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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被公主强娶后——垚先生【完结】

时间:2025-02-24 14:41:06  作者:垚先生【完结】
  愣住!
  牵着绳子那头的罗三娘早已没了气息!
  只见罗三娘的眼珠被烛油焯成淡红色,茫然望向上方,烛台似箭般穿透她的胸膛,鲜血自明亮的尖顶上滴落,她以一种扭曲而凄艳的方式死在了那里。
  而罗三娘的身前,还躺着一个老道士,死相同样凄惨。
  大殿外有脚步声和呼喊声,“师父,您做完净水咒了吗?”
  芙雪赶忙藏回密道,把门关了起来,她拼命往京兆府跑,把一切都抛到了脑后,这一抛就到了十三年后。
  “潘驸马指使罗三娘杀我,罗三娘杀了三清观观主,观主杀了罗三娘。这就是三清观所发生的一切。”芙雪用波澜不惊的嗓音叙述完了整个杀人案的经过。
  “你这个毒妇胡言乱语!你究竟是受谁指派,诬陷于我!我绝不会背叛公主,与什么贱籍女子罗三娘苟且!”
  卢龙节度使孟何光大笑,“原来玉衡道人不是驸马杀的,而是她相好杀的。不想我们这些人在这里坐了半日,竟是在听公主的家事。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浪费老夫的时间!”
  果然如龚四所说,三清观的案子是两位死者杀死了对方。五谷道士应是发现了观主意外惨死,出于某些考量,决定掩盖真相,喊来龚四他们将尸首藏于金像内。五谷道士一直假扮观主,直到尸体被发现,道士工匠被关押,他才想一把火烧了三清殿,以免观主的尸身被发现。
  那日去三清观见五谷,五谷一眼就认出了韩耕耘,所以他才在杯盂里下了毒。龚四手里的毒药是否也是从五谷手中所得?否则龚四娘子一个寻常妇人,如何能拿到毒药?道人常年炼丹,自然知道许多毒药之法。若非周小六被单独关进牢房,也可能已遭人毒手。
  幸亏他饮的那一杯是苍苍的。
  如此一来,父亲便彻底摆脱了杀人的嫌疑。
  韩耕耘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他闭目沉了一口气,继续问芙雪:“你可有证据证明你刚才所说的一切?”
  芙雪缓缓举起右手,张开手掌,众人才发现她的手掌上赫然缺失了一截小指,“我后来才知道,罗三娘是用匪帮的手法将我绑住,双手小拇指都被麻绳绑在一起,然后才绑的手腕,我想要挣脱,就必须折断一根小手指。你们或许已经找到那根断指。”
  真是异常刚烈的女子!
  韩耕耘道:“请呈上断指。”
  京兆府的仵作拿来韩耕耘在甬道捡到的骷髅状断指,在芙雪右手上比对过后,又看了一眼她的左手,转过头,朝众位大人道:“禀大人,确实是此娘子的右手小手指。”
  “再呈上杀死玉衡道人的匕首。匕首被盗宝案犯人周小六藏于家中,因匕首上有匪帮藏骨堂夜^标识,周小六不敢典当,后被我们翻查找到。”
  潘驸马脸色煞白,目露胆怯,身子侧在扶椅上,用手紧紧抓住扶手,“胡说八道!那天晚上,就算这个女人就在三清观,她又如何证明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是我潘仁美!”
  韩耕耘道:“潘驸马,刚才你说与罗三娘并不相识,且与捻金缂丝锦缎残片毫无关系,对吗?”
  潘驸马目光躲闪,仍是侧着身子,尽量不看韩耕耘,“那是自然。”
  “潘驸马,此物你可认得?”
  韩耕耘暗自握紧了拳,从腰间取出一块翡翠雕花圆佩,玉身镂空雕刻折枝牡丹纹,分外精美。
  “拿过来给我看看。”
  罗佩叮当,不知何时,公主走了出来,接过韩耕耘手上的玉佩,看了看,随后玉手垂下,握在手里的玉佩正挨着她腰侧的环佩。
  原来韩耕耘带来的那一块竟与公主腰间的那一块是同一对同心佩。
  “这玉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公主启齿,威严地看着韩耕耘。
  韩耕耘的手越攒越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肉里,疼得麻木。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自己不是已经决定了吗?
