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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九千岁——山水一半【完结】

时间:2025-02-23 14:48:57  作者:山水一半【完结】
  “我给她取名‘无’字,其实就是在告诉自己,这个丫头啊,我与她之间的缘分,是短暂的。我可不奢求能叫她留下,给我养老送终。她有自己的事要做,我知道,从她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留不住啊。”
  花流一面倾诉,一面举起酒葫芦,让萧野陪着他喝。
  “都说女娃娃是菜籽的命,风吹到哪儿,就在哪儿落地生根、安家生长,没什么不好的,跟菜籽一样,才能到处逢生,生命旺盛。当然了,这是我们乡下人的说法,有一次我念叨给她听,她就自己在‘无’字上头添了草,她说,她也希望自己能处处逢生,生命旺盛。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那一年,在她决定要离开的时候,才跟我说了自己的身世。”
  花流叹道:“这孩子命苦啊。”
  说完最后一句,花流酒葫芦里的猴儿酿已被倒得一滴不剩。
  花芜却还未回来。
  “对了,你说你心悦她,那她呢?”花流问。
  萧野顿了一下,过往种种一闪而过,嘴角轻提,“她亦如是。”
  屋里的两人一同望向小木屋前的小山坡上。
  山道的地面上,悠悠扬扬地冒出了个小头,随后就跟抽穗似的,越冒越多,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花芜左右手各抱着一坛酒,萧野一时看晃了眼,竟联想到了或许以后能和花芜过起归田园居的日子。
  只这么一晃眼,便让花流抢了先。
  花流抢先出了门,迎上去接花芜手里的酒坛子。
  “给我给我。”
  “你想干嘛?”
  花流朝花芜眨了下眼,脸上堆起褶子,“你听我给你分析分析,一来他是你上司,为了让他在以后想欺负你的时候能立刻想到我,我是不是该给他喝趴下?二来,作为一名郎君,他看上我家的姑娘了吧?那我是不是更该给他喝趴下?!”
  “就这点,你得相信你爹!当初我想娶你花大娘的时候,就被我的丈人和舅哥灌得三天都起不来床,人说了,酒品见人品,这我得给你把把关。”
  花流很少提到“爹”这个称呼,因为他一直觉得花芜有那样一个亲爹,应该看不上他这样的。
  他自己就先看不上自己了,他觉得自己除了在这深山老林里狩猎,一无所用,他不配。
  可今天这日子,他有点高兴,一高兴便有些忘形。
  花芜竟然回来看他了,甭管是查案也好,或是别的什么也好,她还记得这里是她生活过的地方。
  再来嘛,丫头带了个男人回来,他也不受控制地想要摆摆威风。
  花芜进屋,见到桌上的面和炖锅的里的食物都被吃得差不多了,这才放宽了心让他们接着喝。
  她也不管他们,进进出出地收拾碗筷和自己原先住的那间屋子。
  真难得,她的屋子一直维持着原样,也不怎么积灰,打扫起来很容易。
  更令她意外的是,箱子里的被褥竟还有股干燥的阳光的味道。
  花芜坐在榻上,抱着被褥,有些失神。
  花芜总不可能是知道她会在今日回来吧!
  她想起自己刚遇见花流的时候,是抵触的,她如何也忘不了自己是如何为了避开张跛子猥琐的眼神,才从李美娘家里逃出来。
  遇见花流的时候,她又累又饿,身上还受了伤。
  在那一刻,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
  在李美娘家里,那些委屈至少她已经是适应的了。
  可她逃了出来,极有可能令自己的处境变得真正地危险和不可控。
  她盯着房间里那道造型奇特的木门,心中满是感激。
  ——
  花流:自打这丫头来了之后,我都不生病了,好像离老婆儿子又远了,呜呜呜……
第87章 迟早也是
  最外间,花流还在大声地说着什么。
  两斤猴儿酿下肚,他这会儿说起话来已是大舌头了。
  花芜简单地收拾了房间,走了出去。
  萧野看花芜出来,一个劲儿地对着她傻笑,满脸通红。
  花流倒是面不改色,不过花芜知道,如今这样于花流而言已是极限了。
  “你们就不能给自己剩着点。”
  花芜嗔了一句,但也知道他们不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前一瞬还在傻笑的萧野,忽地脖子一歪,毫无征兆地趴在桌上。
  “哈哈哈哈!看我还不把你喝趴下!”花流得意地笑了,看着花芜,“还行,人长得周正,酒品也还行,醉了也不撒泼无赖,不会动手,也不乱说话。儿子,你真喜欢这样的?”
