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我在合欢宗当卷王——卤煮豆花【完结】

时间:2025-02-24 23:06:21  作者:卤煮豆花【完结】
  邬崖川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你可知道沈自捷跟虞锦玥的过去?”
  “……”饶初柳噎了一下,还没忘记人设,道:“沈自捷是谁?”
  邬崖川瞥她一眼,道:“把你掳过来的乞丐。”
  曾经,沈自捷是威名远扬的天罡圣侍,一手阵法堪称世无其二。虞锦玥则是心高气傲的正道新秀,在阵法跟机关术上天赋卓绝,在同辈中难逢敌手,不好对正道长辈下手,便开始四处挑战邪道阵法高手。
  不同于正道宗门对天赋高的弟子极近栽培,邪道修士想学些什么都要付出代价,自然不比虞锦玥,被她一个金丹修士轻易挑翻了邪道所有元婴阵修。她自然盯上了更高的化神,第一个便是沈自捷,对其处处挑衅,试图激他与自己比试。
  脾气暴躁的沈自捷当然受不了虞锦玥的挑衅,决意给她教训,轻易便将虞锦玥击败。但虞锦玥性格执着,吸取教训后再次挑战,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几次交手后,沈自捷对这个颇有天赋又锲而不舍的正道新秀产生了爱才之心,虞锦玥也渐渐对这个才华浩若烟海的邪道高手有了夹杂着崇拜的微妙情意,从此开始处处追在他身边,百年来形影不离,在外人看来赫然是一对。
  正道长辈发现了这件事,他们自然不愿看好的后辈被邪道带歪,就召她回来,不许她再出门。偏巧这段时间沈自捷遭人算计跟泷水镇上的农女发生了关系,农女有了有孕,沈自捷便留下来照顾她。于是等虞锦玥千方百计从宗门逃出来时,见到的却是领着孙儿上山采药的沈自捷。
  虞锦玥深觉被背叛,心生恨意,明面装作接受,沈自捷从未怀疑她的人品,自然未曾防备。于是虞锦玥趁沈自捷出门的时候,杀了他的妻子跟儿子儿媳,再想杀沈自捷孙子的时候,被赶回来的沈自捷阻止,两人就此反目。
  这事儿传出去后,正道哗然,她的宗门更是将其除名,从此,虞锦玥销声匿迹,距今已有二十年。
  饶初柳没听过虞锦玥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但听着这些事迹,她忽然想起有关传送阵的记载中,有一个改良了一次性瞬发传送阵的正道新秀,因着行事癫狂恶毒被其宗门除名。传闻此人性格傲慢挑剔,果蔬不饱满的不吃,相貌不佳的不理,好美物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想来就是虞锦玥了。
  饶初柳想着沈自捷那副模样,有些唏嘘。
  形容邋遢且不说,沈自捷容貌只能算是端正,实在不是什么美男子。
  极端好美物的虞锦玥爱上的男人却长相平平,爱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难怪她的师门也没办法拆散这段孽缘。
  不过邬崖川说得未免太仔细了,难道——
  饶初柳僵住了。
  她有些不敢看邬崖川的表情,虞锦玥被师门除名是二十年前,以邬崖川的年龄,说不定还跟她接触过。
  “刘姑娘,我近十年在各处游历,看过的、听过的悲剧数不胜数,起因不是为情,便是为利。”邬崖川定定看着饶初柳,语气十分坚决:“我无权干涉旁人,但对我而言,情爱如毒疮,动心便是魔障,我不会明知不妥还要沾染。”
  饶初柳心口酸涩。
  十年前,邬崖川才十七,据说人家十七岁修为就突破金丹了,她十八岁连练气三层都还没到……
  邬崖川态度如此坚决,饶初柳便也不打算再把目标放在他身上。她抿了抿嘴,恹恹道:“我知道了。”
  邬崖川笑了笑,再度转身回去摸索石壁,但没多久,他面色便凝重起来。
  饶初柳费力地“duang、duang、duang”地跳到了他旁边,道:“怎么了?”