  韩耕耘胸口起伏,“这块玉佩是我母亲给我的。我父亲是三清观盗宝案的犯人之一韩志平。龚四拿走了玉衡道人身上的和田玉法印,周小六拿走了罗三娘的匕首,而我阿耶拿走了罗四娘从你那里夺来的同心佩。我母亲一直没有将玉佩典卖,或许是与我一样,对玉衡道人的死心有愧疚。”
  “你父亲?呵……为了扳倒我和驸马,你们可真是煞费苦心,”昌隆公主目如冰霜,转而看向潘驸马,“我记得当日,我把玉佩放在了一条帕子里,没想到你转手就给了别人。”
  “公主!”潘驸马瘫软在地,想要去抓住昌隆公主的衣裙,裙摆在他手心划走,似一条游走的蛇。
  昌隆公主凤驾离开了京兆府。
  卢龙节度使孟何光站起身来,“闹了这半天,也不是潘仁美杀人,让我坐在这里白白耗上半日。你们御史台当真荒唐,让一个罪人之子在这里审问当朝驸马!”
  孟节度使的话犹如彻骨的寒冰砸在韩耕耘身上,虽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一字一句听在耳中,仍觉得刺耳难受。
  御史大夫绷着脸,“韩录事父亲的事已在汇报给圣人的案牒上一一写明,圣人十分欣赏韩录事的坦诚,还欲嘉奖于他。”
  孟节度使不耐烦地摆摆手,“废话连篇,老夫还要启程回幽州,这样的儿戏让闲着的人在这里凑吧,老夫不奉陪了。”
  大理寺卿、御史大夫和刑部侍郎相互做了商讨,决定暂且收押潘驸马,等待圣人裁决。
  恰在此时,回去查阅宫人编册的内侍太监回来了,还带来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妇人。
  高公公翻开编册,脸色骤变,“来人,将这名叫芙雪的宫人带进宫,由本将军亲自审问。”
  众位大人一脸茫然。
  韩耕耘皱眉盯着芙雪。
  果然,那个朱炙还有着别的什么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案子结案,给自己撒花花。
  
第16章 夜珍珠案1
  旧宫人芙雪被证实是在惊天之乱中失踪的陈妃侍女,十二年前与陈妃、先太子朱炙一同失踪。内给事兼右监门卫将军高士足将三清观杀人案审问经过一五一十禀告给了圣人。圣人任命了十三名官员为审问官,对陈妃旧宫人芙雪进行了三天三夜的审问。
  十日后,太子李炙回朝。
  朝庭上下一片哗然。
  这些事情都是刘潭告诉韩耕耘的。此刻,他们正骑在马上,由侍童牵着马辔,去往福华山通海寺,给恩师沈兰珏贺寿。
  “那个姓朱的小子心思可真深。三清观的案子朝野上下尽人皆知,牵连到驸马都尉潘琼,连圣人都派人督办 ,用三清观的案子证明证人身份,再由证人说出太子所在。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一步步都算计在内,连伯牛你也是他的棋子。”刘潭昂首挺胸在马上,歪过头来,同韩耕耘道。
  韩耕耘心中郁结难舒,无精打采坐于马上,身子上下颠簸,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刘潭一眼就瞧出韩耕耘道心结,“伯牛,你可别再提及辞去御史台录事之职,虽说这芝麻小官是靠了咱们的新太子爷,你以后难免受他牵制,但总好过你窝在刘府尹那里,一身才学无处可用,还处处受人闲气。放心吧,三法司各司其职,却终归是一家人,我会罩着学兄你的。”
  “朱公子……不,太子他善用权谋,借他人东风,扶摇而上,又还以东风颜色,趁机挫败公主一党。他们整整蛰伏了一十三年之久,才将三清观杀人案的真相告之天下,这十三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曾想过,如若此次扳倒驸马无果,那个叫芙雪的宫人必定会死咬住太子下落,说这一切都是她一人所为,其结果也是以欺君之罪被处死,而我也会落个查案不实的罪名。如此深的心机,如此狠毒的计谋,我若真的受他恩惠,谋得一官半职,未来难免要受他牵制,做出违背良心的事。”
  刘潭无奈摇头,“所以呐,你还是要辞去录事一职?我可要提醒你,离开了御史台,你必是连京兆府也回不去了。解试、会试、殿试又是三年,等你簪花登科,重新做上官要什么时候?依我之见,管他日后要你做什么,走一步算一步就好,大不了到了那时再辞官,左右是个九品小官,能让你做什么!”
