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诱我——喵画像【完结】

时间:2025-02-24 14:39:45  作者:喵画像【完结】
  蒋政廷言简意赅,“如果你留下,你要考虑清楚后果。”
  我这才反应过来,大抵蒋政廷是要让我跟他一起出国逃避责任。
  我摇头。
  蒋政廷沉默半晌,“即便留下会坐牢,也要在宴修赫身边?”
  我没吭声。
  蒋政廷点燃了一根烟。
  空气非常安静,落针可闻。
  一根烟的时间,蒋政廷又问我:“你确定不跟我走?”
  我张了张嘴,但还没等我说话,蒋政廷却先声打断,“你想好了再说。”
  我没想,因为根本就不用想。
  我非常确定地对蒋政廷说我不走,“如果真的因为西郊房地产的项目要我坐牢我也认了,但我不要离开宴修赫。”
  蒋政廷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没来由却笑了,“我还真挺羡慕宴修赫了。”
  他的声音很洒脱,“那你就跟着他吧。”
  他话落,便向包间的门外走去。
  我甚至都来不及多想,起身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蒋政廷顿足,却没转身。
  我对他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不会判死刑,如果表现得好,几年就出来了。但是如果你现在逃走了,你的人生就全毁了。”
  蒋政廷挑眉,“你以什么身份管我?”
  我一时哑言。
  蒋政廷轻嗤,“管好你自己吧,大嫂。”
  他话落拂开了我的手,“留在这里别乱跑,宴修赫会来接你。还有,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真的会去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
  我立时怔住,嘴善如流,“什么意思?”
  蒋政廷一副关爱傻子的眼神看着我,“有的时候我也挺好奇,是不是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没听懂。
  蒋政廷弯了下嘴角,“那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不信呢?”
  我气他打太极不讲重点,“你能不能直接说你想表达什么?”
  蒋政廷笑意更深,“别经商了简总,我真怕有一天你被人骗的连自己也赔进去。”
  我皱眉。
  蒋政廷却没再多言,直接转身离开。
  我没想明白蒋政廷话里的意思,但我很快就明白了。
  相关部门那边出了调查结果,我所实名举报的所有罪名都不成立,甚至包括我参与的那项西郊房地产项目通通都没有问题。换句话说,蒋政廷压根儿就没有犯法。
  但与此同时,我因为实名举报不实信息,蒋政廷依法有权追究我的污蔑罪,如果情节严重,可以追究我的刑事责任。
  事情突然大反转,直接把我给弄懵了。
  我这会儿才算看清楚这局棋里面的道道,我是被晏夫人给利用了。
  一开始,蒋政廷弄了些表面文章让包括宴修赫以及晏夫人,甚至江娜娜等人在内,以为他在涉嫌违法犯罪,但事实上并没有。
  蒋政廷就等着晏夫人和江娜娜来举报。
  结果江娜娜举报了,把她父亲江董事长给坑了。
  晏夫人手里的证据与江娜娜不同,以为自己手里的证据是真的,但有江娜娜的前车之鉴,晏夫人不会亲自出面举报蒋政廷。
  因为宴修赫跟晏夫人说过,他也不确定蒋政廷是否真的存在违法犯罪行为,证据虽然有,但感觉不太真。而且,蒋政廷是晏家的公子,哪怕是私/生/子,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不缺,他没必要铤而走险。
  宴修赫原本有自己的计划对付蒋政廷。
  但因为晏董事长突然病倒,晏夫人受了刺激,所以晏夫人决定不管蒋政廷有没有真的违法犯罪,先举报了再说。
  于是晏夫人就找到了我,声情并茂给我演了一出戏。她知道我一定舍不得让宴修赫受委屈,必然会替她举报蒋政廷。
  事实也如晏夫人所料,我被当了枪/使。
  而蒋政廷一开始的目标也不是我,他是想坑晏夫人,没成想我自己蠢,撞了枪/口。
  但这对于蒋政廷来说并不算什么坏事儿,因为在宴修赫的心里,我的利用价值甚至要高过晏夫人。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蒋政廷拿我做要挟,要求宴修赫给他转让5%的股份,否则,蒋政廷就依法追究我的污蔑罪。包括但不限于因为我的实名举报给蒋政廷带来的名誉伤害、影响公司利益的伤害等多种问题,若情节严重,我会非常麻烦。
  我后知后觉蒋政廷居然下了这么一大盘棋,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之后的几天很是平静,但我的心情却非常低落。
  我听说黄经理辞职了,具体原因不详。但这一点在我的意料之中,他敢帮蒋政廷绑我,就已经想好了后果。
  只不过我没想到黄经理的演技这样好,我还一直以为他是宴修赫阵营里的人,却不想,他居然站队了蒋政廷,而且是从什么时候站队的别人都不清楚。
  宴修赫每天都陪着我,不管公司再忙,他都不肯再留我一个人在家。他每天全程电话指挥公务,或者开视频会议。
  晏夫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宴修赫要把名下5%的股权转让给蒋政廷,气急败坏找来质问。
  当时宴修赫陪我出去散心回来,车子临近别墅门口时,在外面的马路边上停了一辆银色的宾利。
  司机认得那是晏夫人的车,赶紧提醒了宴修赫。
  宴修赫大抵是顾及我,直接命令司机调头。
  司机一脚刹车急停,正准备调头,别墅门口停着的宾利却忽然按了喇叭。
  司机犹豫不决问宴修赫,“晏总,这……”
  宴修赫权衡数秒,才吩咐司机把车开了过去。
  宾利车上这次不止是有司机,还有宴修赫的母亲。
  宴修赫嘱咐我先不要下车,然后在车子停稳后,他一个人开车门走了下去。
  晏夫人看到宴修赫后也下车大步走了过来,她不由分说,直接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宴修赫的脸上。
  我大惊,想要下车却被司机阻止。
  “简总,您过去也没有用的。”
  我略微犹豫,知道司机说的对,便停下了开车门的动作。
  晏夫人语气凌厉训斥宴修赫,“看看我生的好儿子!居然能把自己名下5%的股份都转给蒋政廷那个野/种!!!”
