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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撩人——花似锦尧【完结】

时间:2025-02-28 14:39:13  作者:花似锦尧【完结】
  火龙人马彻底过来了,已经无法捕捉到崔嫣然的身影了。
  “怎么办?”竹苓心慌,恼自个怎么没能守着崔嫣然,急着不管不顾的要往火龙人马队伍里冲去,眼见就要被火舌卷住。
  季闻礼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了她:“莫要乱了阵脚,若是连你也冒冒失失的伤着了,那要如何去寻姑娘!”
  “这边。”季闻礼留意到后边有一小口,能穿过去。
  他俩快步绕过火龙人马,匆忙赶到方才停留的岸边,却不见了崔嫣然,暗道:糟了!
  四处张望,举目皆是混乱的人群涌动,极难寻到崔嫣然。
  -
  长街上热闹非凡,而“和丰楼”顶楼的北侧却是别具一格的冷静清幽。
  一间精巧的厢房,四周悬挂着婀娜多姿的美人倩影图,镂空檀木屏风将室内景象掩住,窗下的紫檀雕螺纹罗汉床上铺着织锦毛毡,李东赫一手置于中间的小几上,微阖着眼,倾斜着半躺身子。
  小几上正温着一瓶热酒,他轻轻地倒了些许热酒入杯中,从怀里掏出一小锦盒,取了些白色粉末,两者混合一起吃入腹中。
  须臾,他浑身上下如同被火燎,滚烫发热,额间冒出细细汗珠子,后头的窗户打开,依旧觉得躁热,一把扯了扯领子,稍稍凉快些。
  他早些年间与几个纨绔厮混时,沾染上了吃食寒食散的恶习,但这在京中是被严禁的,前些时间被关在家中,许久没吃,瘾子较重,方才就着热酒服用,浑浑噩噩的飘飘摇,当真快活似神仙。
  -
  另一处。
  崔嫣然在瞧见舞火龙的往自己过来时,因边上急着看火龙的人一窝蜂涌了过来,她被挤到了岸边,险些挤落护城河。
  幸得一仆人及时拉住了她,仅是扯破些许衣袖。
  待她站稳后,回首却不见竹苓和季闻礼。
  她的眼前却出现了几个壮实的大汉仆人。
  “崔姑娘,我家主人盛情邀约,盼崔姑娘到前头的和丰楼一聚。”
  崔嫣然轻抬娥眉,一双漆黑的眼瞳,深邃如渊,却透着丝丝寒意,审视眼前的仆人。
  边上围着的几名壮汉,应该也是与此人一伙的。
  如此费心思的邀请,崔嫣然看破不说破,先走一步算一步。
  崔嫣然被他们带到了“和丰楼”顶楼的北侧一处厢房前,屋内点燃浓烈的熏香,夹着阵阵暖意扑鼻而来,略为呛鼻。
  但她却从中捕捉到些许似曾相识的气味,一股淡淡的黏腻、浑噩的味道藏身其中,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是自己之前被掳走时曾经闻到的。
  只见屋内罗汉床上侧卧着一衣襟松散的男子,搁下手中饮尽的酒杯,微微一笑,语声低沉:“别来无恙,崔姑娘。”
  她审视着眼前的男子,虽说不曾有过接触,细看此人却觉得些许眼熟,眉宇间竟是与今日到店中买下云晕锦的李秋瑶相似。
  原来是他!
  上回季闻礼再次探查小院,竟发现院子是属于李府的,李秋瑶也仅是在萧世子的宴席上见过一面,但那晚掳走自己的却是她的哥哥李东赫。
  崔嫣然很快就想明白了,她是无端被牵扯受连累。
  竹苓提及如今京中未嫁女子当中,几乎一半的心思皆落在了萧世子的身上,那日的宴席,她定然是被误认为与萧世子关系匪浅,才会牵扯这一遭。
  李东赫眸子微阖,盯着潋滟烛光中的她,俏丽的脸庞,婀娜多姿。
  她一步步走近,如同一朵娇艳的花,令人沉醉,脑中想到了李秋瑶曾提及的一句,佳人美矣,勾魂摄魄!