  说的也是,一个官阶为九品下的小官,能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未免也太庸人自扰了。
  韩耕耘抬头。
  天高云淡,鸟飞虫鸣,转眼已到八月,天气渐渐凉快起来,乘在马上更是秋风习习,他心下总算畅快了些,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山道两旁车马成队,文人骚客络绎不绝,马上车上载满东西,不像佛寺,倒像市集,看起来都是去给老师贺七十大寿的。
  沈兰珏是天下第一名儒,人称书画文“三绝”。六十五岁前,游历天下,门生遍布四海。五年前,他弃文归释,在京城外福成山通海寺带发修行,自称步莲居士,潜心修习佛家典籍。
  韩耕耘与刘潭是沈兰珏晚年收的最后两个学生,尤得老师喜爱。
  韩耕耘从近及远,扫视过送礼的队伍,一直望向通海寺前。门前设了一张长桌,两个僧人站在后面,上设功德箱,送礼之人全被阻挡在外,即使往功德箱内捐了钱,也未得到准许入内,一个个掉头,垂头丧气往山下走。
  “桃深,我们也等着吧,老师好像不想被人打扰。”
  “伯牛,我们和这些人不一样。四两,去给老师报个信儿,让我们从偏门进去。”
  侍童将缰绳交到刘潭手中,一溜小跑上山腰。
  刘潭突然丢来一把折扇,韩耕耘手忙脚乱接了,一脸茫然地盯着刘潭。
  “伯牛,那个跟屁虫又跟来了,快把脸遮上,别让他认出来。”刘潭夹了夹马腹,小跑了起来,一下就把韩耕耘甩到后面。
  韩耕耘慢吞吞骑在马上。
  “伯牛!等等!是我!”杜佛拨开人群,小跑着凑了上来,他正了正歪掉的幞头,探着红脖子,兴奋道,“伯牛,你也带我进去吧,我也想见见沈居士。我刚才好像看见了刘桃深,一下子怎么不见了。”
  未等韩耕耘答应,刘佛已经骑上了马背,抱上了韩耕耘腰。红枣马向下一沉,四只马蹄前后踏地,悲鸣了起来。
  二人慢慢悠悠来到山腰。刘潭已等得不耐烦了,见到杜佛也跟了来,气得摸了下鼻子,隔着空气用眼神敲打了一番韩耕耘。
  三人由侍童和佛僧引着进入寺院,经过一座藏在白色木绣球花后面的小巧山亭,亭四周围了帷幔,若隐若现间有女子的倩影在其间掠过。
  三人来到一处幽深别院。佛僧双手合十,打开院门,向三人恭敬一拜,“三位施主,步莲居士就在里边,贫僧告退了。”
  三人先后跨进院门。门内有个身着僧服,帽下仍蓄着白发的老者,正握着长帚,低头清扫院中的落叶。
  沈兰珏抬了抬眼,快速扫了一眼来人,走过来,提起扫帚,就朝杜佛脚下戳,“哪里来的小子,出去!出去!”
  杜佛被沈兰珏扫地出门。
  刘潭掩嘴笑着,一个劲用胳膊推挪韩耕耘,一副嫌热闹不够大的表情。韩耕耘无奈地摇头。
  世人只知沈兰珏学问大,却不知道他玩心更大,是个名副其实的老顽童。
  沈兰珏直起身子,将扫帚丢到一旁,背手而立。
  刘潭和韩耕耘掀起衣摆,跪倒在地上,向沈兰珏行了大礼,“学生见过老师,今日老师七十大寿,徒儿们来给您贺寿了!”