  宴修赫不言不语。
  晏夫人气急,“告诉我为什么,又是因为简樱?!”
  宴修赫的态度很平和:“在您让简樱去举报蒋政廷的时候,您就应该想好后果了。”
  晏夫人顿时冷了眉眼,“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窝囊到这种地步!!”
  宴修赫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如果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才是真正的窝囊。”
  晏夫人抬手又是一巴掌,她打得狠,直接将宴修赫的嘴角打出了血,“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把股份转让给那个野/种!你听明白了吗?!”
  宴修赫用手指擦掉嘴角的血,“父亲是怎么病的,母亲您心知肚明。”
  晏夫人闻言高傲的脊梁顿时一僵。
  宴修赫很无力,“上一辈的恩怨,就不必再牵扯这一辈了。蒋程樱对不起您,但蒋政廷没有。”
  晏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宴修赫的口中说出,她怒极,反而笑了,很荒唐的笑,“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宴修赫便不再言语。
  晏夫人忽然发飙发狂,“我这三十多年过得是什么日子你不是不清楚!蒋程樱命/贱死的早,她欠我的,难道不应该让她儿子来还吗?!”
  宴修赫平和陈述,“所以,您吩咐保姆虐/待小时候的蒋政廷,利用娘家的权势让刚刚大学毕业的蒋政廷无法在商圈里立足。蒋政廷一开始也没有想过要跟我挣晏家的财产,他一开始就是想要自己创业。不是您把他逼得没有办法,他才起了逆反之心吗?甚至包括父亲在内,他知道有愧于我,有愧于您,所以一早就把晏家12%的股权转到了我的名下。不出意外,即便父亲百年之后,即便蒋政廷回到晏家,他也不可能在我之上。您为什么就是不能退一步?非要这样鱼死网破,还要把这些事情都告诉父亲。现在您开心吗?真的开心了吗?真正对不起你的蒋程樱并未受到任何惩罚,父亲被您气到病危躺在重症监护室,但他该不爱您还是不爱。”
  晏夫人猛地一震,不知道是那句蒋程樱并未受到任何惩罚还是那句晏董事长该不爱她还是不爱她,晏夫人的眼眶迅速泛了红。
  我从来都不知道,晏夫人居然会让保姆虐/待小时候的蒋政廷,并且对当年刚刚大学毕业的蒋政廷各种打压。
  宴修赫看着自己的母亲,但眼眸中并没有任何情绪,“您最大的错误就是在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婚姻里不断内耗自己。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值得的男人,您内耗了自己整整三十年。”
  宴修赫话落,便吩咐晏夫人的司机,“送夫人回去。”
  司机恭敬称是。
  宴修赫随即返回自己的车,他疲惫极了,刚才那些话,他以一个儿子的身份说给自己的母亲听,并不好受。
  但他明明已经那样难过,但还是反过来安慰我,“没事了,都会过去的。”
  当天晚上,医院那边传来消息,晏董事长醒了。他稍微才有了些意识,便急召宴修赫去见他。
  宴修赫不放心我自己在家,有了上次的教训,不管我怎么说,他都必须把我带在身边,然后一起去了医院。
  但晏董事长的病房不能随便进,我便只能在病房门外等着。
  病房门外有保镖,宴修赫特意吩咐了保镖要对我寸步不离。
  其实我哪也没心情去,只坐在病房门外的板凳上发呆。
  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不大,但很缠绵。
  我起身走到长廊尽头的窗户台,那里能看到医院楼下的花园。正值盛暑,百花齐放,但我却没有心情去欣赏那样的美景。
  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看了眼来电显示,一个陌生号码,没备注。
  我继而按下通话键,“你好。”
  电话那边是滴滴答答地风雨声,短暂的沉默之后,是一个熟悉的男音,“他醒了?”
