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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打江山——麻辣香橙【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27 14:55:02  作者:麻辣香橙【完结+番外】
  毕竟,新帝要登基,就必然需要笼络这些诸侯、世家,这就是一种政治手段,国之大事。那位赫赫威名的玉峰寨女将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介女子,皇后之位自然是归她了,可新帝后宫里总不可能没有别人吧。
  谢让这一阵子因为叶琬儿的事情,原本就一脑门官司,这一下子弄得焦头烂额,只想骂娘。
  怎么的,他家娘子出征不在家,这些人瞧他好欺负,想给他多找点麻烦?
  更让他无奈的是,朝臣们反倒欢欣鼓舞,一个个都觉得是好事。这阵子朝堂喜事连连,陇右叛乱平息,康王也杀了,南平侯归顺拥立谢让,如今又有两位手握重兵的藩镇节度使上表拥立谢让登基,大局落定,天下归心,这江山一统指日可待了。
  朝中摄政王一系的臣子们这阵子都喜上眉梢,高兴坏了。就连范泊和洪勉也不反对,毕竟在这些朝臣看来,无非是宫里多养几个女子,带来的好处却显而易见。
  范泊跟谢让讨论政事时也问了一句:“公子还没给那杜子荆和贾骧回复?”
  谢让懊恼道:“范老大人您就别问了,我这就够头疼的了,您也不想想,等云岫回来我怎么跟她交代!”
  范泊却说道:“我知道公子和叶元帅伉俪情深,可无非是几个女子,公子不喜欢,放到后宫也不用多管,宫里左右不多几个人吃饭。公子若是拒绝了,那几家怕是会觉得公子猜忌防备他们,万一再横生枝节。”
  “娶进来就不用防备了?”谢让一声嗤笑,反问道,“老大人可曾想过,这些人手握重兵野心勃勃,那要是借机坐大,酿成外戚之祸呢?”
  范泊双手一拍,赞叹道:“公子能有这般清醒就好,这才是明君之道!依老朽之见,公子就先收下,稳住他们,从长计议,慢慢再设法收回他们的兵权。公子啊,百姓几经战乱,也需要休养生息,叶元帅纵然用兵如神,可国库空虚,积贫积弱,百姓再也不堪一丝的重负了。”
  事情就这么一桩赶着一桩,叶琬儿兄妹被俞虎安置在城东一处宅子里,那宅子原本是一处侯府,离宫里也近,还一下子给他们安排了十名丫鬟仆役,把个叶家兄妹弄得晕陶陶的,忘乎所以,又提了一些要求,俞虎得了谢让的授意,也都逐一满足了。
  一时间,京城有点门道的人悄悄议论,这宅子里怕是要出一位皇妃了。
  然而随之也有些不好的议论传出来,说摄政王当年明明与叶家有婚约在身,却毁约在先,停妻另娶,叶家女却等他到了双十年华还未婚配,还被人占去了正妻之位,本来也是他对不起叶家女,如今自该好好补偿人家。
  也有人说,摄政王娶的那位正妻,赫赫有名的玉峰寨女将叶云岫也姓叶,这个姓可不常见,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谢让也不理会,听之任之,甚至也不限制叶家兄妹出行、见客,叶家兄妹那边询问了几次,问摄政王何时能来见他们,谢让那边也不用他开口,属下一句“摄政王事务繁忙”就推回去了。
  二十天多后,张窈娘、张灿娘,也就是叶家姐妹从陵州被送来京城,谢让直接让人将两人送去了叶家兄妹那宅子里,让他们亲人团聚。
  当晚,谢让收到消息,叶家姐妹与那兄妹两个见面都认识,一家子兄妹见面哭啼叙旧,可以确定,那女子就是叶琬儿。
  而叶琬儿那位逃出来的堂兄叶珙,也被无忧子的人捉拿回来,日夜兼程押送进京,仔细审问核查。
  三年前谢让在京城见到叶家姐妹后,发现叶家姐妹不认识叶云岫,便命人暗中追查叶家人的下落。叶家当日逃出来的,也就叶琬儿和嫡兄叶珵、堂兄叶珙,这些人原本就是获罪的逃犯,必然隐瞒身份,乱世之中不是那么好查的,直到去年,才在淮南申州找到了叶珙,这人化名王共在申州落脚,谢让吩咐暂且盯着他。
  而叶珵、叶琬儿兄妹两个,却一直没有找到。
  无忧子一着急,这次也是使出了浑身的本事。几年来叶家兄妹的行踪不好查,可他们这次进京从哪儿来的却不难查,再顺着这线索反推追查过去。
  谢让细细看完无忧子递来的一沓子情报,沉思片刻随手丢在桌上,叫无忧子:“走吧,我们去会会那个叶琬儿。”
第112章 大当家发威,寨主凯旋
  “摄政王到!”