  李东赫眉眼含笑,缓缓道:“听闻姑娘名声许久,一直不得空拜见,今日巧遇,便想邀请姑娘共赏花灯。”
  崔嫣然笑容温和,面不改色道:“原来是李公子,幸会幸会。”
  此言一出,他有些诧异,不过,思及京中攀附自己的女子也不少,如崔嫣然这般初入盛京,被京中的繁华迷了眼,自然也是知晓讨好京中贵人的好处。
  他如今酒气上头,也不去琢磨期间缘由,似笑非笑,语气暧昧道:“佳节,美酒,美人何不共饮一杯。”
  崔嫣然眼眉扫过罗汉床中间小几上的一个锦盒,边缘似沾上了白色粉末,不动声色的靠近:“公子的盛情难却,小女子唯有从命。”
  不曾想到崔嫣然竟然如此温柔顺从,令他感到很惊喜,心头一紧,顺手拭去额头上的一层细汗。
  崔嫣然娇柔的落坐在罗汉床的另一侧,羞红了脸色,熨帖的为他倒满一杯酒,娇嗔道:“公子。”
  闻言双眼一亮,李东赫很爽快的一口饮尽。
  “公子。”崔嫣然眉目含情似的瞧着他,娇羞状低着头,“奴家害羞。”言语间瞥了一下敞开的房门。
  屋外依然守着李东赫的小厮。
  他见到崔嫣然这般的柔情似水,晓得定是闺阁女子的娇羞,便起身往房门走去,让守着的几人自个到楼下吃酒去,不必在此打眼。
  在他转身往房门走过去的瞬间,崔嫣然很快的把小几上的锦盒拿起,把锦盒里剩余的粉末一股脑全倒入了酒壶当中,随后又装做娇弱无力般靠在罗汉床边缘。
  李东赫此时的心情异常的舒畅,看着心中挂念许久的美人,如今果真是美人在侧,当真人生一大乐事。
  接连着不急不缓的饮尽了她递给自己的美酒佳肴。
  他感到今夜的自己特别的欢快,双脚漂浮半空似的,心情呼呼然,耳侧弥漫着娇羞的呼唤“公子……”
  “和丰楼”的一楼也是几乎座无虚席,刚才被李东赫遣走的几人,叫了一席酒菜,围坐一块饮酒作乐。
  面朝“和丰楼”楼梯处的一个小厮眼尖,突然看到方才在李东赫房内的女子,崔嫣然竟然走下楼,离去了。
  心中未免感到不安,喝住沉醉饮酒的众人,慌忙上楼去瞧瞧李东赫。
  几人一前一后的来到顶楼,远远就看到李东赫衣襟大开,手中拿酒杯。
  变化就在这一瞬间。
  李东赫跌落楼下,坠入“和丰楼”旁的护城河里。
第21章 事发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有人跌落护城河了!”
  宵禁将至,长街上的人群纷纷离去,这个时候,有人大喊,皆立足未能及时离去。
  护城河边上立即围着许多人,熟悉水性的人闻言纷纷看着准备跳入水中,试图把落水的人救起。
  正在护城河边上不停寻找崔嫣然的竹苓,也听到了呼喊声,慌忙赶紧冲过去。
  可是,夜里的护城河里光线稍暗,街边的灯光几乎无法照亮河面。
  漆黑的河面影影约约看到有人的身影在不停的拍打着水面,溅起些许水花。
  竹苓使劲的睁大眼睛,却是依旧瞧不清,并不知道河中的究竟是不是跟丢了的她,心慌不已。
  “天啊,这人怎么好端端的就掉到水里了。”围观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不会是姑娘方才被看火龙的人推挤落水了吧,怎么办?”竹苓想去河里救人,可是她并不会游水。
  扑通一声。
  “快看,已经有人跳入河中救人了。”
  在竹苓焦急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旁也在寻找崔嫣然的季闻礼,见状直接跳入了河中,朝渐渐沉入河水里的人快速游去。
  “好像是从旁边的和丰楼里跳下来的。”
  “和丰楼里不是些达官贵人吗?小厮丫鬟的贴身跟着,怎可能会落水?”
