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与也好奇:“那是什么。”
徐昼坏笑:“又不是你们过生日,激动什么?她的礼物只有她自己能看。”
他偏头,埋在温芮的耳边,悄悄说道:“要麻烦你自己找一找咯。”
第24章 你不许喜欢他
路鸣:“你送人家生日礼物, 还让人自己找,像话吗。”
徐昼懒懒抱着胸,挑眉:“怕当着你们面打开会闪瞎你们的眼睛。”
“等他们走了, 你再看。”徐昼神神秘秘的。
温芮有种不详的预感,怕徐昼准备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便将话题岔开:“你们坐, 我去洗点水果。”
徐昼看着她红了脸,跟在身后,饶有趣味地问她:“你在想什么呢?”
温芮不看他,含糊着说:“没什么。”
徐昼接过她手里的水果,自顾自地洗了起来:“放心, 没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能见人,不给他们看是怕他们嫉妒。”
温芮明白了什么:“别送我太贵的东西。”
“对我来说不跟花几百块钱一样。”徐昼痞懒一笑,虽然是半开玩笑,但对他来说倒也是实话, “没买过便宜东西,怎么办?”
温芮双唇微动, 徐昼赶在她开口之前再次堵住她的嘴。
这个动作他今天已经做了三次。
“其他的就算了, 生日礼物,不许扫兴。”徐昼拍拍她的脑袋,“必须要收下,我还等着明年你还我个生日礼物呢, 礼尚往来,你要是不收, 我找什么理由问你要?”
“好吧。”温芮答应了。
“你俩是在洗水果还是在给水果做spa呢?”路鸣在厨房门口探出个脑袋来问两人。
徐昼端着水果走到他旁边,往他多话的嘴里塞了瓣橙子:“能吃到我亲手洗的水果, 少在那挑三拣四的,Simon都没这待遇。”
路鸣被橙子酸得五官乱飞:“是,只有温芮能有这种待遇。洗个水果把你能的,就现在装样子拼命挣表现吧,我看你这少爷身子能坚持多久。”
他和徐昼平时怼来怼去习惯了,这话也是说着玩儿的,徐昼不会放在心上,却被刚走到两人身后的温芮听见了。
“那个...其实,以前也是他帮我洗水果的。”温芮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倒是让路鸣有些意外。她笑笑,“那个,你们两个不走的话,麻烦让一下我。”
两人竟然下意识地让开,为温芮让了路。
路鸣:“不对,温芮刚刚竟然在为你辩解?”
徐昼得意地扬眉:“不服?”
路鸣“啧”了一声:“过了这么多年,温芮还是如此善良。”
与此同时,在客厅。
苏安与问:“他们两个怎么还不过来?”
温芮摇头:“不知道,好像因为洗水果的事在那开辩论赛呢。”
她忍不住笑了,眉眼弯弯,格外清甜:“幼稚。”
......
有苏安与和路鸣在的场子,就绝不可能会冷,几人吵吵闹闹地吃了饭,开始切蛋糕。
温芮插了蜡烛,打火机就在路鸣手边,他顺手拿过来想点燃蜡烛,被徐昼瞪了一眼。
路鸣秒懂,毕恭毕敬地将打火机递给他:“是奴才眼神不好。”
徐昼熟练地点燃蜡烛,温芮双手合十,准备许愿。
“等一下,”徐昼低下头,在她耳边悄悄说,“还记得上次教你的该怎么许愿吗?”
“要具体一点,更容易实现。”
温芮点头。
她特地换上了条新买的裙子,一字肩款式,露出白皙的肩颈,配着公主扎发,乖巧又精致。
苏安与忍不住欣赏了下她的美貌,帮她拍照,看着看着却又觉得缺了点什么,她恍然大悟,:“芮芮,你应该戴条项链,脖子上空空的。”
温芮下意识地摸了下脖子,笑笑:“忘记了。”
在东京上学上班时打扮非常松弛,已经好几年没有了戴配饰的习惯。
苏安与把拍好的照片拿给她看:“太漂亮了,都不用修图,可以原图直出。”
徐昼凑了过来:“让我看看。”
他手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头:“嗯,好像脖子是有点空。”
*
路鸣和苏安与先走了,徐昼找各种理由磨蹭,两人便没等他。
“你怎么不走?”
“这才不到十二点,你生日还没结束呢。”徐昼厚着脸皮赖在沙发上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再陪陪你,怎么能让寿星孤零零的一个人?”
温芮拿他没办法。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搜寻未果,走回来问徐昼:“你把礼物藏在哪了?”
