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亦迟确定了!
这就是江淮家!
但许满怎么会在江淮家?!
深更半夜都快睡觉的点了,许满怎么还在一个异性家里?!
她什么时候跟江淮认识的?
江淮这个好朋友怎么不告诉他?
江淮什么居心?
想挖他墙角?
一道绿光从眼底里冒出来,滋滋的直窜天灵盖。
骆亦迟越想越气,目光囧囧愤愤盯着屏幕。
忽然,画面一跳——
当前直播已结束。
第30章 有病就治。
快午夜十二点了, 江淮收到骆亦迟的夺命连环call。
摆明不让人睡觉那种,自动挂断了又打过来。
江淮被吵醒, 翻了几个身,见电话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骨碌爬起来,满身起床气的问:“喂?骆亦迟?干嘛啊,还让不让人睡觉?”
睡觉?跟谁?
骆亦迟立时警觉起来,话不拐弯直接问:“江淮, 许满为什么在你家里?”
谁?
“大哥你说谁?”
江淮揉揉刚眯着的双眼,开灯,目光困惑的巡视。
屋里空荡荡,没有丝毫中微子迹象。
“我屋里没人啊?”
屏幕另一端, 骆亦迟捏紧拳头,如果不是隔着电话, 他真想给江淮一拳。
装?你还装?我都在视频里亲眼看见了, 你还跟我装?
“我说许满。”骆亦迟强迫自己冷静道。
许满?
哦, 她啊, 江淮想起来了, 就那个租了他华庭府房子的屠龙刀女同事, 理所当然道:“她啊, 她当然在我家, 不在我家她能去哪儿?”
江淮语气坦坦荡荡, 完全不知自己一句话早就触了某人的逆鳞。
幸好隔得远, 骆亦迟拿他没有办法, 不然早就冲过去将江淮从床上提溜起来。
好朋友算什么?
好兄弟算什么?
敢动他女人的男人,就不配称作是他的朋友!
“江淮,还当我是朋友就把许满送回学校。”骆亦迟现在还足够冷静, 不至于爆发,不然后果不能设想。
江淮:“?”
这哥们儿在说什么?大半夜的喝高了?
“不是哥们儿,你听听你这是人话吗?人家姑娘好好的在我房子里住着,你让我把人家赶走?还大半夜的,人家是得罪你让你看不惯了还是咋滴?”
“他没得罪我,你得罪我了。”
“?”
“我好好的睡我的觉?何来得罪你一说?”
“睡觉?”骆亦迟一听,登时火冒三丈,“你跟她睡了?”
“………………?”
我他妈跟你娘睡了!
江淮很想骂脏话,但大学副教授的身份使他忍住。
“你等着江淮!”
骆亦迟气急败坏,冷冷扔下这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淮懵逼的望着通话结束的画面,陷入了迷茫。
“神经……”
让他自己发神经吧,不管了,困死了,先睡觉。
关灯,躺下,闭眼。
江淮酝酿睡意。
两分钟后……
叮——江淮猛的睁开眼睛。
骆亦迟让他等着。
什么意思?
我想想啊……
我艹……
江淮忽的惊醒:这厮不会是误会了他和许满,要上门抓奸吧?
连城市区柏油高架上,一辆宾利风驰电掣。
手机没连车内蓝牙,在副驾上嗡嗡震个不停,骆亦迟全然没听到,神色紧绷将油门一踩到底,车身在昏黄路灯下疾驰而过,在夜幕中拉出一道细长残影。
江淮这觉是彻底睡不着了。
他搬家后还没通知任何人,骆亦迟压根不知道他现在住哪儿,给他打电话又不接,他只好给许满打过去,让她提前有个准备。
可是奇了怪了,怎么许满也不接电话?
江淮急得焦头烂额,又不知道骆亦迟和许满这俩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之前有过什么纠葛,只能不情不愿从床上爬起来,骂骂咧咧穿上衣服,开车去华庭府拦人。
车子疾驰,每等一个红绿灯,江淮就给骆亦迟打一个电话,一直打到华庭府小区门口,骆亦迟都没接。
咋回事儿啊?