  “或许又是哪家被逼的良家子,这事又不是没发生过,不过是官官相护,压下来罢了,当真是可怜。”
  竹苓越听,越心里发慌,脸色煞白的死死盯着护城河,盼着季闻礼赶紧把人救出来。
  很快,河里有动静了。
  季闻礼拖着、拽着一人往岸边使劲的游过来,岸边上有几个壮汉急忙上前搭把手,一同使力把人从河里拉上来。
  人群里有人惊讶的喊了一句:“这不是李府上的公子吗?”
  竹苓仔细一瞧,看到在季闻礼从河里拉上岸来的并不是崔嫣然,而是一个身着锦衣的官家公子,紧绷的心头才略松懈,却又害怕起来,担心崔嫣然可能会也遭遇不测。
  忽然,人群外侧冲过来了几人,正是李东赫的小厮。
  这几人急匆匆的跑来,看到气息微弱的李东赫,想着赶紧去找郎中。
  “快,找郎中!”
  怎料,本就是几乎没什么气息出入的李东赫,没几息功夫就彻底断了气息,死去了。
  趴在已经断了气息李东赫身边的一小厮林安,慌了,要知道府上的大人虽然对公子不喜,恨其不上进,但他依然是李大人的儿子,若被知晓今夜之事,他们这些蝼蚁恐怕皆无活命机会,不行!
  今夜是上元节,本就有盛京的巡城司负责城中的安置。
  一听闻护城河处出了命案,不远处很快就响起一阵慌乱马蹄声,林安抬头一看,正是巡城司姜毅姜大人。
  “巡城司到,闲杂人等通通让开!”
  一顿呵斥和慌乱,人群中让出了一条通道,只见一队身着紫衣官服的巡城司架势汹汹的过来。
  李府的小厮常与京中官吏打照面,林安一看打头阵的是姜毅,急忙上前扑倒在地上。
  声嘶力竭的哭诉:“姜大人,公子他……他……”
  巡城司领头的人是个满面胡须的中年男子,本来今夜难得佳节,他与夜里值班的人在“一品香”品茶消遣,不成想竟然在他负责巡逻时发生命案,心里本就不快。
  此时闻言,竟然是与自个相熟的李东赫,心头一跳,想到李夫人嚣张跋扈的泼辣模样,头皮发麻,恐怕今夜又要不得安生了。
  三两步上前查看,看到浑身湿漉漉的李东赫,此时了无生息的瘫在青石地上,脸色惨白,唇间并无半丝血色,岸边上还残留着水迹,另一侧还站着同样浑身湿透了的男子,可见李东赫方才乃是跌落护城河里的。
  姜毅问:“李公子,这是坠入河中溺水了?”
  “不是,”林安大声辩驳,“我家公子可是善于游水的,区区护城河怎能把公子淹死,这定是有人要害公子的,还望姜大人查明真相。”
  姜毅眯了眯眼,盯着面前痛哭流涕的小厮,厉声问:“你可知今夜李东赫在何处做甚,为何竟会跌落护城河?”
  林安吞吞吐吐了半日都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公子……他,他……”
  如此模样,看来在事发前李东赫定然又是在做些不可见人的勾当,姜毅一边唾弃此人行径,一边道:“你可得想清楚,如今李东赫已经是出事了,过不了多久,李大人也会晓得事情,到时候,可不是这般的轻松答话。”
  林安知晓厉害,今夜“和丰楼”里外那么多人,李东赫的事情肯定无法隐瞒,他颤抖的声音答:“早些时候,公子与胡家、柳家的几个公子一同在和丰楼里,后、后来……”
  姜毅敛下神色,冷冷盯着他,语含讥讽:“莫不是李公子又做些不见的人的事儿?”