  邬崖川余光瞥见像个兔子精般的饶初柳,压了压唇角:“这里的薄弱点不见了。”
  饶初柳一惊,尽管裹着厚棉被,仍觉遍体生寒,立刻道:“我还……”
  她顿了顿,道:“依稀记得来时走过的路——”
  “邬真人,你笑什么?”饶初柳看着邬崖川微翘的唇角,猜测对方知道自己那是托词,但对方不戳破,她就当对方不知道。
  “自然是高兴还有别的出口。”邬崖川淡定回答,然后诧异地看她,道:“怎么了?”
  定力好是吧?她也不差!
  饶初柳怯怯地给他指了指来时的位置。
  邬崖川颔首,说了句“得罪了”,朝她伸出手。
  正当饶初柳期待着他像荆南那样揽住她肩膀或者至少把棉被粽抱起时,数之不尽的灵力线从他掌心漫出,在她头顶结成灵网,从头到脚把饶初柳包裹成了蚕茧。
  邬崖川手提灵网中央,御枪而起,朝河心花岛飞去,似乎怕她不舒服,他将灵网抓的很稳,至少饶初柳没觉得有任何晃荡。
  饶初柳萧瑟地裹紧了小被子。
  等远远能看到河心花岛时,邬崖川就收起存正,再度用泡泡将饶初柳装起来,压在水下,悄无声息推着她到了沈自捷带着她下来的位置时,又提着灵网迅速破空而起,钻进了孔洞。
  也不知道虞锦玥是被沈自捷安抚住了还是在心上人旁边就完全不在意其他,他们上来的过程顺利到不可思议。
  进入孔道后,饶初柳总算得以摆脱‘葫芦瓶’跟‘蚕茧’,她带着邬崖川往来时的石室走,路上几次遇上岔道都佯装记不清。好在邬崖川对阵法机关似乎也颇有研究,每当她犹豫时,都能迅速找对正确的孔道。反正他们到达石室的速度并不磨蹭,至少不比来时要慢。
  只是到石室顶上时,饶初柳犹豫了一下,还是蹲在地上开始用手指在地上画阵纹。
  反正要换目标,还是安全离开更重要!
  不过,修士的身份不能暴露,倒不是怕邬崖川猜出自己来自合欢宗,主要她这点灵力禁不住消耗,还是厚着脸皮吃大户,给自己多少留点自保之力吧!
  饶初柳完整地将阵纹画了一遍,等了一会儿,才迟疑地看向邬崖川,道:“怎么没有反应?难道我又记错了……”
  邬崖川没拆穿她,道:“我试试。”
  他运起灵力,把饶初柳画的阵纹又描摹了一遍。阵纹首尾相连的一瞬间,下方倏地裂开一道口子,饶初柳估算了下高度,假装脚滑,惊叫一声,“出溜”掉进了石室里。
  而后,饶初柳掉在了软绵绵的地上——却是邬崖川抢先一步操控着棉被垫在了她身下。
  “……”饶初柳心服口服。
  男德魁首,不愧是你。
  这人见招拆招的本事不比她差,饶初柳一再受挫,也只能木着脸从棉被上爬起来走到西边的墙壁前,就“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地敲了七遍。
  然而,七遍结束后,头顶仍旧是坚固的石壁。
第12章 遗愿睡一睡
  饶初柳瞬间头皮发麻。
  待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又敲起墙壁来,一次、两次……九次、十次,沈自捷口中的传送阵始终没出现。饶初柳便反应过来,这个所谓的秘密通道根本是虞锦玥给沈自捷留下的后门。
  后门失去作用,主人自然要堵上。
  带着薄灰的石墙被照亮,两道影子映在墙上。
  饶初柳回头,就见邬崖川端着一盏灵灯,神色从容地站在她身后,道:“刘姑娘,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关系着自己的小命,饶初柳自然不敢敷衍,忙略去她跟沈自捷有些敏感的对话,将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邬崖川点点头,探查起来,不多时,他道:“这间石室中确实有传送阵的痕迹,但现在已经被破坏,我的阵法造诣不足以更改虞锦玥的传送阵,若强行续上,只怕……”
  只怕,她是出不去了。
  饶初柳尤不死心:“你那个忽然出现的法术呢?”