江淮一路疑虑,一直开到华庭府小区门口,看见骆亦迟的车停在那里,江淮赶紧从车上下来,跑过去找人。
车熄着火,里头漆黑一片,骆亦迟人不在。
已经上去了?江淮疑心,竟然比自己还快?
江淮马上又给骆亦迟打电话,谁知手机里铃声一响,骆亦迟的车内亮起一片光,江淮定睛一看,发光的家伙正是一部手机。
艹,这货连手机都不拿!
就这么冲动找上门,让人女租客怎么想?
不得报警抓人啊?
真是哔了狗了,这么大个人了,做事冲动,一点不省心!
江淮嘴里边骂,转身拔腿边往小区里冲。
跑进单元门里,电梯显示停在22层,不用说,肯定是脑子不清楚的骆狗已经在那儿。
江淮急得按下电梯,数字一层一层往下,江淮只觉得电梯太慢,每跳转一个数字,心里就忍不住滚过一句草泥马,好不容易到了,门一打开,他一刻也不耽误抬脚赶紧进去,同时按下关门键,真冲22层。
电梯终于抵达,门开,江淮大跨步冲出去,嘴里大喊道:“骆亦迟!”
最后一个字音刚落,眼前景象让江淮呆住了。
只见骆亦迟脸色阴沉仿若死了爹妈,肩上扛着他的女租客许满,大步流星朝他身后的电梯走过来。
许满一身休闲家居服,头发半湿半干披散在一边,随着骆亦迟的步伐一荡一荡。
许满伏在骆亦迟肩上,不住的蹬腿,同时还不停的疯狂打骂:“骆亦迟你发什么神经?有病就快去治,别来骚扰我,我又不是医生,我治不了你这病!你放我下来!你不放我下来我喊人了!来人,快来人啊!救命啊!有人私闯民宅劫掠良家妇女啦!”
拳头一下一下砸在骆亦迟背上和肩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听起来力道不算轻。
骆亦迟却面不改色,任由许满打他骂他。
直到江淮挡在骆亦迟面前,让他不再前进,许满感觉身下人脚步停下了,才微微侧头,看见来人江淮。
“哟,骆亦迟,你口中的奸夫回来了。”许满说话不无讽刺。
“奸夫”江淮一听,登时大呼冤枉,立刻澄清:“骆亦迟,许老师,我连你俩什么关系都不知道,你们可别瞎说。我清清白白从没掺和过你们的事儿,你们如果想玩什么限制级play,千万别带我!我拒绝参与你们的游戏!”
许满:“听到了吗骆亦迟,江老师连咱俩什么关系都不知道,你发疯也请有个限度!”
然后看向江淮:“江老师,烦请你给眼前这位神经病解释解释,说清楚咱俩是什么关系。”
江淮一拍手,赶紧听话解释:“对,骆亦迟,你他妈这厮不接电话是几个意思?还得我千里迢迢马不停蹄从另一个房子里夤夜赶过来,特意告诉你,我和许老师才认识三四天,清清白白,就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而已啊!”
骆亦迟黑沉的脸色稍霁。
江淮:“这套房子我嫌小,不想住了,前两天低价租给了许老师,就这么简单OK?这就是许老师在我房子里的原因OK?我们各自睡在各自的房子里OK?”
骆亦迟沉默一瞬:“你为什么不早说?”
江淮无语望天:“大哥你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你连我电话都不接?你甚至都不带电话!”
骆亦迟手臂力道稍松,许满趁机从骆亦迟身上下来。
站稳后,许满一声不吭,先活动活动手臂,活动完怒目切齿的扬起手——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骆亦迟的头众目睽睽之下往右一偏,左脸结结实实挨了许满一巴掌。
许满这才开口:“有病就治!别深更半夜来我这里发疯犯贱!”
话落,长发一甩,气势汹汹转身,快步回到家里,带上房门啪的用力一关,震得走廊里的两个男人浑身一激灵。
喧嚣走廊重归安静,骆亦迟立在原地,无声活动了下火辣辣的脸颊。
“哎呀,你说你,这么冲动做什么?”
被打了吧?
江淮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趁便问出了早就憋在心里的那个问题:“你和许老师……”
骆亦迟言简意赅:“我前妻。”
“啊???”
