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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九千岁——山水一半【完结】

时间:2025-02-23 14:48:57  作者:山水一半【完结】
  王冬反应了一瞬,噢噢噢,对对,是桃不言下自,下自。
  还是狗屁不通!
  不过等等,李什么?
  李成蹊!
  那可就不一样了。
  听闻这位东南浣州别驾李植之子李成蹊,时年七岁便是名负满京的少年才子。
  御试之前,他不仅仅是客来香的座上宾,更是顺德公主心中的状元之才,驸马之选。
  可殿试的成绩,却有些出人意料。
  榜眼。
  虽说只差了一名,可状元和榜眼的距离可不仅仅只是那一点。
  多年之后,或许还有人能不假思索地道出庆平二十四年那一年的状元郎是哪个,却不一定还能记得那年状元郎之后的榜眼。
  单单因为这个,整个京都的地下赌场都赔了个底朝天。
  不过王冬却很喜欢这个李成蹊。
  原因无他,只因李成蹊夺魁的呼声太大,地下赌场买李成蹊中状元的赔率太低,无甚搞头。
  王冬便另辟蹊径,干脆花了点小本钱押他中不了状元。
  嚯!
  这不就致了点小富了么!
  所以他喜欢李成蹊,感谢李成蹊给他带来的财运。
  “怎么会是他?”王冬纳闷。
  这李成蹊要当真想走捷径的话,那也该去找顺德公主啊,到庆和宫来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不喜欢女人?
  “所以啊……你不觉得此事蹊跷吗?”迟远笑嘻嘻的。
  “的确,果然很蹊跷。”王冬暗指的是李成蹊或许不喜欢女人一事。
  只是,两人脸上虽都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可彼此笑中的含义却相差甚远。
  “所以啊,这封信,我帮你收走了。”
  王冬看着沾着油印的牛皮纸,想起玉翎卫的规矩和自己沉甸甸的袖子,也不敢说什么。
  -
  紫来阁中,迟远在书房外头拍了拍,里头没应声。
  这是萧野的习惯,没拦着便表示能进。
  迟远入了门,一副办了好事的讨赏模样,“爷,那人又找上来了,这次还递了一首诗,被我给拦下来了。”
  萧野看着洇着几处油污的信封,没去触碰。
  啧,怎么还有股卤汁的味儿?
  “打开。”
  迟远惊喜,“爷,这,这我能看吗?”
  萧野没应。
  迟远揭开并未上封的信封,里头装着薄薄的一张信笺。
  展开一看,还果然是首七言律诗。
  “读。”
  迟远果然照着上头的七律诵了出来。
  还果真平平无奇,无甚文采。
  甚至,还没有一点逢迎之意。
  就这?
  这要表达什么?
  迟远一头雾水。
  抬眼一看,主子的眉宇间却是别有一番滋味,似是咬着一片泡了水的大白菜,正在努力咂摸、品评着其中滋味。
  “放着。”
  迟远态度恭谨地将信笺铺展在萧野身前的案上。
  萧野扫了一眼,在心中计较着什么。
  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案上的信笺。
  迟远端着萧野的神色,心里跟着一敲一敲地跳着。
  当他数到九十九的时候……
  又听萧野轻蔑地冷嗤了一声,随后眉间便染了点……
  酸不溜秋?
  ……的醋味儿?
  嘿!稀罕!
  迟远这下也自己品出味儿来了,难怪这信他能看呢,原来是看了也等于白看。
  李成蹊光明正大地来送信,还能是常人能轻易看出来的门道?
  迟远自然不知,李成蹊送来的是首离合诗,八句律诗里分别离合出了八字——
  “今夜戌时,虹桥下见。”
  嗬!虹桥。
  虹桥是京都南面的一处景观,平日里人倒是不多,可每到上元、七夕佳节时,便有青年男女在那幽会,于虹桥两岸的树上系带,于河中放花灯许愿。
  七夕。
  七月初七啊,今日不正是初六么。
  今夜邀约,看来有人不老实啊。
  萧野想起花芜说要将姐姐介绍给他。
  怎么,这个李成蹊,是不是也想着既然娶不到姐姐,便要找弟弟下手了?
  萧野指节一蜷,下颌一凛,慢慢悠悠地捏起那张信笺,工工整整地重新叠好,塞回那张沾着油污酱汁的信封里。
  “拿回去,给他送过去。”
  迟远愣愣地看了一眼,实在没想到啊。
  那这信封,咱要不要换一张?
  还有主子这思路,他摸不着啊。
  迟远抬步,正要离去,却听那头又道:
  “送完信后,把王冬叫来。”
  “是。”迟远抬步。
  “还有……”
  迟远:……?