  据她所知,那是真正的瞬移之术,不同于无法控制方向的瞬移符,施术者可以精准定位。一般来说,修士得对空间法则有所了解才能学得此术,一般来说,能对空间之术有点了解的都得化神修为了,邬崖川能在这个年龄、这个修为能学会瞬移之术,哪怕传送距离不远,也真能被称赞一句天纵之才。
  要知道,连瞬移符都是符箓中价格最贵最难得那一等级,符师须得对空间法则有一定造诣。她身上就只有一张,据说是位炼虚修为的长老绘制出交给宗门的,被素年师姐兑换出来送给自己当见面礼跟践行礼。
  不过传闻中唯一一位能以金丹修为触摸到空间法则的正是改良一次性传送阵的虞锦玥,想来虞锦玥被关在宗门时,这对师姑侄相处得应该不差。
  邬崖川道:“在下才疏学浅,山腹内的空间被阵法禁锢,即便用出来,也只能在这片空间移动,无法将姑娘送出去。”
  强烈的失落感涌遍全身,饶初柳无意识地搓了搓手臂,无力道:“好吧。”
  邬崖川讶异地看了她一眼。
  寻常人处于绝境时最容易暴露丑态,如惶恐、烦躁、暴怒、抱怨、破坏欲等,这无关正邪,纯粹是人畏死的本能。但刚才还柔柔弱弱的‘刘翠初’却只失落一瞬,背脊就重新挺直,不抱怨不沮丧,镇定地扫视着整面墙,冷静寻找生机——
  这份定力,实在难得。
  邬崖川别开视线,取出传讯玉符,一番操作后,缓缓舒出一口气,道:“好在这里仍是阵法薄弱点,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连消息都传不出去,在下已经让师弟去你所说的小溪破阵。”
  他从储物戒中摸出一叠符箓,饶初柳粗略一看,大概都是平安符、避雷符之类的,还有一个圆疙瘩般的法器跟银针递给她,道:“刘姑娘,你用银针扎破手指,把血滴在这里。”
  符箓、阵法还好,毕竟这些东西只要能熟记资料,就是不会制作也能辨认。唯独炼丹、炼器,饶初柳一无材料可练手,二见过的太少,在合欢宗那短短半年并不足够让她做那么多事外还有时间炼器、炼丹。即便饶初柳已经把炼器灵材大全背得滚瓜烂熟,但除了一些出名的跟普遍的,其他大多数她都认不出。
  她不由问:“这是?”
  邬崖川道:“此为盾丸,可抵挡化神修士的致命一击。”
  他看了看饶初柳,又简单将修士的级别跟饶初柳描述了一遍。
  饶初柳疑惑道:“给了我,你怎么办?”
  邬崖川笑了笑,淡然道:“我自然还有。”
  饶初柳不是很相信,想想都知道,能抵挡化神修士致命一击的法器必定用了许多稀有灵材,即使星衍宗跟邬崖川都财大气粗,也没办法批发似的给他带着。
  饶初柳摸着盾丸,心中挣扎又挣扎,还是收回了手,“我不要。”
  开什么玩笑?要是邬崖川死在这里,她却因为用了他的盾丸活下来,星衍宗那些人即便不杀死她,也一定会查她的底细。
  她哪里经得住查?哪里得罪得起星衍宗?
  邬崖川凝视着饶初柳坚定的眼眸,片刻,笑了。
  他此刻的笑比先前真实了不少:“姑娘不怕死?”
  饶初柳噎了一下,坚定维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的人设:“与邬真人死在一处,对翠初来说,也算得上幸运了。”
  她原本以为邬崖川听到这话会再次表现出抵触,却没想到他只是看着她,并未开口。
  灵灯给邬崖川这张如清风朗月的清俊面容镀上了一层泛着珠光的雾气,他眉眼柔和,眼眸中的笑意更深了,无关风月,只是一种安静的包容。
  饶初柳忽然觉得,就算要死,也得试一下那种修为一次蹦几级的奠基是什么感觉。
  于是,她诚恳道:“临死之前我有个遗愿,邬真人,你能不能让我睡一睡?”