“这么迫不及待?”徐昼笑笑,“等我回去你再找。”
“你这是闹哪出?”温芮有点看不明白了。
“当着我面看,我会害羞的。”
温芮:???
看他笑得嘴角都要飞到太阳穴的样子,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会害羞?
“刚刚许愿有没有认真?”
温芮:“有啊,我许的希望明年的生日也像今天一样开心。”
徐昼:“你怎么就说出来了?”
温芮:“这个挺容易实现吧?”
徐昼看着她。
她脸上笑意淡淡的,但眉眼间像融了蜜糖,温和了许多,看上去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温芮。”徐昼轻轻叫她的名字,眼神温柔如水,“你真美。”
“你才发现?”温芮开玩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突然被他认真一夸,还有点不好意思。
“我一直都这样觉得。”徐昼眸中噙着笑,懒懒地说,“以前就是觉得你长得太招人,害怕你被别的男人骗走,每天觉都睡不好,患得患失。”
他捏了捏温芮的脸蛋,嗓音变得温柔:“现在才发现,那时候真是幼稚,你啊,你是温芮啊,你有自己的想法,不困于心,不乱于情,才不会随便被人扰乱心志。”
他继续自言自语:“以前怕你太惹人爱,还开玩笑地说,不如把你锁起来好了,只能让我一个人欣赏好了。现在想想,虽然只是嘴上说着玩儿,但未免也狭隘了,如此美好的花,应该让她盛放。”
温芮眨眨眼,也笑了:“徐昼,你正经说话的时候,未免也太正经了。”
徐昼对她挑了下眉:“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那时候的担忧也是多余的,你这五年不也没找着比我帅的。”
他发表完这段不要脸的言论后,突然想到什么,皱眉:“江齐琛勉强算一个。”
“你不许喜欢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这话转得未免也太快了。
徐昼真卡在十二点才走。
等他走后,温芮便开始找礼物。
她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正准备放弃,打算直接问徐昼的时候,她拉开抽屉,看见了一个小玩具的包装盒。
盒子上还写着“续航长达三小时,一夜x次不再是梦”。
她记得这个盒子是空的,她拿起来却是沉甸甸的。
温芮打开它,里面躺着个首饰盒,还有张卡片。
徐昼送的是条项链。
和五年前她弄丢的那条是同一个牌子。
温芮没仔细欣赏项链,先看了卡片。
「没打开之前是不是以为我送你的是五年前那条?那样也太容易被你猜到。
实际上那条已经下架了,这条是它同个系列的新款。
温芮,你说的对,过去的有些东西,我们再也找不回来了。
但新的开始,也许会更好呢。
祝你生日快乐,一切顺利。」
第25章 我爸真在
温芮看完,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她将卡片小心地折叠起来,好好保存着。
五年前, 两人好像只是互相陪伴,但没有真的敞开心扉过, 哪怕一次。温芮一直没敢对他说, 对于那段关系,她一开始就是悲观的,早就做好了随时抽身的准备。
所以,她无数次偷看徐昼的侧脸时,也会想多年后, 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会和什么样的女孩子在一起,她一定优秀漂亮,也不会像她一样,总是将自己关起来, 不断用悲观击溃本就不多的勇气。
她这样想的时候不难过吗?
不是的。
她也很难受,会心脏阵痛, 也会因为莫名的占有欲而摇摆, 但最终还是主动摔破了这面镜子。
尝过最好的,就承受不了它枯萎之后的样子,所以不如自己摧毁掉。
温芮的心忽然猛地颤抖。
她没有从根本上理解母亲的做法,可这一刻她才明白, 她和母亲一模一样。
温芮对着那条项链发呆。
五年后再见到徐昼,他好像没变, 又好像哪里都变了。
「温芮:这个太贵重了,我还不起。」
出自著名珠宝设计师Faulyn之手, 限量款,比之前那条还贵上五倍。
「徐昼:你看你。」
「徐昼:算得真清楚。」
「徐昼:谁要你还一样贵的东西?我只是觉得这款特别适合你。」
「徐昼:等我生日,你送我根狗尾巴都行。真笨呐温芮,我说要你明年还我生日礼物,只是因为怕你哪天又不理我了,我还能拿这个理由赖上你。」
「徐昼:不许还给我,听到没。」
徐昼一连串消息攻击,把温芮原本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温芮:那谢谢你。我会好好佩戴的。」
「徐昼:切换人工服务。」
「温芮:?」
「徐昼:你不觉得你刚刚那句话很冰冷,很官方吗?」
好几分钟没有她的回应。
