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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打江山——麻辣香橙【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27 14:55:02  作者:麻辣香橙【完结+番外】
  景王世子大约没想到他竟然不肯去。说白了,未来太子委他以如此重任,在旁人看来应当是求之不得的好机会。
  景王世子蹙眉道:“靖安侯可是还有何顾虑?你这一去,可就是登堂入阁,国之重臣了。”
  “世子见谅,我这人生平胸无大志,且性情散漫,也不是那块料儿,实在不愿在朝为官。”
  谢让执起身侧叶云岫的手,坦然笑道,“不瞒世子,我已经跟云岫商量好了,等京城局势平稳下来,景王大事落定,我们就回陵州去了,安心做一方诸侯。到时候还请世子在王爷面前多帮我们美言几句,玉峰寨虽说出身山匪,但对王爷、对朝廷绝无二心,我们只求富贵无忧,安稳度日。”
  景王世子面色不定,半晌一叹说道:“靖安侯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强求。只是我忧心这些地方的百姓疾苦,加上北方边关如今空虚薄弱,眼下为了大局稳定,也唯有先分出一部分兵力接管了。我手中只有这八万人马,分身乏术,因此还请靖安侯和寨主多留些时日,等到新君上位、朝廷北归,我一定代二位向父王表明心意。玉峰寨这番立下不世之功,父王必不会亏待你们的。”
  “那就多谢世子了。”谢让拱手一笑,从容说道,“世子心怀百姓,乃是江山社稷之福。不过以我之见,世子也不必忧心,治乱世当用重典,关内道、河东道一带翼王抛下的州县,原本翼王也疏于管理,一直是驻兵顺带管着,特殊时期军管也有好处,世子不妨先派出军队接手,等腾出手来再慢慢梳理,重新建立吏制。”
  叶云岫淡声道:“至于京畿安危,眼下隐患无非就是匈奴和陇西藩镇,匈奴四王子继位也不多久,部族复杂,内乱未平,再说这时节他们正当休养生息,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来犯,至于陇西藩镇倒也不足为虑,为了避免再起战乱,我们答应世子,玉峰寨大军留驻京城,等到朝廷北归再走。”
  景王世子沉吟点头,抱拳道:“寨主大义。”
  景王世子告辞了离开,谢让送出仙居殿门外,立在门口沉吟片刻回来。
  叶云岫姿态随意地歪在塌上,见他进来,撇着嘴说道:“我怎么觉着,到了京城,这厮就摆起主人的姿态来了,他爹这还没当上皇帝呢。”
  “人之常情。我们原本也是过客。”谢让一笑,挨着她身边坐下,想了想嘱咐道:“这些人心机深,你以后,记得不要单独见他。”
  “?”叶云岫蹙眉质疑,“我为何要单独见他?再说我除了睡觉时候单独跟你在一块,其他时间身边不是大军就是侍卫,就没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单独见过谁呀!”
  “……”谢让没憋住轻笑出声,收到她抗议的眼神,连忙收住笑脸,装作正经地轻咳一声。
  “咳……”他想了想,也没想起来能说什么,索性道,“不说了不说了,睡觉睡觉,我都困了。”
  他其实就是心有所思提醒自己一句。若他所料没错,刚才他若是答应去河东道,三五个月大概都回不来,形势都摆在这儿,接下来景王世子必定会请求叶云岫留守京城。
  而他,绝不容许自家小娘子落单。
  不论景王世子出于何种心思,他们夫妻二人都没打算久留京城。
  叶云岫歪着没动,等了半晌,见他还坐在旁边,望着她眸光含笑没动弹,她想了想才发现自己躺的是他的塌。这种美人榻白天可坐,晚上铺上被褥,就是他的床了。
  “要不……一起挤挤?”谢让要笑不笑道。
  “哼!”叶云岫嫌弃地皱着鼻子做了个鬼脸,爬起来跑回里屋床上睡觉。
  另一边,景王世子回到太福殿,往椅子上一坐,面色阴沉,半晌一动不动。
  “世子连日劳累,还是早些歇息吧。”侍卫首领低声劝道。
  景王世子没理会,侍卫首领顿了顿继续说道:“这靖安侯真是不识抬举,玉峰寨善战却不好掌控,靖安侯此人心机深沉,表面恭敬实则阳奉阴违,他那陵州一众官员都是他自己随意任命,藐视朝廷目无王法,早晚是心腹大患,属下以为,此人不得不除!”
