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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被公主强娶后——垚先生【完结】

时间:2025-02-24 14:41:06  作者:垚先生【完结】
  “那好,记住你今日的话,很快,你就能见到我的侍女芙雪了。”朱炙言毕,“站起身来,向严骏告别,未待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离开了曲园。
  刘潭拉进韩耕耘,“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这小子好生嚣张,不知是什么来路,让我替你探一探他的底细!”
  “这样恐怕不妥。”
  “什么不妥,大憨牛,难道你不想知道苍苍的来历?于情于理,我都要帮你一帮。”
  韩耕耘低头,没有心思理会刘潭的打趣。就在刚才,他好像应承下了一件极为重大的事情,他像被人悬在半空,双脚不能落地的不踏实之觉,总觉得事出有因,绝不会像朱炙嘴上说的那般简单。
  刘潭又在旁撺掇韩耕耘喝酒。韩耕耘抵抗不住,只能去应付他,再抬头,发现杜佛正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他,显然,他与朱炙的话,杜佛也听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卑微许愿,在这篇文完结前,能有100收!偶弥豆腐!
  
第14章 捻金缂丝锦缎案14
  没过几日,韩耕耘就接到吏部文书,让他填了个御史台录事的补缺,从九品下官阶。御史台、刑部、大理寺并称三法司,大理寺主审问犯人、收集证据,刑部主断案判案、视典定刑,御史台主复核案情、监督三司。
  旧宫人芙雪状告驸马都尉潘琼主谋杀人一案终于在京兆府开堂。狡猾如狐狸的府尹大人刘仁,在周旋于各方势力,最终焦头烂额,无计可施之时,想到了压上顶上乌纱,来个放手一博,反正圣人、临淄王、公主谁都不能得罪,就干脆来个三司会审,让这些天神亲自下凡打架,也好让他这个泥菩萨安全渡劫。
  圣人所派监督专员―内给事兼右监门卫将军高公公、临淄王李勋封地卢龙节度使史孟何光以及三法司一众官吏、京兆府一众官差挤满了京兆府的前堂。
  被告驸马都尉潘琼姗姗来迟,昌隆公主李月令也一同驾临府衙。昌隆公主峨髻高耸,一袭金银粉绘二乔牡丹薄纱罗披子缠绕藕臂,腰上坠着一翡翠圆型雕花环佩,显得雍容华贵,仪态万千。
  所有人跪地参拜公主。公主让众人起身,命人抬来一琉璃质的屏风,公主坐在其后,不与众人相见。
  刘府尹紧绷着身子,端坐于正堂之上,眼珠子转来转去,十分不安。他手上的惊堂木握了半日,怎么也不敢下落,终于鼓足勇气,咳嗽一声,欲拍惊堂木,从屏风后却突然传来公主的声音,手上的力道急忙收回,一不小心,就将惊堂木掉到了地上。
  “刘府尹,驸马尚不是戴罪之身,请给他一把椅。”
  刘府尹抹了把汗,“是!是!公主殿下!来人,给驸马看座。”
  卢龙节度使孟何光笑道:“这倒也奇了,从未听说过受审之人是坐着受审的!刘府尹,若坐审一事由此案开了先例,你也算是青史留名了。这日后,京兆府可得多备几把座椅了,否则人人都要坐,不多备几把,坐的过来嘛!对了,也给证妇人搬一把椅吧,免得别人说你有失公允,偏袒权贵!”
  刘府尹慌慌张张站起身来,连连道:“好好,也给证人看座。”
  驸马都尉潘琼道:“孟节度使,您不好好在幽州呆着,跑京城来当什么青天?本驸马是遭人诬陷,为何坐不得?”
  节度使孟何光道:“老夫这人天生腰板直,舌头直,却偏偏心肠软,最见不得那些狗仗人势的龟儿子!眼里瞧见什么,心里想到什么,这舌头就说什么。”
  潘琼面红耳赤,“孟何光!你说谁是狗?谁是龟儿子?你不也是条临淄王的走犬,仗着自己久据幽州,手上养着些兵,就不把圣人和公主放在眼里,竟敢敢当众辱骂本驸马!明日,我定到圣人面前参你一状,参你拥兵自重!自立为王!”
