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我家娘子打江山——麻辣香橙【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27 14:55:02  作者:麻辣香橙【完结+番外】
  山寨的新房也已经陆续建了起来,新房依着山势连成一片,排列有序,杂乱的窝棚陆续拆掉,整个山寨看着都顺眼多了。
  山寨不缺人手,缺的是有人理事。谢让这阵子已经完全适应了山寨,游刃有余,忙得是不亦乐乎。他忙他的,叶云岫便只管每日跟进两营练兵。
  一段时日过来,她便也找到了偷懒的法子,卯时集合先让两营跑步、练队列、练体能,各队队长带着,叶云岫不用亲自跟着,这一套固定程序下来,就要一个时辰左右,她便可以等到结束后,睡足了再去,然后再亲自率领两营做一些实战对抗和战术演练。
  为了防止有人摸鱼偷懒,小姑娘还无师自通地引入竞争机制,两营一共七队,先锋营两队,守备营五队,每日都要记录名次比一比,隔三差五还来一次模拟演习,垫底的队伍当着全营认输加练,连输两次的队伍,队长领着自觉到后山挑粪去。
  弄得各队每日里被虐得没了脾气,却又嗷嗷叫着奋勇争先,唯恐落后丢脸。
  于是谢让晚间带着俞虎巡查山寨岗哨,回来时便看到马贺带着二十来号人,皎洁的月光下还在一招一式地比划练刀。他信步路过,不禁温声笑道:“这么晚了,马队长还带着兄弟们勤勉训练呢。”
  “大当家好!”马贺一抱拳,擦着汗支支吾吾笑道,“嗐,这不是……咱们一队今天输了吗,徐三泰那厮也不知用的什么妖法,武器操练连赢我两回了,我也是输急眼了,白日没工夫,便想趁着晚上把今日落后的两什兄弟拉出来练练。”
  一队输了叶云岫收拾他,他就收拾输了的手下……谢让不禁莞尔,口中却赞许道:“一队素来不落人后,徐三泰那是肯用脑子,你也多想想法子,必定能赢过他的。”
  “大当家说的对!”马贺顿时来了劲头。
  这货丝毫也没发现大当家似乎在暗示他没脑子,就一个劲儿傻乐。
  谢让脚步轻松,在聚义厅前跟俞虎分开,自己信步回到小院,抬手敲门。
  院门吱呀一声,叶云岫从门板后露出半张脸,瞧见他习以为常,便自顾自的转身回去了。谢让自己推门进去,随手把门闩好。
  暑热难当,走了这么一大圈,他背后薄薄的衣裳都洇了汗,谢让抖着衣襟凉快,一进屋,不禁面色一变,顿住了。
  摇曳的烛光下,叶云岫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姿态随意地坐在塌上,手里拿着帕子在擦拭头发。看样子她刚洗过澡,只穿着轻薄柔软的白色丝绢的寝衣,天热,她把两只衣袖拉了上去,一直拉到肩膀,露出两只白生生的手臂,颈间的扣子也没扣,水红的亵衣若隐若现……
  显得……十分清凉。
  谢让愣了愣,深吸一口气,赶紧背过身去,支支吾吾道:“抱歉,你……你先收拾一下,我出去凉快凉快。”
  他说完匆匆出去了。屋里小姑娘浑然不觉,纳闷地瞅瞅门外,谢让背对着房门立在院里,干什么呢他,怪兮兮的。
  太热了,冬天的时候她整日嫌冷,如今再想想,冬天就挺好,冬天比夏天好,天冷起码还能猫在屋里,窝在床上,还有汤婆子和炭盆,夏天才是真难熬。
  叶云岫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琢磨着能不能只穿里边的小衣。虽说是亵衣,可其实比后世的吊带衫还保守得多,还挺好看的。
  谁说古人不时尚,只是这么好看的衣裳却要穿在里头不能见人。她刚洗过澡,一个人在家就只穿着小衣凉快,因为他回来了,才匆匆穿了外头的寝衣去开门。
  叶云岫抓起扇子用力扇了几下,热死了,偏偏家里还有个古人,大热天害她穿这么严实!