  “除?”景王世子阴恻恻道,“好啊,今晚派你去刺杀了他。”
  侍卫首领一噎,张口难言。刺杀靖安侯,先不说玉峰寨大军和他身边那些亲卫,就说普天之下,谁能在叶云岫眼皮子底下刺杀她的夫君?!
  景王世子一声冷笑,却忽然怒道:“能不能少说这些废话!滚出去,让我静静!”
  …………
  叶云岫和谢让次日一起去营中巡查大军,叶云岫特意召见了冯千,冯千正式拜见了叶云岫。
  果然如田武所言,冯千此人,头脑够用,也颇有军事才能,话说军户地位低下,大都毫无背景,能在军中升到校尉之职,必然得有些能耐才行。
  叶云岫欣然收下了这一员将,并告诉他已命人去幽州城外寻找他的家人,很快就该有回音了。
  田武笑道:“你就尽管放心吧,当日我还是降兵呢,寨主发话要帮我接回家人,我还不太敢信,我以为少说也得半年,结果才两个月后,我家中妻儿老小就被妥善送到了陵州,顺顺利利,不光没受苦,我那小儿子一路上还养胖了。”
  冯千不胜感激,跟叶云岫说他是因为善于钻研各种器械、工事,曾奉命加固改建过幽州城防,对抗匈奴行之有效,才以军功升到校尉的,可惜后来翼王通敌,与匈奴勾结,他心中早就愤懑不满。
  鉴于此,叶云岫便先将他安置在陵州卫,暂时给到徐三泰手下,打算以后用在陵州和山寨城防。
  叶云岫打理军中的事情,谢让那边则想方设法,通过镖局和山货铺子建成的商号,从陵州和关中各处采买调运物资给养,保证军队粮草,尽快给两万三千人的军队供应上蔬菜肉食。
  景王府根基在淮南,景王世子初到北方,许多事情做起来也吃力,不说旁的,光是短时间内要解决整个京城众多人口的粮食,还有自己那八万人马的吃喝拉撒,就足够焦头烂额了。玉峰寨这两万三千人的大军出工出力,粮草都是自备,他们自己解决好了,便不必再跟京城百姓争粮。
  然而他们这些安排,却也让景王世子暗暗心惊。这一路而来,玉峰寨显露出来的实力就足够惊人了,谢让行事并不张扬,且为人谨慎,那还有更多不曾显露出来的呢。
  得亏两家军队不驻扎在一起,否则,人家玉峰寨的大军都吃上肉了,他们景王府的军队还在为筹备粮草奔忙,军中眼下只能保证几日的粮食供应。
  北方不是景王府根基,又被翼王弄得一团乱,只能大老远从江南、淮南调运粮草。
  可是这件事情谢让也无奈,他总不能为了低调藏拙,让他们玉峰寨的两万多将士挨饿吧。
  收复京城的第四日,景王世子来找谢让,问他既然不去河东,可否暂时帮忙,帮他一起梳理重整各部,一方面管理京城和各地需要用到,另一方面也为朝廷北归做好准备。
  这次谢让答应了,景王世子那边忙成狗,他在一边优哉游哉地袖手旁观也不好看。于是他主动挑了刑部,事务也简单,主要就是清点现有的底层吏员,登记造册,清点核查诏狱档案,相对牵扯少一些。
  他身边可用的人手足够,拜叶云岫当初的强压政策所赐,亲卫营个个都能识字写字,平日跟着他管理山寨也习惯了,做这些事情还不成问题。所以谢让放心地把“公务”丢给张顺,叫他带着亲卫营干,他自己则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他要查找三年前,宣州叶家的案卷。这才是他接下这活儿的目的。
  刑部无人主事,朝廷南逃后,只留下少部分底层小吏看守,翼王来了也没怎么管过,一团乱。刑部积累的卷宗堆积如山,又无人管理,乱七八糟的,谢让废了不少工夫才找到。