  “仁美,住口!”公主出声呵斥,潘驸马立刻噤声。
  昌隆公主又对刘府尹道:“刘府尹,我看你这主审当的着实不称职,这个说是,那个答好的,谁都能指使你说话。若你真不想当这个主审,便把位子让出来,换大理寺的人来审。”
  “是!”刘府尹又想连说几个是,却想到公主似乎不喜欢别人低头哈腰,任人摆布,连忙捂住嘴巴,一个劲点头,心中却在暗自庆幸。
  这烫手的山芋终于拱手让人了。
  还未等大理寺卿开口,御史大夫便道:“我看也不必换主审,我向公主及诸公荐一个次审人选,便是我身边的这位御史台韩录事。韩录事对此案了解甚多,又曾帮助大理寺司查办此案,由他替刘府尹询问证人最合适不过。韩录事刚刚上任,经验不足,刘府尹只要在旁适时提点,此事就好办了。”
  卢龙节度使孟何光道:“真是荒唐,在场那么多三品以上的官员,竟要听一个九品的录事差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就算我们让他审问证人,我料他也没这个胆量,敢在这么多大人面前耍聪明,卖弄口舌!”
  御史大夫面色一变,“卢节度使,你这是在笑我御史台无能,连审问一个妇人的本事也没有?”
  刘府尹这身子骨颤得都要散架了,口舌打颤,“卢节度使,孙御史,咱们有话好说,次审的人选咱们当然要考虑周全,从长计议。”
  御史大夫哼了一声,“刘府尹,这么说你也认为,我们御史台的人不配当你的次审?”
  刘府尹脑袋晃得如同拨浪鼓,“不是这样的,孙御史,我怎么会看不起三法司的人。”
  昌隆公主李月令问:“高公公,这件事你怎么看?”
  内给事兼右监门卫将军高士足急忙给公主行礼,“禀公主殿下,圣人今日只许卑职带一双眼睛,一对耳朵出宫,可没赏卑职一张嘴巴。职位大人皆是国之栋梁,必能将此案查办清楚,卑职就不插嘴了。”
  一时间,大堂上争论不休。最后,还是刑部尚书上来打圆场,“我们这里虽然有不少三品以上的官员,却确实也只有刘府尹以及韩录事最为了解案情。圣人也说了,韩录事破案有功,是个有才之人,这主审和次审还得交给刘府尹和韩录事。”
  众人不再言语,应是全都默认了。
  刑部尚书对韩耕耘道:“韩录事,公主与诸位大人已经同意你做次审,现在就开始审问潘驸马和证妇人吧!”
  韩耕耘早就等着这句话了,直到这一刻,他的身子才如释重负松弛下来,就如一顶悬在他头顶的锣,终于在他耳边炸开,
  让一切尘埃落定。
  朝堂上的皇权之争,各方势力在言语讨伐中亮剑出招,谁也不肯让对方得到便宜。虽然三清观这锅汤已被各方权贵搅得越来越混,但现在总算回归正题,做回他最擅长的事情了――审案查案。
  韩耕耘沉了口气,阔步走到堂中央,他决定在让证人说出许多详情前,先审问潘驸马,看看是否有语焉不详之处,或是前后矛盾的地方。
  “潘驸马,请报上名姓,租籍,现任官职,以及妻子名姓。”
  潘驸马连看也不看韩耕耘一眼,下巴鼻孔抬到天上,“潘琼,鲁平潘氏,任驸马都尉、太仆卿,妻昌隆公主李氏。”
  “十三年前,一女子与玉衡道人于三清观被杀,驸马可识得这个女子?”
  “不认得,从未听说过这个女人。”
  “那驸马可认得眼前的证人?证人指证驸马于十三年前主谋杀人,造成三清观观主被杀。”
  众人看向旧宫人芙雪,人如其名,面如芙蓉,肤白如雪,清丽不敢逼视。她大约三十岁左右,头高高扬起,嘴巴紧绷,神情异常冷漠,不苟言笑。
  驸马潘琼匆匆扫了一眼,“从未见过,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女人。”
  “如此说来,你从未见过这位娘子和死者,且从未与她们产生过纠葛?
