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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要忙去了，正好这几天时间，我不会打扰你，你就会感受到，没有我的日子，会有多无聊。”
温芮：“...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挂了。
温芮：？怎么和她想得不一样。
下次她再和徐昼辩论的时候，得先打个草稿才行。
*
这几天，徐昼当真没找他。
日子确实安静了不少。
派出所打来电话，通知她，手机找回来了，让她去取。
她联系了许庭宇，去星元游戏实地考察了一番，如许庭宇所说，公司上下不到十五人，一切都显得很新，但也正是如此，每个人都朝气蓬勃，冲劲儿满满。
温芮当下便决定要加入。
她之前在某老牌游戏公司，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周围同事都死气沉沉，公司不再求新，只求稳定，工作无聊又重复，她也快被磨平了。
一切都在向好发展，温芮心情舒畅许多。
「苏安与：芮芮，你生日快到了，打算怎么过？」
温芮差点忘了这件事。
她在国外五年，每年都是对自己说声生日快乐就算了，也习惯了不过生日。
「温芮：我请你还有涂颜简单吃个饭吧，就算是过了。」
「苏安与：那怎么行，那天你必须穿最漂亮的裙子，化最好看的妆，坐在海城最高级的餐厅，许下愿望！我去看看餐厅。」
温芮想起来之前有朋友在朋友圈里发过生日照，那家餐厅很漂亮，温芮便想打开她的朋友圈再看看。
看完，不知是不是好奇心驱使，她又顺便打开了徐昼的朋友圈。
他刚好才发动态不久。
是他和无人机竞速赛参赛选手的合照。他戴着帽子和口罩，也遮不住锐气。
路鸣评论：戴口罩都这么帅啊，啥时候回来？
徐昼：不告诉你。
苏安与：你旁边那帅哥能不能介绍给我？
徐昼：他超过25了。
苏安与：那咋了？
徐昼：问你姐妹。
...这些话他记得倒是挺清楚。
她退出来的时候，想点开他的头像来看看。她记得那时候，给徐昼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他起码换了十几种姿势，很难伺候。
结果她手滑，不小心“拍了拍”。
徐昼光速到达事发现场。
「徐昼：这可不是我主动找你的。」
「温芮：我手滑了，但你肯定不信。」
「徐昼：我信啊，但我选择不信。你就是想找我。」
「温芮：我找你能干嘛。」
「徐昼：能干很多事。你把摄像头打开。」
他忽然打来了视频。
温芮犹豫着接起来：“怎么了？”
视频里的他，戴着毛线帽，穿着黑色羽绒服，一个人在室外待着。
仔细一看，好像还是在山上。
他呼出白气：“还好，信号还算不错。”
“你在外面干嘛，不冷吗？”温芮不理解。
“冷啊，但是等会儿有流星。”徐昼咧嘴笑笑，“你得许个愿。”
说着，他把摄像头调到后置。
但是时间过去好久，温芮眼睛已经盯得酸痛，也没有看见流星。
她打了个哈欠：“真的有流星吗？”
“应该没戏了，不过我有办法。”徐昼说着消失在了画面里，温芮听见他在包里拿东西的声音。
他拿了无人机过来。
徐昼熟练地操作无人机升空，并且提醒温芮：“记得许愿。”
无人机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光亮，虽不及流星梦幻，但温芮也双手合十，许了个愿。
睁开眼时，屏幕上变成了徐昼的脸。
他笑：“预判失败了，不过我这个‘流星雨’也还不错吧？”
温芮笑笑：“厉害。”
徐昼不满意：“要把惜字如金贯彻到底？你这个时候应该多说几个字才行。”
温芮：“你真厉害。”
徐昼：“还不够。”
温芮：“徐昼，你真厉害，谢谢你带我看流星。”
徐昼：“没有感情。”
温芮：“你快冻出鼻涕了。”
徐昼笑了：“这才像你，真情实感。”
温芮看见他不断地呼出白气，能想象那边有多冷：“徐昼，你快回去吧，小心感冒了。”
徐昼笑得顽劣：“我感冒了的话，能换来你的一点怜爱吗？”
温芮拧眉：“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知道了，说着玩的。”徐昼对着镜头做了个拜拜的手势，“等我回去哦。”
第17章 不是许的找个二十五岁以下的男朋友就行
挂了视频后, 徐昼还是发来了消息。
「徐昼：刚刚许的什么愿？」
「温芮：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她好像当成真正的流星雨了。
算了，既然是假的，告诉他也无妨。