  “是他喜欢我,我也勉强不讨厌他吧。”
  花流明白了,就他这闺女的心思,像是要把所有人都挡在外面似的,就算明明喜欢得紧,也定是会刻意摆出一副毫不殷勤的模样。
  能说一句“勉强不讨厌”,再配上那副娇羞难掩的模样,恐怕是真的也对对方上心了。
  花流总算觉得心安。
  四年前,她说要去找弟弟,花流没说什么,让她去,毕竟那是人家真正的亲人,可他也知道,失散的亲人哪是那么容易能团聚的。
  他原本还担心她,倘若没能如愿,以后孑然一人又该怎么办呐!
  如今好了,她带了个男人回来,这样一来,他也能安心去找老婆孩子了。
  花流长长地慨叹了一声,一身轻畅,这样很好啊!
  他扶着桌子起身,却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脑袋忽地一重,两眼冒星。
  “你呀!”一双手快速扶住了他,“到底是年纪大了,今天我不拦你,可以后是决计不能这么喝了。”
  “胡说,等你嫁人的那天,我还得这么喝,不,我要比今天喝得更多!嘻嘻嘻……”
  花流觉得自己是看不到那天了,但喜庆吉利话还是要说。
  花芜没想过自己哪天就会嫁人的事情,她觉得那一天太遥远,便转了话头,一边说,一边搀着花流回屋歇着。
  “敢情您当时娶我花大娘时,喝醉了也是这般模样?”
  “那可不,我还把你大舅爷给揍了呢!因为你娘偷偷跟我说了,她大哥小时候老拍她的头,把她都给拍不聪明了,她才挑了我,我就觉得她被欺负了啊,就想揍你大舅爷……”
  “哟!那后来我姥爷,还有我那些舅爷怎么还敢把我娘嫁给你啊……”
  “他们觉得我好呗,喝得天王老子也不认识了,还想着你娘受欺负的事。”
  “还真是!”
  两人有说有笑,花芜扶着花流躺下,花流眼中突然恢复了一瞬清明,“我什么都没有,留给你的嫁妆还都是你给我的东西。”
  “给你的就是你的东西,你给我留着做什么,倒显得我这个儿子没本事。”
  “你回来,我很开心,你还带了个男人回来,我知足了,人不能贪心……这次你要走的时候,就把那个盒子带走,你不欠我的。”
  花芜眼底有了湿意,她抽了下鼻子。
  “你不欠我的。”
  这句话,在她四年前离开的那天,他也说过。
  那时候,他是这么说的——
  “我养你三年,你陪伴我三年,足够了,你也不欠我的,你尽管去做你的事情,哪一天觉得累了,随时可以回来。”
  她看向花流,他已不知在何时阖上了双目,一脸轻松,鼾声渐起。
  花芜默默地从里间退了出来,正愁着该如何处置萧野的时候,回到外间,却看到了安然端坐于条凳上的……风光霁月的男人。
  他脸上因醉酒而染上的嫣红已退了大半。
  脸色清明,收拾起酒坛子的动作也很利落。
  “你……?”
  “我不喝醉,你的花爹爹怎肯罢休。”萧野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花芜走近,看着他的眼底,真的竟无半分浑浊,“作弊!得亏方才花流还夸你酒品好,醉了不动手不动口的,敢情都是装的。”
  萧野伸手一拉,将她又扯近了些,他从来没有喝醉过,所以也根本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这些年,他也可谓一步登天,看似风光无限,可为帝王办事,冲撞了太多人的利益。
  每一场宴席都需小心翼翼。
  不敢喝醉。
  “我没醉过,说不上是装的,我想,喝醉了大概也是如此。只是,说不动手不动口也不对。”
  他一手揽着花芜的腰肢,一手扶着她的后心,两手同时用力,往自己怀里一按,两颗心一上一下地贴在一起,一齐鼓动。
  花芜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正在收缩,一直缩啊缩的,缩到不能再小了,随后便像是要被萧野的心给吸了进去。
  “要做这两件事,也是挑人的。这世间,也只你一人,配我既动手又动口。”
  就在花芜觉得自己要丢了心的时候,萧野蓦地松开她,因饮酒而泛着莹亮和微肿的双唇,轻轻在她唇上蹭了蹭,而后深深地印了下去,没有别的动作。
  猴儿酿的浆果香侵袭了花芜周身,令她也有几分陶醉。
  此时不过午后,可山中幽静,绿荫挡住了金灿灿的秋阳,小木屋中并不太透亮,再加上他们一夜未眠,正是休憩的好时机。
  “你的房间在哪儿?”