  “正是!我出身鲁平名门,又有幸得到公主青睐,实在是上天垂青,怎会与这些贱籍女子。”
  韩耕耘命人将那片捻金缂丝锦缎残片取来,置于木托盘之上,示于潘驸马面前。潘驸马一见那残片,韩耕耘就从他目中捕捉到一丝匆忙压下的慌张。
  “此片捻金缂丝锦缎残片是从女尸身上找到的,上面为牡丹孔雀图样,牡丹一花双色,名为二乔,是圣人赐给昌隆公主的及笄之礼,天下之人无人可用此花花制。”
  “呈来给我看看。”公主的声音从屏风后飘来。
  令人难以忍耐的沉默,原本泰然自若的潘驸马渐渐露出焦灼之色,脚下似踩着滚烫的铁板,坐立不安。
  “民间僭越之事偶有发生,此物不能作为驸马与死者相关的证据。”终于,在漫长的沉默后,公主波澜不惊的声音传了出来,听不出任何情绪。
  潘驸马沉了口气,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对韩耕耘道:“正如公主所说,天底下有那么多人胆大包天,不依圣人旨意,僭越私制,又有何证据说是与公主与我有关!”
  韩耕耘亦是笑了笑,“公主与驸马说得没错,此物确不能完全证明与驸马的联系。潘驸马,您确实与死者好不相识吗?”
  “问几遍都一样,我从未见过此妇,更没有见过这样东西。”
  韩耕耘转头问书吏,“此话记下了吧!”
  书吏回答:“ 记下了。”
  韩耕耘成竹在胸,满意点头。潘驸马狐疑地注目,突然看起来忐忑不安的样子。
  韩耕耘转向宫人芙雪,“娘子,请报上名姓,租籍,何年入宫,入宫后在哪里当差。”
  芙雪恭敬地行礼,“芙雪,此名是一位贵主所取,原名陈娇娘,西州蓝田人氏,天启三年因家族获罪没入掖庭,后被迁往神都大明宫,做掌灯女史。”
  “你家族因何获罪?”
  “天启二年,因涉玄武门之变而获罪,族中九岁以上男子被杀,其余子弟流放,女子皆没入宫廷为奴。”
  韩耕耘点了点头,“可有能证明你身份的人或物证。”
  “大人可去调阅天启三年的宫人编录。也可找一名叫李蕊娘的宫人,她是我姑母,应能认出我的模样。”
  韩耕耘向高公公禀明情况。内给事高士足掐着嗓子让人去宫里取宫人边路,并让李蕊娘出宫来京兆府大堂。
  韩耕耘对芙雪道:“请陈娘子将三清观一案前因后果简单明了地告诉我们。”
  “那是十三年前,惊天元年的三月……”
  
第15章 捻金缂丝锦缎案15(结案)
  芙雪蹲在地上,手里拿着蒲扇,在给火炉扇风。鲜红的火舌舔舐着炉底,飞出零星的火星,火焰噼啪响着,药汤咕嘟冒泡,飘来一阵宜人的药香。最近主子身上不爽利,时常觉得腹胀积食,芙雪是在为她煎药。
  不远处锣鼓喧天,今日是昌隆公主与驸马潘琼的大喜之日,接驾之所设在了京兆府,圣人与娘娘们送了嫁车,也在府内歇息。婚礼异常隆重,听闻因公主车架过于宽大,不得不拆了京兆府的外墙,照明的火把路边的树木都烤焦了。
  此处偏枰环剑人烟罕至,是京兆府堆放杂物的某个角落,芙雪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地方。
  OO@@的声音响起,是脚踩干草的声音,有人正朝这边走来。芙雪立刻抓起药罐,烫得她闷哼一声,丢在地上,连连甩手。脚步声越来越近,芙雪忍着疼,吹灭了炉火,立刻躲藏起来。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今日是我的大事,人多眼杂,赶快想办法离开!”