  当年叶家获罪之后,昏君大开杀戒,叶家十五岁以上男子判了斩刑,十五岁以下充军流放,所有女眷充入教坊司。男子姓名来历等记载较为清楚,叶家长房长孙、二房嫡孙记载为“在逃”,跟谢让当初看到的通缉告示都对上了。
  也就是说,叶云岫的嫡亲长兄、两个堂兄逃了出去,其中一位堂兄被通缉捉回,另两个卷宗上没有下文,应当还活着。从这里看,叶家大难当头,叶家家主应当是为保家族延续,先把家中的三个孙子送出逃命,也包括孙女叶琬儿。
  一同送出去的或许还有其他孙女,但是卷宗上记载女眷比较粗略,并没有叶琬儿的名字,兴许是战乱中逃走的女眷官府没有再追查通缉,也可能信了叶家已经外嫁的说辞。
  那么叶云岫如今便应当还有亲人在世。除了她的长兄、一位堂兄,案卷上记录有未成年被流放的两个堂弟,这些人如今都未知下落。
  比较好追查的就是叶家女眷,教坊司应当都有名录,教坊司是贱籍,如果改了艺名,户部应当也有记档。
  谢让沿着这条线继续查下去,功夫不负有心人,两日后他便查到了一些消息,立刻吩咐张顺去京城教坊司之中,查找一对名叫瑶娘、璨娘的姐妹。
  次日张顺匆匆来报,人找到了,按照谢让的吩咐,张顺以军中宴饮、要两名乐伎唱曲助兴的借口将两人带了出来。
  “午饭时候去看看,叫上徐统领,就说我请他喝酒。”谢让道。
  张顺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当家,这事要不要跟寨主说一声?”
  “先不必了。”谢让摇头道。
  叶云岫的身份来历,这世上大概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可是也没有人比他更疑惑。这两人按说应当是叶云岫的堂姐妹,可叶云岫失去了许多记忆,对叶家的事情一无所知,根本就不认得,他总得先确定一下情况再说。
  “叶云岫”这个名字,如今普天之下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同样的,也得有多少人盯着她、想要窥探她的身份来历。因此谢让谁也没说,便是连张顺也不清楚他为何忽然查找两名教坊司女子。
  张顺倒不是怀疑大当家有什么寻花问柳的不良恶习,大当家做事自有道理,只是……
  谢让眼角瞥见张顺那个表情,没好气说道:“我知道你对寨主忠心耿耿,我还带着你们这么多人呢,能做什么?这也用你操心,若有需要,寨主那边我自己会说。”
  张顺被他说破心思,自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嘿嘿笑着赶紧跟上。
  谢让带着亲卫营来到城中一处酒楼,大战刚过,酒楼虽然开门了,却也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菜也只有几样豆腐、腌鱼、干菜腊肉之类。他在城中行动目标太大,但城中如今鱼龙混杂,难保不会有翼王的残余势力,他自然不会以身涉险独自行动,因此只好以吃酒的名义来到这里,为此还特意把徐三泰叫了来。
  徐三泰是个精的,来了之后见谢让吩咐亲卫营就在楼下大堂喝茶用饭,便冲张顺使了个眼色,叫张顺在楼下守着,自己跟着谢让上了楼。
  谢让带着徐三泰推门进去,两个年轻女子怀抱琵琶坐在凳子上,一见他进来急忙起身,恭恭敬敬地低头行礼。
  谢让不动声色在桌边坐下,叫徐三泰:“你去门外守着。”
  徐三泰郑重点头,立刻起身出去。
  谢让做了个免礼的手势,二女在凳子上坐下,拨弄一下琵琶弦,低头问道:“这位爷想听什么曲儿?”