  刘潭的手伸到后面,偷偷让侍童将贺礼捧进来。
  沈兰珏向他们摆手,示意不必看了,让侍童将东西搬进屋子。
  沈兰珏走过来,低下身子,一手扭过一只耳朵,“两个小子给我进来,让老师等学生,天下可没这样的理!”
  “哎哟哟,老师轻点儿!我耳朵要掉了!”刘潭鬼哭狼嚎。
  沈兰珏狠狠训了两人一顿,出了气后,终于神清气爽地长吁了一口气,坐到塌上,指向桌上的茶,“那里有我自己种的茶,别处可喝不到,你们自己煮来喝。”
  韩耕耘看了一眼堆成山般的贺礼,一看便知都是些达官显贵送来的,自己的贺礼与他们的一比,真是相形见拙。
  “老师,您近来身子可还健朗?”韩耕耘问。
  “嗯,还不错,就是手脚没以前利索了,扫个地都半天。这是你给我做的衣服吧,总算没白教你这个孩子,心还是这般细,记得我的身量。哦,对了,那些都是从前学生送的东西,我都用不上,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全都拿去吧。我记得里边有一方蟹戏荷叶的砚台不错,彩头也好,定要拿去!”沈兰珏笑嘻嘻地比量着衣衫,欢喜得似个得到糖饴的孩童。
  “老师,您就是偏心,有好东西怎么只给伯牛,我也想要!为了准备这些贺礼,我可也是费尽了心思,老师怎么也不夸夸我!” 刘潭嬉皮笑脸把头凑过去,像只撒娇的猫儿般去求抚摸,却被沈兰珏“咚咚咚”用茶勺敲了三下头后,捧着额缩回头去,一脸委屈。
  “宰相府里还会缺东西?你小子少在这里卖乖,一边去!我正同伯牛说话呐!”
  “伯牛,我刚写了副字,一会儿你也拿去吧!喜欢就挂在书房,不喜欢卖了也可以。”沈兰珏继续道。
  韩耕耘展开那副字,上面写着: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前因后果,皆是轮回,颇有禅意的一句话。
  “老师,我阿耶总想求老师一副字,说是要挂在书房,可一直遍寻不到。您今儿高兴,也赏脸写一副给我吧!”刘潭舔着脸又开始尝试。
  “哦,对了,把那副字给你吧,”沈兰珏突然变了态度,似想起什么一般,“在宰相书房挂个一年半载,再盖个印,那时桃深你再偷出来给伯牛,就更值钱了!”
  “老师!你!”刘潭欲哭无泪,做孟姜女哭城墙状。
  沈兰珏与韩耕耘都笑了,“好了,好了,也赏你一幅字,可是写些什么呢?”
  “老师写的什么都好!”
  三人正说着,门外传来大喊大叫的声。
  “伯牛!救我!”
  杜佛突然冲了进来,十分慌张,他的脸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还留着血。
  韩耕耘急忙问:“成之,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我刚才出去闲逛,瞧见石亭上有一群小娘子在嬉戏,就走过去看了一眼,谁知突然就跑上来十个大汉,把我一阵好打,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他们,”杜佛没说完,院外就有人追了进来,他赶紧躲到韩耕耘身后,猫出头来,“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刘潭走上前去,拦住这群来势汹汹的“恶人”,瞧他们装束,似是哪家的家丁,“你们是何人?怎么敢在佛寺里放肆?”
  “这个浑小子敢调戏我们娘子!给我出来!今日,定要抓你报官!”家丁头子恶狠狠道。
  “哦,原来如此。那我可不管,你们请便!”刘潭伸回手,耸耸肩道,一副不关他事的样子。
  韩耕耘皱眉,将刘潭推出身后,向对方一躬身,“诸位,此间怕是有什么误会。成之,还不快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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