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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九千岁——山水一半【完结】

时间:2025-02-23 14:48:57  作者:山水一半【完结】
  他清楚地记得,庆平十七年的那起案子,南斗山夫妇被捉拿归案时,那一双子女和家中祖母却是逃逸在外。
  后来,在追拿缉捕的过程中,时任浣州长史的李植以一纸婚约斩断了南家长女同南氏一族的所有联系,言之凿凿,说那是他们李家之人。
  后来南家长女被接回李家,不出一年,却因体弱而病故。
  再说,那时的李植原是大渝首辅顾衡原的得意门生,去往东南浣州,不过是为今后回京担任阁中要职而添的一笔履历。
  就在庆平十七年之前,朝中多有传言,说李植乃是顾衡原亲自挑选的接班人。
  在顾衡原致仕隐退之前,必定会回京接任要职。
  可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呼声极高的李植也只就地提了一级,成了浣州别驾。
  连京都没能踏回来。
  可见当年之事,影响之深。
  而今……
  萧野深深吸了口气,而今,李家人又杀回来了。
  花芜是因为看见了那个人,才这般欢心喜意的吗?
  萧野自觉莫名地握紧了指节,有消息说今年入京待考的士子,一个个风流俊俏,才高八斗,客来香的诗会也比以往热闹了不少。
  他看向花芜,见他眼中泛着情窦初开的意动。
  啧嘶!
  真刺眼。
  怎么,这会儿想另寻枝头,抱抱其他高枝了?
  “今日,日落后,您得空吗?”花芜问。
  “嗯。”
  “那,可以邀您去客来香吗?从程溪县回来之后刚好领了月奉,还没空花呢。”
  小东西,还算你有良心。
  “我还想叫上王冬和穆然师兄,王冬自不必说了,若是不喊上他他怕是要念叨我一辈子,还有上次穆然师兄在我窗下种了驱蚊草,一直没想好要怎么答谢,想买点什么送给他,却又不太了解他需要什么,只好……当然,还有迟远师兄。”
  萧野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浊气,原来邀请他也只是顺带啊。
  修长的指节撑在座板上,他蓦地朝花芜靠近。
  另一只手的袖口里掉出了一个什么东西,落在花芜腰间。
  花芜原本自顾说着话,忽地感觉到靠近的体温,心中一窒。
  萧野稍稍偏颇的下颌蹭在她耳边掉落的碎发上,带动一点细风,拂在她耳廓,也拂在她心里。
  萧野退开的时候,眼里像是生了钩子,硬生生地在她眼底勾了一下,那一牵扯便直直拉到了心底。
  随后,他眼神向下,示意她也跟着往腰间看去。
  花芜低头,随后便在腰带上看见了……
  一个粉色的流苏坠子挂着一块十分小巧的平安玉扣,比上次的如意结看着要贵重得多。
  莹润剔透的玉片似是被蓄着的一汪碧池,叫人越看越喜欢。
  只是这个流苏的颜色……
  嗯……真像个断袖。
  花芜手里捏着冰冰凉凉的玉片,看向萧野。
  “这块玉是本座亲自挑的,就连上头的绳索和流苏也不是司衣局的东西。”
  虽然赠了个价值不菲的东西,可萧野说这话时却是冷冷的做派。
  嗬,想起小宦官的心猿意马,还有连带着一群人的邀约,他便觉得自己花心思亲自挑亲自磨的这个平安扣真是要喂了……
  都有点不想送了。
  花芜只觉得萧野的反应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扭,可她把今晨从见面至今的所有细节都想了一遍,也没弄懂至今究竟是哪里又惹得这位爷不快。
  既然想不通那便索性不想,琢磨起今晚请客的菜单。
  -
  花芜第一次宴客,没有经验,一回到黄字分支的庐舍,便去找了王冬。
  王冬给花芜出了几个不实用的主意,最终都被花芜驳回。
  也得亏有这么个人在旁作梗,让花芜明确了什么菜色她不要,什么菜色她想留,倒也在日暮降临前确定了今晚的菜单。
  萧野申时便离了庆和宫外出办事,直至酉时末刻方才赶到客来香。
  原以为自己去得迟了些,怕是拂了小宦官的面子,可一到预定的包厢,却发现里头空空如也。
  竟是他来早了。
  萧野独自吞了烦闷,兀自在里间坐下,煮了茶自斟自饮。
  ……果然不能太把一个人放在心上。
  想他堂堂一个九千岁,就是整个大渝最尊贵的万岁爷,也常常有等他的时候,而他又在什么时候等过什么人了?
  迟远到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心底“啧”了一声,暗怪花芜不懂事。
  邀上司赴席,竟也不懂得往后延报小半个时辰。
  这只官场小弱鸡[1],太不懂规矩。
  不过……一码归一码,怎么好像是他家的主子火急火燎地赶着来呢?