  我听出是蒋政廷,一瞬间瞳孔放大。
  蒋政廷在电话那边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脱离危险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晏董事长,但我心里憋着气,不言不语。
  蒋政廷半分嘲讽,“怎么?跟我记仇?”
  我默了一秒。
  这时一只野猫从二楼的栏杆上跳了下去,大抵雨天地滑,它非常凌厉地叫了一声。
  而就是这一声猫叫,同时在我的耳边和手机里出现。
  我顿时反应过来,下意识从窗户台探出身子向外张望。
  在医院花园的角落里,蒋政廷穿了一身黑色的衬衣西裤,几乎要与这无边的夜色融为一体。
  呼啸的风席卷着树枝,沙沙做响直往我耳朵里钻。
  蒋政廷逆着路灯黯淡的光影,一张英俊的脸好看到几乎不真实。
  他在电话那头轻笑,语调也轻,“你下楼,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好气,“你在电话里不能说?”
  蒋政廷深邃的眼窝弯了弯,“事关宴修赫,不听算了。”
  他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我微怔,然后一秒不做停留向楼下跑去。
  保镖见状也连忙跟着我往楼下跑。
  在住院部门口的台阶处,保镖主动要帮我打伞,但被我拂开。
  我冒雨跑向医院的后花园,保镖便撑着伞一边帮我挡雨一边跟着我跑。
  蒋政廷依然站在那里,他的眉目染了路灯的朦胧,像落了点点星光。
  保镖按照宴修赫的吩咐对我寸步不离,蒋政廷瞧见,眉头微皱。
  我下意识道:“我不是要带人来打你。”
  蒋政廷不屑轻嗤,“你再带两个人来也没用。”
  我默了片刻。
  但这倒不是蒋政廷吹牛,他的身手的确很好。田甜曾跟我说她偶然听客户提起,说蒋政廷的拳击很厉害。
  我张了张嘴,“什么事?事关宴修赫的。”
  蒋政廷却不答反问:“他醒了吗?”
  他指的是宴董事长。
  我无声翻了个白眼,“你自己的父亲,你自己不会上楼去看?”
  蒋政廷浅笑,“你觉得,他会希望看见我?”
  我微怔。
  蒋政廷把话说得直白,“在宴家,不会有谁比宴修赫更加重要。”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儿。
  蒋政廷看向我,“有的时候我也会想……”
  他说着顿了顿,留了个弯儿。
  我好奇问:“你会想什么?”
  蒋政廷没来由嗤了声,“算了,不重要。”
  他继而抬眸看向病房的方向,“他到底醒没醒?”
  我说应该是醒了。
  蒋政廷收回视线。
  我又道:“你还没告诉我……”
  我话未说完,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是宴修赫收到保镖的信息,撇开晏董事长追了下来。
  蒋政廷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宴修赫会来,丝毫不意外。
  他轻挑眉梢,“老爷子同意吗?”
  宴修赫抬手,身后的保镖立刻恭恭敬敬递了一份文件给宴修赫。
  宴修赫毫不留恋又将文件递向了蒋政廷。
  蒋政廷漫不经心接过文件打开去看。
  从我的角度看不清楚文件的内容,但依稀能看到股权转让几个大字。
  蒋政廷懒散笑。
  他是一个真正的商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在做铺垫,无一例外。
  他慢条斯理:“股东会是下周二?”
  宴修赫说是。
  蒋政廷没再说什么,随即拿着文件转身离开。
  我出声叫住他,“你刚才在电话里说事关宴修赫,是什么事?”
  蒋政廷顿足,他略偏头看向我,“简总还是这么单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我后知后觉又被他耍了。
  蒋政廷浅笑,“改改这个习惯吧。”
  他话落继续迈步离开。
  雨越下越大,雨水打湿他的全身,黑色的头发,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不仔细看,几乎都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我才注意到,蒋政廷的背影似乎有些漂泊。
  这之后的第二天,晏董事长在医院病逝。原来他昨天醒来并不是病情好转,而是回光返照。
  令人唏嘘的是,晏董事长生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唤了一声:“程樱。”
  晏夫人受不住打击直接病倒。
  外面的人都在感慨,说宴夫人虽然从未得到过自己丈夫的爱,却真真切切爱了自己的丈夫一辈子。
  晏董事长过世之后,宴修赫作为晏家长子出来主事,但他却没办葬礼,只是清清静静将晏董事长火化安葬。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