  “年初上元节那日,从宫里出来时,是不是丢给过你一件宦官的衣服,还有一对梆子?”
  迟远脸色一僵,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件事。
  可这都是大半年前的事儿了。
  迟远讷讷地点了点头。
  “招完玉翎卫后,又有一次入宫,我给了你一个荷包,荷包里还装着三两银子。”
  嚯!那个绣着花衣公鸡的荷包袋他倒是有印象,只是里面有银子吗?
  不记得。
  迟远正纳闷萧野为何说起这些,只听那头又道:
  “去找出来,还给我。”
  迟远:嗯?-_-||……
第73章 去还不去?
  过午的秋阳,亮得晃人的眼。
  花芜拿着薄被猫着头,好好睡了个午觉。
  这些日子,她似乎有些发闲。
  之前她排除万难进宫,除了要为父雪冤,其实还有另一个同样重要的原因。
  民间传言说当朝太子豢养美男,东宫之中有许多男宠都是走投无路的罪臣之子。
  还说南斗山家那个貌美的小儿子其实并非遗失在民间,而是被太子抓去了东宫,当了宠宦。
  虽然对这种说法将信将疑,可花芜当时年幼,几经挫折辗转,对家人的渴望愈加强烈,权衡之下,无论是为父洗冤还是寻找失踪的弟弟,入宫都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快的办法。
  而在宫中四年,花芜才发现,其实太子并非民间所传的那般荒淫无道,也并不幸男宠。
  只是他的太子之位,坐得十分吃力。
  王冬和御前当差的宦官多少也有几分相熟,他说在乾清宫和东宫伺候过的宫人都有一致的感受,那就是陛下对太子宋承奕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隔阂。
  而父子间的这种隔阂又似乎只来自父亲这一方。
  皇帝不喜嫡长子,却又不得不将其立为储君。
  而皇后又对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儿子寄予厚望。
  儿子在父亲和母亲的矛盾情绪中艰难地生存着。
  嫡长子宋承奕算是一众皇子中相对平庸的了,毕竟是大渝皇帝宋贤晔上位后的第一个儿子,一出生既享尽所有,自然不如后边降生的皇子那般活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自然也不如后来者心计深沉。
  宋承奕倒是想刻苦,奈何天资始终平平。
  论起治国之道,他不及四皇子有理有条,毕竟人有个翰林大学士外祖,打未出生,便继承了那一脉骨血中对春秋政要的博闻强记。
  论笼络人心和翻脸无情,他又不及生母宠冠后宫二十年的九皇子。
  九皇子为惠贵妃所出。
  当年宋贤晔继承大典之后,迎娶当今皇后,该时与皇后一同进宫的还有出身平平的惠婕妤杨氏。
  原以为惠婕妤不过是个陪衬,哪知便从那日起,惠婕妤一路圣宠不衰,从婕妤走到贵妃,堪堪只耗了五年光阴。
  有人说惠婕妤形似皇帝当年的发妻庆王妃,可又有人说形不似,是神似。
  但最终还是庆王府的旧人说了,惠贵妃和当年的庆王妃不仅样貌上无一相似,就是性格上,亦是全无重合之处。
  只是,究竟是怎么个不同法,没人敢于说得清楚。
  毕竟斯人已矣,而新人势头正旺,谁也不愿去触这霉头。
  只能说,形神俱不似,惠贵妃凭着自己的独特魅力,恰恰走到了帝王的心坎上。
  皇后对此,自然颇有忌讳。
  她是妻,她是妾。
  皇后背后有谭家军,而杨氏身后空无一物。
  不,确切地说,惠贵妃杨氏背后还有一个皇帝。
  也仅有皇帝一人。
  可偏偏只是如此这么一个人,便叫皇后活得没一日顺心。
  入宫这些年,皇后除了自己握在手中的权利,便在各处上都被惠贵妃压了一头。
  偏生,为了稳固儿子的太子之位,她又不能够同皇帝撕破脸。
  不同皇帝撕破脸,便是不能同皇帝护着的人撕破脸。
  天知道,这些年她过得有多么憋屈!