  迟远在心中幽幽叹了口气,希望这只小弱鸡可别让这位爷久等才好,他眼瞅着那位爷喝着热茶,可脸色却是越来越冷了。
  好在,萧野刚坐下没一会儿,包厢外头便响起了热闹的嬉戏声。
  “花芜,你也忒小气了,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请客,也舍不得下本钱。”
  是王冬的声音。
  “你不懂,炙蛤蜊、炒大虾、烹河豚、酒糟蚶这些东西不适合在客来香食用,京都并不濒海,这儿的海鲜我之前尝过,有股土膻味儿,并不地道,厨子也因此加重了佐料调味,欲图遮盖,委实是失了吃海鲜的乐趣,不如等咱们以后有机会被派至临海的地方查案时,我再好好补你一顿,可成?”
  王冬一开始也只是打趣,并没有真正责怪花芜的意思。
  其实花芜点的大裙翅、百花鸡、鼎湖上素、五梅鸽子、水晶蹄髈、脆皮烧鹅他都很喜欢,特别是那道鼎湖上素,可是客来香的拿手菜,一日只做二十份,没有预定还吃不着。
  虽说这道佳肴用料皆为素菜,却偏偏能被烹饪出极为丰富的口感。
  雪耳、竹荪、莲子、蘑菇等素菜洗净浸发后,分别以油滚煨烹熟,再逐一将食材覆扣于盘上,堆成山形,再也油、酒、素上汤加调料烹成芡汁勾芡,淋于“山”上。
  最终成就一道色调雅丽,层次分明,鲜嫩滑爽,清香溢口的美味佳肴。
  而这道菜难就难在,总共要用到十二种高级素菜,并且“山”形的摆盘手法十分考验厨子的搭配技巧,既要造型合理,又要讲究色彩搭配,最后还要客人在食用过程中自上而下,由里而外,一层层地咂摸出食物在口中所呈递出的滋味。
  ……
  花芜推开包厢拉门的时候,率先看到的是迟远那张挤眉弄眼的脸,随后便是萧野轻覆在茶盏上的颀长指节。
  花芜一愣,明明说的是日落后啊,她瞥了一眼窗外,这会儿外头还有点夕阳的余韵呢。
  可人都已经提前到了,她难道还有狗胆怪他来早了吗?
  她赶忙赔笑迎了过去,在接过他手中的茶盏时,尾指悄悄滑过他的手背。
  是真心实意的道歉也是稚嫩的调戏。
  萧野唇角浅浅一动,却是不动声色,撩起尾指,紧紧勾住她的。
  [1]文中“小弱鸡”只是想要替代现代汉语“菜鸟”意思,无其他释义。
第67章 抢着付账
  糟糕!
  调戏的功夫没到家,被反调戏了。
  花芜没想到萧野手指的力气竟会那般大,勾着她不放,完完全全限制了她的行动。
  她用力扯了扯,感觉再拉扯下去自己的尾指就要骨折了。
  她第一个跳进来给这位爷赔罪,其余人还在进门处幽幽地闲聊,如今也都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萧野这会儿再不松开,这奇奇怪怪的暧昧场面就要叫人当场撞见。
  花芜心怦怦直跳,对着始作俑者皱眉,瞪眼,最后,只能转为软绵绵的求饶。
  到底是个女儿身,遇难了,便掩不住几分女儿家的情态来。
  萧野一时看晃了眼,心“咚咚”了几下,迅疾地将那份异样压了下去。
  真的不能再将小宦官幻想成小姑娘了。
  这时,王冬走了过来,轻扶了下花芜的肩,便想在九千岁和花芜中间隔着的空位上坐下。
  可萧野的手指还未松开。
  偏偏他还一派淡定!
  花芜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一时情急,脱口而出:“王冬!你看着我!”
  王冬被这声急呵吓了一跳,抚了抚心口,一脸茫然地盯着花芜的脸。
  看了又看。
  看了又看。
  “你怎么了花芜,没事吧?”
  那小脸,除了有点白,好像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莫非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王冬眼神继续往下,却听得旁边的人轻咳一声,“该入席了吧。”
  说话的人正是萧野。
  “是是是,爷,您请。”
  听到萧野发话,王冬立刻转身迎向那边,将萧野引至席面的主位上。
  花芜这才将心肝咽了回去。
  只是……
  萧野是什么时候松开她的尾指的呢?
  -
  宴请上司同僚,座席也很讲究,王冬将萧野引至主位,再请迟远和穆然分别坐于萧野左右两侧,自己则绕回做东的花芜身边,颇像在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同他是实打实的自己人。
  萧野左眉散懒一挑,眼见着王冬大喇喇地在花芜身旁落座,那双手又极不老实地在花芜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搭着。
  萧野倏地起身,一脸严肃地朝王冬的位置行去。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花芜和王冬位置之间的一小处空位站定。
  花芜早就习惯了萧野的威压,这会儿只是缩了缩脖子,王冬却是不敢坐着,腾地起身。
  很好。
  萧野不着一词,直接再跨一步,坐于王冬原来的位子上。
  王冬愣了愣,他本来坐在花芜左手位,现在有些无所适从,正想绕到花芜的右手边去,萧野却是率先敲敲左手边的桌面。
  示意他坐?