第33章 窝火
  谢让在院里站了站,努力宁心静气,耳根还是忍不住地发热。
  两人相处久了,彼此总算了解,他大约是这世间最熟悉她的人了。小姑娘偶尔就会冒出一两句惊世骇俗的言论,言行举止也十分随性,在外头还收敛些,两人私下里她经常是一副坦然自由、少有规矩约束的样子,绝非一个足不出户、礼教森严的深闺女子能有的表现。
  她身上必有异常。
  谢让对自己这个自幼定亲、明媒正娶娶进门的小娘子,心中还是有些数的,只是不愿去追根究底罢了。
  不想问,也没必要。
  她好好的,好得很,再说她自己也懵懵懂懂的,她都忘了不是吗。
  同居一室,她并无多少“男女有别”之类的意识,不暧昧,却也没有太多避讳,心思单纯,举止自若,从来不会忸怩造作。
  谢让不是没见过她穿中衣,同居一室,两人之间再熟悉默契不过,总不能每日都和衣而卧,反正家中只有他们两个,也就随意一些,她都可以坦然在他面前赤着脚丫走动,彼此穿着寝衣也能自如。
  只是,他们虽有夫妻名义,终究还没有圆房,她刚才那副样子……是全然没有小女儿家的自觉,还是太过盲目相信他了?
  身后传来轻细的脚步,叶云岫慢悠悠走了出来,走到他身边站定。随着她的气息靠近,谢让莫名又有些不自然了。
  “哎,还是外面凉快。”
  叶云岫迎着晚风,扬起两条莹白细瘦的胳膊,然后双手交握放在头顶上,舒服地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腰。
  谢让一侧头,差点又呛到,她竟然还是刚才穿的那样,随着胳膊举起,柔软的衫子越发遮不住,月光下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腰。
  “你……”谢让顿了顿,却不知该说什么,批评她衣衫不整?小姑娘一脸无邪,心无旁骛,分明只是热坏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她年纪小心思单纯,也不是故意的……
  谢让轻咳一声,斟酌着说道:“天热诸多不便,你一个人在家可以松泛些,若是我回来就先知会一声,你也不用急着开门……免得我贸然进来。”
  “嗯?”叶云岫似懂非懂,点点头,“哦!”
  也不知真懂假懂了。
  谢让顿了顿,含蓄地继续提醒她:“这几日确实太热了,不过你这样穿,让旁人看见……总归不太好。”
  “我又不出去。”叶云岫说,“哪有人看见。”
  谢让:“……”
  他难道不是人吗?!
  只得心下暗自告诫自己,她还小呢,这般盛夏时节总会有所不便,看来以后只能他多回避一些了。
  叶云岫哪知道他肚子里这么多曲折,她迎着山风,专心撩着头发晾干。这么长的头发真是太费事了,洗完了不容易擦干。
  谢让便看着她摆弄自己一头秀发,撩起来落下去,迎着风自然晾干,月光下的小女儿家活泼灵动,童心未泯,时不时还怡然自得地转个圈圈。
  谢让闭了闭眼睛,再次告诫自己非礼勿视!君子有所不为,可他又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圣人。
  “有蚊子,你去熏艾,我回去睡觉了。”摸着头发干爽多了,叶云岫便打算进屋去,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热死了,我能不能穿的少一点睡?”
  谢让:“……”
  谢让默了默,不知道她所谓的“穿少一点”还能怎么少。
  他轻咳一声,支支吾吾地含糊道:“反正,在自己家里,随意些也无妨……你记得把帐子放下。”
  “放下帐子不透风,更热啊。”
  “有蚊子。”
  “那好吧。”
  叶云岫点点头,进屋去了。
  谢让点燃一束晒干的艾草,沿着院子熏了一圈蚊子,又特意在卧房窗下和门口插了几枝燃着,自己去洗澡冲凉,回屋睡觉。叶云岫很听话,果然已经放下了帐子。
  谢让望着水绿色薄纱的床帐,不自觉地扬起了唇角。
  他展开竹席铺在塌上,一边闲聊地语气道:“明日若没别的事,带你去陵州一趟?”