  亲卫一声通传,叶家兄妹几人猝不及防,慌慌张张从厅中奔出来,纷纷跪在了廊檐下。
  谢让负着手自顾自进了厅中,才淡声说了一句:“免礼。”
  他故意走到正厅门口才让人通传,看了一眼叶家兄妹四人惶恐的样子,面色平淡,漠然道:“都退下吧,本王想跟叶小姐说几句话。”
  叶瑶儿、叶璨儿立刻福身低头退了出去,叶珵欲言又止,慑于门口两旁威严而立的侍卫,瞥了叶琬儿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谢让看了一眼叶琬儿,一个明艳的江南女子,看样子即使逃亡几年,日子却还过得去,不像吃过苦的样子。
  想来也是,叶家好歹是宣州有名的豪绅,银子是不缺的,既然能将人送出城逃亡,必然也得带足银钱。谢让目光在叶琬儿脖子上赤金如意的金项圈上略一停留,这项圈,应该就是当初谢家送给叶家的订婚信物了。
  叶琬儿站在他面前,在他的审视下明显有点拘谨忐忑,谢让也没开口让她坐,只是淡淡问道:“叶小姐,你说你我有婚约在身,可有何凭证?”
  叶琬儿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脸色微微一愕,随即说道:“这个金项圈王爷应当认得,这是当初谢家送给小女的定亲信物。”
  “可有庚帖?”谢让问。
  叶琬儿说道:“庚帖原是有的,上边的字小女都能背下来,有王爷的生辰八字,只是当日我随兄长千里逃难,一路被官府通缉追杀,慌乱中不慎将庚帖遗失了。”
  谢让微一颔首,望着她淡淡一笑道:“是我的错,当日我有事耽搁,没能如约去接叶小姐。”
  他这样一说,叶琬儿紧绷的样子顿时放松了一些,连忙笑道:“王爷言重了,王爷是做大事的人,想必是实在脱不开身。”
  “原本说叶小姐就在净慈庵中,为何后来却又离开了?”
  叶琬儿低头道:“王爷恕罪,久候不至,官府又追捕得紧,小女也不知谢家那边是何情形,只好先离开了。”
  见她对答流利,谢让端起茶盏,拿杯盖轻轻撇着茶沫子,却没有喝,淡声道:“叶小姐坐下说话。”
  “谢王爷赐座!”叶琬儿恭谨有礼地福了福身,退后到斜对面椅子上,侧身坐下。
  “这事须得跟叶小姐解释一下,非是本王有意失约。当初本王原本是要去接叶小姐的,正赶上一场大雪,雪后第二日本王就动身赶去,只是路上积雪难行,又耽搁了几日,赶到庵中扑了个空。”谢让说道,“但确是去的迟了,本王该给叶小姐赔个不是。”
  “王爷言重了。”叶琬儿见他态度和缓,言语这般体贴,面上不禁露出一抹羞涩,红着脸低头含笑。
  “叶小姐是哪一日离开的?”
  叶琬儿道:“逃难之中匆忙,我也记不清时日了,只记得雪后第三日,兄长接了我离开的。”
  谢让心中冷笑,不动声色问道:“看来是阴错阳差错过了。叶小姐这六年是在哪里栖身,为何不来找我?”
  叶琬儿道:“小女随兄长四处流落逃亡,吃尽了苦楚,这两年才在永州落脚。也曾想过要去找王爷,可战乱当头,书信难通,直到数月前王爷摄政的文告昭告天下,得知王爷籍贯名讳,一丝都不差,才跟兄长商量了寻来。”
  谢让一声喟叹说道:“这也是天意弄人了。只是如今我已娶妻,叶小姐大家闺秀,本王总不能叫你委身做妾。本王愿意尽力补偿叶小姐,叶小姐有何要求,只要本王力所能逮,尽可开口。本王可以给叶家平反,再送你一笔钱财,为你另寻一门好婚事,你看如何?”