  萧野掌心向上,摩挲过她的后颈,托着她的后脑。
  动人的声音从她耳畔划过。
  带着致命的蛊惑。
  花芜起身往里走,萧野落后一步,跟了上去。
  直到看到房间那扇门的时候,萧野愣住了。
  那根本不是一个能做称作为门的东西,那一块由各种参差不齐的板子钉成的长方木块。
  厚重而奇特。
  花芜解释道:
  “那时候,这屋子根本没有门,只有一张老旧的帘子半挽着,花流一人独住,许久也不曾放下过了,拆开的时候,竟还发现帘子上头蛀了几个虫洞。头一天晚上,他让我在这里安歇,可我根本睡不着,躺在床榻上,两眼一直盯着门框,那时候心里还想着,他要敢半夜进来,我就跟他同归于尽。”
  她顿了一下,“多傻啊!第二天,花流看我精神很不好,也很容易就猜出了我的心防,当日他就加紧给我做了这样一道门,还在里侧给我装了门闩。”
  虽说这门做得破破烂烂,奇形怪状,不成体统,可对那时的她而言,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有了这道门之后她也终于睡得安稳。
  花芜又从箱子里翻出了一床薄被,打算给萧野。
  萧野像个影子一样,跟在她身后,看花芜又拿了一床被子,有点委屈。
  “你让我睡哪儿?”
  “我给你整一床被子,再给你搭个床板,你就先将就着。或者你睡这儿,我去外面搭个床板也行。”
  花芜掸了掸被子,重新叠好,抱起来转身,正好撞在萧野的胸膛上。
  强烈的气息,像一张绵密的网,罩住了她。
  萧野的眼睛就像一只盯着猎物的豹子,随时准备着进攻。
  叫人心慌。
  花芜就像一只食草的小鹿,察觉到了一触即发的危险,也正抬着眼睛,时刻紧盯着危险的来源。
  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便打算拔腿就跑。
  不,应当比这更复杂。
  或许那只小鹿也隐隐期待着这场追逐,甚至,也想要试图引诱豹子进入布满陷阱的林地。
  她抱着一床柔软的薄被,因为他的迫近,身子微微后仰。
  “只是勉强不讨厌?”
  猴儿酿的芳醇越压越近。
  萧野的眼神忽地变成审视。
  他是捕猎的豹子,却意外地从小鹿的那双我见犹怜的眼中看到了某种潜藏的危险。
  那种深邃,令他着迷。
  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
  花芜不相信萧野会在此时此刻对她做什么。
  方才他的表现不像是装的。
  虽然耍了一点点手段,但他是真的很敬重花流,堂堂九千岁,也会像个稚子一样,渴望得到一个乡野猎户的认可。
  所以,他才不会在这里对她做什么呢!
  花芜忽然放松了身子,倒向背后的床榻。
  纤薄的脊背被萧野一把捞住,花芜看着他哽咽了一下,玉珠子似的喉结上下浮动了一轮。
  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那颗珠子,随后借着萧野托住她的力气,扬起脖颈,亲吻他的喉结。
  萧野耐着性子将花芜安放至床榻上,恨恨地看了她一眼。
  “你是我的。现在是……”他的视线从她的眼,往下,走过樱唇还有小巧精致的下巴,再滑过脖颈,翻了座山峰,继续往下,最终停在一个点上。
  “迟早也是。”
  说完,他夺过她手里的薄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的屋子。
第88章 都很克制
  花芜和萧野在小木屋里住了一个晚上。
  酒醒后,花流说了许多附近山林里人和野兽留下的足印,野草大量被啃食后留下的牲口齿印,植物被重物碾压,还有偏僻路径上落下的马粪和驴粪。
  这种种痕迹,越说越是令人起疑,两村一镇的外流劳力究竟是流向了哪里,他们究竟在做些什么?
  当天夜里,花芜和萧野正在山顶上看星星。
  “山顶上的星星是不是特别亮,特别密,你在京都没见过吧。”
  “是,的确在京都没见过,可你忘了,我在天台山待过一些时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看星星的地方却蓦地出现一只隼,盘桓于上空。
  花芜认得,那是玉翎卫的信使。
  “怎么了?”
  萧野捏起两指,放入口中,对隼吹了个口哨。
  它便俯身而下,落到萧野抬起的小臂上,萧野解下缚于它脚踝的小竹筒,上头惊喜地刻着玉翎卫的专属展羽图腾,正是花芜参试入选玉翎卫考核时见过的传信之物。
  萧野目力极佳,阖上双眼再睁开,便能就着淡淡的月光看清一个指节大小的纸条上所载的文字。
  “嗬!石盘县知县周启明是条泥鳅,至今没能让李成蹊进入潭阳村,却引导他去寻早已移居外地的赵氏一家,说要从案子的源头上查起,李成蹊不知我们的打算,便来问意见。”
  “噢。”这件事涉及到李成蹊,花芜虽然知道萧野定会公事公办,但也不急着说什么,“那你的意见是什么?”
  “去,赵氏的确是本案的源头无疑。”
  “嗯。”
  “你也这么想?”
  “你怎么想我就怎么想。”
  她早已不是那个遇到困难就想逃,害怕危险就想着要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少女。
  她想活着,她想找到弟弟,想为父亲翻案。
  也懂得了见风转舵,偷懒耍滑。
  知道怎么讨好人。
  她微微扬起下巴,却叫萧野捉住,拿唇轻点了一下,他的手指在她精致的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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