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神秘兮兮地伏在他耳边:“我以后就疼你一个。”
周时隐:......
姓祝的是见到好看的就要包人家吗?!
还没说完,祝酌昭就醉晕在他怀里。
周时隐松了口气,目光转投向一边的安允,带着询问的意思。
安允一时间接收的信息量太大,还没反应过来。
愣了好一会,大脑才从震惊的状态里反应过来,说话吞吞吐吐:“那个...我一个人弄不回去。”
“给她家里人打电话。”
“我没有她家人联系方式。”
周时隐皱眉,感觉有点麻烦。
“过来把她手机翻出来。”
安允闻言,上前从大衣兜里掏出祝酌昭手机。
“开锁。”
“啊?”
周时隐看安允一脸懵,叹了口气,接过手机握住祝酌昭手指一个一个试。
试第二次就开了。
翻开通讯录,周时隐让安允过来看:“有认识的吗?”
安允摇摇头。
周时隐:......
随便翻到最近通话,看到“郑序”,周时隐就想打这个。
安允拦住了。
“这个不行,这个不能打。”
“为什么?”
安允支吾不出来:“反正就是不能打。”
周时隐恍然想起和她们一起来的那个男人,脸色沉了一下:“和你们一起来的那男的呢?”
“他就是郑序。”
周时隐气笑了。
有些人就算是喝多了也惹人讨厌。
周时隐低头看向怀里睡得正香的祝酌昭,实在头疼,半开玩笑半认真:“怎么办啊?谁都不要你,干脆让报警让警察叔叔来帮你?”
安允:“啊?不太好吧......”
第07章
◎ 周时隐还是大发善心同意送祝酌昭回去。 “送她回去,我今……◎
周时隐还是大发善心同意送祝酌昭回去。
“送她回去,我今晚的工资怎么办?”
他的发一次善心可没那么便宜。
安允咬咬牙,看向面色醉红的祝酌昭:“我去和你领导说,你今天的工资她来付。”
他点点头同意了。
安允跑到吧台,去把外派的钱替祝酌昭垫付了。
周时隐把人提起来,扶正坐直,祝酌昭突然睁眼,朝着他眨呀眨。
他看着眼前的人露出和往日完全不同的表情,哼笑一声,尾音上挑:“装醉呢?”
祝酌昭就不说话,盯着他。
“车停在外面,对了,你会开车吧?”
*
周时隐架着浑身发软的祝酌昭,翻出她身上钥匙开门。
安允有梦游的毛病,怕打扰祝酌昭晚上休息,第一天到这还订了酒店。
祝酌昭自然不肯,把前面那栋收拾出来,让安允住在那。
“卧室在哪?”
周时隐歪头问瘫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这会祝酌昭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话,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周时隐拍拍她脸:“醒醒。”
抬了一下手臂,指着卧室的方向,周时隐把人拖到卧室里,随意扔到床上。
总算能松口气,周时隐站在床边,双手抱臂,眼神淡漠。
“别装死,起来付钱。”
床上人哼唧几声,拽过枕头盖住脑袋,困得不省人事,贴身的衬衫被她滚的往上卷,露出一截漂亮的腰线。
肌肤莹白,在黑暗里发着光,周时隐微微撇开眼。
他后悔了,就不应该送她回来。
醉成这样还能指望她付钱呢?
算他倒霉,转身想走,终于听见祝酌昭有了动静。
“.....我要喝水。”
和他没关系。周时隐继续往门外走,手覆上门把手,最后还是没按下去。
刚才进门时他看见水壶了。
温水刚刚好,端着杯子送到她身前,祝酌昭双手捧着,一点一点啜着,好一会终于喝完了。
好像没刚才那么不舒服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傻呵呵地冲着周时隐笑。
“谢谢你啊。”
周时隐一挑眉,不用谢,钱付了就行。
“郑序。”
周时隐:?
周时隐眼神一冽,欺身上前,双手撑开撑在祝酌昭身子两侧的床上,一张漂亮脸凑到祝酌昭眼前,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你刚才叫谁?”
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祝酌昭没办法很好控制自己的身体,想往后躲,结果身体不稳反而往前撞了一下,鼻尖抵上周时隐的鼻尖。
周时隐眼神里多了点复杂得情绪,咬牙切齿:“姓祝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这会她也稳住身子,眼神聚焦,看向周时隐的表情也有了变化。
这会认出来了?
“是你啊,”祝酌昭瘪嘴,“你同意我包你了?”
周时隐:......
