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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九千岁——山水一半【完结】

时间:2025-02-23 14:48:57  作者:山水一半【完结】
  适才还有公事未办,心绪还能勉强安宁,可现下放松下来,她看着衣冠楚楚的叶萧,脑中却满是他昨日不着一物的样子。
  叶萧本来觉得没什么,他手里捏着太多人的秘密和性命,昨日的试探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更何况,这个人,现在就在他手底下讨活计,他自能拿捏。
  只是小太监刚才那眼神是什么?
  不像是怕,倒像是羞得不安。
  不安什么?
  还能吃了他不成?
  永定侯府门户高规矩重,小厮为他沐发宽衣本是常事。
  可花芜今天的小动作落在他眼里太过扎眼,反倒叫他也跟着莫名在意起来。
  能不在意吗?
  太医院那个老家伙可是说了,他阳事不举,难有子嗣。
  难有子嗣……
  嗬!说得可真客气。
  若不是断子绝孙,皇帝能将庆和宫交到他手里?
  花芜扯着王冬一口气跑到糕饼店铺头,今日一见,才知枣泥酥制的是花朵形状,展开的十二片花瓣上,肉眼可见的层层酥。
  相比之下,王冬昨日带的那几块,油纸包得不够仔细,掉渣掉得没了形状。
  今日看得真切,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他们不仅买了枣泥酥饼,还带了四块巨胜奴。
  黑芝麻混合奶酪做成的环钏状小面点,油炸之后,淋上蜂蜜,看着就让人嘴馋。
  这几日,花芜正好喜甜。
  买完糕点,来到食肆,只见食案上已摆了几样鱼脍和一大碟五彩缤纷调料,分别是紫苏、苋西、薄荷、花生、芝麻、木瓜、生姜、蒜丝、芥末、香油。
  肉质洁白如玉的鲈鱼生更是红肌白理,轻可吹起,薄如蝉翼。
  还有鲜虾蹄子脍和水母脍,每一样都勾人馋虫。
  花芜之前还在绞尽脑汁,如何与叶萧自然相处。
  而今,美味在前,她干脆将此事抛诸脑后,动起筷子。
  夹起一卷鱼生,就了调料,放入口中。
  一股香辣酸鲜的浓香冲鼻而上,口舌顿时生津。
  花芜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凶猛的配料衬托出鱼脍的鲜甜,细细咀嚼,便知这鱼生肉肥筋道,口感极好!
  花芜一脸陶醉,哪还有半点昨日的窘相。
  只觉得满口浓香,齿颊留芬,余味无穷。
  叶萧原本目光回避,此刻却觉得小太监的模样乖巧又滑稽。
  心里冷哼了一声:至于吗?
  看花芜紧闭着双唇,唇畔鼓起一点咀嚼的动作。
  那一起一伏的弧度,叫人有些失了神。
  真想撬开他的嘴,看看到底好吃成了什么样!
  因为吃的是生食,他们又向店家要了两壶绿蚁酒,小酌几口,以免五脏寒凉。
  枣泥酥和巨胜奴都是按四人份买的,吃到最后,却还各自余着一块。
  按定是叶萧的份额,他不动,便没人敢动。
  “你们的叶萧师兄不喜甜食。”
  到底是人家的一点心意,常远不想他们二人太受挫,便帮这位爷解释了一句。
  花芜这会儿两手捏着枣泥酥,正吃得唇畔粘酥,闻言抬头看了眼叶萧。
  叶萧此时正啜着绿蚁酒,第一瞬便接住了花芜投来的眼神。
  一双灵动的招子明晃晃的示意,像是在说:此等人间美味,你不吃?好可怜!
  “我,我来。”花芜像是被人拆穿了小心思,急于找补,便打算帮叶萧解决一下他不喜欢的食物。
  她伸手,却见一筷子抢在她前头,夹走了枣泥酥。
  好吃吗?