「徐昼:人呢。」
「徐昼:换回机器回复。」
温芮发过来一张照片,是张自拍,特地戴上了那条项链。她手指搭在项链旁边,浅浅笑着,钻石低调地发光,与温芮的气质正相符,温和但又不失锋芒。
「徐昼:你不说,我还以为请你做代言人了呢。」
「温芮:捧杀。」
「徐昼:真好看,一张还不够,再多拍两张。」
「温芮:想得美。」
温芮小心翼翼地将项链取下来放回去,想着它的价格,比她想买的那辆车还要贵,便有点望而却步,恨不得戴上手套拿放,万一以后有什么变数,还能将它完好无损地还回去。
咦。
她又开始往最坏的方向想了。
*
今年过年比较早,在一月末。
从成年之后,温芮就不喜欢过年了。妈妈不在,和爸爸的关系也不再像从前,父女俩冷冷清清地吃完年夜饭,温芮便躲回了房间,打开春晚,也不看,就放着听个声儿。她知道妈妈肯定会看春晚,也只有这个时候她们的生活才能同步。
中途温芮出去上厕所的时候,客厅也放着春晚,不过音量调得很低,因为爸爸正在打电话。
温芮已经习惯了。
每年大年三十,温济明都会接无数个电话,回无数条消息,以前的学生,现在的学生,领导同事和朋友,接连不断,祝福的话复制粘贴般地往外倒,温芮都能背下来,开个变声还能帮他分担点工作量。
温芮常常想,如果他能将这些时间分出来给她五分钟,父女俩的关系应该也不至于僵到这个程度吧。
在国外的几年,过年去哪的问题不用再纠结了,无论是去母亲那里还是回国都太远,可以用“懒得跑”这个理由勉强糊弄过去。
在外过年,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一样的冷清孤独。除了有一年,她室友因为工作不能回家过年,开视频对爸爸妈妈抹了两天眼泪,温芮安慰着她,心里却在想,今年终于有个人能一起过年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她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变得好坏。
两人去超市买了食材,开开心心走到楼下的时候,室友的父母从天而降来陪她过年,三人哭着笑着抱作一团,只剩温芮呆呆地站在原地,还默默帮他们捡起因为太激动而被扔在地上的东西。
温芮说不羡慕是假的。
她那时才深刻感受到,原来眼泪不止可以淹没自己,也可以换来爱和心疼。
今年回国了,怎么过年,去哪过年这个问题又变得有点难办了。
*
大年三十。
徐昼匆匆扒了两口年夜饭,就往外跑。
徐母看着徐辉:“过年你还让他去加班?”
徐辉表示冤枉:“我也没那么黑心。”
徐父:“他还带着四菜一汤干嘛?”
许多地方都有活动,所以即使是大年三十也在堵车。徐昼不耐烦地一遍遍看时间,恨不得给车安双翅膀飞起来。
堵了一小时之后,车开进温芮的小区,比回他自己家还轻车熟路。
他打给温芮:“等下给我开门。”
温芮:“什么?”
徐昼:“陪你过年啊,这么惊讶?”
温芮:“我爸爸在。”
徐昼不信,哼笑一声:“温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个人在家里面偷偷哭鼻子。”
他之前试探性地问过温芮去哪过年,她含含糊糊地忽悠了过去,徐昼便知道她可能无处可去。想着她个小不点孤孤单单地缩在家里,他真过意不去,心疼得紧,他必须去看看她,哪怕被她的眼泪淹死也在所不辞。
“不是,”温芮有点着急了,“我爸真在,你快回去。”
来不及了。
他已经摁了门铃。
温芮将门开了条缝,脑袋伸出去,声音压得很低:“你干嘛。”
徐昼手里提着东西,看着她将自己拒之门外的样子,装得伤心:“诶,温芮,讲点道理,大过年的,你忍心赶我回去?权当我是来拜个年。”
温芮表情松动,打开了门,但仍然有些犹豫:“你进来吧。”
“我爸真在......”
他压根没听温芮说话,提着袋子自顾自地走到餐桌旁边,把袋子里的饭盒往外拿:“家里阿姨做的,过年还是吃点家常菜有年味,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说得对。”温芮眼睛往厨房里面瞟,有点不自在。
徐昼背对着厨房,什么也没看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得意洋洋地给温芮展示:“看,我也带了‘以防万一’。”
他买这个东西,倒也真没其他意思,就是想起她那晚“以防万一”觉着有趣,便故意模仿她好逗她。
温芮这下真被逗得炸毛,眼疾手快地夺过他手里的东西,塞回他兜里。
还把拉链拉上:“不许再拿出来。”
徐昼不听话地打开兜,又想拿出来:“怎么,你能‘以防万一’,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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