这醉了?
算了,不和她一般见识。面对醉酒的祝酌昭,周时隐似乎格外有耐心,连语气都柔和不少。
“你怎么在我家里?”祝酌昭忽然警惕起来,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格,看向周时隐的眼神带着敌意。
周时隐拉长音调:“不是说要包我吗?你还没出价。”
“哦,哦,”祝酌昭又变成那副傻乎乎的样,“你要多少呀?我第一次包,不太懂呀。”
“不许敲诈我啊,周时隐就敲诈我两千万来着,你不能跟他学。”
“哦?那你真的让他敲诈了?”
“没有,我没钱。”
周时隐挑眉:“没钱可不行,我很贵的。”
祝酌昭不说话了,盯着周时隐的眼睛,眼波流转,冰凉的手从周时隐衬衫下摆伸进去,覆上他温热的胸膛。
他就说嘛,这女人清醒的时候都那么疯,怎么会那么老实?
这会是疯劲刚上来。
“那好吧,”语调里有点失落,但下一句便语出惊人,“那你能不能让我亲一口啊。”
周时隐开始笑起来,笑得身体微微颤动,祝酌昭手还没从他身上拿开,手臂随着他的身体幅度一起动。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不明白他笑什么。
周时隐忽然凑得更近些,眼神下瞥,盯着她的唇瓣,
祝酌昭顺势拽住他衬衫领子,甚至能感受到他唇瓣热气,开始紧张起来。
嘴唇微微发痒,眼睛亮闪闪,又紧张又期待。
下一秒周时隐直接错开,没像她预想的那样吻下来。
他直起身,看着祝酌昭,笑得气喘,眉毛都上扬。
祝酌昭看着他笑,莫名有点生气。
他为什么要耍她?
周时隐看她表情,渐渐敛起笑容,又恢复一脸冷漠的样子,低头对着她的眼睛。
“你知道周时隐为什么来阳吗?”
祝酌昭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为什么?他要来报复我吗?”
周时隐一挑眉:“是啊,他太讨厌你了,专门跟到阳找你。”
“他为什么那么恨我?”
“嗯?”
“在盛安的时候,他说他恨我。”祝酌昭委屈。
周时隐也想起来那天下午,脸色更沉。
“当然,他本来就没爹没妈,现在又被你害的没了钱,不恨你恨谁?”
祝酌昭眨巴眨巴眼,脑子实在跟不上他的逻辑。
没爹没妈没钱,跟她又没关系。
她也没爹没妈,但是有钱。
周时隐脸色终于又冷了下来。
瞥见床头柜熟悉的卡包,他拿起来收好。
果然落在她这了。
看向她的眼神也没有了多余的情绪,收好东西后转身要走。
“你要走了。”
周时隐顿了一下,开门离开。
关门的清脆响声在空旷安静的屋子里回荡。
“不准走。”祝酌昭咕哝一句,醉醺醺看了一眼门口,躺下就睡了。
*
他来阳当然不是为了报复祝酌昭。
盛安待不下去了,追债的随时能找到他。
周时隐回到出租屋,终于显露了多天以来的疲惫,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祝酌昭没说他爸的事和她没关系。
周时隐也不敢再问了,一闭上眼全是祝酌昭那张带着挑衅眼神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希望听到这件事和她有关系。
摘下不合手的手套,随手扔在桌子上,翻出卡包,翻了一下。
里面的名片都还在,还有那个TRI-Z的亚克力链。
他看向窗外,外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和今晚差不多的天气,三年前的一个晚上,他去参加了Tri-Z的个人展,当初灯光下一幅幅画恍惚间闪过眼前,一切恍若昨日。
周作是圈子里的顶尖人物,所以从小到大都有不少人夸周时隐“有天赋”、“天才”等等来巴结周作。
周作也爱听,所以周时隐就一直笼罩在这样的虚假“光环”下,被迫画出了一幅又一幅“天才之作”。
是不是天才他自己最清楚。再有天赋的小孩也不可能一出生就会拿画笔,这种虚假的吹捧听多了只会蒙心。
他不是乖小孩,积累到一个节点终于爆发,当着他爸的面就把画都撕了。
“孽畜!”周作气的手直哆嗦。
周时隐一脸无所谓:“你喜欢听你自己画好了。我以后不会再画。”
自此之后本就岌岌可危的父子情便更上一层楼。
周时隐本来对这些东西就没那么浓厚的兴趣,说过的话就没有反悔的时候,也就真没再碰过画。
直到偶然看到TRI-Z的作品。
周时隐第一次看她的作品看呆了。
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在胸膛里蠢蠢欲动。
再后来听说TRI-Z要开个人画展,他又不好意思和周作说让他帮自己弄票,就求朋友帮自己弄一张。
“你不是这辈子都不会接触这个圈子吗?”