  叶萧咬了一口。
  偏了偏头,细细尝着味儿,再看花芜一眼。
  微微皱眉。
  好像没有他嘴里的好吃。
  酒足饭饱后,回了客栈,叶萧和常远关在房里商讨回京路线。
  而花芜只顾着美食,忘了自己这几日生冷不宜,一时贪嘴,如今遭罪。
  躺在榻上叫苦连天,赶忙又服了一颗金凤丸。
  常远通知他们出发的时候,花芜脸上无一点血色。
  在悦来客栈大堂简单吃了栗子粥,打包了几块肉饼,趁着黄昏日暮又开始赶路。
  “花芜,你得锻炼身体啊,那么贪嘴还瘦得跟只白条鸡似的,玉翎卫多的是公差外派,你这,怎么吃得消。”
  常远忍不住说了句。
  花芜有口难言,整个人低低伏在马背上,垂头丧气连连称是。
  叶萧回眸,扫了眼他萎靡的模样,心里陡然生了个念头。
  他们没走回头路,而是东行,赶往若水渡。
第29章 针脚独特
  马背颠簸,下腹隐隐坠痛,花芜一直落在最后,吃力地打着马鞭。
  紧赶慢赶,他们终于到了若水渡,紧接着乘船北上。
  若水宽阔,往来商船舳舻千里,很快便能将行踪隐匿其中。
  船只日夜行进,可花芜却忽地觉得日子慢了下来,便向常远打听起青莲和韩洋的命运来。
  “你呀,咸吃萝卜淡操心,那对苦鸳鸯如今早就去了南蛮之地垦荒了。”
  “诶?不是说不让去吗?”花芜嘴里叼着一根芦苇管子,颇感意外。
  “当天就走了加急去庆和宫批了特赦令下来,你小子,看不明白。你的那位面冷嘴硬的师兄,心软着呢。”
  既然要做好事,又为何非要装出一副冷硬心肠的模样。
  花芜在心里兀自嘀咕了一句。
  她看着独自坐在甲板上的叶萧,孤傲又落寞,正如她第一此在壮阔又破碎的河堤上见到他的时候一样。
  身上笼着一种遗世独立的美感。
  极致的美,也是极致的孤独。
  回京的这一路,并没有想象中的刀光剑影,就连叶萧和常远的神情也都轻松了不少,既不用时常碰头商量什么,常远也不会经常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花芜后来才知道,之所以风平浪静,除了一路有分散在外的玉翎卫保驾护航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叶萧让常远将他们的行迹透露给了这一次河堤贪墨案的对家。
  让两边掐起架来。
  有人要夺,自然有人要护。
  直到临近京都,这样轻松和乐的氛围才有了变化。
  于之不利的那一方势力,必定要在他们进京的最后一段路上,倾尽全力精准伏击。
  那天夜里,他们宿在京郊,陈年往事翻涌而来,彷如近乡情怯般,让花芜睡不着。
  她于厢房中开着一缝窗户透气,人也坐在窗下。
  今夜漫天星辰,让花芜想起她在井里的那一夜。
  若不是那一夜的星辰流转,让她看了一夜,她能撑过来吗?
  花芜释然地笑笑。
  心道:这一次会不一样的吧?
  回京的路上,她偶尔会听叶萧和常远说起一两句,更别提越近京都,民间百姓对这件事议论的声音越大。
  负责火田县河堤修筑工程的是工部都水郎中李善,而工部自四年前起便由太子协理。
  河堤冲毁案中的火田县知县徐茂和李善为同期进士,都是翰林学士季封的门生。
  而季封又恰巧是东宫太子府里张婕妤的娘舅。
  各中关系,牵扯复杂,玉翎卫回京,最头疼的当属太子才是。
  星光下,一件薄披风随着无声的步伐扬起,花芜定睛一看,心里蓦地沉了一下。
  她屏住呼吸,目送着那人上了停在客栈门口的一辆华贵马车。
  -
  翌日,季春的最后一缕清风徐来。
  谷雨将至。
  远黛青山,无比晴朗。
  路上的气氛格外放松,仿佛近日来一直围猎在他们周围的獠牙忽地散场了。
  天气和心情温和不躁,他们竟一路平顺地回了京都庆和宫。
  这座亲王府邸一如他们离去之前那般庄严肃穆,只是因为不曾在此处久待,花芜和王冬生不出什么亲切感。
  他们不觉得这是一种回归,反而要在这里重新开始。
  玉翎卫天地玄黄四分支平日并无交流,只在特定时候会一起出任务。
  因为九千岁不想让这四支队伍走得过近,这些穆然在他们履新时都叮嘱过。
  自然,往上汇报这种事,有“师兄”在,也轮不到他们。
  花芜和王冬正要识趣地拐去汐雾园找穆然。
  却被叶萧叫住,“一起去见九千岁吧。”
  他脚步不停,根本没给他们思考的机会,花芜和王冬只得马不停蹄地跟上,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不好的预感。
  九千岁萧野就住在庆和宫的紫来阁,自从掌管玉翎卫后,连永定侯府也鲜少回去。
  紫来阁得名亦有奇缘,乃是当今圣上登上龙位之后,因思念仁德顺敬皇后,也就是当年的恭王妃而夜游庆和宫。
  守着二人曾经生活过的阁楼,至天明时,发现破晓的第一缕曙光正好照在此阁楼顶端。
  旭日东升,紫气东来,故而得名紫来阁。
  花芜和王冬跟着叶萧走进了紫来阁。
  一向箭步如飞的常远忽地躬着身子落在最后,在他们进了大殿后,反身将门闭上。
  叶萧背对着他们,大殿恢宏宽阔,瞬间赋予了那道背影以威压。
  “说吧,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他动作利落地解开身上的薄披风,拎在手中不过一息,即被常远躬身接过。
  芷兰宫里的邪魅妖冶,火田县查案时的清透澄澈,以及玉翎卫选试和此时此刻至高无上的权威压迫。
  这三种奇妙的嗓音,竟皆出自同一个人之口。
  花芜自知不妙,即刻拉着王冬跪下。
  “跟王冬无关,是我……”
  “量他也没那个能耐。”
  王冬不敢说话,低垂着脑袋,盯着地缝,心里响过一百句“虽然,但是……”
  罢了,九千岁说得没错,他的确没那个能耐。
  “说说,怎么发现的?”