  “不是,是有位姑娘。”林安也是胆小怕事的,经不起拷问,一股脑全说出来。
  “谁?究竟是谁要害我的孩儿?”
  一身着华服的妇人大声疾呼。
  竟然是李东赫的母亲,李夫人。
  围观的人群很快就给她让出路,使得她一眼就瞧见了躺在青石地上的李东赫。
  她不敢置信的死死看着地上毫无生气的李东赫,飞奔上前,再三确认,这真的是自己的孩儿,悲催的嚎啕大哭:“儿啊!”
  “是谁,究竟是谁!”李夫人狠戾的喊道。
  “李夫人,事情缘由还未可知,还望保重,节哀顺变。”姜毅说,“巡城司府衙里有仵作,不知夫人可需要让仵作一验究竟?”
  “验什么验?”李夫人呵斥,“我儿明明是冤死的,为何还要验?姜大人莫不是今夜吃酒吃醉了吧,此刻应当立即遣人将凶手捉拿归案才是!”
  姜毅被毫不讲理的李夫人吵得心烦,但又不得不与之周旋。
  啪的一声,李夫人使劲的打了林安一耳光:“无用的东西,这等无用之人就该去给我儿陪葬。”
  “夫人,饶命啊!”林安等几个小厮害怕的急忙跪倒求饶,“我们是冤枉的,在出事前,公子曾与一女子待在一起,定是那女子害了公子!”
  “你说是谁?”自个的儿子竟遭不幸,她心里要找出此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林安一个打眼就让他瞧见了人群里的崔嫣然。
  “是她!”
  崔嫣然隐身在人群里,找找竹苓、季闻礼,担心他们,疏忽了李东赫的落水一事。
  林安大跨步穿过人群,一把拽过崔嫣然,拉到李夫人面前:“那女子是她。”
  李夫人眸光凌厉,恶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狠毒的女子,为何要害我的孩儿?”
  崔嫣然被打得险些站不稳,留意到前边青石地上没气息的李东赫,泪光嘤嘤,泣声哭诉:“不知何事冒犯了夫人,竟被这般责备?”
  李夫人脸色阴沉,气得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她:“你还想狡辩,这人证皆在,你还想抵赖?”
  “夫人,我并不认识这公子,与他无仇无怨,为何要害他?”崔嫣然泪水润湿了眼眶,楚楚可怜,似乎正强忍着心中无尽的冤屈。
  同样在人群里的竹苓欣喜的说:“姑娘,我可找到你了。”
  一旁的姜毅看出了门道,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直盯着崔嫣然:“姑娘,可见过此人?”
  她泪光莹莹的瞧向地上躺着的李东赫:“我并不认识他,也不清楚为何要我去和丰楼见这位公子。”
  她边说,边指着跪在李夫人面前的林安,水灵的眸子泪光滑落:“是他非要带我去和丰楼见公子的,多亏公子深明大义,问清楚我并不是他想要寻找的人,便好心的让我离去了。”
  林安眼露凶光:“不是的,夫人,她说谎,若是不相识,公子怎会让我等去寻她过来呢?”
  “看来,姑娘你是要随我等去一趟昭狱,”姜毅说,那双如同鹰爪子似的眼珠盯着崔嫣然,神色冷骏,丝毫不让辩解。
  姜毅言罢,示意身侧的巡城司官差,掏了锁链,直接上前,眼看着就要把崔嫣然锁住带走了。
  崔嫣然神色冷静的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锁链,心里思索着脱身之计,正欲使计时。
  “哐当”一声。
  官差手上的锁链皆被腾空出现的季闻礼一一拿下。
  姜毅一看,此人虽有些眼熟,但一时竟未能想起是何人,寒着脸,怒斥:“尔等何人,竟敢阻拦巡城司办案,给我一同拿下。”
  “姜大人,怎么巡城司如今竟是如此懈怠,如此随意抓拿人来办案?”
  崔嫣然抬眼朝前看去。
  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裴知瑾。
  姜毅眉头一挑,有些为难,半晌露出一抹笑:“别来无恙,裴大人,怎这般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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