江淮知道骆亦迟结过一次婚又离了,就他在国外求学的那几年。
还以为骆亦迟和许满只是普普通通的追求者与被追求者关系,没想到,原来许老师就是前嫂子本尊!
都前妻了,骆亦迟还深更半夜跑来抓奸,表现得那么在意,是没放下?
有瓜!
好劲爆的瓜!
闹剧结束,骆亦迟和江淮从许满住处离开了。
下了楼,两人一起往小区门口走,江淮兴师问罪骆亦迟:“你没把人家许老师怎么样吧?”
“没有。”骆亦迟说,“我就是想让她从你那房子里离开,谁知道一敲开门,她竟然只穿着睡衣,头发半干,脖子还挂着水,分明是刚洗完澡!”
于是就没想那么多……
骆亦迟回忆起那个画面就咬牙切齿,气得脸色发绿!
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会在一个单身男性家里洗澡?
除非关系亲密。
江淮简直难以置信,“所以你就把我当成奸夫了???”
骆亦迟不置可否。
江淮不禁控诉:“我们从小学开始就当同学,当了十二年,我在你眼里竟然就是这种人?骆亦迟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前妻?”
控诉着控诉着,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是许满,江淮斜睨了一眼骆亦迟,把手机半揣进口袋:“我去旁边接个电话。”
然后捂着屏幕往一旁的林荫道走了走,看骆亦迟没跟过来,才接起。
“许老师还有什么事吗?”江淮捂住话筒,怕被有心人听到,刻意压低声音说。
许满:“江老师,我们谈谈退租的事儿吧。”
江淮:“啊?退租?”
许满:“对,退租,我想现在就退。”
江淮:“为什么?”
许满:“我以为你们这里安保措施做得很好,所以哪怕租金超出预算,我也租了你的房子。”
骆亦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江淮又挪了挪步子,骆亦迟已经到了他跟前,拍拍他肩膀,半点没避嫌的意思,“是许满吗?打开免提,让我听听。”
江淮盖住话筒,为难道:“这不好吧?”
骆亦迟坚持,“我不出声,我就听听。”
江淮拒绝。
骆亦迟便挨近他,耳朵贴上他手机,誓要跟他一起听。
这么一大男人,非得凑近来听人打电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搞基呢。
钢铁直男江淮嫌弃至极,十分不情愿的把手机从耳朵上拿来,“呐呐呐开免提,你别说话啊我警告你。”
免提打开,许满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来。
“但如你所见,安保只是个摆设。”
江淮:“许老师你不能说这么绝对吧?我们小区保安还是很负责的,多次被市里评为先进单位呢。”
许满:“可是骆亦迟深夜闯进我房子里,难道不足以说明小区安保不到位?”
江淮:“他肯定是登记了的,我现在在小区门口,不信我找保安要他的登记信息,拍照发微信给你看。”
许满:“不用那么麻烦,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想通知你,江老师,我要退租。”
骆亦迟一听立刻使了个眼色,用只有江淮能听到的声音悄声说:“稳住她,别让她退租。”
江淮:“……”
江淮只好违背良心,硬着头皮对许满道:“退租啊,这个……我劝你仔细考虑下吧,因为……因为按照合同,你这是算违约,对,就是违约,你要是现在退租,押金和这个月的房租,我都不能退给你,啊对,不能退。”
许满:“我才住了两个晚上,5200你就不退我了?”
江淮:“啊……是这样的,毕竟合同上写了嘛……哈哈……”
许满:“……”
她没说话,过了会儿,才又开口,听起来态度似乎有所松动。
“我再去合同上确认确认。”
说完,挂了电话。
江淮握着手机,为第一次当不要脸的恶房东而感到羞耻。
“你说你一前夫都找上门了,没凭没据就给人家扣脏帽子,人家想退租不为过吧?你干嘛还不让人家退?”
骆亦迟:“只要让她退不成租,你这套房子我就买了。开个价吧,江淮,钱一会儿我打给你,天一亮我们就过户。”
第31章 不能担当大任。
虽说骆亦迟家是比江淮家有钱, 但有钱也不是这么玩的。
真男人绝不随随便便为钱屈服,沉吟了半秒钟, 江淮道:“这不好吧?”
骆亦迟:“给你楼王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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