  叶琬儿半晌不语,揪着衣襟滚滚落泪说道:“小女既有婚约在身,便不好擅自议嫁,这些年已经误了花信,我兄妹千里来投,如今王爷位高权重,是不肯收留小女么?”
  她泪眼蒙蒙,起身跪下说道:“小女知道王爷已有正妻,不敢埋怨王爷,为妾为婢都好,只求能在王爷身边有个安身之地就行了。”
  谢让手中茶盏往桌上一放,瓷器碰撞一声响,他冷冷笑道:“叶小姐何故说谎?”
  “啊?”
  他说翻脸就翻脸,叶琬儿那边犹在楚楚可怜地垂泪,收势不及,愕然抬头望着他,惊惶说道,“小女……不知王爷何出此言,小女句句实话。”
  谢让一字一句道:“冬月初八大雪,我冒雪赶到山下,次日冬月初九一早,我踏雪上山,亲自去的净慈庵中。”
  叶琬儿怔怔看着他,反应过来,脸上渐渐失了血色。
  此后四日,他接了叶云岫赶回白石镇,三日后冬月十六,两人拜堂成亲。这样的日子他怎么可能记错。
  叶琬儿慌乱顾盼想要说话,谢让不容她开口,冷冷说道:“叶小姐想好了再说!那一年陵州第一场初雪,便是你记不清具体时日,却也不至于记不清下没下雪吧?”
  “我……我,我那时惊慌逃命,兴许是记错了。”叶琬儿无力争辩道。
  谢让冷声道:“你是刚交冬月到的净慈庵中,只在庵中呆了两日便离开了,因此不知陵州下雪,我说的可对?”
  “我……我兴许早走了两日,我一个弱女子,一路逃亡只是记不清了。”叶琬儿眼泪汪汪强辩道。
  谢让冷笑:“庚帖这般重要的东西,你说遗失了,却偏偏金项圈保留好好的,怎么这金项圈偏偏没丢,就只丢了庚帖?”
  “确实是丢了……”叶琬儿哭道。
  那庚帖是谢信亲手所书,伪造不得,她也只能说丢了。
  这些日期,是谢让抓到了她的堂兄叶珙审出来的,当日三人逃出宣州,混在流民里一路北上,叶珵和叶珙将叶琬儿送到净慈庵中,叶琬儿得知谢家穷困潦倒,到了谢让要亲自耕田种地的地步,便哭闹不肯嫁,央求不要离开兄长,加上官府四处通缉追捕,叶珵便只好尽快带她离开。
  之后叶珙怕被他兄妹拖累,便跟他们分开,独自逃往了别处。而叶琬儿和叶珵兄妹两个逃到永州,永州知州严茽是叶琬儿母族的姻亲,叶珵依附投靠了严茽,为严茽做事,兄妹两个改名换姓在永州生活。
  而严茽,又跟范阳卢家有所牵扯。
  后面这些消息是无忧子追查到的。叶琬儿双十未嫁,都因为她自恃身份,不肯低就,而她看得上的官宦人家却也不愿意娶一个来历不明、毫无助益的孤女,耽误至今,也要算在谢让头上。
  这些谢让都不怪她,人之常情。他当初原本也无意娶叶家女,只不过情势所迫,叶家落难他总不能袖手旁观,彼此做一个权宜之计罢了。
  如果当初叶琬儿嫁入谢家,两人怕也只能是一对怨偶,早就一拍两散了。
  只是这叶琬儿牵涉到叶云岫的身世,谢让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他前后串联,对整件事情约莫有了一些猜测,便没有把捉到叶珙的事情说给叶琬儿,少不得要诈一诈她。
  “叶小姐可知本王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谢让眸光静静盯着叶琬儿,说道,“当日叶小姐将庚帖故意留在庵中,是怕被官府通缉追捕,做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我说的可对?”
  叶琬儿的哭声戛然而止,脸色煞白地望着谢让,急忙摇头道:“没有,不是,真的不是!”