「徐昼：不是许的找个二十五岁以下的男朋友就行。」
「温芮：......我许的希望一切顺利。」
「徐昼：你这个愿望许得太笼统, 你要具体到人和事上。」
「徐昼：如果是我，我就许, 希望有的人对我温柔一点, 别整天凶巴巴地冷着一张脸。」
温芮明知故问。
「温芮：你这个有的人不也没说清楚吗。」
「徐昼：不一样，我这个苍天有鉴，不会错判。」
「徐昼：行了，早点睡吧，睡饱觉才会美梦成真。」
*
这晚温芮当真睡得特别安稳。
第二天, 路鸣找上了她，再次提起邀请她去工作室拍照的事情。
上次路鸣在吃饭的时候说了后没再提过这件事，温芮也将礼物退了回去，她自然地以为这插曲就过去了。
路鸣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她说：“今天就可以。”
“今天？！”路鸣惊呼, “可是今天徐昼还没回来。”
温芮：“他转行成摄影师了吗？”
路鸣知道是自己嘴快了，连忙补救：“温芮, 你看你, 怎么和徐昼学得会阴阳怪气了呢，我不是想着，晚上我们四个又可以一起吃顿饭嘛。”
温芮笑笑：“如果你今天不方便的话，我改天来也可以。”
路鸣：“就今天！是我有求于你, 怎么能让你将就我的时间呢。我马上安排好，你只管来就是。”
路鸣安排得确实很周到, 甚至还把苏安与请来了。
苏安与在一家头部传媒公司当化妆师，路鸣的工作室也和不少网红小明星合作过, 和苏安与的老板合作过几次自然就熟悉了，打个电话就把她借了过来。
一开始苏安与还不情不愿，听见是给温芮化妆后，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芮芮的妆必须由我亲自化！”
路鸣安排的摄影师也是女生，叫Yumi，一见到温芮一顿夸：“姐妹你也太好看了，怪不得老板派我来拍呢，我最喜欢拍大美女！”
路鸣：“这可是特邀嘉宾，你给我好好拍知道吗？”
Yumi听这话，还以为温芮是位大网红，可她又确实没见过，正疑惑着，就听见温芮笑着说：“不是的，他开玩笑的，我是他朋友，过来拍拍照，麻烦你了。”
Yumi毕竟也在路鸣手底下干了这么久，看他表情就知道来者不一般，必须特殊照顾着，只是人美女性格好，嘴上谦虚。
Yumi：“能给我看看你之前拍过的照片吗，我参考一下，看看什么样的风格最适合你。”
她觉得温芮的脸塑造性很强，但还是想看看她平时喜欢什么风格，或许可以有所突破。
温芮开始翻手机相册，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我很久没怎么拍照了，照片也都比较日常。”
她还挺喜欢拍照的，只是平时没有拍照搭子，她的自拍水平也被苏安与评价为“还不如直男自拍”“好好的一张脸不会用”。
温芮又换回了旧手机，用着顺手。她打开相册，翻来翻去，后知后觉发现她这几年日子枯燥重复到连日常都懒得记录，为数不多的照片都是工作相关的。
她只好打开云盘看看：“不好意思，稍等我一下。”
Yumi:“没关系。”
温芮近几年的照片真的不算多，所以哪怕是云盘里，她向上翻了没几下，就翻到了五年前。
屏幕上赫然跳出来她和徐昼的合照。
徐昼紧紧贴着她的脸，咧嘴笑着，温芮被他挤得只剩半张脸，两人这张照片很像《疯狂动物城》里的朱迪和尼克。
温芮趁旁边两人没注意赶紧滑走。
结果下一张还是徐昼。
是她拍的徐昼吃辣过度，肿成香肠嘴的样子。他为了逗她开心，特别配合，还模仿起了鸭子走路的姿势，恰好被温芮拍了下来。
温芮再次看见这张照片，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苏安与凑过来：“看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她再次马上滑走。
还好下一张只有她自己。照片里的有一只流浪猫伸着脑袋蹭她，她低着头，嘴角弯着温和的弧度，拿手轻轻摸着小猫的脑袋，恰好有束阳光照射下来，画面宁静美好。
Yumi也凑了过来，温芮正好给她看了几张他拍。
“看得出来，确实很日常，构图取景都不专业，不过镜头很有温度诶，把你拍得特别美好，男朋友拍的吗？”
温芮摇头：“前男友。”
“啊，怪不得，这些照片看起来有好几年了。”Yumi纳闷，这些照片感情浓厚馥郁，排除她摄影师的身份，以完全旁观的角度来看，两人也非常相爱，怎么会变成前男友。
见温芮沉默不语，Yumi暗自猜测，可能男生是去世了，变成了她的白月光，他为她拍过的那些照片也自然成了她心中最美的回忆。
Yumi灵光乍现：“我知道了，我们要拍的主题叫‘偷故事的人’。”
敲定主题后，苏安与开始给温芮化妆。
