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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自己所看见的这个世界，还真实吗？」
「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所看见的那样吗？」
「我还能相信什么？我还有必要拥有意识吗？」
佐佐木站原地，脑海里思考着只有哲学家们才会思考的问题。
新野绫子见他停了下来，也非常贴心地停住了脚步。
然后，她热情地邀请道：“佐佐木先生，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大家本来不想等你的，但是想来想去，如果你不来的话，就失去意义了。”
“什么？你、你在说什么？”
佐佐木第一次对新野绫子小姐心生恐惧——两个死掉的人都出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也很有可能已经死掉了啊！
「佐佐木桑！理性一点啊，千万不要上了女鬼的当！」
「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死掉了，所以才遇见了他们，那么……此时此刻还在小酒馆洗手间里的自己，很快就会被狗仔发现吧！」
「照相机会对自己的尸体拍个不停……话说回来，自己刚刚有好好把裤子穿起来的吧！」
“我在说啊！哈哈哈——”新野绫子忽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跟我们一起去Miku演唱会怎么样？举办时间就是就是今天晚上。”
“……”好像听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
佐佐木的大脑宕机了，在这里他似乎无法接受这个名字，自动屏蔽了，所以他疑惑地问了一句：“你刚刚说，谁的演唱会？”
“你一手带出来的，全民歌姬初音未来的演唱会啊！”
“……”大脑开始被迫迅速飞转起来——如果按照自己刚刚的分析，只有死去的人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那么也就是说初音她……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无法接受啊啊啊啊啊——
「在演唱会前夕，偶像突然死亡」这件事，给佐佐木留下了巨大的伤害。
他在成为Miku的经纪人的那天就发誓，绝对不允许相同的事情再次发生！
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在冷静下来之后，佐佐木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
他要带着Miku离开这个全是鬼的世界。
虽然到现在为止都还觉得「身边站着的都是鬼」这件事相当荒谬，但是离开这里总是没有错的选择。
“新野小姐，Miku在哪里？”他冷静地问道。
新野绫子没有说话。但不远处，从浅山俊义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在这里哦~佐佐木桑，好久不见！你还认识我吗？”
紧接着，一个身穿白色打歌服，扎着苍绿色卷卷双马尾的精致少女，从人群里走出，来到了他的面前。
乍一看她与初音一模一样，可以说就连双胞胎，都没有像到这个地步。
但尽管如此，佐佐木还是很快发现，她并不是Miku。
佐佐木怔怔地看着站在一群死去的人中间的这位可爱女生，异常震惊地喊出了一个名字：“天、天野梦子？”
第077章 五条的表白
葱大楼旁边的这家小酒馆，虽然是通宵营业制，但过了十二点之后，客人们就已经陆陆续续离开了。
仅剩下为了给佐佐木庆生的几位，还守在桌子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桌面上放着数不清的空啤酒瓶，庆生蛋糕都已经开始融化了。
“佐佐木桑也离开太久了吧！”井野吐槽道，“就算是去抽烟，这么长时间也该回来了。”
“是啊，他总不能是把一整包烟全抽完了吧！”有人附和道。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你们刚刚有谁去洗手间的吗？”
“小林桑好像去的，”屋代看向小林，“你刚刚去洗手间的时候，没有看见佐佐木吗？”
小林想了想，说：“没有，洗手间里没有人。佐佐木不在那里面。”
“……啊！你为什么不早说！”有人非常不满地问道。
“我只顾着上厕所来着……”小林很委屈，谁上厕所的时候还关注boss在不在？就算在也要假装没看见啊！
“佐佐木那家伙，太过分了！”屋代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八成是觉得无聊，所以自己先回家了！”
“唉唉？不会吧。”初音眨了眨眼睛，“他明明跟我说了，来喝喝酒也很好这样的话的呀！”
“Miku，你难道不知道成年人都是骗子吗？”屋代义正言辞的说着这样的话。
“……”顿时，酒席之上一片安静。
因为这里除了Miku，都是成年人啊喂！
屋代这位理想型是狗卷棘的女孩纸，显然是把自己也当做少女了，所以才说出了这样招人恨的话。
屋代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继续说道：“佐佐木就是典型的社会成年人，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那种！眼里只有钱的他，看不上作为同事的我们！”