  这大渝帝后,整个大渝天下最尊贵的一对夫妻,对彼此,既敬又防,表面端得一派和谐,背地里又不知是怎样一番见不得人的撕扯。
  后宫便已如此,前朝更是有人暗作比较,若论亲近,揭去君臣之仪的皇帝和九千岁,反而更似父子。
  皇帝对九千岁的信任和倚重,九千岁对皇帝的辅佐与敬爱。
  除了九千岁的那一桩难处,他似乎在方方面面都碾压了当朝太子。
  甚至还有人说,如今的太子还得看九千岁的脸色呢。
  -
  花芜一觉醒来,自觉想得太多,脑袋越发的昏沉,正想翻身再眯一会儿……
  身体里的神经却忽地一紧。
  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隔着眼皮似乎已能看见,一派潇然恣意地落座在竹椅上的那个人。
  金秋的强光透不过他的剪影,落在他的身上,宛如细小的雨点打在他的轮廓上,溅起一点点细密光雾。
  萧野已经许久不曾到她的独舍里来了。
  偏生,她这几日来了月信,身子难受得很,胸部也有微微胀痛,午睡时便松了松束胸。
  当下,她身上的束胸还在,但是没系绑带,等同于无,而她身下,是一条厚重的月事带。
  所以……萧野,他来做什么?!
  花芜倏地支起上半身,却又不敢完全起身,她捏着薄被,松松地拢在自己身上。
  因起得过急,脑袋里因贫血而一阵晕眩。
  “爷,您怎么来了。”
  这般难堪的时候,脸上还得不忘堆笑。
  花芜缓了好一会儿,才让眼神凝聚,看清了萧野的脸。
  冷的。
  这位宦官头子,最近还真是难伺候,如此阴晴不定。
  恍恍惚惚的,花芜看见他手中正摆弄着一截竹筒。
  里头似乎装了点东西,握在手中,能见着有些重量,萧野提起竹筒,往唇畔一靠,轻抿了一下。
  紧接着,他蓦地开口,“昨夜醉眠西浦月,今宵独钓南溪雪。”
  花芜心头一凛,身上所有的神经再次绷紧。
  这句诗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便给她念过。
  那是她名字的出处。
  萧野知道了?!
  他终于知道她是女儿身了?!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不会杀了她吧!
  花芜只想完完全全扯掉身上令人窒息的束胸,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大声质问一句,“就说,你想怎么样吧!”
  可刚撩开薄被一角,萧野却又问道:
  “与李成蹊订过亲的是你姐姐吧?”
  我姐姐?
  花芜又惊喜又委屈。
  什么火气都泄了。
  “是……是……南溪雪,和李成蹊订过亲的……是她。”
  “噢!那他今夜的邀约,你去吗?”
  “啊……?”
  中午收到王冬转递的信件后她心中起伏不定,少年时,盛行过解离合诗,将字相拆成文,用于传递无法明示的暗语。
  那时她偷懒,不兴作,却也在李成蹊一遍又一遍的劝诱下,学会了解诗。
  她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将诗中的内容解了出来——
  “今夜戌时,虹桥下见。”
  她想了许久,最终决定仍是要见他一面。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李世伯一家人的真心,当年,他们直接用行动表明了对她的接纳。
  而后她逃离了李美娘和李大海的家,原先是想去寻他们的,可后来阴差阳错遇到了花爹爹。
  她原以为自己离开后,或许李世伯会将婚约作废,再寻机会重返京都。
  然而那么多年过去了,李植仍留在那个被帝王遗忘的角落。
  她的心中是有愧的。
  那夜在客来香,她看到李成蹊眼中的震惊和遗憾。
  那个曾经和她有过权宜婚约的人,也理应重获自由。
  “我……爷您也知道南家和李家之间的瓜葛,当年李家能在风口浪尖挺身而出,我南家人势必铭感于心,如今,李成蹊约我见面,无非是想知晓我这些年的去向,当下又过得如何,我想……就见一面,说下近些年的经历,也算是是对李家人有一个交代。”
  这些是花芜的真心话,当年她心里有了自己的主意,也算是不告而别,之后也没再给李家去过音讯。
  不过是希望李家能够重新振作。
  她决意找寻真相,不愿留在世间自在苟且,既然如此,也势必不能再和李家牵连。
  如今遇见李成蹊,的确应该给李家一个交代,也不枉他们当年的付出。
  “爷……您说对吧?”
  花芜拢着薄被,此时却微微冒汗,仔细端着萧野的神色。
  满背的金光,也真是照不暖他的脸啊。
  被窝里的燥和对面的凉意两相冲锋,另花芜鼻头发痒,直想打个喷嚏。
  可她却生生忍住了,等着萧野的回答。
  “不对。”
  ……
  花芜再次惊觉,这是九千岁啊,大渝第一权臣,他的心中可以没有对错,只需有喜恶。
  他居高临下的威压她似乎只在最开始的时候体会过。
  后来他化名叶萧出现在她面前,自行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再后来,他便没再用那个只手遮天的身份压过他们。
  而此刻,花芜也才真正意识到,他的手掌他的权势,并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
  他愿意让谁靠近他,谁便能靠近他。
  全凭他心中喜恶。
  所以……
  自始至终都是他选择了她,而非她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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