  邬崖川沉默了,饶初柳第一次在他风轻云淡的脸上看到近乎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道:“刘姑娘,我没同你开玩笑。”
  饶初柳认真道:“我也没有。”
  “不行。”邬崖川道:“姑娘还是换个遗愿吧。”
  “好吧。”饶初柳随口争取一下,被拒绝了也不沮丧。她一屁股坐在棉被上,笑道:“两位真人先前曾说过送我去安和城,现在我多半去不了了,能不能把这个机会让给莲儿、环儿跟沈姑娘?”
  答应别人的事总要想法子做到,即便沈自捷那些书还没到手,但他给的敞亮,她也该做些什么。
  饶初柳也不觉得自己在慷他人之慨,荆南可能是真莽撞,但邬崖川跟山上其他人却不是傻子,留一个最憨的荆南守着她们仨风险最大的,不是钓鱼执法是什么?
  当然,对方肯定不会承认,她也无意挑破,但给人利用总得有些回报:“一换三有点过分,不过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这三个姑娘都勤劳良善,只要给个机会,必能好好生活,邬真人就好人做到底嘛!”
  邬崖川定定看着她,道:“她们未必愿意去。”
  饶初柳耸肩:“那就是她们的事了。”
  放眼整个月琅洲,安和城完全可以算是最安全也对凡人最友好的城池了,就连几座皇城都比不上,寻常人想要落户简直痴心妄想,但对于以邬崖川为首的这些星衍宗天骄来说,包括荆南在内,却都是一句话的事。
  帮忙争取机会是为了达成跟沈自捷的交易,但人家自己不愿意,她还能强迫不成?
  邬崖川道:“你确定?”
  饶初柳眨眨眼,面露恍然,羞涩道:“难道真人更愿意……”
  邬崖川默默低头,避开饶初柳期待的目光,再度拿出传讯玉符,大概是在通知他师弟。
  而后,他抬眸,道:“姑娘,你可记得沈自捷是在何处打开了洞口?”
  饶初柳指指北边的墙,提醒道:“沈自捷在那面墙上画……”
  她艰难地将嘴边的“阵纹”二字吞下去,道:“图的。”
  邬崖川嘴角几不可察地翘了翘,又很快恢复平静。
  得到答案他也没着急走,扫视石室一圈,用了个净尘诀,石室中的灰尘跟蜘蛛网顿时清理一空。接着,邬崖川又分别在南边放了个小木床,放上被褥;北右侧放了小木桌跟两张蒲团,放上灵灯、一颗骰子形、六面带孔的东西——饶初柳认出那应该是储存空气这类可供给人呼吸的法器——食水跟那一叠符箓。
  最后,他将那早已浸湿了大片的被子充当帷幕,挂在墙顶,将小木床罩在了里面。
  邬崖川道:“姑娘尽可以在这边休息,若在下需要过来或我师弟们破开此处,有它作为遮挡,必不会唐突姑娘。”
  饶初柳干巴巴道:“哦。”
  可恶,居然连细心都输给他了!
  邬崖川笑了笑,就走到那面墙前画起阵纹,好在石室的出入口还没被改掉,洞口很快就露了出来。他飞身跳上孔道后,半蹲下来,低下头,目光透过肉眼可见闭合的裂缝对上饶初柳的眼。
  裂口闭合前,他轻声道:“姑娘,保重。”
  话音未落,墙面已然恢复了平整。
  饶初柳视线扫过木桌跟被子帷幕,良心难得有点痛。
  但很快,她就把注定看到吃不到的邬崖川跑到了脑后,拿出传讯玉符,嘴甜地请求师兄师姐们谁路过泷水镇的时候就把茂茂带回合欢宗的灵兽园养着——万一她真出不去,这傻鸟又馋又弱,要是没人庇护,很难独自生存。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