因为用心为他准备的庆生会，就这样被他鸽了，屋代相当气愤。
当然不只是她，之前还对他的遭遇充满了同情的在座各位，也对他不打招呼就离开的行为产生了巨大的不满，一人一句说着抱怨他的话，就连去年过年忘记给工作室买发财橘这种事情，也拿出来声讨了一番。
如果佐佐木听见了他们的话，一定会委屈的不顾形象大哭起来。
因为此时此刻的他，正在跟一群非人类斗智斗勇啊啊啊啊！
「拜托了！谁来救救我？」
*
虽然这件事很令人气愤，但是蛋糕是不能浪费的。
于是在尽情的对佐佐木吐槽过之后，几个人快乐地开始分吃他的庆生蛋糕。
就在一起说着「我开动了」的时候，忽然一阵巨大的响声从远处传来。
声音之大让人根本无法不去注意。
“不会是佐佐木桑出事了吧！”初音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非要说原因，只能是第六感。
她其实从刚刚大家发现佐佐木失踪了知乎，就一直有不好的预感，只是她不敢说出不吉利的话。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吐槽归吐槽，佐佐木桑事实上还是不错的。
于是集体行动起来，走出小酒馆，往巨大响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声音是从距离小酒馆不远的十字路口传来的。在那里，一辆本田轿车侧翻在地，地面上留下了相当明显的弧形剎车印。
司机非常吃力的从变形的车门里爬了出来，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的爱车。然后，他愤怒地骂道：“八嘎呀路，突然冒出来是想死吗？！”
骂人的对象，正是大家以为早已回家的佐佐木桑。
在距离汽车不远的地方，佐佐木正双膝跪在地上，身上穿着印有花体字「Miku世界第一可爱~」字样的白色应援服，双手握着闪闪发光的的苍绿色应援棒一动不动。
“佐佐木桑？”几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过去。
初音也想过去帮忙，可是却被人从身后抓住了手。
“不要靠近他！”五条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
初音回头看去，只见五条悟一身黑色的战斗服，神情严肃。
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了，总觉得他又……变帅了好多啊！
“大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走进佐佐木的办公室的时候，我就跟在你的身边了。”
“唉……啊？”初音回想了一下，“那、那是早上发生的事情了！”
“嗯。”五条点了点头，“其实具体来说，从你出院那天起，我就跟在你身边了……九十九由基来找过你对吧。”
初音歪了歪脑袋：“是那位超级漂亮的姐姐吗？”
“嗯。”五条顿了顿，淡淡地说，“她没有你好看。”
远在天边的九十九：「讨女孩子喜欢为什么要扯上我？突然有一种想刀人的冲动-_-」
“……”初音听罢低低一笑。
但下一秒，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笑不出来了。
自己当时，好像对那位漂亮姐姐，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好像、好像……不过当时自己也说了很多其他的话，所以五条大叔他、应该没有注意到吧！
不过嘛……
“我记得，你对九十九说了，最喜欢的人是我，这种话，是认真的吗？”五条悟一脸严肃地问道。
啊啊啊啊不是啊，竟然听见了，就听着好了，为什么还要问出来。
“有吗？没有吧，我不记得我跟她说过什么了。呵呵。”初音撇过脸去，伸出手在眼睛上方搭起一个凉棚，往佐佐木的方向看过去。
佐佐木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人，警车和救护车全部到位，几位之前还对他满怀恨意地进行吐槽的同事都在帮他忙前忙后。
看起来，自己不过去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在深更半夜没有阳光的时候，做这种动作很可疑。”五条悟不留情面地拆穿了她，“我怀疑你在掩饰自己的内心。你果然是超级喜欢我的吧！”
五条悟毫不要脸地逼问道。
这也不能怪他，最近跟夏油杰在一起相处久了，自然而然就变得不要脸起来了。
而且初音她那天确实对九十九说了「最喜欢的人是五条先生」这句话，当时他站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的，所以他这样问她，也不算很过分吧。
“啊？你在说什么呀，五条医生。”初音神情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作为医患关系的我们两位，有时候不可避免的需要走的近一点。但不要产生误会了。”
“……”被她这么一说，五条觉得自己好像确实误会了她，居然有些自责起来。
他可是五条悟，是一个从小到大只会让别人感到自责的人！
不得不感慨，几天不见，小初音居然变得如此口齿伶俐了起来！果然像老奶奶们说的那样，生一场病就会长大一岁吗？
“你不承认就算了，反正我已经录音了。等有空了放给你听。”
“……”初音睁大眼看向他。
五条悟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没关系的，因为我也喜欢你。”