  “好啊。”帐子里的回应格外轻快。
  谢让笑道:“你都不问问去干什么?”
  “去找你四婶拿钱?”叶云岫道,“反正我跟你去,咱们去吃香油果子,还有糯米桂花糕。”
  谢让确实去找范氏拿钱,不过可不止这一桩事,这次他们可能要在陵州逗留几日。
  夜间下了场雨,天气终于稍稍凉爽了一些,翌日午后两人安排好山寨的事情,依旧带着张顺和宋二子动身下山。
  两人各骑一匹马,一路说说笑笑,并辔而行,张顺和宋二子便不远不近地缀在后边。
  两个时辰后一行人策马进了陵州城,谢让便把张顺和宋二子叫过来,吩咐两人这几日不必跟着了,先去办他交代的事情,分头行动。
  谢让则带着叶云岫先去客栈落脚。得知客栈竟有两张床的上房,赶紧要了一间,为此小二还好奇地多看了他们几眼。
  两张床的上房一般是给带着贴身下人的贵客预备,或者带了孩童,哪有小夫妻住的,说是兄妹可也不像。
  谢让懒得管他什么眼神,带着叶云岫从容上楼。
  安顿好之后,两人悠闲地步出客栈,一起上街闲逛,就在街上吃过晚饭,买了糯米桂花糕才回来。
  可惜晚上没有豆浆和香油果子卖,第二天一大早,叶云岫便拉着谢让,特意多跑了两条街,去吃上次那家的炸香油果子。
  她念念不忘的香油果子,一根都有她小臂那么长,跟她的小手腕那么粗,蘸着豆浆,一口咬下去,酥酥脆脆的香油果子灌满了甜甜的豆浆,那滋味儿,简直不要太美妙。
  谢让眼睁睁看着她连吃了两根,便给她碗里添满豆浆,加了糖,忍不住笑道:“慢慢吃,这东西吃多了怕不好克化,这么多好吃的,你要不再尝尝别的?”
  叶云岫听他的话,又品尝了糖糕和水煎包,也很好吃,却没有香油果子蘸豆浆那么惊艳,她果然还是更喜欢香油果子。
  容颜绝美、衣衫鲜亮的小姑娘坐在简陋的小饭铺子里大快朵颐,就画面便足够引人瞩目了,但碍于她身旁还坐着个气质卓然的青年男子,两人看起来可不像寻常百姓的样子,却也没人敢轻易冒犯。
  便是这样,也总有各种目光不断投射过来,谢让冷冷皱眉盯回去,对面窥视的目光慌忙躲开了。
  等她吃完一出门,谢让便赶紧把帷帽给她戴上。出门在外,为了大家都好,她这张脸还是遮一遮吧。
  中午跟范氏依旧约在馔玉楼,他们刚到,范氏就来到了,双方寒暄见了礼,便坐下来品茶点菜。
  叶云岫点了个冰糖肘子,谢让提过这个好吃,她其实还想吃上次的鸭子,可小女儿家心态,总想先尝尝没吃过的菜,点太多又吃不完。
  范氏则给她推荐了一道松鼠桂鱼。范氏笑道:“我记得你上回挺喜欢那道糖醋鱼,他家这松鼠桂鱼也是有名的,糖醋汁浓淡正好,酸甜可口,炸得也入味,我琢磨你应当会喜欢。”
  “谢谢四婶。”叶云岫抿嘴一笑。
  人前叶云岫一向不爱说话,惜字如金,便显得有些矜持冷淡了。这一点范氏早就知道的,以前两人就没怎么说过话,这会儿便借着点菜,挑些小女儿家可能喜欢的话题找她闲聊,又夸她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谢让爱听这话,看着叶云岫终于有了点血色的脸笑道:“她身子底子太弱,郎中总是说气血虚弱,还虚不受补,可不好养活。”
  范氏笑道:“有你这个夫婿用心照看,我瞧着侄媳妇这气色,比你们成婚时可好多了。”便又问她如今可还吃药,谢让说汤药没怎么吃了,日常吃些人参、红枣之类的,范氏便又说了些女子补养气血的法子。