“芮芮，你用的什么护肤品，皮肤这么好。”苏安与看着她细腻到凑近也几乎难看见毛孔的皮肤，忍不住感叹。
温芮心不在焉，眼睛还落在手机屏幕上：“就上次和你一起买的那个。”
“还是你底子好，我用着毫无效果。”苏安与突然放下工具，“不行了。肚子实在是有点不舒服，我先去趟厕所，你等等我。”
温芮看见苏安与走远后，重新打开云盘，滑到五年前徐昼的照片，开始一张张删除。
分手的时候，她就把手机相册里有关徐昼的照片删了，云盘她一直没打开，就没动过。
她是分开后，不会给自己留念想的那类人。照片承载的感情太深太重，很容易让人再次深陷其中，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不会给自己留下机会。
这些照片早该删掉的。
屏幕上显示着“这些照片将在所有关联设备上删除”的提示，温芮没有过多思考，直接点了确认，二十二岁的，搞怪的，装酷的，撒娇的徐昼，通通消失在眼前。
温芮松了口气。
抬头时，却撞上双幽怨的眼。
“可以啊，删我照片这么干脆。”
第18章 谁说他死了？
温芮握住手机, 手指僵了一瞬，很快恢复淡然，看着徐昼：“你飘过来的？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
徐昼冷哼：“有没有可能是你删我照片太认真？”
温芮不多做解释：“也是。”
“路鸣说你今天不会回来的。”
徐昼单手拎了把椅子过来, 坐下，长腿懒散支着, 说话还带着气：“他又不是我女朋友, 还需要和他报备我的行程？”
温芮一时语塞，便没再说什么。
苏安与也回来了，奇怪地看了徐昼一眼，和温芮使了个眼色：他怎么来了？
温芮耸肩：不知道。
苏安与给她化妆的时候，温芮从镜子里偷瞟了他一眼。
徐昼低着头, 一只手撑着下巴，认真地盯着手机屏幕，单手划拉着，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芮芮，眼睛向下看。”
温芮收回眼神, 等到开始做发型的时候，她才打开手机打发时间, 没过多久手机屏幕上跳出提示：
“x想要共享520张照片”
温芮抬头从镜中看他, 他得意地挑着眉，唇角缓缓勾起，一副“看你拿我怎么办”的臭拽表情。
她果断点了拒绝接收。
后面的徐昼已经气到表情扭曲。
温芮想都不用想，他一定是翻出来五年前的照片, 赌气地发给她。
他并不罢休，直接将照片打包发到了她的微信。
「徐昼：你删一次我发一次。（微笑）」
「徐昼：1tb的手机容不下这几百张照片？」
温芮没回。
造型已经结束, 他们要去到拍摄场地。
Yumi和路鸣也走过来，两人都很震惊。
Yumi：“天呐, 温芮，你也太漂亮了，素颜就美成那样，化了妆又是不同的感觉！”
苏安与：“一是温芮底子好，二是我会放大她的美。”
Yumi点头赞同。
温芮的脸不需要太多修饰，那样反而会掩盖住她本身清冷出尘的气质，简单大气的妆容才是锦上添花。
路鸣是震惊徐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边不是因为暴雪，航班都停了吗？”
其他三人齐刷刷地看向徐昼。
徐昼在心里已经把路鸣掐死了，不说话不会死？
他剜了路鸣一眼，懒不正经地说：“我会飞啊，你不知道我有超能力？”
路鸣大拇指和食指一捏，做出个“钱”的手势：“我比较相信你有‘钞能力’。”
徐昼看了眼温芮，她正和Yumi讨论着拍摄内容。
徐昼：“我好歹也是你的股东之一，来监督工作不行？我不来看看，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打着摄影工作室的名义，祸害姑娘？”
听见这话，Yumi看了过来。股东？她刚还以为他是老板的帅哥朋友，过来玩儿的，没想到他居然也是领导？她之前怎么从来没见过。
路鸣压低声音，在徐昼耳边悄声说：“大哥，我都依照你的要求，派出了我们这儿唯一的女摄影师，你还要怎样，放过我吧。”
Yumi走了过来，和路鸣汇报工作，苏安与跟着过来了。徐昼见温芮身边空了人，便自然地走了上去。
温芮侧头看他一眼。
他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茬，像是没来得及刮，身上也带着些许不属于这里的寒气。他真是临时赶回来的，风尘仆仆。
徐昼好像读懂了他的眼神，摸了摸下巴，笑着说：“忙起来的时候是没那么精致，不过我有每天按时洗澡刷牙洗脸，干净的，可以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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