  王冬看了看迟远,再看了看穆然,似乎没人能给他一个解释。
  他只好双手扶着食案,慢吞吞地往下落座,总觉得这个位置似乎有些烫屁股。
  不过,他又很快为自己寻得了一条很好的出路。
  这是九千岁看中他,叫他坐在自己身边,给他布菜呢。
  花芜点的菜色很合众人胃口,迟远算得上是客来香的常客,很快便发觉今日的这些菜虽在客来香的菜谱上不错,却又同平日的做法不太一样。
  “这客来香可是换厨子了?”迟远忍不住问了出来。
  “是我做的调整,不知还合诸位的胃口吗?”
  这话说得含蓄的,实际上,这一桌子菜本就是花芜根据他们各人口味做的调整。
  “很好啊,我是巴蜀人,喜辣,这毛血旺和辣子鸡,是我爱吃的,只是蜀菜到了京都多少都做了改良,甚至直接去了花椒,很难再吃到原来的味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今日竟能在客来香吃到这般正宗的。穆然属兔的,平日里就爱青菜菌子这些,给他一盘草就能吃饱,这个鼎湖上素和金边白菜定是他的最爱。王冬更不必说,他吃肉,这大裙翅、百花鸡、五梅鸽子、水晶蹄髈、脆皮烧鹅,够堵他的口了。还有这个……”
  迟远倏地倒吸一口凉气,这桌上的菜的确将每个人的口味都照顾到了,可偏偏就差坐在陪客位上的那位主子了。
  迟远很苦恼,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的主子到底爱好什么口味。
  好像是……清淡?
  还是……根本就没爱过?
  迟远颇为头疼。
  这时,木制楼梯上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嘈杂的脚步声里还夹着几句谁也不服谁的争论。
  切入得正是时候。
  这间位于京都闹市上的食肆,共有三层楼高。
  一楼大堂,搭着戏台子。
  二楼雅间,还留着一处不大不小的厅堂。
  三楼最为私密,专为京都达官显贵所设。
  那群刚刚到来的人最终聚在了二楼厅堂。
  这处厅堂北面筑了一个浅浅的台子,北墙上留着不少文人墨宝。
  近期居于京都的士子颇多,客来香作为京都第一大食肆,自然不会错失这般附庸风雅的机会。
  到了秋季,这些士子中便会有三人分别高中状元、榜眼、探花,而三甲之中又会有多少人入朝为官,成为国之栋梁。
  客来香附庸风雅,其实做的也是一笔投入少,获益大的买卖。
  文人意气,出口成章,又爱争奇斗艳。
  客来香的东家心细,先是在北墙上贴了一面毛毡,再覆以一层歙县宣纸。
  每十日便为这些士子举办一场吟诗斗酒会。
  届时,美酒佳肴一下肚,便要斗一斗腹中文采,兴致浓时一个个的绝不吝于提笔在墙面上留下诗作墨宝。
  客来香的主人是个生意行家,每次吟诗斗酒会过后,便将上头满载诗词墨宝的宣纸取下保存,再换上一张新的,待得日后这其中有人飞黄腾达,便将他昔日留下的作品单独裁下来装裱。
  这会儿酉时已过,到了戌时正牌,客来香才真真正正地热闹起来。
  恰巧,正是今日举办的吟诗斗酒会要开始了。
  而花芜他们包厢中的宴请也已近尾声。
  花芜寻着一个空档,溜出来结账,没想到王冬随后也借口小解跟了出来。
  他不声不响地出现在花芜身后,越过她的肩头瞄了瞄账单。
  “给您抹了个零头,一共十二两银子。”伙计抬起笑脸道。
  “嗯。”花芜掏出新的荷包袋,正要给钱。
  “你够吗你?”王冬直接摸出两块五两大小的碎银子,丢在台面上,“剩下的二两你自己掏了。”
  那碎银的断面亮闪闪、明晃晃的,让花芜有一刻的失神,心里也有一股暖流淌过。
  “今天是我请客,怎么能让你掏钱,而让我来赚这个美名呢?”
  “嗐,不过几个臭钱,你这么认真做什么,你一个月的俸银也才十两。”
  王冬知道,花芜平日里就抠抠搜搜的,家里还有个爹,每月的俸银多是都寄回去了。
  到这客来香来,也就是顾着那位爷和两位师兄,贵的她舍不得点,便只能在菜色的花样上下功夫。
  希望能将这顿普通的饭菜吃到大家的心坎里。
  “我十两,难道你就是二十两了吗?大家同一年进的宫,谁也别看不起谁啊,再说了,你不还留着银子娶媳妇的嘛。”
  花芜执意不要。
  “哪儿那么多废话呢,给你你就拿着,待哥哥娶了媳妇儿,我就把全部家当都交给她,那会儿可真没你什么事儿,现在嘛,趁哥哥还剩着点,反正……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给你花还能给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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