  等范氏和叶云岫点完,谢让便添了几样时新小菜,等菜的工夫,范氏打发了丫鬟出去守着,拿了一个扁扁的小匣子出来,放在桌上推给谢让。
  “一共八百两,说来也巧,两个铺面卖给了同一家,被一个侍郎府里买去给女儿置备嫁妆。”
  范氏道,“谢家当初给谢凤歌办嫁妆当真舍得,两个铺面都在京城的繁华之处,很好转手,其实没几日就卖掉了,正经去官府过了红契。只是路途遥远,我娘家前些日子才派人专程送来。”
  这事情若不是范氏娘家助力,怕不会办的这么利索,八百两的价格也算是很公道了,毕竟他们卖得急,原本谢让预料也就不低于七百两。
  谢让接了匣子,知道里边是银票,打开来看了一眼,便盖上匣子放到一边,郑重向范氏道谢。
  “有劳四婶了,侄儿感激在心。”
  “自己一家子,这话就见外了。”范氏笑道。
  小二敲门进来上菜,谢让便收起匣子,三人说说笑笑地开始用饭。饭后告辞,范氏临走时却又拿出一副镯子要送给叶云岫。
  谢让见是一副赤金绞丝嵌红玛瑙的镯子,忙说道:“三婶不可,这也太贵重了。”
  “哪里贵重,可别客气了。”范氏索性拉着叶云岫的手给她戴上,笑道,“当日你们成婚,仓促间我也没来得及准备礼物,这副镯子说是京城的时兴样式,这次我娘家派人送东西一起捎来的,我瞧着这样式小女儿家戴好看,侄媳就不要嫌弃了。”
  谢让没再推辞,叶云岫微笑道谢,便收下了。谢让结了账,三人便一起从阁子出来。
  走到二楼楼梯口,一伙人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上来,他们已经走上了楼梯,范氏和谢让便略略停了一步,让开了路,让给对方先上来。
  年轻男子被众人簇拥着走上楼梯,却在看到叶云岫时目光一呆,脚步一顿,两只眼睛便盯着她不放了。
  那男子直勾勾盯着叶云岫,口中不自觉啧啧几声。谢让脸色一变,上前一步挡在叶云岫身前,拉着她便打算下楼。
  “哎……小姐留步。”年轻男子连忙拦住他们,冲着叶云岫拱手施了个礼,一脸堆笑问道,“敢问这位小姐,是哪家府上的千金?”
  “她是我娘子。”谢让挡在前面,冷下脸来说道,“这位公子,还请让路。”
  “你娘子?”那男子嗤笑一声,问道,“你又是何人?陵州城中哪里来的你这号人物,报上名来。”说着转向叶云岫,自以为潇洒地摇着折扇问道,“这位小姐,他当真是你的夫婿么?我瞧着小姐花容月貌,美若天仙,怎会随便嫁了个凡夫俗子,便是嫁了又何妨,小姐你说是不是?”
  叶云岫被谢让挡在后面,小脸上一片漠然,似乎置身事外一般。谢让怒道:“让开!大庭广众,公子还是少惹事端。”
  “呦呵,好大的口气。”旁边的人夸张地笑道,“你可知道这位是谁吗,这位可是咱们陵州府何通判府上的大公子。”
  “通判公子又如何,请你自重。”谢让斥道。
  他拉着叶云岫的手,暗中安抚地握了握,大庭广众,府城之中,真要惹毛了自家这位小祖宗,后果只怕是不好收场……
  “原来是何公子呀。”正在这时,范氏上前一步,要笑不笑地说道,“哪个何通判?我竟不太认识,改日见了知府刘大人,少不得要跟他打听一句。”
  何公子打量着范氏嬉笑道:“你个妇人却也有几分姿色,莫不是跟知府大人有什么交情?少拿大话吓我,知府大人认得你是老几!”
  范氏理了下衣袖,丫鬟立刻怒声呵斥道:“放肆!我家夫人是京城范家的千金贵女,范老大人的亲孙女。”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