  “不必担心,我是叶家故交。”谢让开门见山道。
  年长些的女子手一颤拨断了琵琶弦,看着他愣怔半晌,眼睛就红了。
  一顿饭工夫,谢让从房间里出来,双眉紧锁。
  他看了看依旧守在门口的徐三泰,抱歉一笑道:“耽误这么久,你这午饭都没吃上,下楼跟我凑合一口吧。”
  “大当家客气,饿不着。”徐三泰一笑,眼角瞥见房里两个女子通红的眼睛,忍不住多看了谢让两眼。
  谢让扬声叫了张顺上来,让他唤小二弄些饭菜来给两个女子,然后吩咐张顺:“回头给她们安置个住处。”又转头跟两个女子说道,“你们回头听他安排,不必再回教坊司了,我会设法给你们脱籍,送你们一笔银子,过几日就送你们出城,你们便远远离开吧。”
  “多谢公子。”两个女子连忙跪下磕头,瑶娘问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小女子无以为报,感念在心。”
  “不必问了。我家中长辈曾是叶家故交,当日无力搭救,如今更不必挂齿。”谢让心中一叹。
  他负手下楼,随意挑了张桌子坐下等着吃饭,徐三泰跟过来坐下,看着大当家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了忍终究没敢多问。
  这两人确实是叶家女,瑶娘本名叶瑶儿,是叶家长房的庶女,璨娘本名叶璨儿,是叶家二房的嫡女,也就是说,这两人一个是“叶琬儿”的庶出姐姐,一个是堂姐。
  叶家确有叶琬儿此人,年龄生辰一点都不差,自幼在家中长大,从不曾离开过叶家、离开过宣州。因为是嫡幼女,备受家中长辈宠爱,性情活泼,喜琴棋诗书,擅女红刺绣,自负才女。叶家获罪之日,叶琬儿应当是和她的长兄一起,被送出了城逃命,叶家女眷之中,也只有一个叶琬儿逃了出去。
  谢让没提叶云岫,但问遍了叶家嫡支旁支所有未婚女子的闺名,都没有“云岫”这个名字。
  所以他家的小娘子,究竟是谁?
  她来自何方,可还有亲人在世,又怎会随身带着两人订婚的庚帖病倒在净慈庵中?
  谢让苦苦思索,毫无头绪,索性不再想了,埋头吃饭,一边心中决定,等他回去,便立刻将叶家和叶瑶儿、叶璨儿所有相关的卷宗记档全部毁掉。
  当晚,太福殿中,景王世子听到属下禀报此事,脸色一变,立刻追问道:“果真?”
  “果真。”侍卫首领道,“他在酒楼呆了半个多时辰,召了两名乐伎喝花酒,还独自关在房里,之后却没让那两名乐伎回去,偷偷安置在城南一处客栈。”
第98章 大当家的危机
  谢让夜半无眠,爬起来跑去叶云岫床边坐着,凝视她安然的睡颜出神。
  有些事情,她不想说,他也就不去探究。
  叶云岫的身份来历必有异常,这一点谢让心中早就清楚。今日见到叶家姐妹,两人口中的叶琬儿和叶云岫性情迥异,没有半点相似之处。这两人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但又分明应该是同一个人。
  叶琬儿逃了出来,才会投奔谢家嫁给了他,许多事也都对得上。
  她应该就是叶琬儿,却又不是叶琬儿。
  少年时,谢让也曾一度猎奇,读过一些灵异志怪的书,读到过夺舍之类的奇闻。于是他想,自家小娘子大约便是如此吧。无忧子所言也许并没有错,那真正的叶琬儿已经夭亡了。她就只是叶云岫,是他拜堂成亲的妻。
  冥冥之中有一种神奇的缘分,上天把她送来了他的身边。
  可惜无忧子如今不在,不过转念又想,在也没用,无忧子自己都说不清楚。
  谢让心中一团乱麻,理都理不清。在此之前,他纠结要不要把叶瑶儿、叶璨儿的事情告诉她,毕竟那应该是她的亲人。白日见了叶家姐妹之后,他便改了主意。
  她对叶家的事情一无所知,见了面也不认识,反倒引起叶家姐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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