“……”这个好像是……表白？
但可惜的是初音的大脑现在处于宕机状态，满脑子都在想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要像跟踪狂一样默默地跟在自己身边？自己与他又不是什么陌生人。
总觉得，有很多不合理之处。
见初音对自己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用心良苦的表白毫无反应，没有什么恋爱经验的五条悟再一次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所以我刚刚说的话，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他问道。
“唔……”初音若有所思，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罕见地露出极为认真的表情，“我想说，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额……”居然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表白？而且还被误会了！
算了，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重新表白好了。
五条悟顿了顿，摩挲着下巴，淡淡地说：“我并没有在跟踪你，我是在跟踪跟踪你的人。”
“……跟踪跟踪我的人？”就是说这是在说什么绕口令啊。
“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五条悟有些不知所言，“初音，我先问你，你认识一个叫天野梦子的人吗？”
“天野梦子？”这是今天第二次听见这个人名了唉，“不认识。”她如实说道。
“是在你之前，佐佐木先生一手培养出来的偶像。”
“这个我知道，然后在演唱会之前自杀了，是那位吧！”井野刚刚已经完整地诉说了整件事。
“嗯，没错。一切的根源，就是那位在自己的演唱会之前自杀的天野梦子。她在跟踪你，并想要替代你。”
*
在以被强吻为代价，让夏油杰替代自己留在京都高专的监狱里，自己则顺利逃出来之后，五条悟就一直在世雄警官的帮助下，调查与浅山和新野被杀类似的事件。
最终他发现，家入所说的，现场总能发现被炼成咒物的初音的周边，全都是盗版的。
很无语对不对，死者都是初音歌迷会的资深成员，可贴身的周边却是无法查明编号的盗版对象。
虽说购买盗版不足以被判死刑，但是这是非常不合理的现象。
于是以此为线索，五条悟找到了盗版周边加工厂。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座加工厂，还有一个隐匿的身份——天野梦子歌迷俱乐部。
第078章 被jk包围
天野梦子，这个活着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名气，又已经死去了多年的小偶像，竟然还拥有歌迷会俱乐部？！
那天，怀着不可置信的心情，五条悟走进了这家看起来相当寒酸的盗版周边加工厂。
说起来是加工厂，实际上只是在东京边缘的一栋破旧的写字楼里的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里相当简陋，基本上没有装修，靠着墙的位置放置着吧唧制造机以及小卡打印机，还有两台缝纫机，应该是用来做玩偶的。紧挨着窗户的桌子上，堆满了颜料和黏土，还有一只制作了一半的初音手办。
造假现场有四个人，身上穿着天野梦子的应援服，除了接待五条悟的女生，其他人都灰头土脸地各自忙着手里的活。
听见五条走进来，也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继续忙事情了。
接待五条悟的是天野梦子歌迷会的会长，名叫福田千春的一位女高生。
“其实不止我们四个，还有另外四个人，只是今天轮到他们去做促姐了。”
“促姐是……”
“促销小姐，穿着非常性感的衣服，带着甜甜的微笑，站在街上发放男性用品。”福田千春神情淡漠，不带有任何感情地解释道。
但下一秒，她立刻露出了她所说的甜甜的微笑，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没有开封的避孕套，微微弯腰递向五条悟，夹起声音甜美地说道：“你也试试吧，我的男朋友每晚都在用这个哦~超舒服，戴起来就像没戴一样呢！”
怎么说呢……实在是超可爱呢！
福田千春虽然实际上已经是快要成年的女高生，但看起来相当娇小可爱，如果穿着再幼稚一点，走在路上绝对会被当做国小生。
所以这样的少女，却好不害羞地说着露骨的话，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五条悟选择石化。
感觉，应该接过来，但是又觉得不太好。
自己来这里不是为了耍流氓的啊！而且为什么对方忽然向自己递来了男性用品？
虽然在如今的这个令和时代，性并非什么不可言说之事，可是五条实际上是个相当传统的男性！
他的整个青春期，都是夏油杰陪伴渡过的，当其他青春少年都在为爱拼搏的时候，这两位咒灵狂热爱好者，却勾肩搭背沉迷于钻研如何更好的对咒灵大杀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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