  芙雪听不出男子是何人,只觉得自己晦气,好像是撞上了什么不堪的事,心中默默祈求他们快些离开。
  “做了驸马都尉,就翻脸不认人了,妾身这心都伤透了,冰冰凉的,不信,你摸摸。”
  驸马潘琼?芙雪冷哼一声,与昌隆公主大喜之日,竟在无人之处偷会女人。
  过了好一会儿,潘驸马又催促:“你快回鲁平去,得空我再来看你。你做什么?拿来!这是公主赠予我的,你不能拿走!”
  “潘郎,你可听好了,这个东西我替你收着,若是他日你狼心狗肺,始乱终弃,我就用它来对付你!”
  “此物不是拿来顽的,把它给我!”
  “我偏不!你知道我的能耐,不要逼我动手!这个把柄我罗三娘要拿捏一辈子,你可仔细着!”
  “三娘,你留着也罢,但断然不可将此物示于他人,这上面的纹饰是昌隆公主独有,定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知道了!这里怎么一股草药味,臭死了!等等……这儿有人。潘郎快走!”
  罗三娘的脚步声轻如鹅毛拂地,她一把拎住芙雪的衣襟,将她拽了出来,膝盖一踢,压在墙上,用匕首抵着芙雪的脖子。
  “小娘子,你不走运,栽在我罗三娘手里。”
  罗三娘生得凤眼吊梢眉,美艳风骚,全身着窄袖低裙,手上力气很足,似有武艺在身。
  芙雪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余光扫向来处,期望有人偶然经过,或许还有逃脱的机会。
  罗三娘用手掰过芙雪的下巴,目露凶光,“别想着有人来救你,你的小命我罗三娘留下了!”
  芙雪啐了一口罗三娘,微微扬起下巴。
  “三娘你疯了嘛,在这杀人!”
  罗三娘转头看向潘驸马,冷笑几声,“怎么,见这娘子美貌,舍不得了?”
  “你小声点,”潘驸马走上来,“在这杀人,就算不被人发现,尸体也不好处置,到时被人查到咱们头上,岂不是自找苦头?还得神不知鬼不觉送到外面,或剐或焚,利索干净收拾了,才高枕无忧!”
  罗三娘软下声来,“还是潘郎想的周到。只不过,府里现在这么多人,一个大活人不能梆不能抬的,我怎么把她带出去?”
  “我倒有个法子。听公主说,这府里有一条密道,通向三清观,是圣人下旨所修,入口就在府尹书房中。近几月,三清观都在修葺殿室,道人已移居到城外道观去了。这一路你压着她充当宫女,暗中用匕首要挟于她,不能让她开口。你二人经由密道去往三清观,躲过这一夜,天一亮就出城,到了城外,她可任由你处置。”
  二人将芙雪带到京兆尹书房,此处有一个侍卫把守。潘驸马遣散了侍卫,三人顺利进屋。罗三娘用麻绳将芙雪双手反绑于背后,她拉了拉绳索一端,十分牢固,满意地点点头。潘驸马找到密道入口,让罗三娘压着芙雪进入密道。
  分别前,罗三娘狠狠咬了潘驸马的嘴唇,舔掉嘴边的鲜血,用眼神刮了他一眼,“没良心的东西,别忘了我!”
  芙雪走在前面,甬道里很暗,她一直在跌倒,又被催促着重新站起来。一路跌跌冲冲,她们总算来到一扇门前,罗三娘将她拽到身后,自己去开暗门。
  罗三娘去了很久,绳索紧紧绷着,芙雪躲在暗里,拼命挣脱手腕的绳结。
  突然,门外传来桌椅翻倒与杯盏打碎的声音,下一刻,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罗三娘狐疑,屏息听着,却听不到一丝声音,她盯着紧绷不动的绳索,一横心,咬牙挣脱了出来。
  绳索落到了地上,似一条失去灵魂的蛇,扭曲地维持着生前最后的样子。
  芙雪紧攒住双拳,有什么液体自她拳头上滴落下来,她朝门外快速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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