的姿势:
  “睿儿不听祖母的话了吗?现在已经是深秋了, 外面天凉,万一生了病祖母可是会心疼的。”
  然而坐在另一侧的男童却大大咧咧道:
  “姑母,睿儿就像花房中娇养的花花草草,您总是怕他被风吹被雨打,可是不经历这些怎么才能长大呢?”
  云景怡被他的言论惊讶了一番,说话的小男童啃着一块糕点,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整个人看起来比这个名叫睿儿的小皇子更结实一些,气色也更红润。
  他多次称呼虞太后为姑母,方才未进殿前曾听到睿儿气急时喊他虞岁寒,当今太后只有一位胞弟,便是在东境的虞将军。
  难道,眼前这位小主子竟然是虞将军的幼子?
  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整个大靖朝都知晓东境的虞将军年逾四十才得一子,为何这个幼子会养在太后宫中?
  只有一种可能,虞太后表面上是为自己亲弟弟教养孩子,其实是将幼子留在宫中作质子!
  眼前的虞太后看着桌边两个男童,眼神之中是无尽的慈爱与温和,但是在这样温情的一幕背后,竟然是太后为了稳固局势生生将亲弟弟与幼子分离。
  毕竟虞将军与沈星煜一样,都是手握兵权的戍边将领,就算是自己的亲生胞弟,虞太后也要留一个把柄在自己手中。
  哪怕只是一个不懂世事的无辜幼子。
  云景怡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凝滞,然而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而已,不知为何,这个皇宫中处处透露着毫无人情的冰冷,令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一个小小的冷战原本动作并不明显,却丝毫没有逃过虞太后的眼睛,雍容慈爱的太后探身朝窗外看去,卫公公立刻察觉到太后的心思,微胖的身子走到殿门前,佯装不经意般感叹道:
  “呀,今儿的阳光可真好,真是许久未见这么好的太阳了,定是这老天爷知晓今日太后神色好才这般明朗。”
  他话音刚落下,殿内的诸位婆婆们纷纷捂着唇偷笑,虞太后也用小扇掩着唇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吩咐下人在紫薇树下摆好桌椅,又将糕点茶水尽数搬了过去。
  不多时,正殿前便是一副欢声笑语的景象。
  两个孩子一会围着树干捉迷藏,一会欢快地荡秋千,睿儿体质不如虞岁寒结实,方才只是跑了几圈小脸上便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玩闹了一会虞岁寒嚷嚷着口渴要喝水。
  睿儿嘟嘟囔囔觉得热想要脱去外衣,虞太后生怕他闪着汗起了风寒,一边娇声哄着一边为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渍。
  云景怡是虞太后请来的贵客,她坐在太后右手下侧一位的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院中子孙绕膝承欢的美好情景,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心中却不免一阵阵的诧异。
  难道虞太后今日传自己来,只是为了给这位名叫睿儿的小皇子看诊,顺道看看眼前子孙承欢的景致,并没有其他想法吗?
  以眼前这位太后的心思,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正当虞太后为睿儿细心擦汗的时候,慈云宫外传来一声不高不低隐约透着威严的声音:
  “陛下驾到!”
  随着声音落下,慈云宫外走进一行人,宫内众人纷纷跪伏在地行礼,云景怡也跟着众人跪在地上,毕竟身在皇宫之中,万一哪一步行差踏错牵连到师门,她是最不愿意如此的。
  云景怡只听到一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走到离虞太后稍近一些的距离时,那些脚步声便骤然停了下来,只有一个人的脚步走得更近。
  那个脚步声不轻不重,不急不慢,听起来异常沉稳,仿佛每一步的距离都已经练了无数次,没有丝毫纰漏。
  然而尽管如此,云景怡却依然从脚步声中听出些许不对劲。
  这个人的脚步声,仿佛是在尽力掩饰着虚浮的重心,就像一个酗酒宿醉的人次日醒来,每一步都想要极力走好的样子。
  脚步声走到桌前停了下来,整个慈云宫中此刻万籁俱寂,每个人连呼吸声都压得极低,生怕一个差错惹怒眼前人。
  沉寂了片刻,一个低沉沙哑的嗓音在云景怡不远处响起,那个声音带着一丝沉重的换气,对端坐在椅子上的虞太后道:
  “给母亲请安,母亲近日身体是否安好?”
  “有劳陛下惦记,哀家的身子这么多年一向是韩御医照料,并无任何不适。”
  虞太后的语气不紧不慢,云景怡听到有人走上前移动了一下椅子的位置,有人坐了下来,紧接着便是陛下低沉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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