  “你不必否认。被你用来金蝉脱壳的那个女子,本王找到了,你险些害了她一条性命,你可敢跟她对质?”谢让猛然一拍桌子,怒声道,“叶琬儿,凭你也敢来欺骗本王,这欺君的罪名给你不亏吧,你有几个死!”
  “没有,不可能!”叶琬儿噗通跪在地上,失声哭道,“不可能,那女子明明已经死了……”
  …………
  两刻之后,谢让铁青着脸从屋里出来。
  无忧子迎上去行礼说道:“公子,那叶珵属下审问过了,已经关押起来了。”说着递给他一份口供。
  谢让接过来看了看,兄妹两个之前应该统一过口风,为了不出漏洞,故意将一些日期说的模糊一些,但两人显然提前了三四日就离开了,因此不知陵州下雪。
  被叶琬儿用来金蝉脱壳的那女子,按形容样貌应当就是叶云岫了。按叶琬儿所述,她为了逃避官府追捕,到了庵堂原本不曾透漏真实姓名,那女子却恰好姓叶,被庵中女尼称为叶姑娘。
  那女子比她早到了庵中几日,具体姓名来历不知,只知道也是江南逃难的灾民,路上遭遇流寇,独自一人被其他灾民所救带到庵中,自从到了庵中就病倒了,病得神志不清,都靠其他避难的灾民好心照顾。
  叶琬儿见到她时,那女子已经病得奄奄一息,叶琬儿亲眼看着她许久没了气息,只当她死了。为了脱身,叶琬儿便故意将谢家的庚帖放在了那女子的枕边。
  可赤金项圈这样值钱的东西,她却没舍得留下,之后叶琬儿跟着叶珵逃离了陵州。
  那时官府应当已经发现叶家兄妹的行踪了,若不是一场大雪,谢让冒雪上山接走了叶云岫,难说她会不会落入官府手中。
  谢让思虑良久。整件事若说背后没有范阳卢氏的手笔,他反正是不信的。
  卢氏前阵子才表达了愿意送女入宫的意愿,卢家皇后都出过几个了,这些大世家的嫡女身份堪比公主,只要进了宫,地位就低不了,女儿都还没进宫呢,又把叶琬儿送到他面前来,这是有多大的野心。
  卢家既然想送女入宫,若说是为了败坏他名声、反对他登基不太合理。这番操作,大约是为了离间他们夫妻感情吧。
  利用这个叶琬儿来打开后宫之门,先打下一枚棋子,弄得他们夫妻离心,自家身份尊贵的女儿送进来才有机可乘,才能地位稳固。
  真是让人不禁长叹一声,机关算尽。
  也不知那位叶姑娘身份来历、可还有亲人在世,一晃六年过去,茫茫人海,乱世当头,要在数以万计的流民中查找一个孤女谈何容易。谢让心中明白,但凡他露出一点口风,要为叶云岫寻找亲人,明日赶来认亲的人就能挤满整个京城。
  再说,他如今心里明白得很,那位在庵堂早夭的女子并非他真正的妻子。
  便是找到了,叶云岫也不认得。
  谢让心中打定主意,有心要为自己和叶云岫求一个清白,免得日后再有人混淆视听。他传了范阳卢氏次房嫡孙卢霑来,将叶家兄妹和叶珙交给卢霑,命他公开审理此案。
  卢霑是户部侍郎,职责之内毫不沾边,谢让却让他来负责审理这案子,用意不言自明了。
  其实这案子哪里还用审,表面上谢让还只是摄政王,谈不上欺君之罪,叶珵和叶珙不管知不知情,原本都是逃犯,被下狱问罪。永州知州严茽窝藏逃犯、指使协助叶家兄妹来京骗婚,也一样革职问罪。
  而叶琬儿悔婚,心思歹毒、李代桃僵在先,欺瞒摄政王骗婚在后,也真相大白于世人面前。
  原本按照六年前昏君给叶家的判决,叶琬儿要没入教坊司,李代桃僵顶罪骗婚按律判的是流放。可她毕竟曾经跟谢让有过婚约,没入教坊司有些不妥,谢让便一纸令下,将她发配去了岭南,令她削发为尼,终生不得离开尼庵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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