“别管。”
他如愿去了画展。
只不过TRI-Z没露面,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见到创作这些作品的人的真容。
周时隐恍然回神,站在黑暗中沉默。
伸手打开灯开关,把挂链拿出来,迎着光晃了一圈。
眉毛一挑,又晃了一圈。
怎么变新了?
*
宿醉醒来大概是祝酌昭经历过最痛苦的事情。
头眦欲裂,浑身提不起力气。
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两眼睁着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两口柏翠给她喝断片了,说出去笑死人。
她怎么回来的来着?
记忆到郑序离开后就中断,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盒没开封的烟,她坐起来把烟盒握在手里,迷迷糊糊就想抽出一支塞进嘴里。
没找到打火机。
心情莫名烦躁,咬了两下烟嘴,又拿下来放回去。
做完这些动作祝酌昭恍然醒悟:酒果然是害人的东西。
意志消沉,从前她肯定不会想着在床上开烟盒,更别说抽烟。
食指中指并拢,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语音电话响起,祝酌昭拿过来接了。
安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醒了?”
祝酌昭才发觉喉咙格外不舒服,清了清嗓,声音沙哑:“刚起。”
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卡包不见了,祝酌昭心咯噔一下。
模糊的片段不断从脑子里闪过,就是衔接不上。
“昨晚你送我回来的?”
“不是,”安允斟酌一下,决定不说周时隐的名字,“我一个人搬不动你,找的吧员帮忙。”
空气安静了几秒。
“吧员是周时隐?”
第08章
◎ 早说你记得啊。
安允嘲笑她:“你昨晚没喝多少就醉◎
早说你记得啊。
安允嘲笑她:“你昨晚没喝多少就醉了,还真是只能‘小酌’啊。”
安允叫她小酌。
祝酌昭抚着额头,顿感棘手:“昨晚真的用的郑序的卡?”
“没有,我垫付的,还有周时隐耽搁的工时费,不过另外答应他的小费我让他找你付,他没找你吗?”
“钱一会到我这边来的时候我还给你。”祝酌昭实在口干,看见放在床头柜的杯子里还有水,顺手拿起来喝了一口,才发现少了什么东西。
原来放周时隐卡包的地方变成了水杯。
水杯里的水隔了夜,喝下去总没那么舒服。
祝酌昭头更疼了:还有小费这事呢?
挂了电话,强撑着起身,一身的酒气,熏得自己都难受。
温热的水淋在头上,浑身酸痛缓解不少,脑子里的片段也逐渐衔接上。
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祝酌昭尴尬地揪着头发不松手,不愿意回忆这段不太友好的剧情,牙关紧咬。
那不是她吧?其实是做梦对吗?
思绪像溅在手背上的水一样炸开,耳边轰鸣。
她不是什么容易害羞的人,只要是看得上眼的,无论主动被动,撩一下没有什么。
可是那是拒绝她的周时隐啊!
饶是再怎么脸皮厚,清醒过来的祝酌昭都不能接受自己去撩拨一个已经拒绝自己并且撕破脸的对象。
晴天霹雳。澡是在浑浑噩噩中洗完了,过了这个劲,人也不那么纠结,开始吐槽周时隐一天怎么什么都干。
他要不做这个工作,就不会遇上她,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尴尬。
总之不是她祝酌昭的错。
毛巾随意搭在头上,让它自然吸水,祝酌昭点开微信再一次给周时隐发去好友申请。
想起上一次自己加周时隐的“不良动机”,祝酌昭多少有点后悔,但很快安抚好自己。
――转完账就不会再联系了。
这样想着就舒服不少,人生在世三万天,每天要接触那么多人,没多久就会忘了她的。
*
等周时隐看到祝酌昭的好友申请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刚交班出来,这个点酒吧正是人多的时候,周时隐换了自己的衣服出来,长身立在酒吧门口,引人频频侧目。
夜色笼罩这座城市,纷复变幻的灯光映在周时隐脸上,淡漠的眼中闪过一点波澜。
低头翻弄手机,荧屏的光映在脸上,嘴角勾了下,想起上次祝酌昭那条‘骚扰’语音,莫名就期待今天她还能说出什么大言不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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