  叶萧终于转过身来,斜眼扫了地上的两个人,随即落座大殿正中。
  “京都的东街集市有句俗话,叫‘脚踩平云靴,身着端福裳,财运脚下行,富贵身上绑’。”
  萧野却是不解,“什么意思?”
  迟远眼皮动了动,这位爷自打从天台山回来,便得圣上重视,吃穿用度都是拿的宫里的东西。
  东街上的东西再好,到底是于百姓而言,这位小侯爷虽说身份尊贵,可迟远知道,他从不在乎这些外物,故而花芜提及平云靴、端福裳,他自是不明所以。
  “九千岁此次出行,所着衣服靴履,皆是出自宫中尚衣局。”
  “这衣料虽不普通,但也并非宫中独有,你又何以认得?”叶萧问。
  迟远也觉得好奇,不禁歪头看向花芜。
  “并非衣料,而是针法。”
  萧野抬眸,嘴角噙着笑意,迟远心里“嚯!”地恍然一声,看了眼萧野的衣物。
  针法在哪里?
  “尚衣局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针法,如果属于自己的独特印刻,若是单独制作也就罢了,尚衣局中会有详细登记,倘若是多人合制,出现问题,便可通过针法做好责任归咎。”
  花芜斟酌着接下来的话不知要不要说,抿了抿唇,像是将未脱口的一句话含在了嘴里,又吞不下去。
  “说。”
  “九千岁的衣服和靴履,乃是出自留香姑姑之手,属下在宫中曾有幸见识过留香姑姑的手艺。”
  花芜不知该不该提起萧野的那位青梅竹马的尚衣局司衣。
  听到这个名字,萧野却是扫了迟远一眼,迟远哀愁地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这针脚什么的恰是他从未关注过的领域,况且,若非花芜心细如发,能想到那头去,常人又如何分辨得出。
  一室寂静。
  花芜碰了碰王冬,两人默契地一同俯首。
  “恳请九千岁恕罪。”
  萧野一声哂笑,“恕什么罪?怪你太聪明,还是本座太大意?”
  花芜闻言,只得将头埋得更低。
  “行了,回去歇着吧,花芜是本案主办,明日一早跟我一同进宫面圣。”
  面圣?
  花芜没想过,在大渝皇宫四年,她从未见过皇帝,如今离了皇宫,反而有了这样的机会。
  花芜和王冬离开紫来阁后,萧野扯了扯身上的衣物。
  尚衣局送来的这些衣服,不论用料还是手艺,皆是上乘。
  这些衣服并不如宫里常见的那般华贵繁复,对萧野而言,更重要的是这几套衣服穿着舒适。
  可他没想过,这样看着并不出挑的衣服,会令他在一个小太监面前暴露身份。
  萧野皱眉,“跟尚衣局那个司衣说,以后别再送衣服过来了。”
  迟远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爷像是对这次的失误尤为在意。
  萧野心里只是不舒服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了理智,“罢了,不必特意告知,以后不穿就是了。”
第30章 进宫面圣
  玉翎卫黄字号的庐舍两人一间,花芜和王冬来之前正好还剩下一个只住了一人的双人间。
  王冬被安排了进去。
  而在这个院子的最西南角,还留着一间较小的单间,位置偏些,屋里仅有一个窗,那扇窗正好对着汐雾园。
  眼见着孟夏在即,这个单间自然会比南北通透的一排庐舍要更加潮热,蚊虫也会多些。
  不过花芜住得很舒坦。
  她巴不得自己一个人住得远些。
  之前和王冬一起参选,便是抱了要同他合住一间的心思,如今却反而得了一个更加称心的结果。
  花芜难得地睡了个好觉,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她便起身穿戴规整,开了窗。
  正好穆然从药圃走过,听见开窗的声音,望向这边。
  “师兄。”花芜想起他每日清晨都要照料药圃,任露水沾身,无暇拂去,这才惹了风湿痹症。
  穆然微讶,靠近了一点,却还保持着距离,“你住在此处?”
  “师兄不知吗?”
  穆然面无表情,顿在那里。
  他其实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花芜会起那么早,还会突然开窗,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师兄,我今日要陪九千岁进宫,先告辞了。”
  两人隔着窗,还有一段距离,“九千岁,见过了?”
  花芜听他的语气,便知他早就知晓地字分支的两位师兄的真实身份,故而也不多解释。
  “嗯,昨日见了。”花芜转身要走。
  “花芜。”
  穆然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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